第71节
舒安夏直直地盯着,发现原本九皇子赵子恒所站之地,竟然有一块深绿色的东西。舒安夏灵巧地从廊柱上滑下来,迅速的捡起,竟然是一块墨玉。
想起刚刚燕离歌的手势,舒安夏心头闪过一丝了然。轻轻地把墨玉插入发髻里,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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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舒安夏失踪的第四天,舒浔易把这个消息压得死死的,生怕会侮了舒安夏的名声。舒府上下也是全部出动,寻找失踪的舒安夏。
舒浔易把舒府的下人挨个盘查,所有人都说,并没有看见舒安夏。尤其是,经过舒浔易盘查之后,突然发现,在舒安夏失踪的那一日,舒府确实没有马车出去过,所以看门的小厮说舒安夏是坐马车出去的,就显得十分诡异。
再加上,那日来的公公只是说奉“皇后手谕”,没有人见到手谕,也没有人确认传话公公的身份。
实在找不到人,舒浔易只好去了顾家找顾瑞辰,在京都,如果顾瑞辰都找不到的人,这个人,也就多半凶多吉少了。现在舒安夏是他翻身的唯一的筹码,他一定不能失去她!
舒浔易揉了揉发痛的额际,他不安地等待着顾府管家的回话。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顾府管家匆匆跑出来,“很抱歉舒侯,我们三公子外出已经有些时日了,目前家中都是女眷,实在不方便招呼您,您请回吧啊!”管家一脸为难地说道。
舒浔易眼角狠狠抽搐,他堂堂一个侯爷,到了顾府竟然直接吃了闭门羹。心中极其不快,舒浔易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气鼓鼓地刚回府,舒浔易就听见几声尖细的声音从“琴瑟园”传出来,舒浔易神色一暗,加快了脚步。
二夫人在“琴瑟园”搭了个戏台子,邀了几个尚书夫人和伯侯夫人一起来听曲儿。
舒浔易老脸一沉,本就阴霾的心更加不痛快,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他在那跑前跑后,忙里忙外的,二夫人却在这里听曲儿?
暗暗地咬了牙,舒浔易加快了脚步。
几位夫人看见舒浔易纷纷起身见礼,二夫人一看来人,打了个手势,小厮赶忙推她上前,二夫人笑意盈盈,抓住舒浔易的袖口,“侯爷,今天怎么下朝这么早?”这是二夫人一贯爱问的话,几乎已经变成口头禅,但是今天这种情况,这种场合,此话一出,几个夫人便憋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有两个比较矜持的夫人,故意克制住自己,脸憋得通红,嘴角却一弯一弯的。
舒浔易的眼眉狠狠地挑了一下,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染了一层暗疮。
二夫人注意到她们几个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舒浔易被禁令上早朝三个月的事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二夫人赶忙打哈哈,“侯爷,今天这出戏是讲……”
二夫人口沫横飞,想要岔开话题,然而,有些人的存在,就是天生囧死你的。此时,礼部尚书的陈夫人,就充分发挥了这一点。
礼部尚书的陈夫人一脸的不解看了看舒浔易,又看看二夫人,最后环视了一圈似笑非笑或者直接掩嘴笑的夫人们,“舒侯又恢复早朝了吗?怎么我没听我们家老爷提?”
陈夫人这话一出,那些憋笑的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喷了出来。二夫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掐死这个陈夫人。
舒浔易的脸色更差了,幽深的黑瞳中满是暴怒之色,狠狠地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一个啰嗦,身子不由得向后仰了仰。
这时,宁安伯夫人赶忙上前打趣,“舒侯的不上早朝那也是暂时的,等着舒三老爷一任职户部尚书,那还不得请舒侯回去帮忙啊!”
宁安伯夫人这话,更让舒浔易气结。他才是舒府的一家之主,就算舒正易当了户部尚书,那也是舒家人,要听他的,而宁安伯夫人的话,竟然变成了他去帮舒正易的忙?这不明摆着贬低他吗?
另外几个夫人一听,舒三老爷要任职户部尚书,纷纷围了上来,“真的假的?圣旨不是还下吗?是不是已经有人跟舒三老爷说过了?”
“就是,这户部尚书一职也确实空置久了,而且舒三老爷又是户部左侍郎,的确合适呢!”
几个夫人叽叽喳喳议论起来,舒浔易压着心头这股火,狠狠一甩袖子,就离开了“琴瑟园”。
刚出“琴瑟园”,舒浔易就看到一脸焦急的惠人。
“参见侯爷!”
“又怎么了?”舒浔易带着一丝不耐烦,语气不善。
“倪姨娘醒了,请您过去!”二夫人见情况不对,又跟众夫人寒暄了几句,就赶忙让众人散了。
待她去书房找舒浔易的时候,几个下人说看见舒浔易去了“夏园”。虽然极其不情愿,但是一想起刚刚舒浔易那张要杀人的脸,二夫人还是硬着头皮,让小厮推她去“夏园”。
二夫人刚到“夏园”门口,就看到怒气冲冲从里面出来的舒浔易。
他双目猩红,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被嘲笑时还要骇人数倍。看到她的时候,黑瞳中的焚天怒焰仿佛要将她拆吞果腹。
二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出于本能地想逃离,但奈何这笨重的轮椅,根本移动不了半分。
小厮看到舒浔易的样子也出于本能地退后几步,舒浔易疾步上前,大脚一抬,对着二夫人的胸口,就狠狠地踹了下去。
087二夫人的悲惨下场
更新时间:2012-11-21 14:19:49 本章字数:12255
二夫人连人带着轮椅,叽里咕噜连续翻了几圈,二夫人已经被甩成了一个狗吃屎状,人车分离。
舒浔易狠狠地瞪着她,渀佛要把她拆吞果腹。
“侯爷——”二夫人的艰难地趴在地上,嘴里咬着一片树叶,可怜巴巴地开口。小厮见状,慌忙跑过去,想要扶起二夫人。
“你敢动试试?”舒浔易抿着唇,咬牙切齿。
小厮愣住,僵硬地收回伸出去一半的手。
二夫人咬牙吐了一口,一脸茫然地看着暴怒的舒浔易,虽然她知道刚刚她确实没分场合让侯爷下不来台,可是,侯爷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狠心到这种地步?
“你这个毒妇,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本侯要是早看清你的面目,根本就不该留你!”舒浔易高临下睨望着二夫人,眼神锐利如刀。
二夫人的手半撑起身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眼泪汪汪,“侯爷,就算妾身要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您这样只定罪,却不给罪人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有辱您刚正不阿之名啊!”二夫人伺候舒浔易这么久了,还是个有手段的,一看舒浔易的态度,就知道改用哪招对付他。
果不其然,二夫人说完这句话,舒浔易先是愣了一下,脸上一阵纠结之后,他大掌一翻,从袖中掏出一个大红色的镯子。
舒浔易奋力一甩,就将手镯甩到二夫人的眼前,手镯碰上地面发出“咣当”的脆响,镯子却安然无恙。
二夫人一看到这个“朱颜玉镯”,脸色惨白,登时就傻了眼,她依稀记得,这只玉镯正是倪姨娘怀孕初期,由她所赠。但是她明明在倪姨娘小产之时,已经处理掉了,为何还会出现?
二夫人眼睛睁大又仔细看了看,忽然,她双眼一亮,这只根本就不是她送的“朱颜玉镯”,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只玉镯在处理的时候磨掉了一个边儿,而这只,却是完好无损。
心里七上八下翻江倒海地闹腾一番,二夫人大致明白了,有人要用这个“新”的“朱颜玉镯”大作文章,暗暗要了下唇,二夫人把头压得更低,头顶袭来那道灼热和凌迟的视线,让她难受得要命。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舒浔易咬牙切齿,竟有令人打颤的森寒回音。
二夫人低头屏息,半响,她缓缓抬起头,仰望着舒浔易,“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
思忖之后,二夫人决定采取抵死不认的态度,反正她送这个“朱颜玉镯”给倪姨娘的时候,当时只有倪姨娘本人和巴结她的四姨娘在场,现在四姨娘手脚筋脉尽断,神情恍恍惚惚,所说她说的话根本不能作数。而倪姨娘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再加上,这只玉镯又是被找来充数的,根本就不是她送的那只。所以,只要她一口咬住,谁也奈何不了她。
舒浔易一听二夫人的话,嘴角狠狠抽搐,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二夫人是个公正坦率之人,虽然有些霸道跋扈的,但绝对敢作敢当。没想到今日……。看来他是一直被蒙蔽了双眼,才做了这么多错事儿,让原本贤惠的正妻变成了姨娘,受了那么多的苦,然后自己却扶持了一个这么恶毒之人……。
舒浔易越想越气结,不由得已经握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