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哦!
  那些发霉的思想的男人,
  听我的话吧!
  因为我往前站,
  向世界的智能挑战,
  质问男人和“上帝”的“法律”!
  我请求你的金色规则的理由,
  而且问那为什么,
  以及为何你的十个指令。
  在没有一个你的偶像之前,
  我在默许中祈祷。
  你的人对我而言,
  是我的不免一死的仇敌!
  我把你无力疯狂的水血,
  浸着我的食指,
  而且在他的刺撕开眉毛之上书写:
  邪恶的真实王子!
  奴隶的国王!
  没有灰白的谎言将是对我一个事实,
  没有令人发闷的教条将我的钢刀!
  我从不导致我的成功和快乐的所有的大会脱离。
  我升起在严厉的侵犯强壮者的标准方面上面!
  我进入你的吓人耶和华的眼睛之内注视,
  而且拉着胡须的他;
  我提高宽广的斧头,
  劈开他虫蚀的头盖骨!
  我摧残和嘲笑出的愤怒哲学上白色的坟墓,
  和可笑、可怕的内容!”
  诡异的话语加上更加诡异的传播方式,让老玉米的汗毛都有些炸了起来。
  老玉米左耳朵听到的是英语,右耳朵听到的是国语,他一个个捂住耳朵试过。这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情况,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耳朵分左右原来是为了这个作用而准备的。
  更加让人可怕的是他身边的这些晚礼服绅士们,他们每每听到一段特别的吟唱的时候就会伸出右手,伸向着那个燃烧熊熊大火的台子。
  他们的食指和小拇指是竖起来的,大拇指扣在并排卷曲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形成了一个六不是六,八不是八的怪异手势。
  这什么意思啊?
  怎么跟希特勒党卫军的纳粹礼的道理是一样的,一段时间就会齐刷刷地伸出右手,但不是举过头顶,而是平着推出,嘴里还会发出“嗯”的类似答应或者美好的呻吟之类的回应,黑压压一群这样的动作,让身在其中的老玉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怪物,一个不合时宜的怪胎。
  曼妙的吟唱好像进入尾声了,越来越激昂的声音和越来越频繁地伸出右手,连老玉米都被带动了,他随着那企鹅一样的人群,伸出了右手。
  在“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的呼唤中突然那个金字塔的台子上的巨大的火瞬间熄灭了。
  在这一瞬间,在那宁静长河的上空,在距离河两岸之间十几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燃烧的大火圈,它竖在河的正上方,伴随着浓重的燃烧硫磺的味道,在那炫目燃烧的圆圈中央,一条火线渐渐的燃烧成一个倒着的五芒星,五芒星上的火舌上下窜动着,在越来越快的窜动下,一个巨大、带有夸张犄角的羊头邪魔钻出了五芒星。
  它瞪着骇人的血红眼睛看着底下兴奋的人群,在越来越清晰中完全呈现在众多企鹅装的上空。
  它有四米多高,阴森恐怖的一张羊脸,尖锐的利爪,粗大的尾巴,宽大的翅膀展开近十米的长度;它在整个场地的上空盘旋,时而冲天时而低飞,围绕着那个熊熊燃烧的五芒星一圈圈地飞行。
  那五芒星越烧越旺,噼里啪啦的冒着浓烟和越来越浓重的硫磺味道。
  在所有人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中,那个邪魔竟然俯冲下来,从人群中抓起几个人,在即将钻进五芒星中的时候在半空将人撕碎,飘落的肢体碎片散落在人们的头上、身上、衣服上,随着邪魔的进入,那颗已经燃烧成大火球的五芒星砰的一声巨响,化为飞灰湮灭了,受到极度惊吓的人群四散逃窜,老玉米清晰地看到:
  所有在广场四周的火盆下的巨兽全部活了,它们扔下火盆,展开翅膀向树林上空飞去,巨大的火盆又砸死或烧死很多人。
  那河对岸的全部祭司都垂手仰头,像被发射了一样飞向了空中,只留下空空的祭台和满目的疮痍。
  34、是男人就挺到五环路
  老玉米随着四散奔逃的人群一起寻找来时的路,地上时不时软绵绵的东西黑乎乎的在脚下呻吟或嚎叫着,老玉米在地上几簇燃烧的扭曲人体的照耀下,看见了自己那辆孤零零的汽车,老玉米奔命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正惊魂未定要开车,突然车门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拍响着,一个黑乎乎的特大个脑袋在拼命撞着车窗玻璃,老玉米的七魂八魄都吓出来了,这什么鬼东西啊?
  玻璃开始裂纹了。
  老玉米前后左右四下把所有的锁车门小棍都按了下去,拧钥匙,点火,不着。再拧,再拧,再拧,我靠他妈的已经着了我他妈还拧!
  老玉米拧开了大灯一秒钟又关了。
  刚才那一秒钟里呈现的是:无数个血盆大口趴在机器盖子上,根本没看清是什么玩意,
  老玉米挂r档,回头,车子疯了一样向后倒去,一个急刹车,听见噗噗的什么东西掉落和被碾压的声音,顾不上这么多了。
  d档,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噌一下冲了出去
  这时驾驶员这侧的玻璃也被那个巨型脑袋撞开了,一股腥臭的硫磺味冲进了车窗,一个血盆大口咔嚓一口咬住了老玉米的左胳膊,老玉米疼得“嗷”的一声将车下意识地刹住,那个咬住左胳膊的玩意还在呜呜地嚎叫并且摇晃着试图把咬住的东西晃下来,老玉米随手拿起右边的一个什么可能是手台还是手机的东西,拼命地砸那个左臂上的东西,一直砸到明显感觉车窗外的那个身子断下来就剩下一个头了。
  那东西还在拼命地晃着,老玉米伸出右手,把大拇指从左胳膊的上面插进那个巨嘴的牙缝里,拼了命地往上掰,咔吧一声不知道什么地方掰断了,那巨嘴算是松开掉进老玉米的腿旁边了,咔咔的还在咬着老玉米的正装皮鞋,老玉米开的是自动档,左脚空出来正好可以使劲地踹,这他妈什么玩意啊老不死,大哥求你肝脑涂地吧!
  那个脚底下的嘴好像要恢复了,咬的越来越起劲越来越疼了,这时突然两个血盆大口一起挤进了玻璃上那个越来越大的窟窿,老玉米顾不得左脚疼了,右脚一使劲,油门踩到底,车子又离弦一样冲了出去,老玉米就是坚定一个信念:我他妈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个不知道是哪的鬼地方!
  那两个巨嘴已经快挤进来了,它们是不是用爪子抓住哪了,怎么甩不掉啊?老玉米抽手用手机砸,一砸它们就张嘴接着要咬,这可怎么办啊,老玉米突然想起来脚底下那个巨嘴了:
  老玉米做了一件很得意的事情——他伸手忍着痛抓住了那个嘴的一边的牙齿,老玉米把这个大头猛的塞进了那个窟窿里,只觉得左侧的脸被血肉四溅的快糊满了,左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像无数条小虫子在脸上爬,我靠!真他妈是虫子,老玉米跟洗脸一样呼噜着脸上数不清的血肉和蛆虫。
  五环路!!!
  太好了,我得救啦!!!
  打开车灯,前面什么都没有了,急刹车,左车窗顿时什么都没有了,老玉米也不敢看,加速朝着5环的入口奔去,老玉米突然下意识的看到了一个很诡异的现象:
  他打开车灯后车内的仪表盘就有显示了,可是为什么显示时间的那个地方显示的是“00:18”?
  不会吧?才过了18分钟吗?我从会场出来到这一路上也不止18分钟吧?再说这演唱会都开小半天了加上后面的仪式,不会车子的表坏了吧?
  老玉米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了,借着间或闪过的车灯,老玉米发现这辆车已经成血车了,前风挡下半截都快看不见了。
  喷水,打开雨刷器,靠没用,是里面的!
  老玉米怎么上的楼,怎么洗的,怎么睡的都不知道,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才起来,左胳膊肿得跟大力水手似的,到了医院大夫吓一跳:“被藏獒咬的吧?”
  “差不多吧!”
  “你命可真大,骨头都看见了,打狂犬疫苗和破伤风吧!要进口的还是国产的?”
  老玉米脱完衣服大夫又要求:
  “把你手上这个戒指摘了,整条胳膊得全面消毒,都快咬成奶昔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虫子啊?这是什么虫子啊真恶心!”
  老玉米眼睛睁得比胳膊还圆:
  他惊恐地看着护士费劲地从自己的左手的食指上退下一个银的大戒指,我没带戴指啊?我结婚那个被老婆给扔楼下找不到了啊?这怎么?怎么平白无故的冒出这么大一个啊?谁给我带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戒指怎么这么夸张啊!跟个鹌鹑蛋大小,斑斑驳驳的手工银,上面镶一个巨大的玛瑙啊还是塑料的啊?最要命的是那个上面还用银条镶嵌了一个芒星图案!!!!!!
  35、最恐怖的愿望
  “哥哥怎么样啊?我快死啦!你被那怪物咬了吗?他他妈咬了我屁股一下,黑乎乎的什么玩意啊!”
  “老玉米是我!你没事吧,拼命给你电话就是不通,你去了吗?”
  “老哥咱聚聚吧,我有点事跟大家说,帮我们两口子拿个主意,尤其是你,一定来啊,你没事吧!”
  朝内81号斜对面有个喝粥的地方,不知道谁提议在这聚,老玉米和握雨心最先到的,看着老玉米吊着的胳膊握雨心哭的像个泪人,一直问他是怎么弄的,老玉米没说,但心里很奇怪:
  握雨心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鸡觅食两口子互相搀扶着进来,鸡觅食前妻右眼睛肿得像个拳头,鸡觅食右腿好像坏了,一瘸一拐的。吴宝和天尽头没什么事。桑一嘴肿了。斜阳岁月脑袋包的跟个粽子一样。
  “谋杀糖小熙呢?”
  “不知道啊?我给她打电话了,没人接。”
  “哥哥,你这是骨折了还是被咬的啊?”
  “咬的!你们也看见那玩意啦!那他妈什么玩意啊?”
  “老玉米你打破伤风消毒针什么的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握雨心还要哭,鸡觅食前妻过来凑近握雨心,示意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哥哥啊!你说怎么好好的演唱会变成大屠杀了呢?”
  “你们在哪啊?我就自己!”
  “你在哪啊?”
  “我在河边,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些拿蜡烛的就这么嗖的一声飞走了!”
  “我家老公就说那个托着火盆的东西是活的,果不其然,那个火球一爆炸就现原形了吧王八蛋撞我一个乌眼青,我们还看见满地跑黑影,好大个头啊!要不是我老公英明我们早壮烈了。”
  老玉米看着默不作声的握雨心。
  “我没去!”
  “你没去?!”所有的争先恐后发表挂彩经过的人都异口同声。
  “我本来想和老玉米一起的,10点半我给我打电话就不在服务区,后来快12点了吧,一个快递给我送来一个视频摄像头。”
  “送来一个什么?”
  “中午12点还是半夜12点啊?”
  “半夜!”
  “送你那个干什么?裸聊吗?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吗?就是他和一个老太太裸聊被我发现了。”
  “你丫闭嘴,那是老太太吗?人家才35,再说大夏天的我光膀子有什么错,我真是烧高香,过路神明感谢诸位让我可以……”
  “你们俩有完没完,握雨心甭理丫的,你大半夜的买什么摄像头啊?”
  “不是我买的,我哪知道谁给的啊?那个摄像头就一个两项的插头,我插进插线板那东西就跟投影仪一样照的我屋子通亮,我通过那个摄像头站在前排靠近水边的地方,但我没看见你们啊,全是黑礼服的背影,还老‘嗨嗨’地伸手,我后来也伸了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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