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街老鼠

  自称为太子,能震慑的住胥宛月,又和单一诺是旧相识的人应该只有那么一人。
  不错,他就是被严潇打伤后,销声匿迹的向嵘。
  “你……”
  胥宛月气的脸色通红,眼神慢慢变得毒辣,几乎要从中射出飞刀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来到这里以后她一直被他压制着,心里本就很不服气。
  尊主对他的处处偏袒,更是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无名的怒火,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她早就对他出手了。
  着急想要先取了单一诺性命的她一直选择忍让,主要原因是她已经断了筋脉没有了武功。
  想杀单一诺,她必须要有尊主的帮忙,不然她不是对手。
  在尊主面前她还能表现出和他面和心不和的假象,刚刚她差点没忍住。
  “她是咱们共同的敌人。”胥宛月立刻改口道,“太子殿下就不要纠结她是向谁求饶了,让她同时向咱们二人求饶不是更好吗?”
  向嵘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接着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单一诺。
  单一诺很惊讶,因为她没想到他们二人会联合起来,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心底有些发慌,所以向嵘看她的时候她略显六神无主。
  当她感受到他阴毒的目光,才恍然回神。
  她见到他的时候就确认了胥宛月刚刚提到的东西是如何来的。
  眼神在他宽袖之处稍作停留,广袖之下的小手摸了摸袖带,摸到一串圆溜溜的珠子,恐慌不安的心才得以平静。
  她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目光,故意拉长了几分余音道:“数月不见,向公子身体可还康健?”
  莺鸣般好听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直击人心脏最柔软的部分。
  声音听着很柔和,却会带着一把把利刃抨击敌人的心脏。
  “数月不见,阁主还是一样咄咄逼人。”向嵘玩味一笑道,“不过本太子却突然很想知道,你被征服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哈哈!”单一诺低笑了两声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本太子想要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女人也是人,不是什么物件,用得到得不到来形容是不是不太恰当。”
  向嵘邪魅一笑道,“在本太子眼里,女人就是物件,可以让本太子随意处置的廉价物件。”
  “是吗?”单一诺挑眉道,“那本阁主可就要提你的生身母亲感到悲哀了,没想到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居然这样看到她。真是悲哀啊!”
  “你还是一无既往的伶牙俐齿,让本太子又对你多了几分兴致。”
  “向嵘。”胥宛月见势头不对忙开口提醒道,“你不要忘了咱们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他回头瞪了一眼胥宛月冷声道,“就算是尊主也不敢对本太子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本太子的名讳。”
  胥宛月彻底被惹怒了,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咬牙切齿的瞪着向嵘。
  仅仅只限于瞪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想和本太子动手吗?就凭你这么一个废物,本太子一掌就要了你的小命。”
  隐忍了多年的胥宛月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向来都选择先忍下来然后再找机会报仇。
  她母妃死的时候她知道了自己并非先帝的骨血,为了活命,也为了能保住自己性命她便开始偷偷习武。
  有了武功傍身,她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如今她又回到了原点,变回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隐忍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向嵘见她垂首不语,略带嘲讽的冷哼一声便又把目光转向单一诺道:“阁主,本太子劝你也要慎重考虑,就算你想螳臂当车,也要看看时机。本太子认为,你应该很明白什么叫寡不敌众。”
  他说话的同时,一条全身通黑的小蛇从他的宽大的衣袖里爬出来缠在他的手腕处。
  发着寒光的蛇眼盯着她的方向,好似看着什么美味的食物。
  她怕蛇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尤其是胥宛月,当年在国公府虚与委蛇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这个弱点。
  这几年都没有用这个方法来对付她,足以说明所有的问题。
  但是此刻,她毫无心情去管胥宛月的问题,只一心向着赶快应付完向嵘,再想办法引出隐藏在暗处的……尊主。
  刚刚向嵘提到尊主的时候,她就猜出了藏在暗处的人是什么身份。
  灵泉宫的尊主,武功高深莫测,他应该就是除了苍暮以外唯一一个能在她面前隐藏的这么好的人。
  向嵘久久得不到单一诺的回答,上前两步问:“是什么事能让阁主如此全神贯注?不过,这个样子的你还真的是我见犹怜。”
  她反射性的往一旁挪了几步,“离本阁主远点,闻到你身上那腥臭的味道本阁主就想吐。”
  并不是她故意恶心他,而是她真的受不了他身上的那种像是死尸一般的阴气。
  每每闻到这股味道她就有种身临火葬场的感觉。
  “呵!”向嵘冷笑一声,“比起你这个害死自己外祖父母的凶手来说,本太子可好多了。说本太子令人想吐,那你是什么?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吗?”
  最近的几个月,她的确很像仓皇逃窜的过街老鼠。
  宁国一半以上的人至今还都在诅咒她不得好死,说她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向嵘这么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而且他说这话也不全是赌气。
  手段阴狠的他会和胥宛月还有尊主合作,一定有能让他非要这么做的目的。而且,这个目的对他来说利益很高。不然他不会调查的那么清楚,冒险来此。
  他们脚下的土地一半属于宁国,一半属于南平。
  身为南平太子的他来这里应该是大摆仪仗,做出要体察民情的姿态才对。
  可此刻的他身着便衣,身边没有任何人跟随。
  种种即将都表明,他此行的目的不单纯,要做的事也都是不能拿上台面的事。
  “向嵘。”她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开门见山道:“说说你的目的吧!本阁主不想和你废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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