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哪,大地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找了个又丑又矬又矮的男人,他还不爱我!老天爷,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楚玉一边说,一边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地抓着闫建钢摇晃。
闫建钢想说你怪老天爷干嘛摇晃我?
这一次的力度比上一次大多了,闫建钢觉得自己的脑浆子都快被晃出来了。
“记个时,先来摇晃个十分钟。”楚玉在心里对系统说道。
“我……错…… 了……你……别……晃……”闫建钢磕磕绊绊地说道。
楚玉充耳不闻,她此时化身无情的摇人机器,耐心等待计时结束。
明明只有十分钟,闫建钢却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楚玉终于停了下来。
闫建钢惨白着一张脸,感觉面前似乎有小星星在打转。
“说,那个狐狸精是谁!”楚玉质问道。
闫建钢头又大了,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完全没有的东西。
但楚玉又抬起手来,她刚碰到闫建钢的肩膀。
闫建钢急得都要跳起来了,说道:“真没有,我平常除了喜欢和老余他们一起钓鱼下棋,跟别的女人都不说话!”
闫建钢说的倒是实话,毕竟别的女人也不搭理他。
楚玉反正是找茬的,压根不需要讲逻辑:“好哇,除了女狐狸精,还有男狐狸精!原来我这么多年,就是做了一个同性恋的妻子!”
闫建钢目登口呆,这是他完全未曾预料到的找茬路线。
“怎么就成同性恋了?你在胡……”
闫建钢话没说完,楚玉又抓起他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
楚玉在心里对系统说道:“我看他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再续个十分钟。”
十分钟后,闫建钢被放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主卧的卫生间里去,对着马桶狂吐。
昨天晚上吃的,全部吐出来了,吐到后面全是黄水。
“你被自己做的恶心事恶心到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为你当牛做马三十年,到头来原来是做了三十年的同妻!我真是白活一场!”楚玉恶狠狠骂道。
闫建钢一边吐,一边极力解释:“我真的不是同性恋,你也不是同妻,你别胡思乱想!”
他倒是不想解释这些破事,但是不解释又怕楚玉对他动手。
闫建钢觑着楚玉的神色,知道她气还没消,闫建钢心一横,当场对着楚玉跪下来,指天发誓:
“我要是让你做同妻、或者在外面养了小三,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玉想着要留着慢慢玩,不能一口气将老头玩坏了,便随着他的发誓,神色逐渐软化。
闫建钢刚想松一口气,楚玉又说道:“既然没养狐狸精,那钱花在谁身上了?”
闫建钢听到这话,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很想说你这两个月花了六十万,你都忘了吗?
但不敢问出来。
“孩子们买车买房……”闫建钢第二次解释道。
楚玉顺势说道:“那你现在就发誓,没有藏私房钱,如果你私底下藏了一分钱,你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闫建钢:……
他六十岁了,开始畏惧生死,这种誓言压根就不敢发,因为他真的还藏了私房钱。
楚玉眼睛一瞪,上前就打算叫人抓起来。
到底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闫建钢大声说道:“我这两个月的退休工资还没给你呢!等给你之后我再发誓!”
等老两口离开主卧的时候,四个孩子已经被人接着上学去,闫光池还等在外面。
楚玉看了一眼餐桌上,闫光池留了三人份的早餐,显然闫光池光顾着伺候小祖宗,自己也没机会吃。
楚玉胃口向来很大,半点没客气,坐下就开吃。
闫建钢和闫光池刚刚拉开椅子,想坐下来一起吃,但楚玉的眼风已经扫了过去。
闫建钢更识时务一些,立马不动了。
但闫光池身为儿子,理所当然的觉得母亲爱他,昨夜的耳光他也忘得差不多了,此时并没有把楚玉的眼神当回事。
就连之前在医院闹的那一通,他也只当楚玉是闹着要读大学。
他甚至还故意凑到楚玉身旁,一副要贴着母亲坐下的亲密模样。
只是他的屁股还没落下,楚玉忽然抬脚,一把将椅子踹开。
闫光池没防备,跌在地上摔了个瓷实。
闫建钢见儿子倒霉,心下大呼“果然”,他无比庆幸自己的选择。
“妈,你干嘛呢?我得罪你了?”闫光池问道。
楚玉点头,说道:“对,你得罪我了。”
闫光池一愣,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
因为母亲的闹腾,他都快要离婚了。
楚玉抬手将另外两份早餐全都拢到自己右手边,这一副防备父子俩抢吃的模样,再明显不过。
闫光池:“妈,早餐是我买的!”
楚玉:“知道了。”
闫光池:……
闫光池深吸一口气,他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装作可怜兮兮地说道:“妈,没人照顾孩子,我的工资又不够花,晓玲真的打定主意要跟我离婚,我可怎么办呀?”
他也不敢再提六十万的事,更不敢对楚玉有任何指责,现在一心想着道德绑架,先将带孩子做家务的事落实。
lt;a href=
https:///zuozhe/congnanersheng.html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