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表小姐被啪啪打脸
绿裙少女的脸色从船上回来后就阴晴不定,一会盯着你,一会盯着天,眼珠乌溜溜地转来转去
你也不知道她上船后怎么了,水笙道长脾气好又长得帅,若不是出了家,与青苒小姐倒是很相配
“小姐,”回去路上,你忽然拉住她,指着贯穿西湖、郁郁苍翠的大堤主动问:“这个就是苏堤吗?”
她步伐一顿,乌黑的眼珠凝住你,“是啊,你…问这干嘛?”
你腼腆地笑了,“我听别人说西湖八景,一大溜四个字的词,只记住了苏堤春晓,就问问。”
“你…”她蹙起眉,忧伤地说:“为什么只记住了这个?”
“啊?可能有缘吧。”你高兴地说:“对啦,还有一处叫平湖秋月,和我的名字对的上呢。”
“哼,哥哥的摄心术也不怎么样嘛……”她轻轻嘟囔着,猫儿一样的杏眼瞟着你,“干嘛看我!再看吃了你!”
她对你一向凶巴巴的,尤其是和姜逾白在一块的时候,你怀疑她是暗恋姜逾白
青梅被天降打败变的恶毒是很可怜的事。你一向对她多加忍耐,就如现在,放下身段哄她:“小姐生的好看,我忍不住看呆了。”
“真的?”她的杏眼微微眯起,“说说哪儿好看?”
“额,”你绞尽脑汁地形容着,“小姐的手就像柔美的水草,穿着绿衣裳就像碧波仙子。”诗经里都是这么写美女的,不知道能不能让青苒满意
她哼了一声,继续问:“那你喜欢黑色还是绿色?”
青苒小姐总爱穿天水碧,你当然懂避她锋芒,乖巧地回答:“我喜欢黑色,绿色小姐穿就好。”
少女神色顿时变了,甩开你的手大叫道:“坏女人!大骗子!”
被骂了,你委屈地说:“我还不是为了小姐开心。”
覃燃捂住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当初都是骗他的,果然和哥哥比,她还是比较青睐哥哥
“你气死人了!”她愤恨地戳你的肩,把你戳得连连后退:“你知不知道,我、我因为你……”
你想说你知道,你一直知道她暗恋姜逾白。虽然理论上你喜欢姜逾白,但实际上也没那么喜欢,姜逾白同意的话,你们一起进门算了,哪来这么多事……
“月儿当心。”身后忽然有人扶住你,一袭白衣的冷清公子皱眉,“月儿体弱,你别闹了。”
看看,你说什么来着,恶毒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啊
“没事。”你拽住姜逾白的袖子,摇头,“小姐和我闹着玩的。”
他轻皱的眉头在看向你的一瞬间散开,温柔地摸了摸你的脸,“好,月儿开心就好。”
青苒被气得哇地一声跑开。你摸摸姜逾白摸过的地方,自己也有一点奇怪,他温柔又多金,为什么会没那么喜欢他呢
“公子是要去药房?”你问:“我可以帮上点什么吗?”
今天是药房清点库存的日子,你看着名册上的一串串药名,又增长了知识,“原来蛇骨也能入药啊。”
药童解释道:“蛇浑身皆可入药,蛇骨、蛇胆、蛇蜕都是好东西。铺子每年都要和猎户买好多蛇,就养在后面药圃里。”
你来了兴趣:“在哪?能看看么?”
“诺。”他手一指,“那块圈起的篱笆地就是。”
你靠近扎起的篱笆,地里大概养了十来条小蛇。有两条互相卷缠,像一条拧住的绳子,“咦,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奇地凑近,身后忽然覆上一个隐有桃花香气的怀抱
“公子,”你指着缠在一起的双蛇,“你看,他们在打架。”
他摩挲着你的耳垂,“他们不是在打架。”
不是打架,你怪道:“那这是在做什么。”
“交媾。”他言简意赅,清明的眸垂下,右手捂住你的眼,“很丑,别看。”
可你想看,使劲从指缝间睁大眼睛。手心被睫毛扫得痒痒的,他无奈地放下手,“月儿。”
你看清两条蛇中间隐隐有V形肉色的东西,又问:“这是它的生殖器?两根?为什么?母蛇不痛么?”
“不痛,雌蛇与人不同,有生殖腔。”他摩挲了一下你的耳珠,痒痒的,微凉的指尖仿佛有电流,“雄蛇也是…与人不同。”
这似乎就涉及到种族问题了,可你还是觉得不是什么都能用与人不同来概括的。兴致勃勃地问:“那如果没有生殖腔的人和蛇交媾呢,有人试过么?”
捏在你耳上的手骤然一紧,随即若无其事地放开。你奇怪地问:“公子饱读医书也不知道么?”姜逾白揉了揉你的耳朵,“没有人试过,人蛇殊途。”
想想也是,大约没有勇士会献身做这种实验。你摇了摇头,“是哦,这两根好恶心,好像还长着肉刺唉。”
姜逾白搭在你肩上的手一顿,指节隐隐发白
“嗯。”他平淡地说
覃燃回到房间乱砸一气,最后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那一日败给哥哥后,他被关在避尘珠里,直到几天后,白衣公子清清淡淡地弹进一道水珠
“你不是想加入吗?”姜逾白神情平淡:“就这么加入吧。”
水珠很快融进他额间,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化出少年模样,捂着脑袋道:“你给我下禁欲咒?!”
姜逾白淡淡重复一遍:“你不是想加入吗?”
禁欲咒的作用如其名,就是让人不能人道,往往用来约束那些没有自制力的小妖。在他还是条小蛇的时候就不用了
“哥哥!”他在地上打滚,“你不能这么对我!”
“此咒出了杭州就会失效。”姜逾白的神情就和说端午大婚,随便他走不走时一样,“你可以离开杭州,或者,继续当姜府表小姐。这是你当初主动化的女身,你该不会忘了吧。”
白衣公子的口吻古井无波:“我确实舍不得杀你,她也很欢喜你。我们继续做家人也不错,你自己选吧。”
可是他想要的加入不是这种加入!少年在地上打着滚撒娇,最终在白衣公子淡漠的目光里跳起来,“我不走!”他气鼓鼓地说:“女身就女身,反正我不走!”
他现在人道不能,哥哥又心狠,看老婆看得那么紧,你还忘了当初的海誓山盟,夜夜和哥哥睡在一起,他难道要一直看你们甜甜蜜蜜?
他晚上辗转难眠,白天还要以女子模样看你们眉来眼去,真是气死蛇了
“不行。”覃燃站起来,“坏女人欢喜我忘不掉我,我得去看住哥哥别再对她用摄心术。”
试想,如果不欢喜他,怎么会还记得苏堤春晓、平湖秋月。可见当初说的话,确实是一百个真心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