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厉珈蓝已经觉得自己完全不在乎温若儒了,可是听到他说出这样的鬼话,她还是气的全身发抖。她因为他丢掉了性命,然而在他心中却连一滴露珠的价值都不值。
  “怎么了?”温若儒注意到厉珈蓝的表情变化。
  “看到哥哥不喜欢听我说话,所以伤心了。”厉珈蓝的即时反应还是很快的,一句话将她异常的情绪掩盖了过去。
  看到厉珈蓝不开心了,温若儒软语哄着,“好了,我认真听你说话还不成吗?是哥哥不好了,好妹妹,乖乖,不气啊。”
  “那么你是承认你不对啦,既然这样我要惩罚你。”厉珈蓝无赖的撒娇,让温若儒背她。温若儒又好气又好笑,更无奈,只好身子微微蹲下去,背着厉珈蓝跑了一段路。
  趴在温若儒的背上,厉珈蓝情绪变得很不好,她在商场上曾经是有名的女强人,但是在爱情面前,她却败得一塌涂地,她是那种可以为了真爱粉身碎骨的人,可是越是期待真爱,越是在乎真爱,就越得不到好的结果。
  在商场上可以叱诧风云,但是在情感面前,她惨到现在温若儒连说起她时,都不愿意承认认识过她,何其悲哀。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在厉珈蓝倍感失落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那把坚定无比的声音,像是突然有一只手在生生的撕扯她的心,瞬间,她痛得全身冷汗。
  霍焰——
  厉珈蓝心中低叫这个名字,然而她并没有纵容自己太想起这个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这世界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对错,都是自己的选择,她会蹙眉心痛,但是绝不允许自己再将头转回去。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在爱情面前是没有自尊和骄傲的。就像季伟琪,虽然她并不认同季伟琪为了爱卑微的程度,但是至少季伟琪在说明着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是深爱一个人,那么无论那个人做什么伤害你的事,背叛你的事,你到最后,还是会为了那份爱原谅他的。
  今生,厉珈蓝吝啬了,她不会再主动付出,她只等那个甘心为了她付出的人。
  一个选择,就让那个真爱的人,从此恨得她咬牙切齿,那么那份所谓的真爱也太经不起考验了。
  晚上,厉珈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她没有这样觉得漫漫长夜如此难捱。
  “为什么?为什么?”尽管她不愿意去想,耳边还是不停的回荡着那个质问她的声音。
  “原来你这样无耻的女人……”伴着一声低吼,那个早已经变成回忆里的响亮的耳光,却让现在的厉珈蓝还觉得生生的疼。
  不要去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映照在厉珈蓝的脸上,却没有照亮她脸上的淡然,只有两抹晶莹的波光流转在那双像黑夜一样漆黑的眼睛中。
  昨夜,只是偶然的一个情绪而已,所以她可以让自己很快的恢复过来。
  伤口会留下丑陋的疤痕,但是除了疤痕很难看,伤口却不会再疼。已经愈合的伤口就不会再疼,不是吗?
  尽管一夜无睡,第二天,厉珈蓝还是一副清爽的样子上学去了。
  只是向来是好学生的她,第一次在课堂上趴着睡起觉来。顾盼盼看到厉珈蓝这样子,都有点不相信。
  “你昨晚上去你爸的公司加班啦。”顾盼盼像揉面团似的,揉着厉珈蓝的头发,将她乌黑亮泽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不过,她一松手,那头发还是柔顺的披散下去,让她含着艳羡的嘟囔,厉珈蓝的发质怎么这么好,她的头发干枯的都跟枯草有一拼了。
  “别捣乱,让我睡一会儿。”厉珈蓝声音慵懒的呢喃着。
  “真搞不懂你呢,你看看跟你个水平线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享受青春,你倒好,现在就去你爸爸的公司做事,多傻。”顾盼盼还是在折腾厉珈蓝的头发,谁让这头发让她恨得牙根痒痒呢。如果也能将厉珈蓝的头发揉成一团杂草,那就再好不过了。顾盼盼阴险的笑着,天知道,她有多嫉妒,厉珈蓝长发飘逸的样子,她轻轻的甩甩头发,那份潇洒飘逸的气质,就能迷倒一大片男生呢。
  “好了,你又打算给我灌输什么思想呢?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像我们邻居家的老太太了,特唠叨。”厉珈蓝抬起头,将被顾盼盼弄乱的头发抚顺,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我,呸,我这样青春无限的花姑娘,你居然说我像你们邻居家的老太太?”顾盼盼被厉珈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哟西,花姑娘的干活。”厉珈蓝挤着一只眼,歪着嘴角对着顾盼盼邪笑,被顾盼盼伸出胖手对着她的脑门就一巴掌拍下去。
  “少给我来这个没正经的。自从上大学以后,你和军旗都变了。变得我都觉不认识你们了。”顾盼盼突然感慨起来,提起了会让厉珈蓝过敏的那个名字。
  厉珈蓝脸色变了,可是瞬间她的脸上又变得一片平静无常。
  对于转移自己的烦扰的情绪,厉珈蓝早就有过硬的应对手段。前世她失恋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埋到疯狂的工作里,让自己没有时间想那些伤痛的事。
  现在这样的方法也依然有效。
  她放学后,到公司里去加班。然后让自己累的像一条死狗似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这情形下,她困得恨不得大睡上三天三夜,失眠?死一边去吧,别来烦我。
  “除了星期天,别的时间,你还是别到公司里去了,看你这几天精神都不太好,累坏了吧。好好注意身体。”南靖生注意到厉珈蓝这几天明显的消瘦了,迟早饭的时候,对着厉珈蓝这样关切的说。
  厉珈蓝懒得说话,只对南靖生笑一下,点点头。
  “心悦的礼服订好了吗?你们娘俩的品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还是让心怡帮着把把关。”南靖生转而对华严凌说,他虽然不喜欢南心悦,但是毕竟南心悦也是他的继女,要是订婚的时候,穿得太不得体,他还是要受牵累,丢面子的。
  “礼服是煊夜和心悦一起选的,这你就别操心了。”华严凌这些天还是很高兴的。南心悦也是一样,谢煊夜之前和他的司机互换角色,和南心悦相亲的事情,南心悦已经知道,在得知真正的谢煊夜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之后,南心悦脸上那从她做了流产之后,就没怎么见过的笑容,重新恢复起来。
  厉珈蓝对谢家本来就没太多好感,一个将儿女的婚姻当做生意场上的交易的家庭,实在不配她给太多的尊重。前一阵儿,还不同意和南心悦的婚事,这会儿经济上出问题了,就转了脸孔,主动贴过来。也就是南心悦吧,这么能讲究,要是她,早就一脚将谢煊夜踢出地球了。
  第十三章 闹剧(上)
  对于谢煊夜,厉珈蓝也是没多少好感,前世要不是被逼着同谢煊夜相亲,她也不会那么冲动和温若儒在一起。
  重生到南心怡这个皮囊里后,她才有机会接触到谢煊夜,倒是稍微的对他有了些改观,不过好感还真谈不上。
  订婚的日期很快就敲定了。厉珈蓝对南心悦和谢煊夜订婚,纯粹的是旁观,连声祝福都懒得送。
  开始的时候,南心悦还是比较欢喜的等待着订婚的时间到来。
  虽说这段时间谢家是经济上遇到些问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的经济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何况生意场上的沉浮,今天低谷,明天巅峰雄起,都是司空见惯的事。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衰。
  越是临近订婚的日子了,南心悦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
  厉珈蓝大概也能猜得到南心悦的心情,曾经沧海难为水,没有真爱的女人,是不在意爱金钱虚荣更多于爱情,但是只要爱过了,心里住过一个人,想要将这个人赶出去,再换另一个人进来很难。
  订婚的这天早晨,南心悦似乎还是一切很正常,但是到了酒店之后,她那脸上美美的妆就花掉了。
  厉珈蓝望着南心悦心中终于忍不住善良的怂恿,对南心悦稍作开解。那个谢煊夜没有将自己包装成一位深情款款的伪君子。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的风流多情,所有人都知道。他不爱南心悦却愿意娶她,比起那个玩弄了人感情和身体的人,却一点责任也不愿意付的温若儒,实在好太多。
  一边化妆师看着南心悦花掉的妆,急的跟什么似的。也跟着厉珈蓝一起劝着南心悦。
  “好啦,要是有人在你心里死赖着不走,那么你就涨房租,让自己滚了。”厉珈蓝半打趣的说着,让南心悦一下子破涕为笑。
  女人!再坏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也是弱者。厉珈蓝感慨万千。
  门外传来声音,听着是谢煊夜的声音,他过来看他的准新娘了。但南心悦的样子,实在不适宜让谢煊夜看到,厉珈蓝出去挡驾。
  “怎么啦,姐夫,想来偷看我姐姐啊。”厉珈蓝眨眨眼睛,调皮的说着,将门关好,她挡在门口,不让谢煊夜进去。
  “小姨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人家是结婚的时候,挡门要红包,我和你姐只是订婚,你也要红包不成?”谢煊夜对着厉珈蓝笑着,今天身穿范思哲的昂贵西服的他,让厉珈蓝还是觉得他算是人模人样的。
  瞧着他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英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不过,此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却打破了他原本给人气质儒雅的错觉,增添了一抹邪恶感。
  厉珈蓝皱皱鼻子,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说,“你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红包拿来吧,想当准姐夫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红包是没准备,给张银行卡吧。”谢煊夜掏出一张银行卡,拉过厉珈蓝是手,“啪”的一声拍到她的手上。
  “呀,真是喜出望外呢,还是我的姐夫大方。不过,密码呢?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想蒙我没那么容易。”厉珈蓝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要是平时,她才懒得对她不喜欢的人贫嘴。
  “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卡上所有的钱都是你的,记不住就别怪我了。”谢煊夜狡黠一笑,说了六位密码。
  厉珈蓝一下子就记住了,跟着重复一遍。
  “好记性,赶紧去取钱吧,小姨子。”谢煊夜请厉珈蓝闪路。等厉珈蓝闪开了路,他才回头望着发大财般高兴的厉珈蓝说,“哦,不好意思,我记错了,貌似那卡上就剩一毛钱啦。”说完一阵坏笑的进房间里去了。
  厉珈蓝哇哇大叫,耍我啊。追着谢煊夜进房间,要找他算账。不过看着南心悦已经补好妆也就不再演戏了,将银行卡还给谢煊夜,撇着嘴角嗤笑他一句小气。
  谢煊夜则哈哈大笑,说厉珈蓝也太好骗了,他的卡上有n多的钱,是厉珈蓝自己不稀罕,不是他小气。
  厉珈蓝忙嚷嚷着要回银行卡,谢煊夜却给她一句,晚了,没有后悔药,气的厉珈蓝大声警告着谢煊夜等着,看他们结婚的时候,怎么好好收拾他。
  “好呀,那么我就好好的等着那一天。”谢煊夜笑着望着厉珈蓝,以前他见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她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过他的视线,但是总觉的她看似明媚的眼睛里,隐藏着不为之所知的哀楚。他不知道她哪里那么多的忧伤,那么青春大好的年纪,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错过了珍惜那么美好的年华,以后想回头找都找不回。
  现在再看她,全身散发着自信的样子,那双清澈如朝露的眼睛,已经找不到阴霾的痕迹,看来他真要感慨一声,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其实还该多加一句话吧,“时隔三日,刮目相看”,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待人宽厚,古道热肠的帮他解围的善良女孩子,倏然间变成了已经在商场上颇有建树的女强人,令他都自叹不如。
  不说别的,就说香港德瑞集团的那个太子爷克劳斯,谁不知道那是多么难啃的一块骨肉,和他合作稍有不甚,别说将骨头上的肉,啃不下来,甚至会打上自己的一口肉,生生被那个克劳斯吞了去。
  以前在番阳市,能成功摆平克劳斯的也只有厉珈蓝那个女魔头了,他们是一路人,都是从地狱来的,能臭味相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他眼前这个看上较小柔弱的女孩,竟然也能将克劳斯摆平,真是让他五体投体,佩服的不得了。
  很用心的凝望厉珈蓝一眼,再看看那个曾经将他当司机,扬言要好好收拾他的南心悦,一个长得平凡但清丽可人,一个美若天仙却心如蛇蝎,谢煊夜此时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
  厉珈蓝下巴扬起,刁蛮的说,“那么你就好好等着,哼,到时候有你好受的。”说完还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
  谢煊夜笑着打算说什么,这时,厉珈蓝的手机却响了,她转身走到房间外面去打电话。
  等厉珈蓝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外面,谢煊夜的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拿出今天他们要用的订婚戒指,将男戒交给南心悦。此刻的他,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冷的让南心悦感到刺骨寒心,更觉得害怕。
  南心悦有自知之明,在她知道谢煊夜就是她曾经辱骂过的谢家司机,她也曾经后悔莫及,恨自己眼拙,得罪了这个大少爷。可是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答应和她订婚,只是确定这件事情的那天,她就已经从谢煊夜嘴里知道自己,将只会得到一个法律上谢太太的名衔——
  “我们各取所需,谢太太的名分地位,财产,你都会得到,你放心,当你成为了谢太太,终身都是。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来抢你的位置。但是你别奢望我从此就是你一个人的,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的丈夫,这是你必须为了这场利益婚姻付出的代价。”这是那天,谢煊夜对她说过的话。
  她本来就是爱钱爱虚荣的那种女人,为了钱她可以委屈自己,可是当面对那个会成为她丈夫的人,说出如此冷漠的话,她不心痛,真的好难。
  这一刻再看到谢煊夜冷酷无情的那张脸,她的心哆嗦了,害怕了。
  接过那只男戒,南心悦居然有种接过了一块巨石的压迫感。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对于她和谢煊夜这跟爱情沾不上半点边的人来说呢?一定就是地狱了。
  一种惊悚感,让南心悦心悸不已,她怎么会甘心自己有这样凄惨的下场?这个谢煊夜她是嫁定了,这个男人她也要定了,他不肯将他自己给她,那么她就自己来抢。
  第十四章 闹剧(下)
  等谢煊夜离开了,南心悦的眼底流露出一抹阴寒的光芒。
  有时候被人伤,真的是件好事,因为它会让你变得更坚强,更懂得争取保护自己手上所拥有的。那种再被人吃干抹净,然后将她像块抹布一样丢弃的悲惨,再也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了。她懂得自己该抓紧什么,怎么抓紧。
  “要开始咯,姐你准备好了吗?”厉珈蓝从房间外面进来,对着南心悦浅笑盈盈。
  南心悦的咬咬唇,心中那个歹毒的,准备了很久的念头,还是执念着要实现出来。对不起了,我的好妹妹,为了姐姐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吧。想到这里,她脸上继续露出哀楚的样子,似乎还掉眼泪。吓得厉珈蓝急忙哄她,千万别哭了,再哭花了妆,就麻烦了。
  南心悦被这么劝着似乎才稳住情绪。
  自此南心悦始终不肯让厉珈蓝离开身边半步,善良的厉珈蓝以为南心悦还是在心里念着温若儒,一直陪着她。
  “谢谢你,我的好妹妹。”南心悦将一杯红酒递给厉珈蓝,说要感谢厉珈蓝,她们姊妹两个喝一杯。
  厉珈蓝不疑有他,接过酒杯和南心悦干了这一杯酒。
  她一项自问酒量还可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厉珈蓝一杯酒下肚,就觉得有些晕了。好长时间没喝酒,所以酒量倒退了吗?
  “怎么了?”南心悦表面关切的问着厉珈蓝,但是心里却在阴冷的笑。她在酒里捣了鬼。
  “头有点晕。”厉珈蓝连看东西都朦胧了,话一说完,人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南心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厉珈蓝弄到套房的卧室,然后她解开厉珈蓝的衣服,弄得她衣冠不整,然后她就躲到另一间房里去,等谢煊夜来带她出去进行订婚典礼的时候,将他堵到厉珈蓝所在的那间屋子,然后斥责他对厉珈蓝意图不轨。这样,她就拿到了要挟谢煊夜的把柄,订婚当日,堂堂的谢家大少,却同未来的小姨子鬼混,这样的丑事,足够威胁谢煊夜日后在她面前老老实实的。
  计划很顺利,几乎就是按照南心悦自己想象的样子达到的。
  只是她错算了一步。没想到当她含着泪指责谢煊夜,竟然试图轻薄她的亲妹妹的时候,谢煊夜一点也没有惊慌的样子,反而一副掌控全局的样子,目光冷的像一把冰刀似的盯着她。
  “没想到,你除了贪慕虚荣,心肠还这么恶毒,连你自己的亲妹妹也算计。”
  南心悦在谢煊夜的盯视下,已经开始慌乱了,却试图强壮镇定,声泪俱下的指控着谢煊夜,“明明是你风流成性,想着轻薄我的妹妹,你还反过来指责我?”
  谢煊夜哈哈大笑,嗤笑南心悦是个比猪还笨的女人。
  南心悦一下子呆了,不知道谢煊夜为什么这么说,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还有胆量和她僵持下去,不肯服软求饶?难道他不怕等会儿出糗,让他们谢家沦为所有的人的大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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