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秦则野气得跳脚，于肆年却眨眨眼。
  “崽崽你就说这是不是三包吧？”
  “尼……尼……！”
  秦则野奶凶奶凶，刚要发作，于肆年却已经一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崽崽乖，你还在长身体要长高高，吃多了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给自己买冰淇淋和巧克力！”
  “哎呀，这不是冰淇淋和巧克力，崽崽你看错啦。”
  “那这些是什么？”
  秦则野踮起脚，对着购物车里放着的甜筒和巧克力怒目而视。
  “这……这是火炬和泥巴！”
  “……”
  面对与于肆年张口就来的瞎编文学，秦则野咬牙切齿。
  “那我也要吃！”
  “那哪行啊？”
  推着手推车结了账，于肆年伸手轻轻拍了拍秦则野脑袋，露出一个善解人意且大义凛然的笑容。
  “爸爸怎么能让你吃这种东西呢？所以这些垃圾还是让爸爸一个人承担吧！”
  秦则野：“……”
  *
  【笑得想死，真是苦了娃也不能苦了自己啊！】
  【于肆年：我也是第一次当爹，谁让着谁呀？】
  【看小野的表情，我仿佛看到了我小时候妈妈让我多吃饭不让我吃零食的场景（允悲）】
  【父爱如山（体滑坡）】
  回去路上，于肆年还在叮嘱秦则野一天最多只能吃一包薯片，而秦则野还在气鼓鼓。
  他虽然在幼稚园学前班中属于调皮捣蛋不爱学习不合群的古怪小孩，但平日里话不多，比起其他如季洛之类的报恩乖崽来说更加显得孤僻，因此于肆年不知道，他来了之后的这短短几天里秦则野说的话比过去半年还多。
  慢悠悠地美美饱餐一顿，于肆年带着秦则野在其他嘉宾的摊位附近溜达，看哪家生意火爆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去搭把手。
  路过江寻和季洛这对父子的摊位时，却发现他们的摊位居然冷冷清清，因为早上的三明治之恩，于肆年不由得问。
  “你们这是在卖什么呀？”
  “叔叔好。”
  季洛抬头乖巧道，他的眼睛是偏浅的棕。
  “我们卖的是煎饼……但是好像离完成任务还差不少。”
  “煎饼？”于肆年疑惑，“这应该好卖才对呀。”
  意识到自己嘴快了，于肆年连忙补充，宽慰神情黯然的季洛。
  “你们别着急，我和小野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刚好也没事干，来帮你们打下手吧。”
  “这……这样可以吗？”
  季洛一愣，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爸爸，而江寻却连忙拒绝。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
  于肆年微微一笑。
  “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更何况咱们开头的时候摆摊规则里，只是说不能场外援助，没说不能‘场内援助’啊。”
  于肆年说着，用眼神示意镜头旁的节目组，节目组内一阵讨论后，最终罗pd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
  说干就干，于肆年立马从边上摊位通过两个煎饼暂时借来了扩音器，然后往喇叭里录了一段话，当街吆喝了起来：
  “煎饼果子，热乎出炉的新鲜煎饼果子咧，六块钱一个便宜卖啊——！”
  这阵声音在整片夜市都格外明显，而季洛这种乖宝宝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叔叔，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等会不会有城管来抓我们吧？”
  “放心。”
  于肆年哭笑不得。
  “我们节目组是租了正规的摊位，有许可证的，不会被城管撵着走的。”
  于肆年这招吆喝大法果然管用，附近瞬间吸引来了不少刚刚因为价格不明，而望而却步的顾客。
  于肆年趁热打铁，把自己摊位的led示意牌改了改搬了过来，让摊位在夜色中更加显眼。
  就在于肆年忙活的时候，一对父子迟疑上前。
  “老板，你们这煎饼果子是只要六块钱一个吗？”
  “是的。”
  江寻笑着点头。
  “基础的鸡加煎蛋生菜的是只要六块钱的，如果要加鸡柳里脊之类的按照这个表上面多加一两块就行，价目表在下面您看一下。”
  “好的，那我要一个里脊，一个培根的。”
  “好的。”
  于肆年原本以为，摊煎饼这种简单的烹饪对原书的主角受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毕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但结果却大大出乎于肆年的预料，江寻显然对做煎饼并不是很熟练——或者说非常不熟悉到手忙脚乱。
  见江寻摊了快十分钟的煎饼依旧没有搞定一会儿不是鸡蛋煎焦黑了就是培根烤糊了，更是差点把火星崩到身上。而季洛这个乖宝宝也垫脚想上前帮爸爸的忙，但不一会就被油烟呛得鼻涕眼泪直流，显然对这对父子而言动手能力不如理论能力强，
  原本在吃瓜休息的于肆年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场面实在看不下去，只得上前把这对父子从烟熏火燎中拉开。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咳、咳咳……不行，这多麻烦你呀，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既然你教育孩子不能坐享其成，那我这个当父亲的也要向你学习，不能当一个甩手掌柜。”
  江寻摇头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