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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阮梨走过去,房间里没人,只门口的小几上放着一只黑色纸袋。不经意瞥过,袋子里装的是……药?
  阮梨定睛去看,不仅有药,还有纱布,什么样的伤口要用到这么大剂量的消肿止痛药,还有消炎药?
  肯定不只是手掌的那点擦痕。
  阮梨蓦地心惊,转身就往霍砚舟的书房走去。
  “霍……”
  “你们先讨论。”
  “……”
  好熟悉的场景。
  霍砚舟已经切断会议,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孩子,穿一件香芋色居家睡裙,长袖过膝,格外柔软。
  阮梨局促一瞬,还是走了进来。她下意识看一眼电脑,知道霍砚舟肯定已经断掉了麦克风。
  “你是不是受伤了?”
  霍砚舟没想到她急急闯进来是因为这件事,轻咳一声掩饰道:“不是看到了么,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会用到这么多的药和纱布?”阮梨反问,她又不是傻子。
  霍砚舟沉默,到底还是疏忽了,没能瞒过她。
  “我要看。”
  “……”
  视线相接,阮梨清软的眸光很坚定,见霍砚舟不语,又补了一句:“你如果坚持瞒着我,今晚我就搬回自己的公寓。”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这样的话怎么会威胁到霍砚舟。
  隔着薄薄的一道镜片,霍砚舟眸光沉静。阮梨很清楚,如果霍砚舟不想说的事情,谁都问不出来。
  “好,既然你坚持,那我……”
  “过来。”
  “……?”
  “不是要看?”
  阮梨犹疑一瞬走上前,走到外侧的桌角边又停下。
  “就站在这里看?”
  “……”
  阮梨又靠近了一点,走到霍砚舟面前,两人的距离靠得有点近,她睡裙的下摆擦着霍砚舟的西裤裤管。
  在她的注视里,霍砚舟缓缓起身,原本尺余的间距再度被拉近,熟悉的清冷香气充溢在鼻息间,像雪泉淌过皑皑松林。
  阮梨矮了霍砚舟一头,平直的视域里是男人微敞的衬衫领口,锋锐的喉结凸起,脖颈下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冷白。
  心跳瞬间如擂鼓,阮梨下意识吞咽,却见霍砚舟抬手,骨节明晰的长指按着领口的扣子,缓缓挑开一道。
  接着下移,解开第二道。
  第三道。
  精壮的胸口肌理分明,是可以尖叫的风光。
  阮梨下意识后退一小步,身后却磕在桌沿,身体本能后倾又被她反手撑住。
  “你……你干嘛?”
  “不是要看?”
  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霍砚舟眼睫轻垂,视线压下来。
  阮梨不敢看他的眼睛,蓦然低头,却看到白衬衫的下摆被扯出来,腰腹处壁垒分明,人鱼线蜿蜒而下。
  阮梨倏地侧过头,藏在乌发之下的耳廓跟着烫起来。
  早就知道霍砚舟身材好,可衬衫之下掩藏的荷尔蒙太盛,她根本不敢直视。
  直到白衬衫被完全褪下,余光也被精壮肌理侵占,霍砚舟缓缓转过身——
  那一瞬间,阮梨的视线和呼吸一起停滞。
  宽阔精壮的脊背上交错着两指宽的殷红血痕,触目惊心,极为可怖。
  阮梨抬手捂上嘴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霍砚舟:“霍家家规,为家主者,治下无规,领家法——两鞭。”
  他到底还是不想她自责,撒了谎。
  阮梨粉软的唇几乎不受控地颤着,她伸手,想去碰碰,可指尖在几乎快要贴触的一瞬又堪堪停下。
  她不敢。
  他一定很疼。
  “是不是很疼?”阮梨问。
  “不疼,皮外伤,几天就好。”
  胡说。
  阮梨吸吸鼻子,心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闷闷的难受,却又有些生气。
  “伤成这样,你为什么不说?还要开车,还要带我去吃东西,是不是我今晚不问,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阮笙笙。”霍砚舟开口,嗓音沉而轻,“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娇气,还爱哭鼻子。”
  他不想骗她掉眼泪。
  就像霍静说的:梨子心软,她肯定受不了。
  “霍砚舟。”阮梨喊他的名字,声音软而清,“你别想故意岔开话题,我在问你,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就会一直瞒着我。”
  霍砚舟沉默。
  说是,她一定会生气。
  说不是,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信。
  “沉默代表肯定。”阮梨总结。
  霍砚舟轻笑,“你说是,就是。”
  阮梨抿唇,乌软眼底漾着水光,那鞭痕像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有种切肤之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微微靠近,柔软的唇瓣几乎快要贴触。
  她很怕疼,小的时候每每受伤都会哭得天昏地暗。那个时候程雅芝就会把她抱在身边,轻轻地给她吹着伤口,温柔地告诉她:“笙笙乖,吹一吹,就不疼了哦。”
  她不想让霍砚舟疼,于是温软的气息轻轻地拂落在那片殷红血痕上。
  霍砚舟有察觉到她的靠近,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直到温热擦上,肩背蓦地一僵,伤口微麻。
  女孩子的气息太柔软,他喉结轻动,手指成拳,连肩臂的肌肉线条都跟着绷紧。
  “笙笙……”
  沉哑的两个字。
  阮梨却不想停下来,沿着交错的伤痕,轻而认真地吹着,像温柔的风拂过。
  “没关系哦,我给你吹吹——”
  她的声音也柔。
  霍砚舟蓦地转过身,阮梨猝不及防微微后仰,却被霍砚舟掐着腰直接抱坐在书桌上,膝盖顺势被分开。
  霍砚舟一手扣在她腰后,一手扯掉眼镜抚上她的后颈,她不得不以一个微微仰头的姿态迎合他落下的吻。
  唇瓣被碾磨,扣着她后颈的手掌轻揉着,霍砚舟的唇擦过她的唇角,气息交缠,他含住她的耳垂。
  阮梨轻吟一声,全然陌生的感觉。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口津含弄的细微声音。
  白嫩的耳垂被湿软包裹,灵巧的舌尖轻抵着那一块小巧的软肉,像是得了心爱的糖果,一遍遍舔舐,又轻轻用齿尖去咬。
  (此处为亲耳垂)
  阮梨下意识想要去抓霍砚舟身前的衣料,触.手却是紧实的肌理,她蓦地缩回手,又被霍砚舟捉住手腕。
  他轻吻着她的耳垂,像是得了瘾症,一遍遍流连,又去吻她耳后白皙的皮肤。那是阮梨格外敏感的一处,被柔软唇瓣碰触的一瞬,她下意识地蜷起莹白的脚趾。
  霍砚舟还捉着她一只手,捏她纤细的指骨,软白的指腹,将她整个手包裹,于掌间轻揉摩挲,最后带着她,贴在他的身前。
  阮梨想缩,却被霍砚舟按住。
  “霍砚舟……”
  她嗓音柔软,几近破碎。
  霍砚舟转而去吻她的唇,重新品尝她柔软的唇瓣,品尝唇齿间的甘甜。
  过膝的睡裙上滑,西裤略微粗糙的布料擦过皮肤,带起微凉的战栗。直到嗡嗡的手机振动声响起,打断了一室的旖旎。
  阮梨的手还贴在霍砚舟胸前,掌心之下温度灼人,她不得不将他微微推开,小声提醒:“电话。”
  她顺势并起腿,视线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上抬是他深邃的眼底。
  下落是过分性.感的肌理。
  偏过头的一瞬,看到了灯影倾投下相贴在一处的身影。
  阮梨觉得很要命。
  桌上的手机还在振动,屏幕上亮着霍静的名字。阮梨慢吞吞沿着桌沿蹭下来,却依然被霍砚舟困在他和书桌之间的方寸之地。
  霍砚舟接起电话,霍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刚刚问了老宅的住家医生,你那个伤口这两天一定不能碰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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