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已经打开门率先下了车,刚走两步,一张a4纸被卷到他面前,他下意识接住,视线一瞥,轻易便认出这是张求职简历。
姓名,夏莎。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他走过去蹲下,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她,面上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
“需要叫救护车吗?”
“不……不用不用。”夏莎忙摆手,眼里的惊慌还未褪去,又染上了几分愧疚。
“是我着急赶时间,没有注意到前面已经红灯了,是我的错,抱歉抱歉!”
韩庆微微舒了口气,看来不是故意碰瓷、讹人、找事的。
他笑容越发真切,伸出手,“我扶你起来。”
“……谢谢。”夏莎盯着他的脸,面色有些发红,可等看到空中飞舞的文件时,神情又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
“啊,我的简历和奖状!”
她忙不迭爬起来,蹦跳着去够那些纸,好不容易收集了大半,却不料有张一直抓不着。
夏莎急得跺脚,跟在后面跑,韩庆一回头就见她竟是跑到了车旁,正站在后座门外。
他神色微变,快步上前,“我帮你。”
车内傅凌均目光始终盯着屏幕,对外面晃动的人影仿若未见。
直到五分钟后,韩庆才再次上了车,“走吧。”
司机看了看车外,绿化带旁那个女孩抱着一沓文件也在望着这边,身材娇小、面容清秀,倒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小美人。
这种“意外”相遇的桥段貌似有点眼熟?
司机晃了晃脑袋,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念头,重新发动车子。
线条流畅的汽车从夏莎身边驶过,微微泛着光的车身几乎能清晰映照出她的样貌,却无法让人看清内里。
特殊的、防窥视窗膜遮挡了一切,车窗上景色滑动、变幻,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夏莎挠挠头,胳膊上有几道摩擦出来的红痕,不深,有点小疼。
她轻嘶了声,待瞅见手腕上的表,又猛地睁大眼,“天,要迟到了!”
她快步往前跑,刚才一场奇遇如一阵风般从她脑海里刮过,只留下淡淡余温。
*
“傅总,合作愉快。”文辉老总赵建川伸出手,眼里满是欣赏和赞叹。
“要说我最羡慕你爸什么,那就是他有你这么出色优秀的儿子,才五十多岁就能卸掉担子,天天不是旅游就是打高尔夫,可是把我们一众老家伙眼馋坏了。”
“您客气了。”傅凌均握住他的手,唇角带着丝浅笑,“我爸身体不好,不像您这般健硕,能者多劳,如果他也能有您的体格,相信他很乐意再干三十年。”
赵建川乐得哈哈大笑,谁都愿意听好话,不管那话是真是假,他姑且当成真的来听。
“下周末我和其他几人想组个局,你爸估计没时间来不了,你代他来怎么样?”
“很抱歉。”傅凌均面露歉意,“下周末恐怕不行。”
“怎么,有约了?”
“嗯。”傅凌均眼底不自觉露出几分柔情,衬得他那张英俊的面孔越发迷人。
“我未婚妻要回来了。”
*
“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廖奕琛看向身边,忍不住抱怨。
“事先也不打个招呼,下了飞机才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接到怎么办?而且还选了个这么早的航班,生生搅了我的好梦不说,你知道我为了尽快赶过来闯了多少红灯吗?被我家老子知道又得絮絮叨叨一大堆……”
“闭嘴。”夏沁颜皱眉,有些不耐烦,“你现在就很絮叨。”
“得。”廖奕琛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脑门,“没良心的。”
他辛辛苦苦从郊区赶来接人,一声感谢都没听到,反而被嫌烦,真是没天理了。
“现在去哪,你哥那,还是老宅?”
“去酒店。”夏沁颜拉下前面的遮挡板,对着镜子细细观察妆容。
“我没告诉其他人。”
廖奕琛敲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不想回家?”
“嗯,想先一个人待会。”
“你一个人在国外还没待够啊?”廖奕琛撇嘴,“当初说了不要出国,就在国内上大学不是挺好?非不听,飞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年回不了两趟,还得我们飞
过去看你,国外就那么好?”
“那是我妈报的。”夏沁颜合上挡板,神态意味不明,“她一向喜欢替我做决定。”
“……”
车内安静了一会,廖奕琛盯着前方没有说话,脚下却加重了油门。
明黄的跑车在车流中来回穿梭,自如得宛若一条游鱼。
夏沁颜瞥了眼窗外,景色渐渐从繁华变成清冷,“去哪里?”
“把你卖了。”廖奕琛语气平平。
夏沁颜靠着椅背,侧过头就那么静静看着他。廖奕琛喉咙动了动,眼神不由移向窗外,而后才无奈似的狠狠揉了把她的头发。
“好了好了,酒店人来人往的不方便,送你去我前不久买的一处别墅,放心,那里没人知道。”
说到这里他停了两秒,“包括你哥……和凌均。”
“拿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夏沁颜似笑非笑,“让我猜猜,是那个正火的燕小花,还是那个徐超模?”
“都什么跟什么。”廖奕琛瞪她,“少看些娱乐八卦,全是瞎编的,我哪来的娇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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