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皱眉,“他怎么了?”
话筒对面一声沉闷的叹息:“赌。”
先是被人做了局,引诱进去的,但到后面却是自己赌上了瘾。
“那边欠下了不少。”
萧晟眉峰一厉,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破产了、事业败了、老婆跑了,颓废怨怼都可以,哪怕一蹶不振,像以前那样天天以酒消愁,可是他万万不该沾上这些东西。
他可有想过他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有想过她的以后!
“梁叔,麻烦您帮我把他弄回来,钱
我来想办法。”
梁叔哈哈大笑,“你小子,这话说得不是在和叔见外吗?你放心,人我给你弄回去,那边我有点交情,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只是日后你可得把他看住了。”
交情只能用一次,再用可就不值钱了。谁都不是慈善家,会愿意填补一个赌鬼无休止的窟窿。
萧晟垂眸,声音沉沉:“我明白。”
“行了,你忙吧,今晚肯定会让你见到人。”
“梁叔。”萧晟捏紧了手机,“方便问一下那些人为什么要给他做局吗?”
无利不起早,那些人可不是谁都逮着薅,也得看他是不是有利可图吧。
可是夏进身上有什么?
公司、房产、存款全没了,就连现在住的房子都是租来的,要不然老婆也不会跟人跑了。
找上这样一个看着一无是处的人,到底为什么?
凌市最中心一栋别墅里,梁永平盯着桌上的相框,缓缓勾起了唇,这小子果然聪明,看问题总能一下子看到核心。
他干脆也毫不隐瞒,“听说他在哪还存着一个什么碗还是杯子,很值钱。”!
第11章 嫌贫爱富前女友
值钱的杯子或者碗?
萧晟挂断电话,如果夏进真有这种东西,他为什么不在公司遇到危机的时候拿出来?
就算那会公司已经没有救的价值,那破产之后他也可以凭着那东西东山再起,他为什么同样没拿?
可是如果他根本没有,那些人又为什么会愿意大费周章的拉他下水?必然是掌握了详实可信的证据,证明夏进绝对有那个宝贝。
萧晟揉揉额头,觉得有点头疼。
怀璧其罪,夏进现在无异于怀抱着宝物招摇过市的小孩,也是恶狗眼里最美味的肥肉,谁都想上去叼一口。
若是他那里行不通,那些人会不会找上夏沁颜?
毕竟在世人看来,她可是夏进唯一的亲人。
萧晟眼眸幽暗,隐有火焰升腾而起,他现在还太弱,根本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如果不是梁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夏进染上赌瘾,欠下一屁股债,要么拿出宝贝解困,要么生活被搅和得永不安宁。
即便是现在,麻烦暂时解决了,可他依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焦虑的等着说不定哪天就会掉落下来的斧头。
他的手慢慢握成拳,起码……起码要等他们都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去一个全新的、不会再有人知道颜颜身世的地方。
不管有没有那东西,他都不想让她因此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
“你在这干嘛呢?”
夏沁颜从后面走出来,红唇微嘟,面色有些不快,“什么电话呀,打这么长时间,我都饿了。”
“这就回。”萧晟收起所有表情,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夏沁颜一怔,看了看被牵着的手,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萧晟,脸颊浮上两抹薄红,既有点羞,也是气的,“谁让你牵的!”
“不牵着担心你走丢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那么容易走丢!而且我认识回家的路!”
“嗯,你不是小孩子,你只是连简单函数都解不出来的高三生。”
“……”
一阵沉默后,是某人气急败坏的吼声:“萧晟!!”
萧晟唇角含笑,
骑着车载着可爱的小姑娘,迎着夕阳往家赶。
金黄的余晖洒在他身上,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少年的青涩渐渐褪去,属于男人的峥嵘正在一点点显露。
*
“爸?”
夏沁颜刚踏上四楼,惊讶的发现她家的铁门竟然被打开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去,急切地推开门,果然见夏进正一脸胡子拉碴的坐在沙发上。
穿着的衣服还是她最后见他时穿的那套,早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油渍抹得到处都是,还有貌似烟灰烫出来的小孔。
夏沁颜都不用走进,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馊味,仿佛被腌制了很久的老酸菜。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几天没回来?”
夏进抹了把脸,正要说话,就见女儿身后缓缓冒出个高挑的身影。
萧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里好似被雪冰封住的山皑,只能看见漫山遍野的白,凛冽得让人如坠冰窟。
夏进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送他回来的人说过的话,似乎句句意有所指。
“按你欠下的钱,一只手都不够剁的,但是谁让你运气好,有个乖巧漂亮的女儿,少年慕艾,爱屋及乌,连你也想关照了。”
“回去之后可要记住了,不该碰的再别碰,有人愿意替你摆平一次,可不意味着还有第二次,到时候被塞进麻袋扔进江里,我们可不会帮你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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