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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特别的节目

  朗廷大酒店——c市闻名遐迩的五星级酒店。
  而鑫悦,则是酒店楼顶旋转餐厅内最豪华,也最阔绰的一间vip房。
  舒蔻裹着纱布,塞在靴子里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明显还有点一瘸一拐。她跟随余妈,在走出电梯拐了个弯后,突然站定,“余妈,我……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
  一想到那变/态的男人可能在包房里,为她准备了什么特别的节目,她不免有些紧张。
  “时间快到了。”司机低头看了眼表,活像不在五点半前推开鑫悦的门,把舒蔻送到老板的鼻子底下,他就会丢掉这份工作。
  “几分钟而已,先生不会责怪的。”余妈体贴地说道,扶着舒蔻朝反方向的洗手间走去。
  待舒蔻把自己关在一个隔间,解决完问题,正准备站起来走出去时,两个女人一来一去的声音,从洗手间的门外传来:
  “妈,你看我手上的这几道疤,好像怎么也消不掉了。这可怎么办哪,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怎么还这么明显,这么难看。难道它要像这样跟着我一辈子吗?”这个娇滴滴的女声,听上去特别的年轻。
  “谁让你这么傻,和男孩子吵个架,斗个嘴,就能头脑发热想不开,躺浴缸里割脉自杀。再说了,你才多大点呀,十几岁就学人谈恋爱。”这个成熟、性感的女声,显然是位已婚的中年妇人。她的口吻里,虽然带着几分苛责,却充满了对前者的宠溺。
  “太太,还有三小姐!她们怎么会在这儿?”余妈诧异的低呼,撞击着舒蔻的耳膜。
  这么说,来的这两个人莫非是……老魔鬼的正室,和上次闹着要自杀的女儿?舒蔻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余妈已经闪身躲进她旁边的一个隔间。
  门外的两个女人,旋即推门而入。
  她们明显不是进来方便,而是在盥洗台前洗手、补妆的,所以一时间哗哗的水声响彻整个洗手间。
  年长的女人语气一转,半是埋怨,半是发泄的说,“幸好那一天救护车来得及时,要不然就凭你淌了那么多的血,再等着那个疯子回来呀,非死不可!”
  “哼,我看他那天是故意的吧。故意把家里的司机都调开,还故意回来得那么晚,说不定就巴不得我死了干净!”她女儿撅着嘴怨声载道。
  母亲没有反驳,内心显然抱有和她同样的成见。
  她们口中的“疯子”,八成指的就是老魔鬼吧!舒蔻头抵门板,想着上一次暖男在离开别墅时,也曾气冲冲的咒骂老魔鬼是希特勒,不由鄙薄的撇了撇嘴。
  看来,那魔鬼人神共愤,不但为她所痛恨,也为他的家人所憎恶。
  过了一会儿,隔间外的母亲又说:“哎,你说鑫悦里的那个疯子,今天把咱们叫来,到底想干什么?他总不至于……真想和我们母子几个简简单单的吃顿团圆饭吧!”
  “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女儿一边学母亲往脸上补着粉,一边忿忿不平的说,“我和小炜的肚子都快饿扁了,他还不让人上菜,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等谁?”
  对方口中要等的人,就是她吧!舒蔻握紧了隔间的门把,内心如惊涛拍岸,汹涌澎湃。
  这到底怎么回事?那魔鬼预备和他的家人在这儿吃团圆饭吗?那么,派司机把她接过来又算什么?
  她不过是个产子的工具,又不是暗渡陈仓的三儿!这男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限,践踏她的尊严?
  舒蔻捂着嘴巴,万念俱灰的笑了,那魔鬼连她的性命都可以置若罔闻,更何况是一文不值的尊严?
  “舒小姐,你好了吗?”余妈在外面,担心地敲了敲隔间的门。
  那对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洗手间。
  舒蔻很清楚,自己一旦走出去,走进那间名叫鑫悦的包房,将会面对一场什么样的风暴。
  然……
  她没有退路,就算前方是断崖峭壁,她也只能迎头而上。舒蔻松开了指节泛白的手,毅然决然地拉开隔间的门。
  余妈从她平静淡泊的脸上,看不出她内心的波澜,反而笑逐颜开地说,“我终于明白先生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了!”
  “为什么?”
  “他一定是想把你正式介绍给太太。”余妈说。
  呵,把正室介绍给她,还是想让正室当面羞辱她?舒蔻不耻的咬了咬下唇,反问道:“既然你认识她俩,刚才为什么还要躲起来?”
  “呃,这太太和二小姐的脾气……”余妈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把话说完。
  但舒蔻从先前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来,那绝对是一对颐指气使,难以应付的母女。
  余妈催着她,一起走出洗手间,穿过一段用青竹和流动的水幕装饰的长廊,来到鑫悦的门口。
  两个虎背熊腰,负手而立的保镖,示意余妈可以止步了。尔后,推开对开的红木门,把舒蔻送进去。
  这是个宽敞的堪比小型宴会厅的包间。环状的水晶吊灯如流泻的星光,在穹窿形的天花板下熠熠闪烁。走廊上的那一道翠竹和水幕,似乎穿过墙壁一直延伸到了房间里,让静谧的室内,时而回荡着潺潺的水流声。
  屋中央支着一张可容纳二十个人就餐的红木圆桌,桌上只摆着五套干净锃亮的餐具,桌前也只坐着屈指可数的四个人。
  先前在洗手间的母女俩,赫然在列。她们身边,是个年约八九岁,俊俏聪慧,眼神里却充满拘谨和不安的小男孩。
  他趴在桌沿上如临大敌,只因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个样貌与他十分相似,却目光清冷,神情凛然的男人。
  只有这个男人,在听到背后的门响后,依旧盯着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毫无反应。
  “她是谁呀!”年轻女孩最先沉不住气。她嫌恶的上下打量着舒蔻,犹如舒蔻是个衣衫褴褛,不慎闯入的叫花子。
  但舒蔻已经在保镖的搀扶下来到桌前。
  “她是个瞎子!”男孩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舒蔻咋咋呼呼的叫道。
  对面的男人只消一个眼神,就让他乖乖的闭上嘴,又跟乌龟似的把头缩了回去。
  舒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怎么还会有个孩子,这魔鬼到底是有几个儿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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