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这种情况还是很常见的。
虽然工人能够分房,可僧多粥少,什么时候轮上就不一定了。
“陈阳二姐和二姐夫当时还感动得不行,街坊邻居都觉得以前误会陈阳了,觉得这小伙子还是很厚道的。结果没过多久,陈阳二姐夫竟然直接跑去住进单身宿舍了。”
“当时大家还以为是两口子吵架呢,陈阳还时不时跑去找他二姐夫,大家还觉得陈阳平常瞧着不靠谱,实际上还是很有心的,反倒说陈阳二姐夫气性太大,当时老婆都怀孕了,还跑宿舍住,不回去看怀孕的妻子。厂子的宿舍也不够,他一个已婚有房的人,还要占位置。”
石立夏听到这里,有些同情陈阳二姐夫了,不管男女性被性骚扰都是极为令人不适的,男性被同性骚扰也很难以启齿。
陈阳明显知道对方顾及脸面,不敢怎么着,所以肆无忌惮地骚扰。
石立夏:“后来逼得没法子被人知道了?”
“可不是嘛,当时那二姐夫都快疯了,我也认识这个小伙子,是个老实人,就没见过这个阵仗了。一开始就忍着,想法子逃避,结果陈阳反倒来劲了,不停纠缠,惹得这老实孩子直接受不了开骂,陈阳喜欢男人的事就传开了。”
范晓燕认识这人,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只是家里孩子多,穷了点。
陈家长辈虽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养出的女儿很是不错,两口子在一块好好过日子,肯定不会差。
可遇上这么个糟心小舅子,愣是把小伙子弄得非常崩溃,一度不能正常工作。
“这事传开,对陈阳没啥影响吗?”
“要不说他讨人嫌呢,人家死不承认,又没抓到现行,也就没法拿他怎么样。男人跟男人勾肩搭背,说些荤话,总不能说他骚扰了吧?而且陈家人也很厉害,谁敢怎么着陈阳,他们能把人给骂死。
这事挺多人都知道的,他就不是个老实的,被人知道了也不觉得丢人,特别喜欢到处撩拨,偏偏又没证据去证明他性骚扰。大家只知道男同志对女同志动手动脚是耍流氓,可男人对男人就没处说理了。所以男同志都恨不得离开他几百米远,这种人没脸没皮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同性之间的骚扰尺度比异性之间更难把握,一句我就是开玩笑就搪塞过去了,没有异性之间明显的界限。
“他竟然这么出名,我之前竟然都没有听说过。”“前两年说得多一些,这两年好像消停不少。他是他们老陈家独苗,现在都二十好几了也没有个对象,他们家里人也急了。”
陈阳是个同性恋很多人都知道,大家肯定就不乐意嫁给这么个人。
尤其陈阳的长辈一个比一个厉害本就已经劝退很多人了,再加这么一出,没人乐意把女儿嫁给他。
陈家人也担心他们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所以让陈阳收敛一些。对外说陈阳现在很正常,以前是年轻不懂事,所以喜欢搞怪。
可是谁愿意信啊,正经人家都不会把自己女儿嫁给陈阳的。
陈家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娶回家的,他们觉得陈阳哪里都特别优秀,太过一般的女孩是配不上他的。
否则的话依照他们家的条件,降低标准也不一定找不到对象。
于是挑来选去,同龄人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他这边还没动静。
石立夏抿了抿唇,不知道石年年是否知道陈阳的情况,如果不知道那她就是被骗婚了。
依照这里的风俗习惯,她一个女孩家都跑人家家住了,不结婚是没法收场的。
哪怕陈阳是个同性恋,可他又没承认,而且现在很多人对同性恋没有多少认知,觉得改过来就好了。
范晓燕看她纠结,道:“这事啊,你也没必要掺和,兴许是你情我愿呢。”
石立夏看向她。
范晓燕又道:“你堂妹被欺骗的概率不大,她虽然在机械厂的时间并不长,可也是认识了不少人的。年轻女孩跟陈阳走近,肯定会被人拉去说明白。她能住进陈阳家里,说明以前没少在一块,按理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她自己不在意,主动跑过去,你没必要去管。”
石立夏虽然没说,可范晓燕这个百事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石立夏跟石年年的关系很一般。
这种事掺和进去就是吃力不讨好,你觉得这事膈应人,人家并不在意也不是没有的。
石立夏吃到这么一个大瓜,回去就跟石广顺和曹荣妹说了。
曹荣妹震惊不已,“啥玩意?咋还有喜欢男人的男人!?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城里人玩得可真花啊!啥奇怪的事都能有。
石广顺却并不感到奇怪,他以前也是见识过的。
“咱们知道人在哪里跟你四叔说一声就行,剩下的事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他们家能帮着找人,已经仁至义尽了。
为了确定范晓燕的消息没错,石广顺特地去陈家那转了一圈,发现石年年确实住在陈阳家里。
石广顺也没管,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石广华,让他自己过来解决。石广华听到陈阳家庭条件时,原本愤怒的表情变得雀跃,压根没问石年年现在怎么样了,而是不停追问陈家具体情况。
石广顺一开始还耐心说了几句,后面看石广华就差点拍手叫好,就懒得搭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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