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雨儿,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纳兰静瞧着雨儿这般的伤心,心里头难受的很,这怀了身孕的女子,总是脆弱了些,尤其是天气一热,女子怀孕辛苦,便是越发的容易失去理智!
纳兰静不住的劝说雨儿,过了良久,雨儿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不顾形象的哭出来,心里头似乎好受了不少!
“小姐,不好了,少爷被指认杀人了,这会儿个刑部的人正过去呢,便是表少爷已经到了醉红楼!”秋月从外头进来,赶紧的禀报,在青天白日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怕是会惊动圣上,纳兰静听到后,眉头紧紧的皱成个川字!
“什么?”雨儿擦着一泪,却是听到秋月的话,手中的帕子却是掉在了地上,若是刚刚她以为纳兰静是在安慰她,那么此时她便是确定,定然是有人要陷害纳兰轩,且不说这纳兰轩根本不会有心思去青楼,即便是去了,也不会杀人,更何况在这个风口浪尖上!
“静儿,我们赶紧过去瞧瞧,瑜瑾你却是去备轿!”雨儿站起身来,一边命令着瑾瑜,一边赶紧的自己就从屋子里头去将那袍子去取了过来!
“嫂子,你现在有了身孕,你便安心的在屋里等着,我便是去瞧瞧!”纳兰静赶紧的将雨儿拉住,她现在大着肚子,更何况既然是有人要陷害,那必然是有些个冒险,自己即便是出什么事,只要不伤及性命便无碍,可雨儿不同,她稍有闪失,便可是有一尸两命的危险!
“静儿!”雨儿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便是让我去瞧瞧吧,瞧瞧我也安心!”雨儿说着眼中便是有眼泪有噙了出来,可口气中的祈求,让纳兰静无法拒绝!
“好,秋月你便是跟着嫂子,无论出什么事也要寸步不离!”纳兰静叹了口气,眼中便是带着沉重,秋月到底是有些个功夫的,出了什么事,却是比旁人能反应快些!
众人便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是往醉红楼去,她们女子本该不能去那种地方的,可如今便是连刑部的人都去了,倒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这醉红楼白日里是普通的酒楼,姑娘们是不接客的,到了夜里便是成了青楼,不过若是你有惦记上的,只要你开的起价,便是白日里也可以让姑娘们接客,不过,这白日里的价格确实要你晚上的还要多一倍!
“麻烦让一下!”这到了醉红楼的时候,这京城的百姓却是已经围了起来,纳兰静与雨儿下了马车,便是有小厮在前头开路,这醉红楼四周却是围着官兵,本来小厮报上来纳兰静的名号,那些个官兵却还不让她们过去,不过倒是因为里头的聂阁听到了动静,才静她们迎了出来!
出了人群,纳兰静便是瞧见在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睁着眼睛,脖间腿间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便是瞧那样子像是被人欺负过一般,只是瞧她的摸样,仿佛是被摔了下去,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瞧见这上头的一个房间开着窗户,想来这女子便是从那上头掉了下来,只是当纳兰静瞧着那女子的打扮的时候,心里头衣紧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雨儿将女子的衣着收在眼底,手紧紧的握了握,脸上终究是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进了这醉红楼的时候,却是闻到里头有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宫骜正让人给纳兰轩醒酒,瞧着纳兰轩呆坐在椅子上,想来还是有些个迷糊!
“哥!”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便是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纳兰轩听到纳兰静的声音,轻轻的抬起头来,那眼睛却是红的厉害,他的视线终究是落在雨儿的身上,“你身子不好,怎么也过来了!”纳兰轩的话清清淡淡的,倒是符合他平日里的形象,可是,今日的他声音沙哑的厉害,仿佛每发出一个音节,却是困难的很,唇间更是溢出浓浓的酒味,呛人的厉害!
纳兰静却是仿佛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收缩,唇便却是露出浓浓的冷意,便是轻轻地吩咐了秋月几句,既然那人这么迫不及待,自己也不会客气的!
“出了什么事情?”秋月刚离开,却是听到外头有些个声响,便是瞧见安顺侯与纳兰烨华一同从外头进来,纳兰静冷冷的瞧着这两人,当初不是因为二姨娘与纳兰倾的事情,两人不是已经不和了吗,今日倒是奇怪了,两人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
“见过纳兰相爷!”众人赶紧的行礼,毕竟纳兰烨华现在可是百官之首,纳兰轩瞧着纳兰烨华,即便是身子软的很,却是股子的行了礼,可终究是没有站住,若非是宫骜在旁边扶着,便是出跌倒在地上!
“轩!”纳兰烨华终究是对他唯一的儿子在意的,瞧见纳兰轩弄的这般的狼狈,微微的动了动脚步,想要走过去,猛的又止住了脚步,仿佛是忆起什么来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与纳兰相爷恰巧经过在这里,却瞧得有刑部的人在场!”安顺侯的脸色有些个不好看,瞧着众人只给纳兰烨华行礼,却是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底,心中不由的有些个怒气!
“这,我也不知道,今日在街上,便是碰到纳兰将军,纳兰将军非要拉着我过了吃酒,却不想发生了这般的事情!”纳兰轩现在说话不清楚,又慢的很,还没等纳兰轩说什么,却是站在一旁的杨浩赶紧的撇清关系!
这杨浩便是杨府的庶子,因为杨泽去了以后,他每日里便是有些个飘飘然,这嫡长子去了,便剩下他这个庶长子了,他日杨国公百年之后,这国公之位定然是会传给他了,这杨浩本就是个花心的主,平日里就知道逛青楼,从他口中说是被人拉进来的,可到底是奇怪的很!
纳兰静瞧着众人的目光都放在杨浩的身上,不着痕迹的离纳兰轩更近些,手似乎是要将纳兰轩扶起,可是却不着痕迹的搭在他的脉搏上,眼微微的眯了眯,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纳兰轩是中了一种药,便是不会昏迷,可是却是没有思想,任人摆布,这种药便是遇酒便化成浓浓的酒气,而那药性也因为酒气而让人查不出来,若非是纳兰静平日里翻阅医书,却是根本不会知道这些!
“我说这位官爷,这醉红楼可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出了这般的事情,还有谁愿意过来,瞧这这将军人模人样的,却不想竟然是个风流的中,这香儿可是我们醉红楼的头牌,这位将军睡了她,可是要付银钱的,而且,这香儿以后都不能接客了,这些个银钱,将军可是要让人送来!”众人正铁青着脸,这醉红楼的妈妈却是忍不住开口了,她本来是不愿意惊动刑部的人的,这醉红楼去几个姑娘,倒也是常事,这是这纳兰轩偏偏将人摔在了路上,便是妈妈想掩饰也掩饰不得,才招来了官兵,不过,这妈妈却也是个胆大的,当着众人的面便说了出来!
“你住口!”纳兰烨华的脸憋得通红,这进来的时候瞧见那掉在地上的女子,一想便知道是经历了什么,这些个官员们妻妾成群,即便是从外头悄悄的养外室,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来青楼,如今纳兰轩进青楼想来也会是京城里的笑料,更何况还将人弄成了那般的摸样!
“哟,莫不是想赖账不成?这还有天理吗,睡了醉红楼的人,还想不给银两,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妈妈什么人没见过,到底是个不怕事的,纳兰烨华刚说一句,这妈妈便耍开泼的吼,声音却是大的很,让里里外外的人却是听的真切!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是连里头的姑娘们都惊醒了,有些个姑娘们却是因为刚起来,却是有些个穿着肚兜都出来了,便是像聂阁与宫骜这般的人,都红了脸,那胭脂的香味,却是充满了整个醉红楼!
“大家可是要评评理啊,这醉红里是敞开门做生意,可白日里却是只是个酒楼,这位将军却是非要寻的姑娘,寻了却还想赖账,还有天理吗?”那妈妈说着,便是将醉红楼的门全数的打开,里头姑娘们的摸样全数着露在了众人的跟前,有些个人还不住的大喊那些姑娘的名字!
“你住口,你再说便是妨碍公务,本官有权利将你缉拿!”聂阁沉着脸,现在便是一片的混乱,赶紧的开口!
“你拿啊,你拿啊,反正你们当官有权有势,别说是杀了人,就是将整个醉红楼都烧了,我们一个小小的百姓也不能说什么!”那妈妈听了聂阁的话,却是不住的大喊,身子便是靠的聂阁更近了,那帕子不由的在聂阁的跟前晃动,那浓浓的胭脂味却是呛的他难受,聂阁想要伸手推开她,那妈妈倒是不知羞的,便是将胸前一挺,逼的聂阁不住的往后退!
人家都说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可现在官员见了泼妇,也是有那股子的意味!
“哼,都是仗着有些个势力,惯会欺负我们女儿家,还有这个将军,竟然强迫我们香儿不住的喊他哥哥,当真是稀奇!”那妈妈瞧着聂阁的样子,不屑的笑了笑,却是站在中央,指着纳兰轩大声的说了出来,那周围的人有大笑了起来,都说是纳兰轩有什么怪癖!
可到底有些个眼尖的,瞧着那香儿的眉眼却是与纳兰静有些个相似,而且便是连衣着也像,众人瞧着纳兰轩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的鄙夷,连亲妹妹都有这种想法的人,却是该死!
“打死他,打死他!”不知是谁带头,却是往里头扔些个烂菜叶子,聂阁赶紧的吩咐人拦着,可是即便是拦住了现在,却拦不住悠悠众口,这纳兰轩原是喜欢纳兰静的事情,怕是会传遍整个京城!
“你胡说!”纳兰轩抬起胳膊,心里恨的厉害,却是发现胳膊上使不上一丝的力气,那脸更是难堪的紧!
“你再胡言,信不信我杀了你!”宫骜到底是有宫将军的性子,便是猛的从旁边的官兵的手掌,将剑拔了出来,指着那妈妈就要杀过去!
“宫将军冷静!”聂阁赶紧在一旁拦着,这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出了人命,可是不好交代的啊,再说,此事尚有疑点,若是宫骜闹出了人命,即便是可以查出什么来,也救不了宫骜了!
“哎呦,吓死我了,还想杀人灭口吗,哼,老娘什么人没见过,他便是做出这般的事情,却是还怕人家说吗?再说了,他还口口声声说他夫人肚子里头的,并非是他的亲骨肉!”那妈妈瞧着宫骜瞪着眼,似乎的不怕,一口气将话讲完,眼里带着一丝的不屑!
“你胡言!”宫骜听着这妈妈越说越离谱,也顾不得聂阁的阻拦,那长剑便是直直的对着那妈妈刺去,聂阁到底是比不得宫骜的功夫,便是想拦着也晚了,不过倒是让宫骜的剑锋偏了偏,可到底是将那妈妈的胳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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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可知罪
“啊!”哪妈妈受了痛,大叫一声,便是赶紧的退在一旁,刚才那股子的泼辣样子,倒是去了不少,她的眼睛带着些许的惊讶,这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这纳兰轩与聂阁便是太纵容她了,妈妈退在聂阁的身后,直觉的告诉她,聂阁是可以保护她的人,那人虽然给了她不少的好处,让她做这些个事情,可这妈妈到底也不是要财不要命的主!
“宫将军,你便是杀了她也无济于事,现在便是要查清事实的真相!”聂阁推开了宫骜,赶紧的劝说宫骜,现在皇帝本就是忌讳武将,宫府却是没了以前那般的势力,若是宫骜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的事情,怕是谁都不会能救得他!
“哼,再让她胡言!”宫骜瞪了那妈妈一眼,却是将手中的剑仍在了地上,他虽然不喜那妈妈说的那般讨打的话,可却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聂阁这般却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罢了!
“静儿,静儿!”这边吵得热闹,而一旁的纳兰轩却是着急的唤了几声纳兰静,可因为酒还没有醒,浑身无力不说,那舌头似乎还打了卷,让人听不清楚!
“放心!”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此时不能多说什么,她心里是明白纳兰轩是无辜的,怕是那下人也是纳兰轩故意让他回去送信的!纳兰轩听了纳兰静的回答,将伸出的手臂缩了回去,可眼里到底还是有些个不甘心的,他知晓现在是非常时期,每日里都小心翼翼的,便是没想到,还是着了别人的道!
“宫将军莫不是心虚了?”安顺候瞧着被宫骜这么一吓便不敢多言的妈妈,眼里露出些个不屑,可却没有多么的恼怒,现在便是证据确凿,即便是宫骜再生气,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放在了聂阁的身上,他若是记得不错,这刑部的人,各个都是只认证据,现在聂阁的态度明显的就是偏向于纳兰轩他们,难道真如皇后所言,这聂阁心系纳兰静!
“小姐?”宫骜冷哼了一声,却是刚要开言,却是听到冷荷在旁边有些个担忧的瞧着雨儿,却是见的雨儿的脸色有些个难堪,手一直的捂着肚子,仿佛难受的紧!
“嫂子?”纳兰静心一紧,这纳兰轩出了这般的事情,雨儿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莫不是惊了胎气,手赶紧的握在雨儿的手腕上,不着痕迹的轻轻的为她把脉,却觉得她的脉搏确实有些个紊乱,到底是没有大碍的!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却是没瞧见这位夫人身子不适?”安顺候的脸上露出了些个冷意,声音扬了扬,让人瞧不出他的目的!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将雨儿先扶着坐下,虽然旁边纳兰轩身上的酒气还是重的很,可到底是要比站着舒服些,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雨儿手臂,心中却是一片的清明,怕是有人已经惦记上雨儿的肚子了,这雨儿到底是在军营就有了身孕,若是有心人却是能瞧出些个什么来,看来今日的事并非是巧合,便是那大夫却是早早的先瞧了雨儿究竟是怀了几个月的身孕!
“不用了,我身子没有什么大碍!”雨儿冷了冷声,瞧着纳兰静突然变了的面上,心中却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怪不得刚刚那妈妈说纳兰轩吃醉了酒,便扬言自己肚里的并非是纳兰轩的骨肉,原来确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查出自己肚子里头的孩子月份不对,纳兰轩要自保,必须牺牲自己,而自己这便也会被冠上不守妇道的名声,即便是能保自己一命,孩子定然也保不住了!
而纳兰轩迷恋自己的妹妹,做出这般禽兽之事,即便是皇帝不处置他,今生他也难在京城立足,更何况,在这天子脚下,便是这么多人也都瞧见了,即便是皇帝没这个心思,也会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处置了纳兰轩,至于静儿,她便是成了京城的笑料,便是比死还难受,究竟是谁有这般狠毒的心思,确实连一个人都不放过!
“雨儿,大夫!”纳兰轩瞧着雨儿的脸色不好看,心里不由得一紧,他却也不知道,究竟是担心雨儿,还是担心雨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一动弹身子,头便是晕的厉害!
“无碍,我要陪着你,无论出什么事,我,还有我们的孩子,都陪着你!”雨儿的心里确是有些个怨恨的,可瞧着纳兰轩现在难受成了这般的模样,便就是狠不下心来,她的手紧紧的拉着纳兰轩的手掌,眼泪便是不由的顺着脸颊落在了纳兰轩的手上,哪滚烫的泪滴,仿佛是灼伤了纳兰轩的手掌,又或者是暖了他的心!
“这怎么可以,这位夫人瞧着脸色难看的紧,本侯劝你还是瞧瞧吧,免得伤了孩子!”安顺侯瞧着雨儿出了这般的事情,却是没有一丝怪纳兰轩的意思,更不让人去瞧,他的心里越发的觉得,雨儿的肚子一定有秘密,那大夫瞧的没错,这雨儿的肚子,便是在她们大婚的时候就有了,那么纳兰轩在军营,雨儿如何有了身子?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仿佛是记得雨儿有一段时间是消失了,难道?安顺侯的脸露出一丝的浓浓的冷意,这擅闯军营可是死罪了,即便是今日他们逃了去,等到雨儿生下孩子,却也是她们的死期!
“这嫂子的身子,自然是嫂子最了解了,既然嫂子说无碍便就是无碍!倒是安顺侯的心思让本郡主想不清楚了!”纳兰静抬了抬声,似笑非笑的瞧着安顺侯,这话里头的意思却是让人听的清楚,瞧安顺侯的样子倒像是巴不得纳兰轩出事,他又怎么会好心的担忧雨儿的身子,分明就是有什么目的!
“哼,本侯也是一片好意,既然贵郡主这般想本侯,本侯也无话可说!”安顺侯冷哼了一声,面上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却是让外头那些个百姓瞧不出所以然来,这刚刚还闹的厉害,现在却都是站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话,而且,若是那妈妈说的是真话,这纳兰轩应该很不待见雨儿才是,可瞧着纳兰轩担忧雨儿的样子,却也是不像那般薄情之人,再来雨儿一听闻纳兰轩出事,便顾不得身子敢来,那手拉手的摸样,倒是让人瞧了心酸!
“聂大人,本郡主倒是有个不情之情,哥哥现在倒是醒了些个酒,可瞧着这般摸样,却也问不出什么来,不知可否等着哥哥好些了,再做定论?”纳兰静笑着往前走了一步,现在几个人里头,便是除了纳兰烨华便就数纳兰静的品级高,只要纳兰烨华不阻止,这聂阁一般是会同意的!
“如今这证据确凿,贵郡主这般莫不是拖延时间?”安顺侯即便是心里头知晓这纳兰轩与纳兰静她们是逃不了的,可眼前是个大好的机会,却也不想让她们这般轻易的便逃了去!
纳兰静撇了一眼安顺侯,却是没有理他,眼睛直直的盯着聂阁瞧去,“既然安顺侯说这是证据确凿,本郡主倒是有些个疑问,敢问聂大人,哥哥是聂大人从哪里寻到的?”纳兰静微微的垂了垂眼,嘴角带着一丝的冷意!
“这,便是在那姑娘的床上寻到的!”聂阁轻轻的皱了皱眉,此事到底是有诸多疑点的,这刚刚得了消息便是说纳兰许出了人命事,便是瞧见宫骜也到了,刑部的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彻查此事!
“哦?这倒是奇了,便是瞧见哥哥在她的床上歇息,而她便是从上头掉下来了,便这就算的上是证据确凿了么?安顺侯的想法,倒是让本郡主开了眼界!”纳兰静拉着长长的尾音,似乎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这证据便是分个人证物证,这人证没有,物证也相当于没有,说白了,便是有个人死了,你是第一个出现在与死者有关的地方,可这并不能说明,你便是凶手!
“贵郡主心思聪慧,贵郡主心中的疑虑却也是下官心中的不解,下官进去的时候,纳兰将军却是倒在了床上不醒人事,虽然有些个衣衫不整,可若是尤其便说纳兰将军是凶手,到底是证据不足!”聂阁点了点头,那女子从上头掉下来,衣衫凌乱,很明显是刚刚接客所致,纳兰轩衣衫凌乱,可已经没了知觉,他有可能便是凶手,也有可能是被凶手利用了!
“听郡主的意思,莫不是这女子自己想不开,自己从上头跳下的了?”安顺侯瞧着聂阁言语之间便是顺应着纳兰静,心中有些个不悦,这两个人衣衫凌乱,在一个屋子里能做什么事情,定然是纳兰轩喝醉了酒,失手将她推了下去的!
“这倒并非是本郡主所思的,本郡主只是怀疑并非是哥哥将她推下去,并没有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纳兰静模棱两可的说了句,却是分析的透彻,这纳兰轩已经不省人事,有人利用这段时间想要嫁祸给纳兰轩也不是不可能的!
聂阁垂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杨浩的面前,微微的抱了抱拳,“失礼了!”聂阁的便让刑部的人将杨浩围起来,“给杨公子验身!”聂阁摆了摆手,那些个人便要将杨浩拉到一边的屋子!
“聂阁你做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们放手!”杨浩被刑部的人架了起来,心里便慌了神,不由的提着腿,手拍打在两旁的官兵,可这刑部的人都是只听聂阁的,即便他是什么国公的公子也没有用!
“聂大人这是做什么?”安顺侯有些个站不住了,他瞧着聂阁突然对杨浩动了手,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安顺侯想着便就要拦着那些个人!
“刑部办案,劳烦侯爷不要为难下官!”聂阁冷着脸,这刑部的事情,别说是安顺侯了,当初便是纳兰烨华也没有用,刑部有刑部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刑部插手,便必须按刑部的规矩来办!
“安顺侯,聂大人正在查案,我们便是在一旁瞧着便可!”纳兰烨华瞧的分明,这安顺侯便是巴不得纳兰轩出事,他又岂能袖手旁观,这纳兰轩到底是流的纳兰烨华的血!
安顺侯满脸的不甘,却是只能愤愤的退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个,这里头的人便出来禀报!这杨浩的身上,便是有一些个新的抓痕,按照推算是出不的两个时辰的!
众人听了心里仿佛是明白了什么,这杨浩因为平日里游手好闲,又是个庶女,便是不思进取,成日个留恋与花丛中,这他的夫人是个小门的小姐,自然管不得他了,这些青楼女子却是分人伺候的,有些个有家室的,不想让人知晓的,这些个女子便是不会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而杨浩没什么顾忌,这些个姑娘便也是陪着杨浩玩个尽兴,瞧那个姑娘的身上,那青青紫紫的那么多,想来却也是会疼的,这杨浩的身上定然是能留下个什么痕迹来!
这床第之事,纳兰静却也是知晓的,可到底不能说什么,只是点一点聂阁,由得他们开口!
“纳兰将军,希望将军配合!”聂阁让人瞧了杨浩的身子,心中已然有了定论,可却也不能就此下结果,便是瞧了纳兰轩才作数的!
纳兰轩点了点头,却是有人扶着进了屋子,过了良久纳兰轩却是让人扶着走了出来,便是他的身上,根本什么痕迹都没有!
“杨浩,你可知罪?”瞧了纳兰轩以后,便是将杨浩给拉了出来,聂阁沉了沉声,外头的百姓瞧着事情突然来了个大逆转,倒是瞧不出究竟谁才是凶手!
“不知!”杨浩被人压的难受,便是回答也有些个赌气,在他的心里头,便是觉得他可是未来的国公,这些个人理因对他客客气气的,如今这般,却是失了些个颜面,而且,这仅仅凭着身上的痕迹,却也证明不了什么!
聂阁冷笑了一声,这杨浩却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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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杨浩被抓
“好,既然杨公子觉得自己无罪,那么本官倒想知道,在纳兰将军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聂阁本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如今这般的板着脸,倒是多了几分的威严!
“我,自然是在吃酒!”杨浩摆了摆身子,示意那些个人将他放开,可瞧着他们无动于衷,杨浩有些个没好气的回答,眼睛却是微微的瞧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安顺候!
“哦?那妈妈他们是喝了说少酒?”聂阁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倒是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摸样,他微微的将头转向一边,却是不在去询问杨浩,眼睛直直的瞧着站在一旁的哪妈妈!
“他,他们喝了一坛子,不,是两坛子女儿红!”那妈妈一紧张到是有些个结巴,这聂阁到底是常与那些个凶手打交道,身上不由得便是多了几分的戾气,妈妈虽然是见多识广,可是却没有受过伤,那肥胖的脸上,确实早就吓得惨白!
“杨浩,便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认识不认?”刚刚聂阁的声音虽然带着冷冽,可到底是平稳的,突然抬高了声音,确是让杨浩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意思,我没有罪认什么?”杨浩不由得叫嚣,心里却是没有了底,这聂阁屡次三番的这般言论,莫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很好,既然如此,本官却也将事情的经过与大家说说,你将纳兰将军灌醉,然后着人将纳兰将军抬了上去,那女子却也你行完龌龊之事,而嫁祸给纳兰将军的,杨浩你的心思当着是毒辣的很!”聂阁微微的皱着眉头,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确是有些个躁动不安,有些个百姓瞧着纳兰轩现在这个摸样,便是连自己站起来都不能了,如何还能将那女子给推下去!
“你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我要告诉你们平尚书,你聂阁徇私枉法!”杨浩气的大骂了起来,可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他转过头去大喊。%*“;“安顺候,你可是要给我评评理的!”他现在可不能出事,他将来是要做国公的!
“很好,那本官便是让那死人开口!”聂阁冷冷的说完,便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却是寻那仵作给那姑娘查身子,旁边的安顺候想要开口说话,可却是被纳兰烨华狠狠地瞪了回去!
良久,聂阁仿佛是从那女子身上取下了什么一般,便是小心翼翼的放在盘子中,“这盘中便是从那女子的指缝中取出来的,这上头还带着点血迹的,纳兰将军身上完好,确实杨公子的身上,倒是让人深思!”聂阁冷哼一声,可是在场的人都是能听懂聂阁的意思,杨浩不由得升起一丝的后悔,若是当初他不那么仍有那女子胡来该多好,安顺候瞧着那杨浩一脸的蠢样,心中着急的很,可却不敢开口,怕惹祸上身,便是不由得咳了几声!
还不等杨浩做出反应,聂阁却是又接着说,“若这不算的是证据,那么便是让刑部里头的军犬过来闻闻,看看这女子的身上,是不是有杨公子的气味!再或者,杨公子还不认罪,那纳兰将军手腕上的伤又作何解释,分明是有人强行的掐紧所致,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是纳兰将军要请你喝酒,便是你将纳兰将军拉近你早就设好的圈套!”聂阁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的响亮,倒是让杨浩脸色变得厉害!
“你,胡说,谁不知道纳兰将军武艺高超,谁能拉得动他!”杨浩强作镇定,声音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个结巴,他没想到聂阁瞧得这般的仔细,但是聂阁以提那军犬到底是让杨浩的身上,不由得有些个发毛!
雨儿听着聂阁的话,确是更加的心疼纳兰轩了,瞧着他有口说不清楚话,还一次次的抬起手臂,莫不是故意让别人瞧得分明,这雨儿到底是不知道,这纳兰轩所中之毒,便是毒发的时候,记忆却是不清楚的,即便是他清醒了,也不会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便是此案的重点,这是刚刚在纳兰将军的衣服上寻到的,上头可是有麻药!”聂阁冷哼了一声,让旁边的人将在纳兰轩身上取下来的三根银针让众人瞧得分明,虽然手法拙劣,可却是有效的,若是现在判定了这纳兰轩便是凶手,即便是纳兰轩以后再说是杨浩所做之事,可身在大牢,谁会去为她翻案!
“你胡说,我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银针,你诬陷我!”杨浩瞧着聂阁着人取出了什么证据,心中却是着急,他根本就没有用过这东西,分明是有人要陷害他,可是,当他将话说完,却才惊觉到他却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安顺候在一边不由得摇头,这简直是识人不明,识人不明啊,庶子就是庶子,便是比杨泽还要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