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乔曼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第14章
◎转学◎
江言一、江望夏的家离学校不是很远，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江望夏向爸爸说了她和陈翎羽“欺负”梁诗晴，她向梁诗晴“道歉”的事情经过，还说满脸沉默是因为在思考物理竞赛的题目。
江言一勉强信了，不再担忧女儿情绪和心态的问题。
两人一路无言。
江望夏背靠座椅，侧头望着车窗外红红绿绿的灯光，放空思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她对围棋是出于热爱，对跳高是出于想要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能到什么程度，她是有些狂傲在身上的，认为自己确实有机会成为世界冠军。
其实师父早就给她说过了，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围棋九段到了x市，a市离x市算不得远，师父建议她过去跟着前辈学习一段时间。
x市，又是x市。
这是第三件和“x市”有关联的事情，而且都集中在这段时间，微妙的巧合让她感到烦闷，令她反感不已。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驱使她回到x市。
江望夏感到厌恶。
……
江望夏和乔曼曼的生日是在6月15日。
乔明、赵泠雪想过来给女儿过生日，两人计划给乔曼曼请一天的假，带乔曼曼一起过去，这样就不会缺席谁的生日了。
他们给小夏过生日的同时，曼曼也应该和她的亲生爸爸一起过生日。
他们询问江言一的意见。
江言一委婉地说：“那天是星期四。”
是工作日。
他要上班，小夏要上课。
赵泠雪说：“对，我们知道，所以我们打算给曼曼请假一天。”
江言一：“但小夏要上晚自习，晚上九点五十分下课，如果搞得太晚，会影响第二天上课的。”
江言一和江望夏就两个人，以往的生日不会过得太热闹，江望夏本人也不是喜欢热闹的性格试过有几年都是直接向江言一说想要什么东西作为生日礼物。
第一次是在江望夏七岁那年，他们来到a市的第二个年头，她说想要一个手表。
江言一以为她想要的是小天才电话手表，就买给她了。
八岁生日，江望夏说想要一个手表，但这次是机械手表。
江言一给她买了，结果第二天这个机械手表就被她拆了，还不会装回去，问她就说想看看手表里面是什么样的。
江言一为价值两个月工资的机械手表哀悼三分钟，心想：早就知道就不买那么贵了。
十二岁生日，江望夏说想要买一辆自行车。
只要是在能力范围内，江言一都会满足女儿的要求。
江望夏从来不觉得自己受到过委屈，更不会有类似“生日没有得到想要的礼物”的经历。
江言一能理解乔明、赵泠雪爱女心切，担心江望夏会有“还说是我亲生爸爸妈妈结果我生日一点都不重视”的想法，所以格外重视找到女儿的第一次生日。
江言一觉得他们不用那么大阵仗。
他向江望夏简单转述，说乔明、赵泠雪十分重视她的生日，然后顺便问问她最近想要什么。
江望夏淡定地说：“我想要世界冠军。”
江言一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望夏面色不改，“爸爸，我不贪心，不用围棋和跳高都要拿世界冠军，我拿其中一个就行。”
江言一对女儿的美好愿望寄予祝福和肯定：“不，小夏，你自信点，只要你想，围棋跳高都能拿到世界冠军的。”
这事他可帮不了她，他只能鼓励。
女儿想要的世界冠军是送不了的，江言一只好再次发问：“那你还有想要什么东西？”
江望夏：“有人给我推荐了几款公路车，我想换车了。”
江言一：“…小夏，你买的那辆自行车还不到半年吧？”
江望夏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语气：“是啊，那辆卡迪侬是挺新的，我都没骑过几次。”
“要不，爸爸还是送我一个世界冠军吧。”
江言一选择给女儿送一辆公路自行车作为十六岁生日礼物。
世界冠军是不可能送的，因为根本送不了。
乔明、赵泠雪有打算过来陪江望夏过生日，那么相对应的，穿着“乔曼曼亲生爸爸”马甲的江言一应该有所表示，没道理亲生女儿生日，爸爸都不过问的。
江望夏问：“那你也会过去给乔曼曼过生日吗？”
江言一给出同样的回答：“那天是星期四。”
是工作日，他要上班。
江望夏“噢”一声，那就是他不会过去a市给乔曼曼过生日的意思。
她又问：“那你给乔曼曼准备什么礼物？”
江言一看了看她，说：“不如送个世界冠军吧。你看，我都送你一辆新的自行车了，现在只剩下世界冠军没有送出去。”
江望夏竖起大拇指，“我觉得可以。”
……
乔明、赵泠雪提前给江望夏送了生日礼物过来，不仅有贵价的公路车、山地车，还有新款手机和笔记本，对比之下，江言一送的那辆公路车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陈翎羽也想给江望夏送自行车，结果被告知已经有人给她送了，只好含泪把新订的自行车占为己有。
新车真香！
但人家过生日，礼物还是要送的。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送一张五元优惠券，你下次买车就能省点钱。”
江望夏：？
陈翎羽强调：“五块钱！整整五块钱！！”
江望夏：“不如送我法拉利五元代金券。”
陈翎羽面露惊讶，“我还真有法拉利五元代金券，你要吗？你要的话我给你。”
江望夏演不过他，决定不演了。
生日那天，乔明、赵泠雪特意过来陪江望夏一起吃晚饭，还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乔则没有过来。
赵泠雪主动向江望夏解释：“你哥哥留下来陪曼曼了，我们回去会很晚，家里没人不放心。”
江望夏点了点头，“我知道，哥哥和我说了的。”
他们很坦诚，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如果他们说乔则加班没空过来，可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这样大大方方承认他是留下来陪乔曼曼，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
因为是家人，所以不会想着隐瞒。
比起做得还不够好，他们更想将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
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江望夏想了很多，有关于她的、关于陈翎羽的，也有关于围棋的、关于跳高的。
她决定下个学期转到x中。
a市一中不乐意江望夏转学，毕竟是好苗子，是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江望夏转学会是学校的一个极大损失。
最严重的损失，是少了一个考上清华或北大的学生。
江言一和校方交涉几天，转学手续就办下来了。
a市一中的期末考试不跟市统考，是学校自己出题，他们考试比别的学校晚几天，而且考试结束还要评讲完试卷才放暑假。
期末考试在七月初，江望夏过完生日，两个星期多就要期末考了。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晚上，毫无人性的a市一中依旧要求学生上晚自习。
晚自习结束，江望夏和陈翎羽像往常一样并肩走着。
终于考完试了，陈翎羽放松不少，虽说暑假被被安排不少课程学习，但绝对不会比上学痛苦。
他似乎心情十分不错。
江望夏向告诉陈翎羽，她下个学期要转学到x中的事。
然而，直至他们见到校道上停靠的熟悉汽车，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江望夏像往常那样，说了一句“明天见”，得到陈翎羽的回应，加快脚步朝汽车方向走过去，开门，上车。
陈翎羽像往常那样，从汽车的旁边经过，目不斜视，等汽车起步以后，目送汽车离去的影子。
……
回到家，江望夏没有像往常那样先给陈翎羽发消息、再去洗澡，而是直接将手机扔到床上，看都不看一眼，就拿睡衣和浴巾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来，拿起手机就看到陈翎羽发了许多问号过来。
陈翎羽：你还没到家？
陈翎羽：你和江老师该不会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追偷车贼了吧？
陈翎羽：滴滴，呼叫大哥，呼叫大哥！
陈翎羽：cp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