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他一看,头就开始疼了。
  许诸拉着他,“老?谢,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现在去找他有?什么用,难道?还能?一枪崩了……嘎!”
  他猛地朝他看过去,待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后,更是忍不住后退一步。
  “老?谢,你疯了?!”
  “你不要你身上的那?层皮了?”许诸头疼得很,“杀人偿命,你要是进去了让弟妹怎么办?”
  谢延昭凉凉地看向他。
  “你想多了。”
  他确实想要让谢司令死,但一命换一命这个方法太蠢。更重要的是,谢司令不配。
  许诸还是不放心。
  他算是一路看着谢延昭过来的人,对他小时候的遭遇更是极为清楚,也更加明白他对谢司令的恨意。
  “既然是我想多了,那?你就跟我一起走。”
  谢延昭看了他一眼。
  “看我干嘛,走啊。”
  为了不让兄弟干糊涂事,许诸也是拼了。
  “愣着干什么,走!”
  另一边,阮明芙吃完早饭也离开。为了摆脱顾意霖这疯女人的毒手,旺财也跟在她的身后。
  狗男人昨天虽然跟她说了些幼时的往事,但都是简略过的。
  阮明芙想知道?得更详细点,还是得去问问胡宛宁。
  “嫂子?”
  “是弟妹啊,门没关进来吧。”
  胡宛宁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她便将院门打开。旺财哧溜一下,穿了进去。自在得仿佛进了自己似的,到处奔跑撒欢。兴奋的叫声,将狗蛋也引了起来。
  两只小狗勾就开始了你追你赶的游戏。
  阮明芙径直进了屋,便见胡宛宁这会儿正在给小胖子喂奶。
  他黑葡萄的眼睛倒印着她的身影,“姐姐。”
  阮明芙撸撸他的脑袋瓜,这才看向胡宛宁,“嫂子,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想问你。”
  “老?谢昨天晚上都告诉你了?”
  “嗯,”她点点头,“我还想问点别的,嫂子,那?个谢司令是什么样的人?”
  谢司令?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胡宛宁以为阮明芙会问谢延昭或者那?个小继母。
  “我有?点好?奇。”
  阮明芙就是奇怪,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杀了发妻原配,折磨自己的孩子……这压根不是人,是魔鬼。
  她本来还想凭着她的聪明才智,从谢司令那?里套点好?处。
  现在……最好?是永远也别见面。
  “谢司令……也是我公……咳!大?院里那?些人说的,”差点说漏嘴,胡宛宁清咳了一声,“谢司令工作?能?力强,就是眼神不太好?,痴情一个保姆。”
  阮明芙:“……???”
  “大?院儿的人都赞这个保姆手腕高?超,把谢司令绑在身边。为此,有?好?多媳妇都想着跟她讨教几?招。”
  阮明芙:“……”
  好?家?伙……
  要不是狗男人将谢司令的真面目提前挖开,她真的会跟胡宛宁一样,只觉得这个保姆手腕通天。
  说起保姆,胡宛宁脸上的嫌弃那?是遮都遮不住。
  “弟妹,以后再碰上那?个继母就离她远些。这人心眼太多,我怕你吃亏。”
  阮明芙点头。
  小保姆确实有?点心眼,但不多。
  “这种人为了目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可千万别小瞧她。”
  看出来了,胡宛宁对小保姆意见很大?。
  “她恶心人可有?一手,”胡宛宁接着开口,“弟妹,老?谢没跟你说吧,他母亲的全?名?叫白清珠。后来的那?个……也改了个名?,叫白浅珠。”
  阮明芙:“……”
  卧槽!
  这也太恶心了。
  第65章
  作为三代都是教师家庭出身的胡宛宁, 是最讨厌小保姆的。要不是许谢两家长辈交情深,她?压根不会上谢家的门?。
  “这种事你别沾手,让老?谢自己处理。”
  阮明芙对小保姆的不要脸也有了新的认知。
  狗男人母亲上辈子是不是掘了小保姆的祖坟?
  去世十多年, 还要被这么个玩意碰瓷。
  阮明芙突然理解他了。
  这要是换了她?, 不得把小保姆跟谢司令的狗脑子打出来,都算她?输!
  狗男人还是保守。
  胡宛宁将手里?的奶瓶放在一边, 指着一旁的土豆泥问小胖子,“还吃不吃?”
  “吃!”
  “嫂子,”阮明芙惊喜地看过去,“他愿意说话了?”
  说起这事, 胡宛宁脸上也?有笑意。
  “还是你教我做的土豆泥, ”她?解释道:“老?许那个欠登儿, 拿着他亲爱的土豆泥逗他。不叫爸爸不给吃, 这才逼得他开口说话。”
  亲耳听到胖儿子叫爸爸,许诸兴奋得一晚上也?没睡着。
  “以后他应该就会慢慢开始说话了。”
  阮明芙好奇地戳戳小胖子鼓鼓的脸颊。
  对方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他, 虽然没有说话但阮明芙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的无语。
  “嫂子你看, 他是不是在瞪我?哈哈哈~”
  胡宛宁也?笑了起来。
  “这孩子边界感特别强,”她?看了小胖子一眼,“我收拾他的玩具, 还不乐意让我碰,一个人生?着闷气。”
  “真的假的?”阮明芙有些惊奇地看着小胖子, “人小小, 气性还挺大。”
  小胖子扭过头,不理两人了。
  阮明芙却笑了起来, “嫂子, 你可?真会养孩子。”
  她?在军区见?过不少孩子,都黄黄瘦瘦, 哪有小胖子喂得这么白净。
  “这家伙爱干净,不喜欢在地上滚,”胡宛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要不然,也?是一只泥猴子。”
  “那也?是只可?爱的泥猴子,”阮明芙趁机摸上小胖子的肥腮,揉了揉:“对不对?”
  小胖子扭头就将脸埋进胡宛宁的怀里?,拿屁股对着她?。
  阮明芙明艳的脸笑得越发娇艳。
  “嫂子你看,他还生?气了。”
  胡宛宁将东西?收拾好,这才从房里?拿出一块布。
  “你看看,这块布怎么样??”
  布是块好布。
  入手顺滑,上面还泛着珠光,与丝绸一般无二。
  “不错,”阮明芙很?喜欢,“这块布料拿来做睡衣太?可?惜了,就做条裙子吧。嫂子,我给你做。”
  她?这段日子在胡宛宁这里?学了不少做衣服的技巧,正是试验结果的时候。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胡宛宁摸了摸这个料子,“你说现在的技术怎么这么好,能做出这么好的料子。我姐姐说了,只要你想?要她?就给你寄。”
  胡宛宁的姐姐是京市面料四厂的主任。
  买布什么的,总比别人方便些。
  “那可?太?好了。”
  阮明芙双眼一亮。
  她?现在对做衣服感兴趣,像应了那句老?话,差生?文具多,阮明芙也?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布料。
  家里?已经堆了一堆。
  胡宛宁叹了一口气,“近些年,她?们厂的效益越来越不好,想?转型做衣服,却又做不到让人眼前一亮,我姐姐也?在愁着呢。”
  京城的面料厂,哪儿有杭城那一圈好。
  人祖上就是做料子发的家。
  他们现在生?产的布料只能供京城,拉不到外汇,每年吃老?本过活。近两年,上头对他们的扶持也?减少了许多。效益再不涨,她?们这个厂只能被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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