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何青圆诧异地看着秦愫,再怎么着,秦国公府也轮不上老夫少妻的一桩婚呐!
“什么老头!他才三十出头!”秦愫急了,忙道。
何青圆有些困惑,笑道:“你这是朝我显摆来了?”
秦愫见她真是一点都不懂,便白了冯妈妈一眼。
‘你倒是给我时间说啊!’冯妈妈忍不住腹诽。
手肘被人一碰,何青圆转脸过去,就见十二娘在给她添茶,唇瓣几乎未动,却有话语轻轻传出。
“原本四姐曾同常大人议亲,爹虽属意,但母亲不肯。”
何青圆转回身子看秦愫,道:“姐姐真是有福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日子舒心不舒心,有没有嫁对人,只有咱们自己心里清楚。”
秦愫咬下一角糕来,扬起下巴问:“那你呢?”
何青圆正想回答,就见林谨然笑着走了过来,何风盈却不知在哪里。
“姐姐呢?”何青圆等林谨然和秦愫见了礼,才问。
“说是更衣去了。”林谨然转了一下头,微微蹙眉道:“也不知是不是迷了路,怎么还没跟上来?”
“夫人别担心,但凡是亮堂的地方,都有伺候的人在。”奉上茶水的丫鬟道。
‘那不亮堂的地方呢?’何青圆脑海中忽然晃过这样一句,也没深思。
林谨然和何青圆都是温和不挑事的性子,秦愫纵然是个小炮仗,炸了一两回,也能好好说话了。
同下人请她们入席,秦愫还有些没聊尽兴,瞧了何青圆一眼,许是碍于祝家、秦家到底不对付,还是没有说什么。
林谨然道:“咱们不坐在一处,下回请妹妹来家中吃茶,我们说个尽兴。”秦愫倒也点头了。
喜宴的座次是季翡之排布的,因为十娘、十四娘是临时不来了,何青圆这一桌上还有些空,季家的姑娘们便来了两个填数。
何青圆瞧她们同十二娘、十三娘是一般年岁的,就请她们坐到一处去。
她们一个是二房行十二的季银珑,一个是三房行十六的季澄珠。
“你行十二,我也行十二,但算算年岁,还是我长你一岁。”季银珑笑道。
她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十二娘就看见她了。
相仿的年岁,季银珑已经出落得已经很有模样,不似十二娘还全然是小孩的骨头皮肉,一头黄发勉强梳拢,身子都还佝偻着,不曾舒展。
而季银珑是这样从容得体,落落大方地一站,玩笑着同何青圆讨要一个座位,施施然带着妹妹坐下,同一桌子素未谋面的阿姐阿妹们说说笑笑。
“那我就叫一声姐姐了。”十二娘掂量着道。
平日里她的瑟缩都是装出来的,但今日却真有些自惭形秽了,看来做戏真是不能做太久了,否则入了戏,假也成真。
明明她在祝薇红跟前,从来也没感觉到自卑自怜的。
“叫了姐姐,就有礼物收了。”
季银珑拔下花簪替十二娘簪上,顺势瞧了何青圆一眼。
她来之前得了季翡之的吩咐,要待何青圆周道热络,有什么不好听的话语,见个苗头就要掐灭。
季银珑一直想见一见何青圆,现在见到了,瞧她拢在一件灰竹绿的褙子里,含蓄柔顺,美好娇婉,像一柄上好玉如意,心烦时握在手心,就能令人平气。
‘新嫂虽说容貌也端正,可病气缠绕,发肤干涩,她性子又是那般傲慢冷淡,哥哥虽说温和,但其实也是冷性子,从前没都想过他有朝一日会亲自同母亲开口,只为求娶一位姑娘。眼下这姑娘嫁做人妇,他今朝另娶姜氏,又不是他所喜欢的,往日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季银珑收回手,把自己的心思藏住,就见十二娘反手摸了摸花簪,就低头在荷包里翻找回礼。
“不用了。”季银珑笑道。
“我没有姐姐这样贵重的东西。”十二娘道:“但礼是要回的。”
她说着,往季银珑手心里放了一只铜丝绞成的小麻雀。
“你做的?好可爱!”季银珑漫不经心一瞥,却是惊叹。
“嫂嫂教我们做的,她自己用银丝做的小狼更可爱,不过还没做完,有手掌那么大。”十二娘道:“银丝抿得很细很细,细得好似白毛。”
‘狼。’季银珑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又细细看了十二娘一眼,笑道:“你嫂嫂好巧手。”
“是啊,只是前些日子替母亲分忧,送两位姐姐出嫁,她没了空闲,好些小玩意收在小笸箩里,前个才叫我们看见的的。”
十二娘也不希望何青圆与祝云来的关系出什么差池,言语间想彰显他们亲密。
席面吃了小半,何风盈才回来,坐在林谨然边上,对何青圆点点头。
“去哪了?怎么这样久。”林谨然难掩埋怨。
“不小心弄脏了衣裳,去换了。”何风盈看起来尚算平静,坐下来一连饮了两碗汤才罢。
林谨然同何青圆对了一眼,神色之中,皆有些忧虑。
幸而这席面吃罢,也未有什么风波再起,何青圆算是松了一口气,想着快些从季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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