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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后槽牙被他摸索清楚,他没戴手套,毫无阻隔的柔软触感,传递到最敏感的牙齿神经,她不想一直张着嘴,喉咙动了一下。
  “是没什么问题,”他公事公办地说,“一般多久去洗一次?”
  “半年到……一年。”
  “年底带你去?”
  “嗯……差不多。”
  说话时,难以避免地动用所有的唇部肌肉。
  舌尖碰到上牙膛,舌侧循着轨迹扫过他手指,发出上下唇相碰的音节时,嘴巴短暂闭拢,像在咬他指根。
  他仍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不出什么太多情绪,轻轻眯了眯眼,问她:“在做什么?”
  路栀催促:“你看好没有……”
  没等他开口。
  她还是低头,没忍住,舌尖抵着吐出来,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刚刚是压到哪儿了,下眼缘红红的,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说:“看好了你就自觉一点。”
  “但是怎么办。”
  ?
  “牙齿是看好了,但是现在,想做点坏事。”
  ……
  升起挡板的迈巴赫驶入荔湖别苑空荡明亮的地下车库,驾驶座上的人早已下车,空荡的前排只亮着些基础的操控灯,主副驾驶构出的空间太过安静,甚至听不到后排的出风声音。
  空调一分为二,各司其职,布满水雾的挡板稳定隔离,忽然,有纤细手指撑上,借不住力地在雾气上蜿蜒画出几道模糊水痕,白皙的指尖挂上水珠,蜷缩片刻,又被玻璃冰得巍巍地颤。
  被亲得狠了,舌尖也毫不留情被人吮搅一通,他埋在她颈窝里,需以全部精力克制,才能不拉着她衣领往下滑。
  忍耐比放纵更需心力。
  现在还不能留印,傅言商给她把衣服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端正,如此以一幅极为礼节的皮囊问她:
  “可以在车上做吗。”
  路栀:???
  她被车库的灯照得脑袋发晕,但他的话更是重磅级,路栀反应半晌,才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在哪里?”
  出去买了茶叶,现在正在祖宅,准备带给爷爷。
  傅言商:“我说下次。”
  “……”
  她翻身去一侧拿礼盒,莫名其妙地嘟囔: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是啊,我就愿意吃奶油蛋糕。”
  路栀忍无可忍,平静地把四四方方的茶叶包装袋罩到他头上。
  进了院子,她远远就听到爷爷声音。
  傅诚:“回国照顾我?!你他妈在洛杉矶直接死了才是对我最好的照顾!”
  “……”
  “我说了,谁稀罕你的道歉和忏悔?有用吗?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你的责任就是给我受折磨!”傅诚完全没耐心,“等你什么时候戒色,我什么时候考虑给你换个打人不吐血的教练,行了,滚去挨打吧。”
  路栀小声:“又在给傅望打电话?”
  傅言商:“你倒是听得清楚。”
  “一听不就是吗,没难度,”她说,“你们家家训还是得戒色?那你完全没践行。”
  “……”
  傅诚挂了电话,升起来的气还没降下去,郁郁地堵在胸口,一转身看到小姑娘远远朝他招手:“爷爷。”
  一时间忽觉天朗气清,鸟语花香。
  无法控制地舒心一笑,傅诚笑眯眯问:“出去玩回来了?”
  “嗯,”路栀点点头,“给您带了些茶叶。”
  傅诚:“也就看你我高兴了,不像他们,天天气我。”
  路栀一时无法分辨这个“他们”里到底包不包括她老公。
  上楼的功夫,傅诚收起手机,又叹一声,左右觉得棘手,还是问她意见:“一无而二七污二爸依,小栀,傅望你还记得吧?他最近一直跟我说想回国,当然我肯定没同意,但我就怕他到时候过年偷偷跑回来……”
  “当时那件事,不能说不提就假装没发生过,肯定对大家都有影响的,如果到时候过年一起吃饭,傅望也在桌上,你会不会很介意?”
  路栀想了想,说:“我应该还好,无所谓的。”
  说实话,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见。既然早晚要见,那什么时候见,没太大所谓。
  “那就行,如果你不想跟他一起吃也没事,跟爷爷说,我到时候让他滚出去住。”
  停步在书房门口,傅言商难得进了话题:“您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你有什么可不愿意的?”傅诚哼一声,“你弟弟在电话里可是跟我说,不知道有多崇拜你——你干什么了,让他突然就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我记得你古往今来,不是一直看不上这个废物老五吗?”
  傅言商漫不经意,答得敷衍:“谁知道。”
  “……”
  二人进了书房聊工作,最近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收购,路栀通过情况大概判断了一下事情的重要程度——
  她还没见过什么事,是需要爷爷亲自出马,和他一块儿谈的。
  傅诚怕她无聊,给她在外面桌上放了水果,她靠近时,偶然在地上看到一本书。
  应该是从书架上掉下来的,路栀拾起,松散的书页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
  男人的笔迹,字迹并不潦草,扫一眼便很清晰。
  「月舒,你走之后只觉岁月实在太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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