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女人,就是这么无情。心情好的时候,你是她的心肝宝,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是路边一坨屎。”
劫烬领教了,他将手搭在温疏白掌中,借他的力道,晃晃悠悠站起来。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把天魔琉璃魄还给你。”
温疏白到底身姿比他高出许多,居高临下地看看这个孩子,眸光一瞬间有些柔软。
当初,他们就生在了一起,无论如何都无法分开。
如今又经过了一千年,若是强行分离,就算不要他的命,恐怕也会把他变成废人了。
“你留着吧。”
他转身去密室找阿凉,将一脸懵的劫烬,一个人丢在一片废墟之中。
劫烬:“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留着吧’?你那破东西,以为我稀罕?喂!”
……
密室里,楚微凉掌中敲着十方劫,目光反复在锁链吊着的一男一女之间打量。
先从哪个下手呢?
她将十方劫转了个花儿,捏了三棱刃,用三尊神像那一头,挑起神子的脸,“神子,哦?”
神子缓缓抬眼,虽然被关了数百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那双眼睛,依然带着上位者不可冒犯的威严。
“楚微凉……,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楚微凉两根手指二龙抢珠,我叉!
“看什么看!”都这德性了,还跟姑奶奶装深沉。
“啊——!”神子一声惨叫,紧接着,哈哈哈哈哈狂笑,“阿凉啊阿凉,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难怪君拂衣也会傻到会用天魔琉璃魄换你的命元,哈哈哈……”
“阿凉啊,事到如今,有些事,方寂雪他没脸跟你说,你既然想知道,我来告诉你。”
“你从小是北玄精心挑选,小心喂养出来的炉鼎,为的就是在恰当的时候送给君拂衣。”
“你的使命就是阻止他飞升,但更重要的是,拿走他的天魔琉璃魄。”
“只要有君拂衣庇护,太冲教就无法将魔域收入囊中。而天魔琉璃魄……”
神子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极其贪婪,就如恶鬼想起了血食的滋味,“那东西啊,得到它,就可以直接飞升无上神境,北玄的正人君子们啊,人人都想要!”
啪!
楚微凉毫不留情扇了他一记耳光,“你跟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哈哈哈哈……”神子笑得更加猖狂,“因为是你把那个至关重要的东西给弄没了啊!哈哈哈哈……,让你将它带回来,你却怀了君拂衣的孩子!想要将你与那东西分离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你和腹中胎儿全部处死!”
“方寂雪他本来舍不得你,他跪下来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而那最后一次机会,就是让你整整忍受了三日活剖之苦,最后到底一命呜呼!哈哈哈……,他可真是心疼你心疼得紧啊!”
“你猜当他得知你怀孕了,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吗?哈哈哈,将自己心爱的徒弟,拿去送给别的男人,回来时,却带了个魔种!哈哈哈哈……”
“他最后决定杀你,不是因为什么正道,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义灭亲,他是嫉妒!他嫉妒得发疯却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他宁可陪你一起死,也不要你怀着别的男人的种活着!”
“阿凉啊,求我让你活的人也是他,决定要你死的人也是他!可是,谁都没想到,你临死之际却天魔解体,不但没领他的情,还将君拂衣的天魔琉璃魄也给炸了个粉碎,哈哈哈哈……”
“这世上的男人全都负你,你却也将他们全都坑尽了!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女人!哈哈哈哈……”
嗤地一声,楚微凉的十方劫,穿心而过。
神子疯疯癫癫的狂笑,戛然而止。
“不……不愧是神器!阿凉,谢谢……你……”
他疯狂地刺激她,为的就是现在。
被困几百年,终于解脱了。
楚微凉眼底一片猩红,冷漠从尸体上拔出十方劫,回头看了一眼。
温疏白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密室的门口,眉头微蹙,望着她,摇了摇头。
然而,已经迟了。
神子已死。
一旁半死不活的湮华开始有病一样的咯咯咯咯笑:
“笨蛋!神子受命于天,根本不会真的消亡。他被我和方寂雪困住几百年,如今肉身一毁,教皇那边就会立刻知道!你们等着承受教皇的怒火吧!”
“滚!”楚微凉红着眼圈一声爆喝,抡起手臂,一巴掌将湮华扇晕过去。
她打了人,杀了人,立在原地,紧紧绷着唇,一声不吭。
神子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狂笑,如魔障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和他一样疯了。
而湮华最后的补刀,又如最后的落井下石,让她在这井中几乎快要窒息了。
无依无靠的人,落入重重陷阱之中,除了一个人强撑,不给人看笑话,又能做什么?
可是,温疏白走过来,温厚的手掌抚了抚她头顶,“是他们气着你了啊,乖,不气了。”
他既没有怪她冒失杀人,也没有任何被添麻烦的不悦,更没有一个字责备她。
楚微凉猩红的眼底,一滴泪珠再也绷不住,掉了下来,伸手,拦腰抱住这唯一的依靠,几乎忘了他是君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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