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那太好了,到时候去了城里,你要是有时间,就去找我,我十分欢迎。”
江寒生:“会的。”
赵大勇和两人寒暄了好一阵。
才一脸不好意思的进入正题,“安同志,我姐他让我过来,找你……找你……治头发。”
“你等我一会儿。”
安宁去厨房,将煮好的水,一大盆端出来。
“这里头,都是我配好的药,你拿回去洗个头发,明天后天,也是这个时间过来。”安宁道。
赵大勇欣然同意。
不过他也很善解人意。
“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我都习惯了,你也别有压力!”赵大勇道。
安宁:“放心吧,这一次肯定不一样!”
赵大勇见安宁这么肯定,本来还担忧的,竟然也相信安宁说的话了。
“安同志,寒生兄弟,你们两个,帮了我大忙,我一直没机会感谢你们,等这些事处理完,我去国营饭店,请你们吃顿饭,算是正式感谢你们!”
江寒生:“不必客气。”
安宁:“是啊,要真想请我们吃饭,就结婚的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赵大勇:“一定、一定!”
既然说到了结婚的事儿,赵大勇免不得要问安宁介绍的对象。
“安同志,我这情况,你也知道,你有告诉人家姑娘真实情况吗?”赵大勇问。
“说过了,就头发没说!”
“啊?那不行啊,这是关键。”赵大勇急了。
那些看不上他的,多数都是因为他的头,寸草不生。
长得不好看。
要是这不说,不是欺骗吗?
安宁:“不着急,这不是还没见吗?你先把这几天熬过去,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赵大勇:“那就麻烦你了。”
赵大勇端着水盆离开。
安宁将视线落在江寒生身上,“你猜,赵大勇的头发,能长出来吗?”
江寒生:“能!”
“这么自信?”安宁捂着嘴笑。
“信你!”
听听,听听,这男人的嘴,说话多甜?
不过她爱听。
安宁坐在藤椅上,笑得一脸甜。
江寒生看着笑颜如花的她,起身将人抱起来,然后顺势坐了她的椅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两个人面对面。
江寒生看着安宁,有种怎么也看不够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上前,想要亲一口安宁红艳艳的嘴唇。
院门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
安宁急忙从江寒生腿上下来,差点还摔倒。
江寒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
他的目光,落到院门口。
是他大伯母王秋雨。
王秋雨刚刚看到安宁坐在江寒生腿上,尽管安宁下来的快,但她脸上,还是一闪而过的厌恶。
大白天的,就这样,忒不要脸!
心底鄙夷,面上,王秋雨挤出一抹笑,“寒生,你奶过几天生日,我们想给她办个生日,祝祝寿,你是他大孙子,你奶想让你到时候过去,热闹热闹!”
江寒生:“替我和奶说声生日快乐!”
王秋雨答应的干脆,“好勒!你奶听到这话,一准要高兴坏的。”
江寒生:“话带到,我就不去了!”
王秋雨脸上的笑容当场僵住。
“寒生,你……你和大伯母开玩笑呢?”王秋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是开玩笑,大伯母你忘了,我们分家了。”江寒生面无表情的说。
“分家了,也是一家人啊!你难道真的不认你奶了?你奶和我说,她知道错了,当初不该不让安宁进门,当初也不该任性。你要是愿意,她可以亲自给你道歉!”
江寒生打断王秋雨的话,“不用了!”
信任都不在了,还做那些假惺惺的事情干嘛。
“寒生,你是不是还在怪大伯母?怪我没有给你下聘?怪我……没有给安宁应有的体面?我知道错了,真的,我……”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麻烦大伯母以后来我家,先敲门!这么突然闯进来,对谁都不好!”
谁说围墙只拦君子,不拦小人。
但不请自来,就是没礼貌。
王秋雨心很慌。
这大侄子,远比她想象的还难缠。
她之前在安宁这儿碰了一鼻子灰。
想着亲自找寒生,可是一直没机会、。
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又是一鼻子灰。
王秋雨怕再这样下去,江寒生的工作定下来,她一点便宜都捞不到。
王秋雨思来想去,只能用苦肉计了。
只见一声响,王秋雨重重的当着江寒生的面,跪了下来。
第174章 迟早妇科病
江寒生赶紧起身,去将王秋雨扶起来。
“你这是干嘛?”江寒生皱眉。
“寒生,别怪大伯母好吗?家里的事情,我说了不算的。不只是我,你大伯,虽然是家里长子,但他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你奶只听自己的话,我们谁的话都不听。
谁敢多说一句话,就会挨骂,严重的,还会挨打!
你爹拿回来的钱,我们真不知道,都是留给你的!你奶从来不说,也从来不给我们钱,我们是不用去大队干活儿,但是每天跟奴隶一样,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奶。
还得受她的气,我们是儿子,是儿媳妇,真的没有办法啊!寒生,你还和从前一样,叫我大伯娘好不好?我也是你半个娘,我不想就此和你断绝关系。寒生……”
王秋雨越说,越动情。
眼泪都憋出来了。
就一滴,她害怕江寒生看不到,故意走到江寒生面前,面对面,好让江寒生看到那滴泪痕。
她继续说:“这次也是你奶逼着我来的,如果她过寿,你不去,她又会将气撒在我身上。寒生,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王秋雨越是如此,安宁越是觉得没安好心。
真这么在乎江寒生,当初至于这么排斥自己?
当初江老太要对付江寒生的时候,她王秋雨可没有说过半句好话。
现在知道用苦肉计了?
晚了!
安宁上前,一把抱住王秋雨的手臂。
“大伯母,你就别来打扰我们两个的生活了,你瞅瞅,你瞅瞅我都瘦了多少斤了?我们家实在没有余粮养你们一家子人了!”
王秋雨想挣脱安宁手臂的钳制。
根本挣不开。
“宁宁。你抓我干嘛?我不是来要粮食的!”王秋雨大喊。
“那你是来要钱的?”安宁故意曲解王秋雨的意思,“大伯母,我们也没钱的,结了婚,我买了一块手表,一辆自行车。
天天好衣服穿着,好吃,好喝的过着日子。我结婚前,还欠了一笔债,江寒生帮我把债全还了,现在我们家,就剩下三十块钱了,年底还得买工分,我还在想法子,从哪里搞钱呢。”
安宁一项项的和王秋雨说。
王秋雨安宁这番话,第一反应,就是安宁从老太太那儿,偷走的三千块没了。
她一惊。
说话也不自觉的语气加重,“那么些钱,你全造没了?”
安宁一反之前装可怜的态度,大方承认,“是啊!结婚前,我和江寒生说好了,他赚的钱,每一分都是我的!我花钱大手大脚,那是在娘家就养成的,改不了。
我爹每个月给我奶一半工资,最少也有二十块。但那二十块,根本不够用,我就每个月借一点点,你以为我为什么长得那么胖?不吃点好的,能有那身材?”
安宁的话,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