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没办法,东西太稀缺了。
就这些东西,他打算匀成三分。
他和爱人占其中一份,剩下两份分别给两边的父母送过去。
当然,也要先紧着他们自己,他不吃,妻子也要吃。
“可以!”
八斤腊肉,安宁又换了八十块钱。
给钱的时候,女人依旧很大方。
安宁估摸着,他们两个,都是有正式工作的。
每个月的钱也不少,所以才会这么大方的买粮食。
想想这年岁,城里户口,还真值钱。
每个月有供应粮不说,念了书出来,还有工作分配。
安宁只觉得原主太傻了,要是当初好好念书,到现在应该也快高考了。
换成她现在来,肯定能够考个大学。
到时候,也就改变命运了!
只可惜,原主脑子里,除了吃,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安宁觉得,自己还是得想办法,将户口转到城里。
再整个城里正式单位的工作。
又或者,去打听一下,她这年纪,还能不能去念书,考大学啥的。
不然,她就始终是个文盲。
一年级都没有上过的那种。
安宁要回去了,女人亲自送她出门。
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说:“同志,你家里要是还有粮食想出手,直接拿来我家里。我还是这个价钱收。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我远房表妹。我叫张青,我爱人叫李素华。”
到这一步,女人基本是信任安宁了。
安宁只是点头,倒也没有将名字和其他信息告诉女人。
她背着竹筐离开。
女人则在关上院门之后,快速回了家里。
今天晚上,她要吃肉,她还要喝小米粥!!!!
……
安宁从张青家里离开之后,去了粮油店,打了一壶醋。
幸好醋不要票。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弄票。
想着自己还要做红烧肉给江寒生吃,安宁顺嘴问了下八角桂皮香叶那些东西。
这东西,也不要票。
安宁花一毛钱,买了一大包。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
安宁估摸着,也是时候,要去县城门口等着江寒生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取了二十斤大米,两封挂面,再是五斤腊肉。
小米她暂时不打算拿出来,家里有,先不说,主要还是她之前用老太太做了借口。
要是这次,她说是在城里换的,没准江寒生会怀疑。
第67章 下回再犯事儿……
安宁觉得自己去的够早了,结果江寒生去的更早。
不仅如此,他又拿了些东西回来。
说好听了,是盛情难却。
说难听了点儿,就是直接和那些叔伯们开口要了。
他要养媳妇,好好的胖姑娘,嫁给他之后,肉眼可见的瘦了。
辛矿长和骆书记两个,是怕了他了。
使劲儿逮着他们两头羊薅羊毛。
他们真怕自己被江寒生薅秃了。
不过怕归怕,这次还是给江寒生准备了十五斤糙米,十斤玉米面。
细粮他们是真没法子弄到。
另外,再给了江寒生两斤糖票,两份糕点票,三斤鱼票,一双胶鞋票。
虽不至于掏空家底儿,但也是他们尽了力凑的。
江寒生拿到这些东西,就离开了矿区。
在县城门口等着安宁。
安宁赶到县城门口的时候,江寒生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安宁瞧见他,就赶紧上前。
“你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江寒生摇头,“也没有!”
安宁知道他就算等了很久,也不会说实话。
索性也不纠结了。
江寒生朝安宁伸手,“背篓给我。”
安宁也没有拒绝,反正都是要让他知道的。
她从肩膀上取下背篓,江寒生本来想将自己拿的这些东西,全部放进背篓里的,结果一打开上面盖着的布,一眼就瞧见了背篓里的腊肉。
江寒生赶紧盖上背篓上的布。
他看向安宁。
安宁小声冲他解释:“上回遇到一个做生意的大叔,他卖了我一点肉,今儿我又遇上他了。熟人再见,他愿意算我优惠一点,所以我就拿钱买了一点肉,再又拿布票和钱,换了点粮食。首先我说好哦,我有很谨慎,你看我的脸,你还认得出吗?”
走了这么久的路,安宁脸上本来就脏兮兮的,加上流了汗,现在看起来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可记住一个人,哪里只看脸的。
身形,走路的方式,还有说话,等等。
江寒生叹了口气,“我说过了,粮食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你这样做,很危险!”
安宁噘着嘴,“我知道的,但……刚巧遇上了嘛。”
江寒生更无奈了,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对不起嘛,下回我不做这种事儿了,我保证!”安宁小声说。
江寒生将自己弄来的票证,都交给了安宁。
背起她的背篓,拿上自己的东西。
虽然走路,仍旧是一瘸一拐的,但不影响他拿着这些东西走路。
安宁跟在江寒生身后。
像条小尾巴一样。
“江寒生,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不是小孩子了,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你就别担心了。”
“江寒生……”
安宁和尚念经一样,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江寒生不理她,她就一直说。
走了好远,江寒生停了下来。
看向安宁,“真的知错了?”
安宁连连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要是下次再犯,我会惩罚你!”江寒生表情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
安宁:“???”惩罚?
不让吃饭?
不让睡觉?
还是老太太之前说过的,老虎凳,辣椒油滴伺候?
看她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江寒生就知道,她肯定想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教你军体操,以后再做危险的事儿,就罚你先练这个,还有跑步!”江寒生面无表情的说。
安宁惊呆了。
这也能叫惩罚?
这对一个胖子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件锻炼身体的好事儿,好吗?
内心窃喜,脸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