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跟着我走。”江寒生说。
安宁点点头,乖乖跟在他身后。
虽然第一次进婆家的门,是在自己嫁人这天,仓促是仓促了些,但总是要经历的。
且江家,比安家要好太多。
院子大不说,房间也多。
安宁乖乖跟在江寒生身后,从前院,再到后院。
最后,到了后院西侧,单独的一间屋子门口。
“这就是你的房间?”安宁见江寒生停在门口,赶紧问。
“嗯!但这里从前是家里的杂物间。”江寒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了几分歉意。
安宁一脸兴奋的摇头,“没事,没事,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笑话,先不管这屋子,从前是做什么的,光是单独建的这一项,就够加一百分了。
她的隐私什么的,一下子都保证了好嘛!
江寒生推开门,落日的余辉,照到了屋子里,安宁一下子就能看清楚,屋子里的一切。
靠墙的位置,一张床。
屋子里,没有柜子,但床角,有一口样子看着老旧的木箱子。
再就是一张桌子,连板凳都没有。
这条件,比安宁住的那屋,差远了。
早知道,她走的时候,将自己房里那两把板凳,也拿过来。
“东西你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放,我去将缝纫机搬进来。”江寒生说。
安宁:“我跟你一起去抬,那东西,一个人不好搬,万一摔坏了,就麻烦了。”
江寒生没有拒绝。
但抬了缝纫机之后,江寒生就让安宁在房间里休息,不让她去拿剩下的东西了。
安宁也没有闲着。
江寒生拿来的聘礼,还有她自己从家里拿的东西,这些都是要归置的。
值钱的东西,得藏起来,不值钱的,也得想办法,写上她和江寒生的名儿,省的到时候,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东西姓什么,都不清楚了。
不过还是缺东西。
安宁告诉自己,不能着急,慢慢来!
她和江寒生有手有脚,她又有系统商城这个金手指,不怕饿死。
就是江寒生的腿……
安宁在想,是不是可以找宇宙哥问问,有没有什么特效药之类的。
毕竟,宇宙哥是给了她生发水和瘦身霜的。
安宁自顾自的想着,却不知道,江寒生又进了屋。
一进屋,江寒生就瞧见了满眼期待看着屋子里一切的安宁。
其实,安宁不算丑,虽然胖了点儿,黑了点儿,但此刻,她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一想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妻子,江寒生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安宁转身,瞧见了江寒生,赶忙道:“东西都拿回来了吗?那推车,我瞧着像是矿厂推货物的?要不要还回去?要不还是不还了,反正我那渣爹……咳咳咳,我爹拿过来的,如果厂里真要,让他自己赔偿去!”
安宁吐了吐舌头。
习惯害死人。
她都习惯了,心里喊安大可渣爹。
这一下,直接说出口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江寒生,好在,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晚上,还要不要吃饭?”安宁问江寒生。
江寒生以为她饿了,想着那边,应该也快做好了饭。
“走,去吃饭!”他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要是不太饿,我们晚上吃点小零食就行了。”
喜糖是分了。
但是绿豆饼,红豆饼,还有桃酥这些,安宁没怎么动过。
来的时候,她是要留一半给老太太的,可老太太不肯,非要她全部带过来。
安宁到现在都还不饿,但是这些东西,也有几天了,别放坏了。
这个年代,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不止可耻,还可恶!
“你可以吗?”江寒生问。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饿着都行。
“当然!”
安宁说着,转身去拿自己的小包袱,从里面,将吃的,全拿了出来。
“吃吧!”
江寒生看着面前几乎没怎么少的副食品,有些惊讶。
她不是说,吃这些东西,吃到饱了吗?
怎么还会有这么多?
安宁不知道江寒生心里想的,就一个劲儿的劝他吃。
“别客气,再不吃,都坏了!”
江寒生拿了一块桃酥饼,往嘴里塞。
可能还是不习惯太甜的东西,所以一块吃完,他就准备告诉安宁,他不吃了。
可是下一秒,安宁直接将一块红豆饼塞到了他嘴边。
江寒生怔了一下。
“别看着,赶紧吃,不然晚上要饿肚子的!”安宁催促道。
鬼使神差的,他张开嘴。
江寒生以为这是开始,结果……
安宁一块接一块的喂,不知不觉,这些吃的,就消耗了一半。
但江寒生确确实实吃饱了。
“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安宁起身,结果寻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水壶。
江寒生叫住她,“屋里没有水。”
“啊?”
“要去厨房喝。”江寒生说。
安宁将那个新的搪瓷水缸拿了出来,准备去打水,这时候,江寒生的声音传来,“我不渴。”
“那不去了?”安宁问。
“嗯!”
安宁笑了,“听你的!”
第32章 借睡行凶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外人,江家人一下子如临大敌。
做饭的江三婶,怕安宁会来蹭吃的,特意只做了平时他们一家子人份量的饭食。
饭一做好,江老太就迫不及待的,将饭菜分了个干净。
众人握着手里的饭碗,才算是松了口气。
“娘,咱们家,往后又多了一个人吃饭了!寒生倒是无所谓,是咱们老江家的人,咱们一人少吃一口,省下来给他,也没人说啥。可那胖丫头,算是咋回事儿?难不成,也要大家从牙缝里省?”江三婶一连抱怨。
江老太冷哼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别以为,办了酒,就是老江家的人了。咱们家,可不养闲人!待会儿,他们来了,得让他们交一个人的饭钱!”
“娘这个办法好!寒生吃多少,咱们都忍,但是那胖丫头,吃一口,都得算钱!”江三婶一脸得意。
其他人,就算不说话,但也绝对是认同这个法子的。
只是,他们左等右等,等到手里一碗饭,吃了个精光。
盘子里的菜,连汤汁儿都没了,也没见到江寒生和安宁的身影。
“咋的?这是中午吃酒席,吃的太饱了,晚上吃不动了,所以都不来了?”江三婶突然说了一句。
结果一屋子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那可是办酒席啊。
万一有肉呢?
打从江开源死了,矿厂没有月月发的肉票了,就是江老太都好久没吃肉了。
一想到,他们白白错过了一顿好宴,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江老太心里愈发的憎恨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