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而且顶着小霸总的的壳子,成年霸总对这些知识显然接受良好,他唯一不爽的就是要看不见时郁几个小时,每回都是蒋聿泊精神最紧绷的时候。
  时郁也摆摆手,一直看着张放他们离开,才慢慢的放下小手,然后还举在半空的时候,就被人抓住了,搓了搓,放到掌心里暖着。
  那人还不满的说:“早说不让你出来,手又冷了。”
  时郁嘟起嘴巴:“我不冷。”
  蒋聿泊满脸我信你才有鬼,不过他冷酷着一张小俊脸,等着时郁和他的伙伴们都告别完了,才把时小豆丁又拎起来。
  时郁头上顶着一只狮子小帽子,摇摇晃晃的掉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伸出有些肉乎乎起来的小手,把帽子扶稳了,不满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蒋聿泊。远处传来乒乓的声音,巨大的烟花在天边炸开,在蒋家老宅别墅前的空地上看得格外明显。
  时郁被吸引过去,扶着帽子,扭过小脑袋,惊诧的看着挥洒下来的烟火。
  比他的手更大的一只手接替了他的工作,蒋聿泊把时郁的帽子规整的带好,看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烟花,也跟着看了天边一眼,烟花倒没什么稀奇,还不如时郁好看。
  蒋聿泊坦然的把时小郁裹紧了,自觉勉强好心的说:“带你看一会儿,只能在外边看十分钟,就必须进去。”
  时郁点点脑袋,没时间理他。
  管家陈姨怕他们冷,去招呼着小蝶进去拿外套,沈母和蒋父摸了摸时郁的脑袋,虽然天气冷,但是时郁却看起来很精神,而且有他们的儿子在,时郁完全不需要操心。
  沈母烫了一头新的大波浪,她弓着身体,与时郁小朋友面对面贴了贴脸,然后才在霸王儿子不满的瞪视中起身,笑眯眯的说:“那我们就不打扰小时郁和聿泊啦,别太晚进去。”
  时郁眼光亮亮的点点头,答应一声。
  这是他在福利院时想都没想过的快乐日子,之前张放会趁着过节院长他们不在,悄悄抱着他溜下福利院,在狭窄又高高的楼中心一起仰望天上的烟花,时郁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肯定的认为那时候的烟花一定没有现在的亮。
  或许是大坏蛋长得更高了,也能把他举的更高。
  时郁这么想着,忽然有一点怕。
  他低下脑袋,蒋聿泊一直在盯着他,察觉到他看过来,已经开始成型的剑眉挑高了:“怎么了?冷了吗?”
  他把小时郁放下来,下意识的抬手贴贴时郁的脸,眉毛皱起来了。
  时郁马上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从衣服中抽出一只小手来,堵住大坏蛋的嘴巴。
  他还没在外边呆够呢。
  蒋聿泊额角跳了跳,最后他妥协的又把小时郁的虎爪子抓回衣服里,语气深沉的说:“放心,会让你玩够十分钟。”
  这是蒋聿泊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最大的妥协了。
  时郁于是收回手,有些许的满意,冷淡的小脸也轻松下来。
  外边很热闹,为了庆祝新年,蒋家夫妇把在老宅里年岁长了的家佣的亲人也都一起接了过来,反正别墅够大,也够一家团圆。
  时郁想看看十二点的天是什么样的,但是他到底没能撑到最后,十分钟又十五分钟,他好不容易让脸越来越黑的大坏蛋一再妥协,但是最后自己先困得熬不住了,把脑袋贴着大坏蛋暖洋洋又解释的小肩膀,埋了埋,只露出半张侧脸。
  蒋聿泊说:“明明就困了,还强撑。”
  时郁听见了,勉强睁开一条眼睛细缝,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他。
  蒋聿泊妥协:“行,去楼上看。”
  他强调:“最底线。”
  时郁不甚清醒的小脑袋转了转,然后闭着一双大眼睛点点脑袋,表示成交。
  路上经过了还在忙碌别墅内守岁秩序的陈姨、和帮忙准备烟花的小陈,时郁都叫了人,在得到陈姨给的一碗玉米双皮奶之后,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会儿。
  但是蒋聿泊只许他吃两口。
  时郁要看烟花,没办法,他的跟班小弟都跟他提出要求,做人老大的要是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那可真是垃圾。
  蒋聿泊可不会损毁自己在时郁心里的老大“形象”,但是时郁想多吃东西,那是绝对不行的——也不是绝对不行,但凡时郁要是不说话,只用盯着他看一看,蒋聿泊就会自己缴械投降,不过时小郁很有骨气,严格要求自己。
  蒋聿泊去了顶层的私家影院,有一整扇露天的玻璃墙,平时都是挂着浓黑不透光的幕布——时郁他们在这里玩过捉迷藏,一点点东西都看不见,现在电子幕布自动高高挂起,外边的一片星河黑夜就迫降在他们面前,十几层的高度之下,烟火都像在眼前炸开。
  时郁窝在少年的怀里,困顿的眼睛慢慢睁圆了。
  蒋聿泊摸了摸他的脑门,又把时郁裹上了一层外套。
  靠近玻璃的地方有些透风,不过还算密闭,只是有些许冷凉气,还能恰好中和室内过高的温度,有点冬天过年的氛围。
  “别扶玻璃,靠着我,别乱动。”
  蒋聿泊把试图扶着墙站起来的小团子抱紧了,强调之后得到时小郁肯定的答复才松开手,让时小丸子随便在他身上乱爬,把他当个杆子。
  时郁被吸引去视线,蒋聿泊轻快下来,支着一只长腿拦着时郁不摔倒,打开手机时不时在家族群里怼一怼趁着过节无能讨钱的蛀虫亲戚,偶尔看看财经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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