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节
两眼一翻,晕倒在街头路边。
第166章 第一份兼职
“陆让, 老师喊你去一趟。”
“谢谢。”
陆让去了办公室,入目最先瞧见的不是老师,而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王老师见到陆让, 起身介绍, “这位同志说有事问你,问什么说什么, 不知道也没关系,坐下聊, 我出去等。”
说话间, 拍了拍陆让的肩膀要离开。
警察同志阻拦, “不用离开, 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接到报案, 关南街上有人抢劫一位女同志,导致女同志受伤入院,那同志的身份证件全部都在包里被一块抢走, 酒店那边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能确定不是盲流,具体的也说不清楚。”
王老师一听就觉得奇怪,“这和陆让有什么关系?”
警察:“受害人说来省城是为了探望儿子。”眼睛看向陆让。
授予硕士学位的学校, 今年都是首次招生,考上的不多, 王老师手底下更是只有陆让这一个独苗苗, 是以对他的家庭情况还算是了解。
自小和爷爷相依为命, 平凡后考上大学, 在大学里认识了现在的妻子, 亲属那的关系更是只留了妻子一个人的。
家里没其他亲人了呀。
王老师问, “陆让,你母亲……”
陆让:“我母亲早逝,警察同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可以调取我的档案确定。”
倒是要谢谢爷爷未雨绸缪,当初户口正式落在学校时,登记时说的是父母双亡。
反正现在查,父母双亡。
在首都,他自小算是个黑户的,那年被换着下乡当知青,后来被人狙,人还是被赶到了建方县,那会才落户给了身份。
陆相担心扯出其他事,父母那一栏也是空白的。
陆让微笑,“同志,没其他事情,我还要去上课。”
王老师松口气,他以为警察找来是为了班费那事,还没弄清楚呢,感情是别的事。
他做主,直接摆手让陆让赶紧回去学习。
王老师拉着警察同志帮忙想办法。
“要不问问家里其他人的单位联系方式?”
陆让听着身后的声音,不徐不疾地离开了,走一半看到了等在楼梯口的米军。
米军十分紧张,“学长,对不起,这次的事情牵连到你。”
陆让:“小事,下次小心些,快上课了。”
米军激动地说:“我会好好学习!”
陆让:“好。”
米军站在原地,看着人离开。
学长真是个好人。
……
陆让骑上车,赶在大部队放学前去了食堂。
照例两荤一素,香煎小黄鱼,辣椒炒肉,再要个清炒葫芦丝,打了半斤米饭,仔细封盒装进饭包里头,挂在把头上。
辛甜一早说了不在学校,奔景区去了。
计划书交上去还没回复,她最终还是决定先蹚一遍路。
三月天已经回温,街上到处都是乱穿衣的人,怕冷的还裹着棉衣,抗冻的已经脱下毛裤。
陆让将车停在景区崭新装的车棚下上锁,拎着饭包去了入口处。
辛甜已经等在那里,咬着笔帽,低头捧着小本本正在写什么,一脸认真。
“同学,是你订的饭菜吗?”
辛甜抬头,就看到陆让站在阳光下冲她笑,还矜持的保持距离。
喊什么同学啊。
辛甜拧上钢笔,说:“那肯定不是我的,我等着我爱人送饭呢。”
陆让心头欢喜,上前,“附近好像没有吃饭的位置。”
辛甜往后一跳,“你这人,都说了不要,耍流氓啊靠那么近,小心我老公看到揍你。”
陆让:“……”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
辛甜看他无语凝噎,也知道这是个小古板,刚刚还以为他开窍要玩什么扮演呢。
啧。
辛甜不闹了,小本本直接揣进陆让外套的口袋里,比她的口袋大,好装。
“前面有一片花坛,我们坐那边去吃。”
花坛不高,像家里小马扎的高度,陆让坐下,一双大长腿都得往外伸。
饭盒打开放在两人中间,辛甜嗅着香味,拿过饭盒盖子拨两筷子米饭上来。
陆让悄悄多添了点过去,“我刚刚在车棚看到了全景区的地图,好像还挺大的。”
辛甜背过资料,“对,全景区九十九亩地,六万多个平方呢,听说改建的时候往外扩了一段面积,自建了一些景点。”
陆让:“同学,给介绍介绍?”
他夹了条完整的小黄鱼过去,“导游费。”
辛甜筷子剥了鱼肉,饭盒里闷了一会的小黄鱼表面有点软了,好在不妨碍味道。
辛甜说:“行吧,便宜你了。”
一边吃,一边碎碎念早上逛过的地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连游廊都一步一景,显然是用了心的。
陆让听着听着提了要求,他要听翻译版的。
辛甜:“……”
欠揍的游客。
因为张嘴好多古词翻译就变了味道,直译那就丢死个人了。
就像以前上课有同学闹过的笑话,红糖念red sugar,黑眼睛当black eyes。
啊,词汇量告急!
陆让:“英语,德语,法语,我不挑。”
辛甜:狗东西!
她把鱼骨头还回去,“你这单生意不做了!”
突然给自己找了好大一任务,但凡资料,是不是还要搞个三国语言!
弱小,可怜,无助。
陆让:“我们学校最近有港商来参观,我推荐一下你?”
辛甜被转移注意力,“这你都知道?”
陆让:“对方原本是想请当地的律师来拟定合同的,没想到国内现在缺人,没找到合适的,被介绍到了老师这。”
辛甜想到什么,偷笑,“那合同属于商业,经济范畴吧,你也要补课哦。”
陆让原想专攻婚姻法,走民生的。
陆让看着阳光随她笑容一块灿烂,“那就一起补课吧。”
陆夫人的事他没提。
吃完饭陪着辛甜把最后的景点给看完,骑车把她送到学校图书馆里,他就近蹭了图书证,去查阅了国外商业法。
国内这块,空白大了。
两小只忙忙碌碌,医院陆夫人凄凄惨惨。
床边的警察同志彻底黑了脸,问了半天死活不说家里亲戚的单位,咬死认陆让是她儿子。
他可是查过,陆让妈死了。
年轻的同志有些浮躁,一直没忍住说:“你不会是有什么犯罪记录才不敢说吧。”
陆夫人无语,烦躁!
她怕的是留下记录,“我儿子就是陆让。”
“……”
警察无奈,医院那边来护士,通知最后的缴费时间。
陆夫人:“……没钱,我的钱全被抢了。”
护士长双手插兜,看警察,“再不付账就得赶出去。”
伤的明明是耳朵,身上其他擦伤又不影响行动,非死乞白赖要占个床位。
“同志,你再不说明身份,我们要按照盲流给你定性。”
“你们不能!”
“我们能。”
警察两人相互看一眼,决定直接把人带回警局。
不说身份,一律跟乱窜的盲流关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