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秦灼进浴室换衣服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久的多。
……
秦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换了干爽的衣服,上面穿了一件黑色无袖背心,下面穿着黑色短裤,手臂,小腿上的肌肉线条清晰明朗,少年兼具美感和力量感。
沈漫九反复看了两眼又极其刻意地别开了目光。
秦灼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
他拿出了新的床单帮沈漫九换好,沈漫九这才发现自己弄脏了他的床,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对不起啊,把你的床弄脏了,我帮你洗。”
秦灼笑了笑,“不脏,再说了,让小姐亲自洗衣服,岂不是我的失职?”
沈漫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刚才洗澡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没留意,上面已经有几个未接电话。
秦灼瞥见她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眸光暗了下。
她接通,“怎么了?”
顾京墨,“大小姐,你跑哪去了,你妈妈打电话你怎么不接?都找到我这来了。”
“我刚刚在忙。”
“听说和你爸爸闹矛盾了?没事吧?”
“没事。”
“我刚才和阿姨说你在我家呢,她才放心,你现在哪呢?”
沈漫九:“朋友家。”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顾京墨不满,“不是,你哪个可以大晚上收留你的朋友我不认识?受了委屈不来找哥哥我求抱抱,居然去别人家,我真的伤心了。”
沈漫九笑了下,“怎么,我的朋友你非得都认识?”
“当然了,你身边哪个人我不摸得清清楚楚,快点如实招来,在哪呢?”
秦灼听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眼眸一沉,又若无其事开口,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磁性,“沈小姐,你的衣服我也顺便帮你洗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顺着电话传进了顾京墨的耳朵里。
顾京墨瞬间惊叫出声,“靠!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
沈漫九抬眸看向秦灼,他正若有如无地笑着。
“我自己洗就好。”
秦灼慢条斯理开口道,“没关系,你慢慢打电话。”
顾京墨语气更加激动,“我去,是不是那个秦灼?!漫漫,你不能这样,就算喜欢他也不能这么不矜持啊。”
沈漫九扯了扯唇角,“挂了。”
*
深夜。
秦灼把床让给了沈漫九,自己打了个地铺。
听着她安静平稳的呼吸声,他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着。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初见时,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人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
秦灼坐起身来,站在床边静静注视着沈漫九。
沈漫九在床上翻了个身,蹬开被子,压在身下,修长雪白的腿暴露在空气里。
秦灼喉结动了动,伸手帮她把被子盖上,仅仅盖住腿还嫌不够,把她全身盖得结结实实,只留了头在外面。
他垂眸看着她的唇,一种邪恶的冲动忽然在心底腾起。
半晌,他缓缓俯身,在沈漫九唇间落下一吻。
柔软中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那种感觉像是被蚂蚁噬咬,痒得要命。
他慢慢加重了这个吻,用舌尖轻轻舔弄她唇角,留下一小片津液。
少女长睫细微的颤了颤。
黑暗在他心底滋生,秦灼知道这样的他卑劣且恶心,可就是无法抑制吻她的冲动。
这种感觉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极端欢愉,让人欲罢不能。
已食髓知味,再不知餍足。
停顿片刻,秦灼再一次吻住了她柔软唇瓣,轻轻吮舐她唇角因为被打耳光而被牙齿磕破皮的地方,有丝丝腥甜气,他眼底带着病态且疯狂的满足。
好想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秦灼觉得滚烫炙热在他灵魂里翻滚,疯狂放肆又卑劣胆怯的情感在泥泞荆棘里肆意蔓延。
他渴求她,爱慕她,却被自卑和痛苦囚住,在囚笼里挣扎地头破血流,藏在伪装的皮囊下,不敢对她坦荡的表露。
*
第二天沈漫九醒来时,秦灼刚好在外面晨跑回来,无袖背心被汗水染湿,手臂劲瘦有型,衣服下的腹肌纵横贲张,荷尔蒙爆棚。
有了昨天被他调侃的经历,这下沈漫九学聪明了,只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便故作淡定地下了床。
但沈漫九内心可没那么平静,默默腹诽,大早上的就又出来散发他的男性魅力了?
哼,她才不看,咱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秦灼眼眸微垂,这是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了?
今晚加练三百个卷腹。
第26章 光明正大亲也行
晨跑完秦灼顺便买了早餐回来,放在一旁的桌上。
“浴室里给你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洗漱完就来吃早餐吧。”
沈漫九勾了勾唇,笑意粲然,“谢谢哥哥,真贴心。”
就他会腹肌撩人是吧,谁还不会了?
反正上辈子的时候秦灼在床上就喜欢让她换着花样的叫他。
叫他哥哥的时候他最兴奋。
听见她喊自己哥哥,秦灼怔在原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上来。
他喉结动了动,眼眸也跟着颤了颤,活脱脱一副纯情少男的模样。
沈漫九没忍住笑出声。
这会儿倒是会耳朵红了,昨晚偷吻她不是吻的挺顺手吗?
只是他吻技不怎么样,她都被他弄醒了。
现在的秦灼实在有待修炼。
她一笑,秦灼耳根的红又开始蔓延,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淡红色。
温柔缱绻地叫哥哥,声音跟浸了蜜似的,这他妈谁受的住。
小狐狸般的眼眸划过笑意,撩完了火,沈漫九跟没事人一样闪进浴室洗漱。
盯着那道娉娉袅袅的背影,秦灼暗自捏紧了指骨,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沈漫九出来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就晾在不远处,昨晚打完电话忘了这一茬。
她的裙子,连同内衣,都被秦灼清洗的干干净净,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甚至内衣的海绵垫还被他拿出来单独洗了,夹着小夹子挂在一旁。
她的内裤还沾了血啊,她自己都觉得脏。
沈漫九的脸红了个透,一想到秦灼给她洗衣服的那副场景,她连鞋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救命。
秦灼注意到她红透的脸,如同一颗美味的樱桃,唇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波澜不惊开口道,“小姐,你的衣服昨晚帮你洗干净了,差不多也要干了,等下出门的时候换上就好。”
沈漫九手指死死绞着衣角,“谢谢。”
他懒散一笑,眉目间隐隐流露出点少年痞气,“不用谢,过来吃早饭吧。”
秦灼不知道沈漫九喜欢吃什么,便买了好几种。
“你吃的习惯吗?”他小心问。
她平常吃的应该格外精致,秦灼担心她会不喜欢。
沈漫九大咧咧地把小笼包塞进嘴巴里,腮帮子也鼓囊囊的,“好吃。”
“等下要去学校吗?”
沈漫九咬着吸管点了点头。
“我送你。”
“嗯。”
片刻沉默后,秦灼开口问道,“今晚……要回家住了吗?”
沈漫九长睫动了动,“嗯。”
不管怎样,沈良始终是抚养她十八年的父亲,过去十八年里,对她精心培养,钢琴,舞蹈,马术,一切都为她请最好的老师。
花钱方面更是从来不会限制,她很长一段时间对金钱都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只觉得是一串数字罢了。
冷静了一晚之后,她觉得还是回去和沈良再认真谈一谈,她也不希望沈家和孟家纠缠不清,形成所谓的政商勾结,再重蹈前世覆辙。
只是她对父亲的印象,父女之间的感情,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秦灼眼眸微敛,淡淡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