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惑得他都不想放手。
  若非最近太忙,晚上做做梦他还真不介意。
  他还得和梦中的自己好好学习,等以后两人成亲了,自己才能将阿梨伺候的舒舒服服啊。
  想着,沈遇又是忍不住笑开。
  震动的胸膛带动清幽的兰香渗入肺腑,江云亭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腰间软肉,听到对方求饶的声音后才放开对方。
  双眼用力拉开距离,江云亭目光从对方红红的耳尖扫过,只当没发现世子爷心中的羞涩,一本正经道。
  “回去吧,明日还有正事呢。”
  等忙完这阵,杨家人应该也到的差不多了,届时……江云亭不由得软了眉眼,清丽出尘的面容上,扬起着浅浅的弧度,像是勾子般,让人心间痒痒的。
  “你啊……”
  承认自己被诱惑到的世子爷,俯身落了一个吻在江云亭的额头。
  一触即逝,余下的是脉脉温情。
  他不是不想更进一步,而是他现在不敢高看自己的自制力。
  “元平伯府的远离朝堂,明日去后可以随意些。”
  “我走了,好好休息。”
  最后捏了捏江云亭的脸颊,世子爷原路返回。
  悠长的夜色中,世子爷轻快的步伐被慈安园的人尽收眼底。
  靠着床榻的老夫人听着张嬷嬷的禀告,眉毛扬起,脸黑的很。
  第114章 上门寻人
  “那臭小子,也太放肆了!”
  这定国公府后院,只要那小子想,尽在掌握,同样的,他若不想,谁能发现他的踪迹。
  他就是故意的,明晃晃告诉能够发现的人,江云亭对于他的特殊。
  这是在告诉长眼睛的人,让他们也长点心呢!
  张嬷嬷没接话,而是迟疑的问了一句:“那陆表姑娘那边……”
  提起陆芙,笑骂的老夫人冷了脸,她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历经岁月的眉眼中铭刻着一种极致的冷漠。
  “不吃点教训,怎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这是张嬷嬷见到陆芙的未来。
  她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老夫人如今年岁大了,一心为了自己的子子孙孙,脾气和软很多。
  有些人似乎忘记老夫人年轻时,是何等清明睿智的人物,跟随先帝开国的定国公府后院安稳了几十年,不都是老夫人的本事吗。
  乖乖巧巧过日子不好吗。
  何必折腾呢?
  夜深了,有人好梦,有人难寐。
  醒来的清晨,日光大好,江云亭在蓝桥的服侍下,穿上一身织金芙蓉群。
  今日要去元平伯府,发髻高高梳起,步摇点缀其上,更显乌发如云,云鬓如画。
  清雅的妆容难掩天资国色,江云亭在任由蓝桥整理着,余光撇着那站在门口有些心不在焉的仲夏。
  “怎么了?”
  仲夏藏不住心事,这一大早的,不知道遇到什么,唉声叹气的。
  “奴婢昨日和玉壶说好的,她今日这个时辰来还衣服。”
  仲夏鼓着脸有点担忧。
  提起玉壶,江云亭不免想起昨日对方脸颊上那鲜红的指印。
  若是有事情耽误了还好,若是……“弄好了姑娘。”
  蓝桥扶着江云亭站起来,裙摆浮动如云烟,走起来时,绣鞋藏匿在层叠的裙摆中,不见一点踪迹。
  “既然担心,那就去看看吧。”
  “啊,可以吗?”
  仲夏跳起来,江云亭好笑的在前方走着。
  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又不是去打架的,好言好语之下,若是对方没能给个反应,岂不就是心虚么。
  想到什么,江云亭步伐加快了点。
  若是玉壶当真因为自己的一席善意而遭遇陆芙的折磨,倒是她的不是了。
  水云烟距离芙蓉小筑有点距离,走了一刻钟才到。
  陆芙最近甚少出门,这会远门是关上的,蓝桥上去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里面还是静悄悄的。
  蓝桥又敲了一阵,才有人来开门。
  是个陌生的丫鬟。
  “我们是来找玉壶的,请问玉壶在吗?”
  蓝桥礼貌问着,甜甜的笑着,一张甜美的小脸很容易让人又有好感。
  开门的丫鬟见到外面几人后,像是见到鬼一样,下意识想要将们给关上。
  蓝桥速度够快,将门给挡住。
  “我们是来找玉壶的,请问可以让与玉壶出来吗?”
  她问着,好奇般的伸着脑袋往里面看看,童心未眠的模样,却让那丫鬟受到惊讶,声音都不对劲了。
  “没,不,她不在。”
  “她有事出去了。”
  眼神躲闪的丫鬟说完这些,就要关门,在江云亭的示意下,仲夏也走过去隔住门。
  “咦,那就奇怪了,昨日玉壶和我约好这个点见面的,她不可能骗我的。”
  “不会是你们在撒谎吧?”
  仲夏故意板着一张脸,煞有其事的模样。
  “我怎么会撒谎?”
  丫鬟声音尖锐起来,眼神飘忽,不断看向身后,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一大清早的,哪个不长眼的,吵什么吵,不知道我家姑娘还在休息吗?”
  呵斥声传来,是粉玉。
  在见到外面的人时,粉玉也惊讶一瞬,可很快调整过来,眉毛飞扬,一副不欢迎的姿态。
  “哟,是江表姑娘啊,稀客啊,您不是大忙人吗,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不过江表姑娘,抱歉啊,我家主子身体不适,还在屋内休息呢,不方便见客。”
  一席话说完,粉玉就示意关门送客。
  江云亭这才上前一步,她站在了门槛处,那丫鬟不敢关门,只能颤巍巍看着粉玉。
  “我不是来找陆姑娘的,我找玉壶。”
  “昨日玉壶问我借了一样东西,今日该还我,约定好的时间没见着人,我便寻来了。”
  看着粉玉那张扭曲的脸,江云亭笑的柔和。
  “可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故意不想让我见玉壶呢?”
  “还是说,你们真的不想让我见呢?”
  江云亭的语气很轻,慢悠悠的,没有一点力道,可听到粉玉的耳中,鼓膜都在震颤。
  “你管得着吗?”
  “玉壶是我家主子的奴婢,江表姑娘未免手伸得太长了?”
  粉玉还是不肯罢休,可看那神色就知道是心虚的。
  尤其是……她的眼神再一次看向某个方向,和那丫鬟一样。
  江云亭干脆跨入院子里,声音悠然。
  “我怎么记得,玉壶的身契在定国公府看,算起来,算不得是陆姑娘的人吧。”
  身契不在手里,称得上什么主子,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做主了。
  “仲夏,去那里看看!”
  她指着柴房所在。
  这些人一直在注意那柴房,尤其是提起玉壶的时候,表情过于怪异。
  这很难不让江云亭多想。
  “你们应该知道,在定国公府中是不允许随意打骂责罚下人的吧。”
  当年的定国公也算是起于微末,往上追溯都是普通人,跟随先帝打下江山发达后,也并未忘本。
  他们学贵族的礼仪约束自己,却也不会像某些贵族一样,将人命视如草芥。
  不如说,在战争中走出来的定国公,深知人命的重要性,哪怕是一个奴婢,也不能说打死就打死。
  这规矩,定国公府所有主子都得遵守。
  粉玉自然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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