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蛤蜊油就是护肤用的,讷家人常年劳作,手脚生疮有皴裂,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至于军大衣,里面全是棉花,冬天上山披着军大衣,技能保暖,又能防身!
  陆焱十分用心,四款礼物,全都是别人买不到的好东西。
  而且每样都很实用,不给别人推辞的理由。
  “陆焱,谢谢你。”
  虽然宋谨言刚刚还在跟陆焱斗气,可看见他手上因为收割弄出的的刮伤,还有精心准备的礼物后,她心里的那点小性子,早就消失殆尽了。
  陆焱绷着脸,无视宋谨言的讨好。
  知道错了,就没点表示?
  比如亲他一口之类的?
  宋谨言自然知道陆焱的想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用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控诉陆焱。
  “别以为你得到了我家里人的认可,我就会原谅你。”
  “在村里办酒席的事儿,随便应付两句就好,吃完了饭,你找个借口先走!”
  陆焱一脸不悦的瞥了瞥,继续无视她。
  关惠英端着一盆手把肉,对挡在门口的小两口吆喝。
  “让一让,准备吃饭了!”
  宋谨言气呼呼的对陆焱警告,陆焱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急的直跺脚!
  家里人按照长幼尊卑的顺序,分坐两桌。
  宋谨言挨着陆焱,跟长辈们坐一桌。从坐下开始,她就不停的在陆焱耳边絮叨村里办婚宴的事……
  “你们俩不好好吃饭,在那嘀咕什么呢?”
  关惠英撇了宋谨言一眼。
  讷嬷嬷则是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陆焱抬起头,看着老人家,委屈巴巴的告状。
  “姥姥,您外孙女不愿意摆酒,让我吃完饭赶紧走。”
  陆焱开口就告了宋谨言一状,讷家众长辈一脸愤怒的看向宋谨言。
  “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谁家姑娘结婚不摆酒的?”
  “你是明媒正娶的妻,不是大户人家的妾,不办婚礼你想什么呢?”
  宋谨言被舅舅和姨婶们骂的狗血淋头。
  尤其是讷宝,骂的最欢,说的话也最诛心。
  可她偏偏不能解释,气的她在陆焱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对陆焱这种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人来说,这点小伤痛,根本不算是个事儿。
  但陆焱偏偏不随了宋谨言的心,十分夸张的捂着胳膊。
  “你掐我干什么。”
  看着陆焱装模作样,呲牙咧嘴的揉着胳膊,宋谨言真想狠狠的给他一个大逼斗!
  讷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指着宋谨言大声呵斥道。
  “还敢掐人!你太不像话了!”
  讷顺大巴掌「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饭桌上。
  宋谨言瞬间站了起来,身后那桌讷钟明几个小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自动罚站的宋谨言,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的小腿为什么抖的厉害。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跟人家好好过日子。”
  “有什么事儿,两口子坐下来有商有量,好好谈。”
  “你掐人家干什么?”讷顺教训宋谨言,语气犀利。
  宋谨言打小就对这个二舅打怵,看见他就像耗子见到了猫,一点不敢反驳。
  “回门宴就订在三天之后,所有准备工作,都不用你们两口子管。”
  讷顺不由分说的定下酒席,让宋谨言跟陆焱露个脸就可以。
  宋谨言面露不甘,但也只能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吃过饭,天就黑了,众人闲聊一阵,到了睡觉的时候。
  因为是在宋谨言的娘家,按照规矩,宋谨言不能跟陆焱同住一屋。
  这正好遂了宋谨言的心意,两人分着睡。
  第二天,陆焱开着吉普车,载着讷顺、宋谨言、讷雷明,去接敖舒青。
  “这就是水师营,我那一车鞋就在这卖光的。”
  一路上,宋谨言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陆焱听。
  “这个地方是水师营小学,族里的孩子都在这上学。”
  “就是条件太差了,冬天冷夏天热。”
  “等将来有钱了,我就新盖一所教学楼。”
  “这边是我的碾米厂、那边开个挂面厂、那边再开个食品加工厂……”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认错道歉!
  宋谨言一行人到达敖家的时候,敖舒青正在院子里劈柴。
  看见家门口停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敖舒青心里知道,是讷家的人来接她了。
  果然,下一秒她的丈夫讷顺便下了车,拽着讷雷明的脖领,气冲冲的走进来。
  “妈,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
  讷雷明一看见敖舒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句错了,讷雷明再也没说话,低着头苦着脸,如霜打的茄子一样难看。
  讷顺脾气暴,抬脚就踹了上去。
  “错哪儿了?”
  “你妈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你踏马到挺能耐的,翅膀硬了,连你妈都敢骂!”
  “你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敖舒青看见跪地的儿子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知道讷顺狠揍了他一顿。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是心头肉,看见他被揍成这样心也跟着疼。
  再看讷雷明被他爹一脚踹在地上,当妈的哪能忍住。
  连忙上前检查讷雷明的伤势,瞪着丈夫呵斥道。
  “你下这么重的手干啥,孩子知道错就行了。”
  讷顺板着脸,哼了一声。
  “不打不长记性!”
  丈夫这个态度,敖舒青心里有再大的委屈,此时也消了。
  “算了,儿女都是债。”
  “我自己造的孽,谁也不怨。”敖舒青把讷雷明扶起来,拍打着他裤腿上的灰尘。
  讷顺看着晾了一院子的衣服,又看见敖舒青手上的水渍,知道这衣服都是她洗的,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来娘家住两天,衣服还得你洗?”
  “你嫂子呢?他干嘛去了?”
  “姑奶奶回门那是贵客,怎么还让你干上活儿了?”讷顺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埋怨。
  听见丈夫这么说自己娘家,敖舒青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今年秋收忙,地里活多,我嫂子她们上地里帮忙了,我洗洗衣服,做做饭,咋的了?”
  她被讷雷明气回娘家,本就愧对兄嫂。
  留在家里,更不能干吃白饭。
  兄嫂出去秋收干农活,她将娘家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照顾躺在床上的老爷子……
  看着晾着满院子的衣服、床单,摆的整整齐齐的柴火垛,她心里这才舒服许多。
  敖舒青咬着后槽牙,瞪着讷顺父子俩。
  “我干活那是孝敬我爹,我心里乐意。”
  “甭管我干什么活儿,起码我哥我嫂子,人家知道感谢我。”
  “我在你们老讷家干了二十多年的活儿。”
  “最后换来了什么?”
  提到这,讷顺不说话了,狠狠瞪了一眼讷雷明。
  都是这小兔崽子惹的事!
  宋谨言和陆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两口子吵起来,连忙开口打着圆场。
  “二舅妈好。”陆焱笑着和敖舒青打了个招呼。
  敖舒青顺着声音望去,顿时发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宋谨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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