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紧实平滑的腹部往下在湖面往下,只有她知道那里有多傲人,诶,如果小红点全身无差别地起,那里是不是也冒了......咳,跑题了。
  “唯一,过来。”
  谁能懂啊。这句听在她耳朵里不亚于荒郊野岭的狐狸精勾引路过赶考书生。
  不去不去,一过去绝对会暴露她饥不择食的丑恶嘴脸。这多败坏好感。
  “唯一,拿药,替我涂一下背部的红点儿。”殷长衍掌心握着瓷瓶。
  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有什么理由不去。
  王唯一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别太出格,“这就来。”
  一开始涂药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点儿羞涩。
  心跳如雷,看一下就立即瞥开视线,盯湖面。
  嘶,粼粼波光晃到眼睛了。
  知道他一直侧头瞧她,所以她越发小心翼翼不敢与他对视。硬着头皮往上涂。
  他身上的热气儿透过稀薄的空气传过来,她脸颊跟着泛红。
  直到碰上去,红疹子凸出来,他情况很严重。
  “涂完了,前面你自己可以。”王唯一舒了一口气,把瓷瓶递给他。
  殷长衍没接。
  “殷长衍?”
  “我身体不舒服,你替我涂。”
  休想勾引她!“你的身体,你爱涂不涂。”
  “也不知道是谁坚持吃烤肉,要是不腌那么久的话,是不是就不会......”
  真会谈条件,尽往人心口软的地方扎。他这些年专门学了怎么拿捏人了是吧,“好好好,我涂。”
  过了一会儿。
  殷长衍“嘶”了一下,声音很轻,“唯一,那个应该不是起的疹子。”
  “......右边的也不是。”
  王唯一面红耳赤,手在空中停滞一会儿后,气性上来拧过去,“我说是就是,你要是有意见就自己涂,别叫我。”
  “嘶。”殷长衍眉头轻皱。
  “嘶什么嘶,我没用劲儿。”
  “你指甲刮到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等会儿就去剪了它。”
  过了一会儿。
  王唯一抹一把额上虚汗,盖上瓷瓶塞子,“涂完了。”
  “没。”殷长衍视线往湖面底下瞧,“漏了一个地方。”
  王唯一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耳朵,把瓷瓶扔他身上,“这种地方你自己来。”
  “哪个男人会碰自己那里,不是很奇怪么。”
  “哪个女人会碰男人那里,不是很变态么。”王唯一有点儿崩溃,“我又不是有毛病,求你自己来。”
  殷长衍想了一下,开口道,“也不知道是谁坚持吃烤肉,要是不腌那么久的话,是不是就不会......”
  王唯一愧疚了,“我涂我涂,你别说了。”
  “把有皱褶的地方抻开......”殷长衍被瞪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是怕你有没涂到的地方。”
  那里情况也挺严重,像被蚊子叮了数个鼓包。真的可怜。
  王唯一手掌在湖面下摊开,特地找有漩涡的地方,借着强劲的水流冲洗掉黏糊糊的脏污。
  呃,不舒服,湿哒哒的。
  都怪他。
  带了点儿泄愤的心理,手掌往他胳膊上蹭。
  殷长衍瞧了一眼,拧起眉头。
  王唯一毫不客气嘲讽他,“你的东西,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不,是遗憾。”殷长衍低头,盯着她的小腹十分惋惜道,“它应该堆积在这里。”
  无耻!
  太无耻了!
  王唯一再也待不下去,扭头就走。
  长时间泡在湖水里,身子不是那么麻利。腿脚绊住,身子有一瞬间的失重,直直地朝后倒去。
  进了一个温暖且湿漉漉的怀抱。
  王唯一呛了一口水,“咳,衣服湿了。”
  “往好处想,也没那么倒霉,正好清洗掉烤肉味儿。”
  “呵呵,是哦。”王唯一拧他的手,“松开,我要上去。”
  殷长衍伸手抬高她的下巴,凑上去,亲吻她的唇。
  仅仅是唇齿相依,一个简简单单的吻。
  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无孔不入地蹿入她的口鼻。
  她的双眸里倒映着的整片湛蓝天空加起来都不及他俊美沉静的面容。
  王唯一回吻他,双手勾着他的颈项。
  过了很久。
  殷长衍取过衣服替她穿好,挽起袖口。蹲下来,折叠衣摆。
  他的手碰到她小腿,与上面清晰的五指印子重叠。
  王唯一瞬间回忆起小腿被人死死地攥在手里的感觉,“别动我。”
  “衣摆过长,你腿又没什么劲儿,小心绊倒。”殷长衍顺手捡起一块小石子。
  “我这人一向脚踏实地,走路特别稳。”
  “听你的。”殷长衍神清气爽跟在她身后,瞧了一眼左边草丛中的不起眼的铃兰,“唯一,走左边,路平。”
  王唯一偏走左边。
  突然小腿酸软,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一侧倒了下去,很倒霉地压垮了铃兰。
  “我的铃兰!!”这幅模样就算是神农氏在世也没得救。
  “唯一,小心。”殷长衍抹掉指腹上的尘土,快走两步上前扶人。
  铃兰烂兮兮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第109章 第 109 章
  ◎黏糊糊◎
  王唯一心里不对劲儿, 总觉得殷长衍是故意的。
  没好气儿道,“你别动我。”
  殷长衍扶住她胳膊,承接她大半个身子的重量, 低声笑道,“坚持走左边的是你,压坏铃兰的也是你,拿我撒什么气儿。我比铃兰还要可怜。”
  王唯一推开他, 瞪了一眼, “不行吗?”
  殷长衍还要上前, 被拍掉, “行行行。”
  王唯一身体不舒爽。
  明明他清理得很彻底,很干净。
  但多走几步就有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流下来。
  膝盖也酸, 腰也疼。
  第一次觉得房间离院子的距离这么远,真想立即扑进柔软的床里。
  “唯一。”身后传来殷长衍的声音。
  完全不想搭理他。
  “唯一。”
  无视他无视他。
  “唯一。”
  好烦啊, 叫魂么, 一直叫一直叫。“有事儿说事儿。”
  殷长衍蹲在地上, 双眼发亮地盯着地面, 绿色青草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白色斑痕, “你看,掉下来了。”
  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弄进去的东西。”
  王唯一耳朵烧得通红, 脑子发热, 完全无法运转。
  双手缓缓抬起捂着眼睛。
  当看不见。
  半晌。
  细如蚊蚋的声音从唇缝里出来, “殷长衍, 把草都拔了吧。”
  “角落里冒了不少铃兰, 要不要留着?”
  “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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