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李凤璟,“.......”
她怎又想了许久。
“那明日见。”
李凤璟道别后闷闷的回了房。
她是对所有的人或事都不大放在心上,还是只对他如此?
贺若真看着李凤璟的背影,有些不解。
他这是,在生气?
因何?
作者有话说:
李凤锦:片刻等于许久
这是昨天的,今天还有一章,调整了下作息,明天开始会固定时间更新,下一章定更新时间,么么哒
第13章
幽静的山谷,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弥漫着一股怡人的清香,在幽谷深处有一个人影,李凤璟觉得那人影似曾相识便追了上去,但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白色的裙角,那人影便消失了,他正要继续追时,似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小殿下,小殿下。”
李凤璟缓缓睁眼,原来是梦啊,随后他眼里浮现一丝懊恼,瞪着罪魁祸首,“就差一点!”
三尺被瞪得一脸茫然,“什么就差一点?”
李凤璟轻叹一声,闭上眼在床上滚了一圈,“我再睡会儿。”
他再去追一追。
“可是,那位柔光姑娘,已等候多时了。”
三尺面露为难道。
李凤璟眼睛猛地睁开。
她在等他?
“洗漱,更衣。”
三尺目瞪口呆的看着翻身坐起来的小殿下,“......”
小殿下以往不叫上三四次绝不会起身,今儿这是怎么了?
待梳洗完毕,李凤璟理了理衣襟便要出门。
“小殿下,柔光姑娘说请小殿下用完早膳再出发。”
三尺连忙道。
李凤璟,“嗯?”
他顺着三尺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
“出发?去哪里?”
三尺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小殿下用完早膳再出门?”
李凤璟想了想后坐到桌边,“嗯。”
一刻钟后,李凤璟坐进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的垫子不是很软,硌得有些难受,但见贺若真脸上毫无异样,李凤璟便忍下没吭声,问道,
“真的有吴姓父子的踪迹了?”
贺若真垂眸瞥了眼垫子,轻轻嗯了声。
李凤璟眼睛亮了亮,道,“恩人的友人果真了得,竟赶在官府前查到了线索,对了,恩人的友人该如何称呼?”
贺若真与外头驾车的车夫几乎同时抬眸。
车夫便是段忱,他一早便得到消息,有人在松山一带看见了一对父子,形貌很像伙计口中的吴姓父子,且他们还带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二人商议之后便决定前往,但李凤璟认得段忱,为了暂时保护小殿下那点儿颜面,段忱只得易了容。
虽然这件事早晚都得拆穿,但...眼下似乎不是合适的时机,或许时间一久,那些丢脸的事迹也会慢慢被淡忘。
“恩人?”
久久没有得到答案,李凤璟不解的看向贺若真,总不能是将友人的名字也忘了?
贺若真不是忘了,是暂时编不出一个名字来,好在段忱反应快,压低声音道,“我姓程,小...公子唤我阿程即可。”
李凤璟点了嗯了声,道,“程大哥。”
“唔!”
马车剧烈一晃,将李凤璟砰地就晃到了角落,幸亏贺若真及时伸手挡住,否则非得把小殿下脑袋撞一个包不可。
段忱忙拉紧缰绳,问,“抱歉,刚刚前方有个土坑,一时不察没能避开,小公子无碍吧。”
贺若真见李凤璟坐稳后,收回手压了压唇角的笑意。
千户大人怎会绕不开一个土坑,怕是被小殿下这声程大哥惊着了。
段忱的确是因此乱了心神,在发现车轮压进了坑时已经来不及了。
以往小殿下都是一口一个段伯伯唤他,如今换成了大哥谁不恍惚,这出门一趟,平白就矮了辈分,照这样算,他是不是还得唤他们与他年纪相当的大人一声伯伯......
段忱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抖了抖肩,咬着牙轻嘶了声。
李凤璟并不知外头的车夫便是他很熟悉的段忱,他揉了揉脑袋,朝贺若真致谢,“恩人又救了我一次。”
贺若真头也不回道,“举手之劳。”
“你唤他程伯伯比较合适。”
李凤璟,“嗯?”
都想做他长辈是什么道理?
不过,这位看着比恩人年长许多,唤伯伯倒也说得过去,如此想着李凤璟便嗯了声表示答应,并乖巧附赠一声程伯伯。
长辈便长辈吧,他可多长辈了。
李伯伯,刘伯伯,景伯伯,段伯伯...杨家祖父,楚家曾祖父等等等等。
谁叫他年纪小呢。
也不尽是他年纪小的原因,也怪他父皇辈分太低。
就连只比大一丁点儿的楚昀,按辈分计较起来,他得唤声祖父......
若不是他强行唤与帝师年纪相当兼知己好友的锦衣卫指挥使一声景伯伯,将他与他父皇拉到了同辈上,就连景子颜那货都得是他伯伯!
对了,还有那位刚敕封的清杳国师,他也得唤声师姑。
李凤璟重重叹了口气,他父皇真是...唉!
不过说到这里...
李凤璟若若有所思的看向贺若真。
贺若真被他盯了半晌,才转头,“我记得小公子昨日还教训人非礼勿视?”
李凤璟忙收回目光,踌躇几息后问,“恩人可知道清杳国师?”
贺若真眼神一紧,段忱亦下意识拉紧了缰绳。
小殿下发现什么了?
“世人都道清杳国师仙姿佚貌,绝世之姿,可依我看恩人更甚。”
李凤璟认真道。
贺若真,“......”
段忱,“......”
“璟公子,见过清杳国师?”
贺若真的指尖好似不经意的在剑柄上摩挲。
“说见过也算见过,说没见过也没见过。”
李凤璟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没有见过她的脸。”
他见过贺若真两次,却都没有看见她的容貌。
也不知道担不担得起世人的赞誉。
贺若真淡淡哦了声,马车的速度也平稳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我觉得恩人甚于清杳国师,我见她两次她都是手持长剑一袭白衣,整个人冷冰冰的,很是不好亲近...”李凤璟说到一半蓦地停了下来,他缓缓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一袭白衣和长剑,“...恩人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白衣,也有长剑,但恩人蓝色的腰封和袖边的蓝色刺绣都很是好看,显得更...”
贺若真在此时偏头看着李凤璟,他在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下,硬着头皮道,“更温柔,与恩人的名字一样,让人觉得非常亲切。”
好端端的,恩人怎就与贺若真有相似扮相呢?
且亲近这词,与贺若真没关系,可与恩人也属实搭不上边。
说谎会被雷劈吗?
今日出门时瞧着天气不错,应是没有雷......
“轰!”
天边轰的传来雷声,李凤璟的身子霎时僵住。
“快下雨了,二位坐好,我们得快些找到地方避雨。”
段忱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后,马车便行驶的更快了些。
马车里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贺若真的指尖习惯性的在剑柄上轻缓点着,轻缓而有节奏,看的李凤璟往旁边挪了又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