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貂皮大衣扣子与扣子之间的距离不会太紧密,他手从缝隙之间穿进来摸了摸她肚子。
  突然的碰触有点像触电,酥酥麻麻的感觉蹿过,陆曼曼哼一声,腰不自觉塌了下来,抬头看他,就看到他眼神也变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子裯黑深邃,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陆曼曼歪了歪头,唇角梨涡浅现,白腻柔软的手掀开他衣角摸过去,刚刚摸到一直硌人的地方有些湿意,就被他把手拉了出来。
  紧接着被他低下头来似羞恼般地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唇瓣,然后从腿上抱了下来。
  早餐是铝皮餐盒装的一荤一素,凉拌粉丝和烧鱼片。
  周严丰专门给陆曼曼挑的这份饭,家里她也喜欢吃鱼。
  陆曼曼足足吃了两分钟,任谁都以为她吃了不少,事实上满打满算就吃了两口,一口嚼了十八下。
  周严丰把这看做是她无声的抗议。
  火车上饭菜确实不太行。
  周严丰原本想她尽量多吃一点,有点力气……不过没强求,喂她喝了点加了蜂蜜的热水,打算下车再带她好好吃一顿。
  上午九点多,火车终于到站。
  陆曼曼也不知道谁过来接的站,总之坐上了一辆黑色尼桑。
  小汽车很快驶入车道。
  陆曼曼也不管去哪里,只顾趴在车窗前兴致勃勃甚至是目不接暇地观赏着这个时候的首都。
  按道理这时候的首都哪里比得上后世那个高楼林立,遍地豪车,处处都是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但她就是喜欢,看看这广阔的天,广阔的地,多适合干一番大事业!
  然而汽车渐渐从城区开到了郊区,陆曼曼都能看到远处连绵的山了。
  就在怀疑周严丰要把她偷偷卖到山里给别人做媳妇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座红墙青瓦,宛如私家园林般的大宅子。
  小轿车在宅门口并没有停车,而是沿着外面的围墙绕了一圈,从一个门洞里进入,然后左拐右绕,停在一处有小桥流水的院落里。
  小徐和韩干事下来拿行李,那边有两个人迎上来热络地与周严丰攀谈,陆曼曼过去的时候周严丰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他扭头牵住她手,“让他们先给你准备份早餐。”
  正要带她回屋里,隔着一道矮矮的院墙忽然传来女人笑声,一只白色的羽毛球从那头飞了过来,落到了周严丰脚边。
  周严丰顿了顿弯下腰捡起,正要往那边抛过去,有人从墙那边绕着跑了过来,笑声爽朗道,“别扔了,丢给我吧。”
  陆曼曼下意识扭头看去,眼睛亮了亮,是个身姿飒爽,长得像男孩子一样颇是俊俏的女同志,梳着男士的短发,假如换一身军装,活脱脱就是个女教官。
  只不过往前跑了几步,脚步猛地顿住,原本笑着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在脸上。
  陆曼曼扭头看周严丰,周严丰眉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蹙了一下,然后果断决绝地把羽毛球抛到了墙那边。
  牵着她进了屋里。
  屋里装修同样古色古香,外面有会客的地方,里面是卧房,睡觉的地方是一张大炕,炕烧得暖烘烘的,也不知道周严丰是不是提前打过招呼,炕上很违和地铺着一张稍微薄点的席梦思。
  床单被罩什么小徐和韩干事重新换过,行李也都仔细收拢到一边。
  陆曼曼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正想打开炕边的雕花格子窗,看看外面风景。
  周严丰从后面揽住了她腰,脸埋到她脖颈里嗓音十分低哑,“吃完饭先洗个澡?”
  嘴上这么问着,手已经从衣服里肆无忌惮地,另一只空余的手解她腰袢带子。
  陆曼曼里面穿了件针织挂脖背心,大衣往下一拉,露出两截圆润的肩头。
  周严丰忍了一路,想要她的心已经到了顶端,看到白嫩的肩头越发忍不住了,陆曼曼虽然没他那样忍到没法忍的地步,却也被他意乱情迷,但可以不吃饭,坚决不能不洗澡,火车上待了一夜呢。
  周严丰当即把人抱进盥洗室。
  出来时候两人已难舍难分,陆曼曼分神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这院里还有别人,叫太大声会不会惊到别人?”
  周严丰皱了眉,为了仪式感费尽心思选了这么个地儿,清净里却闯入了外人,后悔却已来不及,他当机立断,“你最好喉咙叫破。”
  说着就咬上她嘴唇。
  话是那么说,一整天闭门不出的,没少捂她嘴。
  第106章 秘闻
  小徐和韩干事入住在距离首长和夫人房间不远不近的一处偏房,位置刚好能看到首长那边门窗,也就说那边有什么情况,这边随时能观察到。
  两人从首长和夫人房间里出来后就回到偏房各自整理行李,韩干事从窗外看到拱门走来人,扭头对小徐道,“小徐,注意警戒。”
  小徐不疑有他,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端着说是给夫人准备的早餐,脸红脖子粗地回来了。
  韩干事略感意外地打量他,“怎么了这是……怎么把夫人早饭也端回来了,夫人又不想吃了?”
  小徐瞪他一眼,还装。
  想到刚才心脏还怦怦直跳,他接过夫人的早饭来到门前,还未张口喊报告,就听到隔着一道房门传来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天知道他一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小手的小战士,内心受到多大冲击。
  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这韩参谋蔫坏,怪不得把跑腿的机会留给他。
  小徐放下托盘又狠狠瞪他一眼。
  韩干事摸了摸鼻子,这小徐平时是挺机灵敏捷的,但到底年纪轻轻没经过这种事,路上他就看出来首长有点憋不住了,关上门可不得先……再说火车上吃饭的时候首长劝了好几回让夫人多吃点,不就想夫人有点体力的吗。
  看小徐生了他的气,放下托盘扭头背着他整理起行李,他拍了拍小徐肩头道,“好了别整理了,咱们出去转转。”
  小徐不理他。
  他只好说,“等等吧,首长今天可能会换地方。”
  首长身边哪个不是人精,小徐跟那群人比起来真不够看,很快就半信半疑地跟韩参谋出来了,也亏走得快,两人刚走上附近一道游廊,娇啼一样逼紧喉咙情不自禁的叫声在假山绿植掩映中划破半空,虽然下一秒声音就似乎被掩了去,但也叫小徐心尖打了个颤。
  韩参谋就稳的多,听到也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若无其事地游园,不过绕来绕去始终在附近打转,并没有走出太远。
  不过韩参谋也没想到战况会持续那么久,转到傍晚夜幕降临的时候,估摸夫人没剩多少力气,到厨房让人弄了一碗猪尾巴还有桂圆红枣鸽子汤送过去。
  然后带小徐回房早点休息。
  小徐看到对面屋檐底下红灯笼亮起来,纳闷道,“这住进去的也不知道什么人,偏偏这时候住进来。”
  韩参谋朝那边看过一眼,本来不打算说,怕小徐赶明儿不小心犯忌,便提了一嘴,“白天那女的。”
  小徐想起白天的羽毛球,当时是觉得那女同志不对劲,首长态度也有点微妙,不过他只在首长身边待了两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个意思。
  他忙道,“什么来路?”
  韩参谋跺了跺脚下的地,“这个大军区首长家的千金。”
  小徐喉咙咽了咽,心脏猛跳,下一秒跳到韩参谋床上,一口一个哥地让韩参谋赶紧讲讲。
  韩参谋警告他嘴巴严实之后才娓娓道来,原来当年千金的父亲在天庆市那边,还没调到京这边,千金和千金的母亲去探亲,可能消息有误,到站之后没被父亲派过去的人接到,母女两黑天半夜地往驻地走,就遇到了几个心怀不轨的小青年。
  千金从小在部队里学习格斗,身手不错,但再怎样也跟几个小青年力量悬殊,就差点……的时候,他们周严丰首长刚好开车经过,把人救了下来。
  从那以后千金就一门心思要嫁给高冷俊逸且前途无量的救命恩人,结果救命恩人无动于衷。
  最后逼的没有办法,把人骗到办公室里,据说是当着……
  “当着首长的面干了啥?”
  小徐迫不及待道。
  韩参谋想想这种秘闻还是烂在肚子里好,跳过说道,“反正没得逞,出来后人精神都不对了,然后就跳楼了。”
  小徐,“啊??”
  韩参谋在床板上拧了拧肩,径自说道,“嗯,幸亏只有三层楼,中间还挡了一下,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没出什么大事。”
  韩参谋估摸着今天首长不会下达什么任务了,说完就翻身睡觉,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聪明地给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小徐怔了半天才从唏嘘中回过神来,见这人居然就睡觉了,赶紧摇他肩头,“后来呢,后来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能怎样,千金闹出这种事,自然被父亲强行打发回去了。
  韩参谋打起了鼻鼾。
  陆曼曼早就想给周严丰这个大龄处一个好的体验,因此盥洗室就体谅地先给他来了一次,出来还想接着来,就被他率先推倒了。
  陆曼曼是没太当回事,所以就算被推倒的时候也没意识到危险逼近,而且她还是那种骚话型,还撩了他好几把。
  没想到那是不知死活的开始。
  从天光大亮到暮色沉沉,她最后都哭着求饶了,周严丰却跟她算起了总账,是谁一开始把身子往他怀里送,是谁天天馋得要死要活。
  他绝对是务实型,牟足劲要她今天得偿所愿,还坏心眼的逼她叫老公,逼她说最爱周严丰。
  饿倒是不至于,床头柜子上放着不少橘子和点心,他喂她吃了不少,晚上屋里又送过来汤。
  陆曼曼实在顶不住,被搂着喝了小半碗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屋里火炕烧得正热,格子窗亮堂堂的,隔着一道隔断,听到周严丰在外面跟人小声说话,似乎是工作上的事……屋里太热,熏得她昏头昏脑。
  瞥到炕边有件周严丰的衬衣,手脚发软地坐起来穿上,到炕边去开窗。
  窗好不容易打开了,外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陆曼曼托着腮趴下去,把手伸了出去,感受一下冰冰凉凉的雪花。
  对面假山掩映的窗前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站着个人。
  陆曼曼浑然不觉,顺着胳膊软软地枕下去,白嫩柔软的手指轻轻弹了弹雪花,或许她这还有心情赏景弄雪的态度惹怒了对方,那人掉头就走,不一会儿传来砰的摔门声。
  周严丰进来时就见女朋友穿着他衬衣软软地趴在窗前赏雪,衬衣遮不住大腿,长长的袖子挽起,还露着两截白润纤细的手腕子。
  他过来将人抱离窗边裹上被子,把窗也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咬一口她的唇低声道,“晚上可怜你才没怎么弄,还有力气爬起来?”
  第107章 泡温泉
  陆曼曼还能有爬起来的力气,也得亏他狠是狠了些,却也顾念她双腿打颤,每回歇下来喂她吃东西的时候都会帮忙给她揉一揉。
  闻言哪里还敢再说那种挑衅人的骚话,软软地枕到他肩上道,“我热,想开窗晾凉。”
  周严丰头次见她穿他衬衣,刚才推开隔断进来看到的瞬间,就又想把人按倒了,虽是把她身子裹住了,目光却在她露出来的肩头和锁骨处流连着,听她说热,仿佛还晕头晕脑地打不起来精神,他把人搂住亲了亲她额头,抵着她额头怜惜道,“你是饿了,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正儿八经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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