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她拼命想要抱住沈随砚的身子,可是臂膀却无法环绕过去。
一手被沈随砚狠狠压在手下,另一只手则开始无处安放。
此刻,她只想抱着沈随砚,再无其他想法。
沈随砚看出她的意图,低笑一声放开她。
在黑夜中,两人的情绪更进一步,沈随砚低声问她,“想抱?”
姜皎点头,又怕他看不见,重复一遍,“想抱。”
两人从未拥抱过,从前也只是轻微的触碰。
沈随砚松开姜皎的手,姜皎自然贴过去。
可是不想,沈随砚看似瘦弱,身上精瘦的地方却十分紧实。
不知眼前是被汗珠打湿,还是被水汽给氤氲湿,姜皎急得额发之间都生出些汗来。
如今,便是抱也抱不住了?
她换了一个念头,搂住沈随砚的脖颈,这下倒是轻松的多。
沈随砚缓缓压下,配合着她的力道。
在黑暗中,又找寻到她已经打湿的眼睫,重复方才的动作。
可很快,他就起身,胸腔处也忍不住的在喘息。
气息在帘幔之中散开,沈随砚轻易就寻到姜皎的唇瓣。
手指在上面来回的刮蹭,就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可现下,确实是如此。
搂着他脖颈,姜皎只觉不大满足,想要怀抱住他的身子却又是不成的。
沈随砚将她的手搭在自个的肩上,说出来的话语像是寻常与她说话的语调一般。
“你在上,试试?”
登时间,姜皎一瞬红了面容。
好在黑夜之中看不出来什么,沈随砚碰着她脸,似是诱声,“是想抱着,还是想要继续?”
第三十三章
姜皎闻言心中一颤, 上去还是下来是沈随砚给她的选择。
她眼睫不住地抖着,好在是在黑暗的环境中,无法泄露出她此刻的情绪来。
柔着声音, 只将手给伸出, 并无旁的话。
沈随砚明白她的意思, 握住她细瘦的手腕, 将她拉入自个的怀中。
方才的情.欲在一点点的退却下去, 呼吸也近乎与平缓。
沈随砚用冰凉的指骨触着姜皎的面容, 嗓音虽还有沉稳的, 可若是仔细听仍旧可以听出几分的紊乱, “睡了?”
还没来山林时确实是累的,但是如今到了这处, 反倒是没了困意。
姜皎摇头,如愿抱着沈随砚。
但是其余的地方离他很远, 却也并不是不想碰到, 只是怕发现什么,今晚上真要坐到他身上。
沈随砚这时也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搂着姜皎道:“说会话吧。”
寡言的他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要求,姜皎并不会不答允。
轻靠在他颈间,呼出的兰气都逐渐喷洒在沈随砚的颈窝处。
他搂着姜皎的大掌紧了几分, 没让她逃, 反倒是更朝自个的怀中塞些。
“你与太常寺少卿,那位阮姑娘是何时认识的?”
姜皎将头从他的怀中抬起,秋眸中透着些许的不善。
沈随砚淡笑一声, 将她揽回自个的怀中, “我从前说的话,不会轻易改变, 是段祁卿想要问的?”
姜皎没大明白,“段祁卿,他二人分明并未有什么来往?”
沈随砚是不大喜欢做这样的事,但是既然答允,还是问了的好,只是他直接将段祁卿的心思给说出来,“之前他在戏楼见过阮姑娘一面,就对她颇为在意,却也不好着人去打听,总是怕被人知晓误了她的名声,这才托我来问你。”
这话一出,姜皎倒是没想到的。
段祁卿在上京中就是个花花公子哥,每日中正事没做多少,整日都在招蜂引蝶,还将上柱国老将军气的不行。
只是这般想想,姜皎就赶紧否认,“不成。”
沈随砚摸着她乌发,“夫人说不成,就是不成的。”
没料到沈随砚如此听自个的话,姜皎将那些心思都扔到一旁。
说些话,倒是困意来了。
相拥着就直接睡下,也没管旁的。
可是夜间,梦境汹涌地来袭。
与之相接的是上回的梦境。
姜皎仍旧被铁链锁着,没有将她给松开。
她哭着的嗓音都是哑的,沈随砚一直都不让睡过去,渴了就喂水,实在不成就用参汤吊着她,不管怎样都不让她昏睡过去。
腹中有些涨,姜皎见沈随砚进来,哭啼啼的喊他,“夫君,我真的不会走,夫君,你放开我好不好。”
可是沈随砚只是顺着她雪白的脚踝缓缓摸上去,直到一处停下。
分明是知晓她难受的不行,指尖却仍旧在她白如雪上四处滑动。
姜皎绷着身子,只感觉下一刻就快要忍受不住。
口中的□□都是不敢出声的,只能压抑着,不时小声轻呼。
沈随砚的手指已经抚上她唇瓣,擦拭两下就变得嫣红无比,“夫人不愿出声?为夫帮你可好?”
指骨磕上姜皎的银牙,可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手还在唇瓣上作弄着,突然,另一只手到了一处温水浸泡的地方。
姜皎眼眸中的泪瞬间逼出,床榻也倏地氤氲开一大片来。
被梦惊醒,外头的天儿已经大亮。
没有看见沈随砚人在哪,只有不远处还有几分交谈的声响。
姜皎顾不上其他,连忙摸到床榻上。
还好,还好。
梦中羞人的事久久未曾散去,姜皎没想到,梦竟然出现这般地频繁。
她当真是羞恼的紧,若是像梦中那样,她怕是早就没命了吧。
美眸中有着一瞬的失神,外头沈随砚指尖轻挑开帘帐,瞧见的就是姜皎秋眸含着泪水望向他。
沈随砚一愣,后揉着姜皎的后脑,“怎得了?”
话语是轻柔的,不知她这一早又是怎得。
冷若冰霜的面容上难得有了松动,姜皎扯着他衣袖说:“夫君,我想你了。”
梦中发生的越是可怕,姜皎就越是不想真的发生。
所以后头的日子,她定然要加倍对沈随砚好。
什么和离,通通都抛到脑后才是最好的。
两人又顺着来时的路走小船回去。
回程姜皎没有像是来时那般喜悦,反倒眉目间多染上愁思。
但沈随砚却发现,他的王妃对他是愈发的殷切起来。
若是茶盏中没了水,会及时帮他添上,就连香炉中的熏香,也换上他喜欢的百蕴香。
沈随砚发现这事,只是不动声色地暗暗在心中记下。
他王妃的心思,可不是寻常人就可以猜中的,他定要好生琢磨一番才行。
姜皎自个的心中都藏着事,也顾不上沈随砚今日频频打量她。
往后的一个月时间,沈随砚似在忙着一些事情,许久都没有陪她一道用晚上。
姜皎想对她好也无处施展,索性还是叫上慕听烟与阮桃一道去听戏。
慕听烟是先到的,姜皎听她说着近些时日的趣事。
慕家并不着急给慕听烟定亲,只让她挑个自己合眼缘的。
慕听烟就每日都在府上待着,若是有宴席会出门。
且她写的一手好字,不少上京的贵女都十分喜欢请她。
姜皎听着慕听烟说着她去别人府上时发生的事情,在此时阮桃进来。
像往常那样倒盏茶给阮桃,可当她兜帽取下的时候,姜皎与慕听烟都微微发愣。
阮桃眼眶红肿不说,说话的嗓音也是哑着的。
姜皎连忙问,指尖覆在阮桃的手上,“怎得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三人的相识就是在一场宴席上,赏花宴之上,贵女们都在,阮桃随意摘了一朵花下来,不想另一位贵女也看上,阮桃只是坚持这是她先摘下的。
贵女被下了面子,又得知阮桃的父亲只是个小官,将她说的哭个不停。
姜皎与慕听烟是被动静吸引过去的,没想到听见她们说的话却是更加生气,姜皎直接将阮桃拉在自个的身后,将那群贵女给赶走,自此三人才认识。
今日阮桃这样,倒是像及了从前她被欺负时的模样。
阮桃哑着声音喊:“姜姐姐,慕姐姐,段世子他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