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
在乎他的嘴唇没有被别人吻过,微开的口腔里有没有让别人进去过,舌头又有没有被其他人含过嘬过。
甚至有没有吃下过别的男人的口水。
都有,实在太多了,怀姣都记不清,很多很多人都这样对待过他。
但肯定是不能说的。
joker的表情已经不对劲到怀姣这样迟钝的人都感觉出来了。
他其实很奇怪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会问他这种问题,太奇怪了,场景和对象都不对。
只是草食动物的本能警惕心又提醒怀姣,这个问题很重要,一定要谨慎回答。
所以怀姣只表情懵懂的呆了两秒,嘴唇细抖着闭上,颤着眼睫,小声“嗯”了下。
也不算撒谎,之前救威克斯是在被迫使用技能,当然不算“初吻”。
扶着后脑的手都放松了一些,但没有放松太多。
气氛因为这小小的一声肯定变得和缓起来。
除了威克斯大型犬一样过亮的眼睛,他拽着怀姣,将他从joker手中扯起来,目光灼灼,急促说:“我也是第一次。”
“初吻。只吻过你。”
适时的表忠心可以增加伴侣的安全感,威克斯顿悟,当然也是情难自控下的有感而发。
威克斯看着怀姣,心脏咚咚咚地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在怀姣羞耻表情下,无视了周围其他人,忍不住再次凑近了一些。
鼻尖贴着漂亮男孩的脸侧,威克斯闻到了那股热气挥发后的甜腻香味,他有些失控,又想再亲上怀姣的嘴。
下一刻,面前怀姣就被人扯着手臂站了起来。
拽住他的是一直维持冷静表情的小丑,对方垂着眼皮,冷声道:“差不多行了,威克斯。”
奇怪的修罗场终止于joker的下一个动作,带着白手套的手,稍有些重地挡住怀姣的下半张脸,掌心粗暴揉擦两下——
“他昨晚没睡好,大概经不起你多弄几下。”
……
谈话场所总算从聚会大厅转移到了威廉团长的专属帐篷里。
威克斯勃然变色的脸,在威廉团长的及时解释下,稍微平缓下来。
“就是这样威克斯。”
“你昏迷的这几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了。”多到你的小未婚妻差点被joker搞到手。
威廉偷偷瞥一眼joker,又瞥一眼怀姣。
后者因为他刚才提到的话题,有些忧心忡忡。
“威克斯……”怀姣打算直接问了,关于那个兜帽男人的事,“那天在汽车旅馆,你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吗?”
话题在怀姣的引导下回到正轨。
威克斯抿唇看向他,说:“他戴了面罩。”
“我进去之后他的兜帽也没有取下来,还戴着面罩,挡住了半张脸。”
“我只记得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但实际上蓝色眼睛在美国实在太常见了,常见到就连此时站在两人旁边的joker都是……
回忆到这里,威克斯突然皱了下眉。
他想到了一些更多的细节,关于那个男人的。
当时他和怀姣回到房间里,曾经对兜帽男人的身份,短暂地进行过一些猜测。
刺耳的撞击声,进入隔壁房间后却没有任何痕迹的诡异现场。
[是不是有什么道具之类的东西……]
[就像变魔术。]
[看似是真的其实是假的。]
[或者是一种非常逼真的,障眼法?]
在怀姣的奇思妙想下,威克斯当时就联想起了一个人。
以奇诡戏法闻名,名声响彻美国的第一魔术师——
“joker。”
威克斯缓慢抬起头,目光沉稳,看向那个男人,“有什么魔术,可以隐藏血迹和尸体。让进入谋杀现场的人,发现不了任何痕迹。”
怀姣和威廉,同时一愣。
身着华丽演出服的小丑,抱臂靠在一旁。
他没有很快回话,只是用那双玻璃种一样的透蓝眼睛,和威克斯对上视线。
“很多。”
小丑斜倚着身体,冷淡回他。
“太多了。”
“你想听哪种。”
……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怀疑一个相处许多年的熟悉同事,并不是威克斯的一贯作风。
也许是先前一点隐约反常的奇怪细节刺激了威克斯,他在今天面对joker时,除了冷漠,还有难以表述的一点……愤怒。
揉搓怀姣嘴唇的那只手实在太过碍眼了。
单独在车厢里相处一晚也是。
哪怕只是出于保护目的,但是,joker怎么会愿意保护谁。
威克斯不是蠢人,相反他很聪明,特别在关于情感方面。像撒尿圈领地的野生雄性动物,男人对配偶的敏感程度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哪晚?”
“是指在你打算和怀姣破chu的那晚吗。”
joker的话也同样尖锐,猩红唇角扯着冷笑弧度,丝毫不在意在场了另外两人,反问,“你觉得我应该在隔壁?”
“听你是怎样用一些愚蠢的手段,哄骗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漂亮小鬼让你不戴t内s?”
怀姣:“……???”
威廉:“???!!!”
两人直接瞳孔放大,威廉的嘴都下意识张开了。
怀姣在joker用那张似笑非笑的夸张脸面说出这样离谱刁钻的话时,脸色瞬间涨红,羞耻得手脚都紧紧蜷缩。
在今天以前,他绝对想不到、joker说话会这样出格。
甚至他们上一秒还在就兜帽男人的问题进行严肃讨论。
这一秒就、就……
“小丑、”怀姣咬唇喊了一声,抖着嗓子说:“我们在、在说那个男人的事。”
所以拜托不要突然扯到他……也拜托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威克斯不打算戴t的事了……
实在太奇怪了!!!
“我也在说男人的事。”
joker横眼瞥了他一瞬,显然心情同样很差,“在这位刚丢掉‘初吻’的威克斯先生怀疑我之前。”
部分字眼加了重音,语气也说不出的讥讽。
他甚至还特意又提了一遍刚才已经结束的“初吻话题”。
——酸疯了酸疯了酸疯了
——耿耿于怀如鲠在喉了我们的joker,属于是随时想到都会恨得磨牙的那种
——好爱看平时游刃有余的疯系帅哥吃醋,谁懂?
怀姣不懂,怀姣只恨不得转身离开这里算了。
太莫名其妙了,剧情毫无进展,以为唯一能帮到自己的威克斯好不容易醒过来,还要跟小丑因为一切奇怪问题针锋相对,跑题跑到天边。
倒霉的还是怀姣。
因为他的一句插话,现在两个男人的视线都直勾勾锁定在他的身上,像在等待他开口。
“我,我觉得不是joker。”
怀姣控制住想后退的步伐,咬住下唇,低头快速道:“昨晚我看到兜帽男人的同一时间,joker也在场。”虽然稍微错开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无关紧要,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差,足以证明对方和小丑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如果小丑想对自己下手,机会实在太多了。
根本没必要,也不需要这样做。
教自己高空杂技,会给自己送玫瑰花道歉的小丑。
如果想要欺负怀姣,手指随便动一动都可以做到,昨晚在怀姣车里就是最好的时机。
整个马戏团都陷入酒精的深度催眠里,停在外围的小小改装车,封闭且隔音效果极好。
他不用故作绅士的在驾驶座委屈一晚,在怀姣伸出手拽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主动权就在他的手上。
柔弱的,瑟瑟发抖的可怜小鬼,为了能够寻求庇护,会吃放在他手心里的食物,会害怕他走,也会一边脸色发白一边强调自己‘还没有哭’。
joker可以做很坏的事。
在那样完美的场景里,在那张柔软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汽车小床上。
他就是把怀姣挤进后车尾面,搞哭透烂,眼泪从车里流到车外,轮胎打滑,车厢晃得再夸张,也没人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