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可是,老婆大人,世上不是还有用进废退的说法吗?”宗极走到梦兰的边上,“你这都多少年,没怎么正经下厨房了。”
“有些事情,是需要天分的,某些人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学个皮毛。”
宗极的厨艺,确实是师承梦兰,但十几年过去了,早就青出于蓝了,但他并没有要和老婆一争高下的意思。
“兰兰子,女人的手是用来擦护手霜做保养的,你这整天下厨房算怎么回事?你要实在不满意为夫的手艺,你就在旁边指导,动手的事情,还是交给皮糙肉厚的来。”
“我以前是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现在我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没有问题。”梦兰坚持要自己做,看起来心情也很不错。
宗极没有再阻止,却是在旁边一阵唏嘘。
梦兰的性情大变,和宗光的离家,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她一直都以为,宗光离家,是因为她和宗极没有信守承诺生下了宗意。
他把梦心之照顾得越好,她内心的愧疚就越多。
这也间接导致了她对宗意的疏远。
梦兰在生了宗意之后,身体又一直都不太好。
稍微多动几下,就会眼前发黑。
这也是她很少从房间出来,宗极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的根本原因。
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用。
现在好了。
随着宗光回家的次数慢慢变多。
梦兰也慢慢变回了原来的自己。
除了心情,身体也慢慢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
“姐姐姐姐姐,我的礼物呢?”
梦心之还没有走到极光之意里面,宗意就冲出来迎接她的——礼物。
“这次有点忙,没来得及给阿意买礼物。”梦心之揉了揉宗意的头。
“哦。”宗意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郁闷地离开之前,倒是很有礼貌地和聂广义打了个招呼:“聂叔叔好。”
“宗意意意意,我有个问题。”
聂广义用宗意最擅长古典音阶吸引了宗意。
宗意顿住了脚步,回头转身:“什么问题呀?”
“你叫宣适和程诺是怎么叫的啊?”
“宣适哥哥,程诺姐姐啊。”
“我和宣适生日就差一天,而且还是他比我早一天,你其实也可以和叫宣适一样叫我哥哥。”
聂广义是目标导向性的人,他也不藏着掖着,甚至不介意把自己比宣适小一天的惊天秘密公之于众。
“可是,我已经有哥哥了。”
“亲哥是亲哥,哥哥是哥哥,你宣适哥哥那种哥,又不嫌多的,你说是不是?他可是让我给你带了礼物呢?”
“啊?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啊。他们温州人结婚,会有非常夸张的喜糖。”
“夸张的喜糖?什么意思呀?”宗意也用唱的,只要有好吃的,她不介意每句话都带古典音阶。
“嗯……就是不像别的地方的人结婚,每个人只发一把或者一包喜糖。温州婚礼的喜糖,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礼盒,里面的东西包罗万象,并不一定都是糖,但肯定都是好吃的。然后还有钱。”
“钱?宣适哥哥和程诺姐姐不是都没有收礼金吗?”宗意听爸爸说起过。
“是不收。但是随着喜糖,还会发一个红包。这是他们那儿的风俗。”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他们那儿结婚,不一定人人都不收礼金,但发喜糖一定会带个红包。”
“聂广义哥哥,喜糖哪儿呢?”宗意继续唱。
“喜糖在车上,一共有三份。”聂广义附和。
“三份?”
“对,一份是给你爸爸的,一份是给你姐姐的,还有一份是专门给你的。”
“一个红包有多少钱?”
“你宣适哥哥和程诺姐姐的喜糖里面,放的应该都是520。”
“哇塞,那他们一共送了多少份喜糖出去呀?这要超过一百份,红包都是大手笔啊?”
“还好吧,他们的喜糖比红包更给力。”
“真的给力吗?”宗意两眼放着精光,唱着上行音阶。
“何不去看看?”聂广义很配合地补上了下行音阶。
第212章 意义同盟
“聂广义哥哥。”宗意配合度极高地问:“就是刚刚停在上面的那辆大车子吗?”
“是的。”聂广义回答道:“门没锁,你可以自己去车上找找在哪儿,实在找不到就问你宣适哥哥的司机。”
“哇啊哦啊哇,我这就去啦!”
宗意唱着古典音阶,一溜烟地跑去找喜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一听说要跑步,就直接两腿发软的各种虚。
“我怎么没有听说还有喜糖?”
梦心之不确定聂广义是不是在骗她妹妹。
“姑娘被邀请参加的是国外的婚礼,自然不知道有喜糖这件事情。”
聂广义捋了一下自己本就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这会儿有点紧张。
他对姑娘的所作所为,他兄弟,呃……他的准?未来?预备役?泰山大人,可都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有一根头发丝不听话,聂广义的心里就会有一丝的不确定。
“宣适哥和程诺姐,本来也没有在国内办婚礼啊。”梦心之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婚礼办不办,喜糖都得有。这要没有的话,岂不是小适子没有给足程诺面子?”聂广义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努力回到平日那种目空一切的状态。
“那就算是这样,也只要一份就够了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小适子不这么认为。”
宣适在聂广义这里,经常都是个工具人。
有事的时候,宣适就是比他大一天的兄弟。
没事的时候,不是小宣子,就是小适子,再不然就是那家伙。
“宣适哥说了什么?”
“他说给你爸爸的那一份是人情。给你的那一份是伴娘礼,给宗意的那一份是伴手礼。”
“哪有这样算的?”
“那这我就不懂了,你可以自己问他。”
刚推卸完责任,聂广义又把话给收了回去:“不行,你不能问小适子。你才夸过他长得好看,那家伙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要不,你还是问程诺好了。”
“宣适哥长得好看,并且是个男的,我就不能问他问题?聂先生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问题吗?”
“不不不不不,姑娘误会了。我这话针对的不是姑娘,而是小宣子那个人。他动不动就把要和女孩子保持距离挂在嘴上。程诺你是知道的嘛,压根也不在意这种事情,也就他自己神经。”
打从宣适确定了自己对程诺的心意,就和其他所有的异性,保持足够的社交距离。
武橙那种特殊情况除外,宣适从来不会主动和包括梦心之在内的程诺的女性朋友说话聊天。
“这怎么会是神经呢?这明明是好男人的基本准则啊。”
“姑娘啊,你怎么可能这么想呢?”
“我又为什么不可能这么想?”
“姑娘的好男人标准,不都是按照你爸爸定的吗?令尊可不止一位红颜知己。”
“这你都知道?”
“他是我大兄弟,我能不知道吗?”
“所以,你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还交换过彼此红颜知己的数量?”
“天地良心,我要是愿意有红颜知己……哪还有精力顾及姑娘你?”
看着就差直接举着四个手指发誓的聂广义,梦心之又是一阵无语。
“姑娘啊,我的姑娘,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那些红颜知己和姑娘你一比……”
梦心之抬眼,等着聂广义继续把话说下去。
聂广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令尊今日不在?怎地没见他出来接你?”
看到了吧?
今天的聂广义,已经不是昨天的聂广义。
明天的聂广义,必将比今天的更解风情。
“我爸可能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梦心之往楼上看了看。
“怎么会呢?你妹妹都知道了。”
“阿意可能是刚好在阳台或者什么地方,看到有车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