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她的服装面料生意做得相当成功。
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奢侈品牌男装进入中国。
国内的西服从面料开始,就有些落后。
聂妈妈引进的很多面料,都是从来没有进入过国内西服市场的。
国内的很多西服大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崛起的。
质量和版型都过关的,价格一点都不便宜。
聂广义对着装的一丝不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源自于聂妈妈打小就有的“苛求”。
回过头来想想,他受妈妈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不管是对着装的注重,还是生活上的洁癖,不得不说,都得自聂妈妈的真传。
生活在一个有洁癖、收纳癖、并且把儿子的成绩当成自己炫耀资本的妈妈底下,是一件超级有压力的事情。
好在,他还有一个从小就什么事情都和他有商有量的爸爸。
算起来,聂广义是用远超同龄人的智商,为自己争取了一个相对没有那么压抑的童年。
他都已经是全年级断层第一,并且各种业余爱好,上到书法围棋,下到钢琴马林巴,全都是去到哪儿就赢到哪儿的“开挂”。
聂妈妈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鸡蛋里面挑骨头的。
更不能用会占用学习时间的理由,不让他寒暑假出去玩。
想起妈妈,聂广义并没有太多美好回忆。
正因为没有,才会在妈妈去世之后感到自责。
如果他什么都听妈妈的,如果他没有做那些木拱桥的模型。
他或许去了清华,妈妈也或许还在为他骄傲。
状态不佳,先发半章,后面的剧情,容我先想一想。
第51章 虚构真实
因为都要用最快的时间到达罗马,聂天勤和宗极虽然各自中转了好几次,出发的城市也不一样,最后一段航程竟然都是从比利时的布鲁塞尔机场飞往罗马的菲乌米奇诺机场。
一开始,聂教授发的到达时间是个大概,聂广义也没有注意。
等到确认了航班,才发现父亲和兄弟竟然是同一个航班的。
聂广义也是有些无奈。
明明和聂教授说好了,晚几天再来。
他的老父亲却是一刻都不想等待。
这都十几年了,有必要急着一两天吗?
这是急着来见他,还是有什么事情想八卦?
行径可疑!
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的父亲。
聂广义不确定宗极的外语沟通能力怎么样,却知道聂教授的英语和德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同济有德国渊源,老同济人有很多德语都强。
德语加英语,在比利时机场,绰绰有余。
聂广义把宗极最后航程的登机牌发给了聂教授,附言:【我兄弟和你同一个航班,不知道上了飞机之后会不会有沟通问题,如果有的话,麻烦聂教授到时候关照一下。】
聂教授回复:【没问题,交给爸爸了。】
聂广义没有把宗极的联系方式给聂天勤。
聂教授也没有问儿子要。
按照聂广义的理解。
正常人在机场,肯定都不存在找不到转机航班的可能。
地勤也会直接提醒。
他特地说了一声,是不希望接机的时候,一个到了,另外一个还要老半天。
广义大少极少干亲自接机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事情都要他自己做的话,那他招那么多助理,就纯属浪费了。
聂广义这两天都在爆肝。
如果只有宗极,他多半只会安排会中文的助理过来。
聂教授要是常来,能见到的,肯定也是助理接机。
天才建筑师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回来之后,聂广义总共只睡了四个小时。
如果不是他精力旺盛,和他的智商一样远胜于一般人。
他也同样没有可能亲自接机。
再怎么说,这一次的相聚,对于父子俩长达十四年的隔阂,都一定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的。
聂天勤有点误会了聂广义的意思。
也或者,他并没有误会,只是因为是儿子交代的,就特别上心。
他直接找了布鲁塞尔机场的地勤,还没有上飞机,就把自己和宗极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儿子的兄弟嘛,肯定知道很多儿子的事情。
想要拉近和儿子的关系,怎么着都应该先从儿子的兄弟入手。
聂天勤:“广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让我关照一下他的兄弟,想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一定很不一样。”
宗极有点尴尬。
虽是一见如故,严格算起来,他和聂广义其实一点都不熟。
可这个时候又不能直接这么回。
宗极的犹豫看在聂天勤的眼里,就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解读。
聂天勤伸出手:“怪我,怪我,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聂广义的父亲。”
宗极赶紧把手接过来握了握:“你好聂叔。”
四十六岁的宗极喊七十岁的聂教授叔,再加上又是兄弟的父亲,这到了哪儿都是最正确的称呼方式。
最后两个小时的航程,原本毫无交集的聂天勤和宗极,就这么坐到了一起开始聊天。
聂天勤率先释放自己心里最大的好奇:“广义和我说,他这几天在招待一个朋友,希望我晚点过来,还特地说了是个女的。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宗极原本挂满了笑容的脸上,顿时整个都僵掉了。
“女的?多大呀?”宗极的脸色已经完全算不上好看。
没有发怒是因为聂天勤是长辈。
没有愤然离开,是飞机上的空间不允许。
“多大呀?”聂天勤想了想:“应该和他差不多,或者比他再大一点,我儿子,从小就喜欢比他成熟一点的。”
“是这样啊……”宗极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你不知道吗?”聂天勤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希望宗极知道,这样他就可以事先收集更多的信息。
他又希望宗极不知道,这样说明儿子和他的关系,已经变得比兄弟还要亲密。
“不知道啊。”宗极回答:“他上礼拜在我那儿吃宵夜,还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
“你们上礼拜见面了啊?”聂天勤又问。
“对,不止一次,还有另外一个也是从意大利回来的。”
“宣适!”
聂天勤没来由的高兴。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也没有和儿子生疏到他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程度。
不管大头的兄弟说什么,他似乎都能接上。
“对,就是宣适。”宗极接话。
“那是他从高二开始,最要好的兄弟。”
“那我倒还真是不知道呢。”宗极也解释了一下:“宣适的女朋友在我那儿开了个做咖啡的工作室,他们两个回来看看。”
既然,聂兄弟都让自己的父亲帮忙照顾他这个兄弟了,他也不能显得太生分。
哪怕并没有见过几面,也得尽量显得熟络一点。
“我儿子和你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他怎么好的不遗传,专门遗传这种呢?”聂天勤又心情复杂地高兴了。
“聂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万花丛中过?”宗极显得有些佩服。
“万花丛中过?没有啊!”聂天勤意外道:“你的意思是,广义现在有很多女朋友?”
“我想想啊,他那天说的是什么来着……”宗极稍作回忆:“【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决定再也不要任何一段稳定的男女关系】,他还问我四处留情香不香。我倒是想说香呢,奈何如今是个什么都听老婆大人的妻管严。”
宗极说了这么一大段,最自豪的,莫过于说【妻管严】这三个字的时候。
同样是妻管严,有些人是敢怒不敢言。
有些人是服服帖帖,自己知道有多甜。
聂天勤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的意思是,大头打着独身主义的旗号,到处祸害小姑娘?!”
聂天勤一激动,都忘记了儿子已经是个大人物了,不能再在外人面前叫小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