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第85章 安乐公主
凭什么我不能当国之储君?东宫太女?!
“八娘, 姚相今日不见客。”
丞相府前的侍从拦下安乐。
“不见客?”
安乐眉梢微挑,“是不见客,还是不见我?”
“这……”
侍从被噎得一滞。
安乐凉凉一笑, “不见我?好说。”
“来人,烧了他的丞相府!”
“是!”
亲卫应喏而动。
“别冲动!”
“八娘, 别!”
侍从吓了一跳, 忙不迭请辞, “八娘暂待片刻, 我再替您通传姚相。”
【咱就是说,这样的脸别说李显看了迷糊,up主看了也迷糊啊!】
【得益于有韦后这样的母亲, 安乐兄妹几人个顶个的漂亮,每一个都是青史盖章的好看。】
【懿德太子李重润, 风神俊朗秀容仪1。】
【永泰公主李仙蕙, 琼蕤泛彩,拂秾李之花2。】
【幼女安乐公主, 则更不必说,光艳动天下3,有唐朝第一美女之称。】
【《新唐书》把李唐皇室黑得体无完肤,野心勃勃的公主们更是被污蔑抹黑到惨不忍睹, 但是对于韦后所生的几个子女却是捏着鼻子夸好看,可见他们兄妹几个才学能黑, 性情能黑,但相貌真的没得黑。】
天幕之上,依次出现李重润李仙蕙以及安乐的脸。
天幕之下, 九州为之惊叹——
“漂亮!”
“确实漂亮!”
“一看就是韦后的女儿!”
李隆基慢悠悠骑着马往家里走, 苍穹之上的几张脸让人想忽视都难, 于是他勉为其难瞧了一眼,然后啧了一声。
——恩,好看。
丞相府内,姚崇长吁短叹。
——好看归好看,可着实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啊!
“丞相,八娘过来了。”
侍从一路小跑来回话,“她说您若是不见她,她便一把火烧了您的丞相府。”
“……”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刁钻难缠,半点不像太子!
姚崇抬手抹了把脸,“走,去会会未来的安乐公主。”
安乐公主?
永泰公主?
懿德太子?
韦香儿缓缓抬头。
——这意味着三郎最终还是当了皇帝,成了九五之尊。
可那又如何?
她与裹儿“毒杀”中宗,她依旧是这场皇位争夺赛中的失败者,否则这样的脏水不会泼到她与裹儿身上。
杖刑的声音仍在继续。
一下又一下,似乎要将人打到死为止。
但廷杖下的人已没了最开始的惨叫,只剩下无意识的微弱喘息。
韦香儿抬头看向她的儿子,远处的内苑之中,少年口鼻间全是血,眼睛半合着,仿佛死了一般。
“阿娘,阿娘求您饶了重润!”
李显声音沙哑,仍在叩头求饶,“阿娘,香儿只有这一个儿子!”
“他若死了,香儿可怎么活!”
“阿娘,是我管教不严!”
“阿娘,您罚我吧!”
“延基,延基你撑着点。”
一旁的武三思泪流满面,冲远处的武延基大喊着,“很快就打完了,很快。”
“等你受完廷杖,咱们就能回家了。”
“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但武延基却没在回应他。
少年的手无力垂下,血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淌,在冰冷地面上汇成一滩血水。
韦香儿手撑着地板,缓缓站起身,“三郎,三思,不必求了。”
——因为,没必要。
【但美貌对于这些人来讲,是不值一提的优点。】
【拿我们最为熟悉的韦后来举例子。】
【很多人都觉得她是笨蛋美人,心如蛇蝎,但up主有不同意见。】
【在李显娶她之前,已经死了一个太子妃,这个太子妃出身高贵,亲爹是将军,亲妈是公主,这样的出身都没能保住她的命,被活活饿死在宫中,等宫人发现的时候,她的尸体都已经腐烂了4。】
【对于一个高门出身的太子妃来讲,这下场可谓是惨烈而不体面。】
天幕之上,画面再换。
小宫人们一手掩着口鼻,一手从破败殿里抬出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苍蝇在尸体旁盘旋,恶臭的味道让守在宫门外的卫士们都不忍直视。
天幕之下,九州百姓议论纷纷——
“这也太惨了!”
“好歹是太子妃,怎能这个死法?”
崔玄暐眼底闪过一抹不忍。
太平公主秀眉微动,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李旦想起惨死的皇后的与宠妃,掩面长叹,泪流不止。
李隆基眸色微冷。
——曾经何时,他的母亲也是这种死法,甚至连尸首都不曾寻到。
【这样的出身却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可见在封建王朝时代,皇权是碾压一切的东西。】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韦后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家世给不了她任何庇佑,而李显在关键关头也护不住她,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天幕之上,婚后的韦香儿随李显一同去拜见李治与武皇,态度极近卑谦。
武皇懒懒抬眸,视线在韦香儿身上略微停留一瞬。
“赏。”
小宫人尖声唱喏。
韦香儿长舒一口气。
【事实证明韦香儿在夹缝中生存得极好,不仅极受李显的宠爱,与李治武皇的关系处得也不错。】
【开耀二年正月,韦香儿为李显诞下嫡子李重润,李治龙颜大悦,在李重润满月之际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永淳,同时把李重润册立为皇太孙,甚至要给这个刚刚满月的婴儿开设府署,设置官属5。】
天幕之上,李治逗弄着小孙子,显然十分开怀。
【前一个太子死得惨烈,韦后这个太子妃不仅没有死,还能让李治把她刚满月的儿子册立为皇太孙,可见韦后周旋于二圣之间的心机手段。】
姚崇瞧了瞧来着不善的安乐,心里一阵哀叹。
——韦氏擅长玩弄心机手段,可韦氏所生的这个小女儿更难缠,脾气又暴又烈,半点没有太子的温和好性!
姚崇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明知故问,“八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来做什么,姚相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