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安顿好住处,张世又发了新的通知。
[林戈在酒店二楼餐厅订了餐,现在要吃饭的直接去报名字就行。]
“竟然还帮大家订餐,应该不是小孩子吧,怪不得le那么怕。”时简看着手机,自言自语道。
话落,陈放的头像跳出来。
是新换了悠米打盹的照片。
[陈放:我们去吃饭。]
[时简:要等他们吗?]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陈放的敲门声。
“他们已经下去了。”他说。
去餐厅的路上,看着眼前略显豪华的酒店,时简生了好奇心。
“林戈是几岁啊,还在上学吗?是大学吗?”
“具体年龄不知道,但他是在上学。”陈放倚在电梯扶手上,回头看她,“你对他挺好奇?”
“一点点。”时简用手指给他比划。
“别好奇了。”陈放抿起唇,正色道,“就是个小屁孩。”
另一边,在徐城上课的林戈连打三个喷嚏。
“你又感冒了?”旁边的同学问。
林戈摇头:“没有,应该是姜奕在想我吧。”
“……”
其他队员早早地坐在了餐厅里。
看见时简进来,le举起手打招呼:“来坐这,视野最好。”
“你不是不出来?”陈放拉开椅子让时简坐下。
le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不是听说二老板在学校上课嘛。”
“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打得挺好的。”
“行了,停止互相攻击。”张世打断他们,“这的餐需要自选,你们吃完早些回房间休息,活动结束我们还是要训练。”
队员们纷纷站起身。
“时简。”陈放没动。
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一边叫她,“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好。”
两人离得近,时简等了一会,发现陈放手机屏幕右上角有一道轻微的裂痕。
“陈放,我们明天去……”
头顶落下一道阴影。
时简抬头,看见一根粗棍直直砸向陈放的肩膀。
“老子让你再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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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残月之肃(二更)
你就喜欢我好不好
肩膀一阵钻心得疼, 时简顾不上回头看,下意识抱住身边的陈放。
陈放揽住时简,抬腿当胸一脚, 把身后的人踹翻在地上。
不远处的队员听到声音迅速冲过了来。
“干什么!”
“摁住他!”
“没事吧小时?”stay挡在陈放和时简前面。
被le和张世制住的男人挣扎着抬起头, 目露凶光:“哈哈哈!老子就知道你有落单的时候,等了半个月终于让老子等到了!”
“你他妈闭嘴!”le手下用力把他摁下去。
陈放弯腰抱起时简,避开她的伤处把人护在怀里,双手在止不住地颤抖。
他咬咬牙,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报警。”
……
出租车疾驰向前,陈放抱着时简坐在后排。
胸口仿佛有一块巨石在狠狠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察觉身后剧烈的起伏, 时简忍着痛仰起脸。
“陈放,不怕了, 人已经被带走了,你现在试着放松。”
陈放做了一次深呼吸,抓住她的手, 轻声说:“你怎么样。”
“我没事, 就是肩膀有点麻。”
时简闭上眼,回忆起刚才那张脸, 大概猜到了那个男人的是谁。
耳畔响起陈放那晚在学校对她说的话。
还有李千星在基地的问题。
“陈放。”时简反扣住他的手, 轻点了一下他的指节,鼓起勇气, “如果我没有骨折, 你就喜欢我好不好?”
听到她的话, 陈放先是怔住, 而后眼底猛烈震颤起来。
“我……”
他不知道时简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也不知道她竟然是也喜欢他。
“我……”
陈放缓了缓神, 想正面去看时简, 但又不敢乱动,只能望着她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时简没有等到回答,想要抬头去看他。
“你别动。”陈放忽然直起腰,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伴着不匀地喘息声。
“现在就能喜欢。”
—
杜仪和张世赶到的时候,时简刚被推去做全身检查。
“小时怎么样?”
杜仪把手里的水塞给陈放,挨着他坐下。
“拍了x光,初步检查是肩关节软组织挫伤。”陈放紧攥住水瓶,眼底升腾起燥意,转过脸看向杜仪。
“他人呢?”
“在派出所,他一进去就闹着跟警察讲自己和你是什么关系,随身带的包里竟然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杜仪抿起唇,严肃道,“但林总的意思是,你现在毕竟算公众人物,不好再牵扯以前那些旧事。这件事还是由俱乐部代处理,不需要你出面。”
“没有血缘关系,你也已经过了被监护的年龄,俱乐部依规走法律程序,要处理起来很容易。”张世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陈放低声喃了几个字,眼底泛起冷色。
杜仪拍拍他:“先别自责了,去看看小时。”
“好。”陈放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犹豫道,“哥,晚上的训练……”
“停一晚上吧,正好他们那边的活动也推迟了。”杜仪说。
一直到走廊里没有声响,张世才忍不住说:“杜哥,我第一次见陈放这样,按照他的性子,我以为他会当场把那男的打个半死。”
杜仪长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心疼:“他小时候被打得惨,后来又被送到那种地方遭虐待,心理留下的创伤比我们想象得要严重太多。”
张世点头:“我知道,跟他房间不能有插孔是一个道理。”
……
陈放回来的时候时简正侧坐在床上,护士准备给她做冷敷。
“正好你男朋友来了,让他帮你拿着点。”护士扭头叫陈放,“赶紧来帮你女朋友,她肩膀还伤着呢,你可别再乱跑了。”
“谢谢。”陈放微微颔首,接过护士手里的冷敷袋。
他在床边坐下,没有看她,只是单手拿着冷敷袋,眉头也还皱着,面上好似覆了一层冰霜。
时简也不说话,这样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陈放抬眼。
“后悔出租车上我们说的话啊。”时简扁着嘴,故作遗憾道,“唉,早知道我就该录音留着做证据。”
说完,她低下头微微凑近过去,无辜地望着他:“你后悔了,我也没骨折,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