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
“别动,会摔。”曜忙收紧胳膊。像铁钳一样禁锢住他的腰和腿。
白杬白眼一翻。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狗呢?
*
曜的速度极快,跑回去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将白杬放下,白杬腿上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扒拉着曜的腿,控诉道:“你说说你,至于不?”
“阿杬怎么回来了?”
太阳大,兽人们坐在棚子底下。倒出来的笋将兽人们的身子藏了起来。
白杬望去,只看见面前的笋。“叔们,我回来帮你们。”
“怕不是曜把你绑回来的吧。”
白杬看了曜一眼,笑得阴阳怪气:“可不是,山上的笋都被他夺完了。”
梦站起来,从笋山上露出个脑袋:“山上的笋挖完了?”
白杬被曜掐着腋窝拎起来,笑得无奈:“没有,没有,开个玩笑。”
“阿杬!你来看看是不是这样?”听见树在喊,白杬过去。
几口大锅里水已经冒着热气,树举着他的大勺子,满头的汗水。
白杬感慨:“这么热,以后做饭可又得熬了。”
树无所谓,脸上喜气洋洋的:“那有什么,能吃饱就行!”
白杬看着锅里破成一般的笋,点点头。“热的话,要不要在煮饭的这地方搭几个棚子?”
正好现在有竹子,遮阳的话,草叶子不够也可以编几张凉席放上去。
“阿杬不是要建房子了吗?”
白杬冲着那放着泥坯的洞里努努嘴:“那你可得等一段时间了。”
“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好?”
“半个月以上呢,起码……起码得等到那兽王生日之后。反正现在没事儿,要不真做个棚子吧。”
有这个能力了,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多好?
“行!”
树本来是叫白杬看看锅里的笋可不可以,结果又给自己找了个活儿。
切笋子下锅用不了他一个队伍那么多的人,留下天、山、亚,其余的兽人都跟着他去后面割草,回来搭棚子。
至于白杬……
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东边的河岸又有兽人回来。
他们先是往西边,从大山洞的方向走,绕过河岸再过来。
东西放下,白杬立马给端了一碗水去。
“阿杬,兽皮袋不够用了。”
“有呢,有呢,这里腾出来了。”球连忙道。
又是十几个袋子放在拉车上,黑狼咕噜噜地喝完一大碗的水:“那我又走了?”
“你们轮流来跑,省着点力气。还有,下次回来的时候给我拖两根而长大的竹子回来!”
已经跑远的大黑狼:“嗷!”
球:“阿杬,要竹子做什么?”
白杬:“天气热了,睡兽皮不舒服,我试着能不能编凉席出来。”
编箩筐围栏什么的可以用藤条,但是凉席不行。藤条长得歪歪扭扭的,睡着硌人。
“那我们帮忙。”
白杬脸上笑意点点:“叔们,我还没弄出来呢,不着急。”
“阿杬哥哥,我们也帮忙!”几个小奶娃子捏着筷子翻兽皮上的才菜干,小脸晒得红扑扑的。
白杬:“热了就回来!”
“不热!”奶娃娃们继续撑着膝盖蹲在兽皮边。
“由着他们去,该学着干一点活儿了。”球轻笑。
*
白杬坐在棚子底下,跟着兽人们一起剥笋。
曜在白杬身边坐着,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又往白杬肩上一趴,闭眼睡觉。
白杬诧异地看他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天天都睡不醒。
他扫了一眼棚子外堆起来的笋壳,手指戳了戳曜的手臂。
“去把笋壳摊远一点,晒干了烧。”
曜起身,随手拿了几根木棍儿去干活。
他走了,白杬低声问边上的梦:“阿梦叔,你说曜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
阳光下,就穿了一条裤子的曜麦色的肌肤莹润。宽肩窄腰,胳膊上都是紧实的肌肉,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梦纳闷:“曜怎么会生病?”
部落里最强壮的兽人就是曜了。
白杬拧着眉头,一脸愁容:“那他怎么天天都是睡不醒的样子,明明每晚上都睡了的。”
梦看向一旁的球,球又看向金,金摇头。
金提议:“要不阿杬去问问星祭司和梧祭司?”
阿杬学习当祭司的时间还不长,看病的东西还没学会也是正常的。
白杬:“行,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第54章
老兽人们现在的生活滋润。成天就是钓鱼、带崽子、喂养灰灰鸟……
河岸边, 他们常钓鱼的地方已经搭起了一排的凉棚。
样式做得精致,也是用木头撑起来的。上面盖着的草盖平平整整。
乍一看,有些像白杬在兔部落见到的那房子的样子。
“星祭司。”白杬探头进去。
“阿杬啊, 来来来,看看我们钓的鱼。”丘爷爷拉着白杬拐了个弯儿去看他的盆儿。
“咳咳。”星目光掠过其他几个兽人的盆儿, 又转头哼了两声小调继续钓他的鱼。
就这么一个三分得意,三分嘲笑, 以及四分的炫耀的眼神儿, 老兽人们瞬间炸了。
“你得意什么!”丘噌的一下往前一步,捏着拳头气势汹汹。
白杬忙拉住丘,笑着道:“都好都好, 咱们友谊第一,钓鱼第二。和气生财, 和气生财哈。”
“阿杬,你瞧瞧他那怪模怪样的脸!”
白杬:“咱不跟星祭司比,跟自己比。咱自己的钓鱼技术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好对不对?”
丘对着星吹胡子瞪眼:“那是当然!”
星幽幽道:“可不是。”
“你!”
“诶?小阿杬,你来做什么?”桦爷爷问。他瞪了一眼丘, 让他坐了回去。
丘不情不愿, 闷声捏住自己的鱼竿儿。
白杬摇摇头。老小孩老小孩,怎么黑狼兽人老了也像小孩。
他看了眼棚子外面的大黑狼, 蹲下, 手指戳着盆子里的鱼:“我过来是想问问曜的事儿。”
“曜?”丘爷爷脸上透着嫌弃,“他有什么事儿怎么不自己来问?”
“不是, 是他身体的事儿。”白杬放轻语调。
桦眯眼:“怎么, 他不行?”
“不会吧!”安族长摸着自己的下巴, “他那个体格不像是那样啊。”
白杬顷刻红了耳垂。
他慌乱有迅速地手往下压:“小声点, 小声点。”
桦沉默, 几个呼吸间,眼里的挣扎与可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他肃着脸道:“不行就不行,桦爷爷帮你换一个伴侣。”
白杬脸上滚烫,恨不能捂住他们的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星轻叹:“你们闭嘴,让阿杬说。”
安族长:“就是就是。”
白杬重新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
“我就是想问问他明明晚上睡了觉的,为什么白天还是这么无精打采,像是睡不饱似的。”
“冬季这样是没吃饱那就罢了,但是现在是春季了,怎么还会成天成天地睡?”
“这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