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谁?
  司笙微愣,将落向卧室的视线收回,转身,狐疑地往玄关走。
  拧开门锁,将其往里一拉,吹拂而来的凉风迷了眼,她眯了眯眼,旋即抬眸,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凌西泽还是分别时的装扮,外穿黑长风衣,碎发凌乱,落了细细的雨,一缕缕地黏在一起,周身染着清凉气息,可黝黑的眼眸里,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
  有那么一瞬,司笙还以为是幻觉。
  停顿几秒,司笙又听到外面的雨声,从他身上察觉到雨水的潮湿,微拧起眉,“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早来了。”凌西泽勾唇,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在门外等了仨小时,以为你会发现、会跑出来,来一场浪漫幽会……”
  顿了顿,凌西泽眼皮一垂,无奈且叹息地做出结论,“结果发现是我想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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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彻夜陪伴,秦凡失踪【三更】
  司笙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凌西泽。
  良久,她说:“你有病啊。”
  似是恼怒,似是无奈。
  至于分别前那点暴躁、别扭,早在见到凌西泽的那一刻,消散无踪。
  笑意柔软,凌西泽闲闲道:“你再不让我进门,我真要生病了。”
  “……”
  跟他僵持几秒,司笙一堆骂人的话,不知该从哪句说起。
  她让开几步,站在客厅入口,倏地问他:“你来做什么?”
  “怕你一个人,睡不着。”
  凌西泽走进玄关,将门合上,挡住外面入侵的风雨。
  “我会睡不着?”
  冷冷一扯嘴角,司笙哂笑一声,转身就走。
  可未走一步,手腕就被攥住,她被往后一拉,直接跌入裹着潮湿和温热的怀抱里,下巴磕在他肩膀处,沁入鼻尖的烟草味更浓了些。
  手揽着她的腰,稍稍用力,没让她轻易挣开。
  “嘴硬。”凌西泽低沉嗓音从头顶落下,又沙又哑,有种别样的诱惑,“从窗户能看到沙发,你不知道?”
  司笙轻轻蹙眉,瞪他,“你偷窥狂吗?”
  “就窥你。”
  凌西泽游刃有余地接过话。
  “你——”司笙咬咬牙,“松开。”
  凌西泽没有松,只是搂着她,过了几秒,才贴着她耳畔,轻声说:“我饿了。”
  低缓醇厚的声音往耳里飘,不知怎的,令司笙怎么也生不气来。
  沉默几秒,司笙缓缓开口,“……只有蛋炒饭。”
  菜基本都被秦凡吃光了,米饭还剩下一点。冰箱里本来还剩几样食材,秦凡走时,司笙全都给他了,就剩两个鸡蛋。
  “也行。”
  凌西泽松开她,一点都不挑。
  手指拂过他被浸湿的外套,司笙微微一顿,视线掠过他濡湿的发梢,“真站了仨小时?”
  “嗯。”
  “傻吗你?”
  “有点儿。”
  凌西泽竟是应下来。
  他只是回家时,不放心她,又绕道来这里,打算看她一眼就走。
  来时有些晚,他还以为她睡了,没想却见她百无聊赖地跟电视较劲,偏偏又没真看电视,灵魂游离在外,心不在焉,又茫然无措。
  像她这样警觉的人,按理,早该发现他的。可,这次很反常,她是真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在外等候很久,断断续续的抽完半包烟,也没想好如何安慰她,最终想着等她睡下,然后就走。
  不曾想——
  她就这么熬,等时间一点点地过。
  直至她半路走至易中正卧室门口时,他才按捺不住,前来敲门。
  ——他要聪明一点,就该早点出现,哪怕陪她虚度时光,也好过让她一人熬着时间。
  “……”
  淡淡一瞥他,司笙一言不发地转身。
  等凌西泽换好衣服进客厅后,司笙扔过来一个吹风机和一床毛毯,然后就去了厨房。
  突如其来的关照,令凌西泽颇为讶然,直至厨房里传来油烟机的轰隆声响,才缓缓回过神,有种真实感。
  垂眼,看着手中的吹风机和毛毯,凌西泽唇角轻翘。
  *
  凌晨一点,司笙在厨房里忙活。
  这种画面,不止凌西泽没想过,就连司笙自己,都肯定没想过。
  吹干短发的凌西泽,倚在厨房门口,趁着司笙专注炒蛋的时候,用手机拍了一段视频。
  ——或许没有第二次了。
  “你——”
  刚起了话头的司笙,倏然一回头,见到对准她的手机镜头,登时危险地一眯眼。
  她改了口,“你在做什么?”
  “纪念。”
  被发现后,凌西泽也没慌张,淡定地回应着,然后将视频保存了。
  ?
  司笙一怔,想到秦凡也做过类似举动,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惯得他们!
  “你刚想说什么?”凌西泽收好手机,转移话题。
  “我过几天去一趟安城。”
  “电音节?”
  “还有点别的事。”司笙说,“不一起去。”
  凌西泽想了下近日来的安排,没强行将二人行程扯在一起,微微颔首,“嗯。”
  “还有,司炳这人——”话音微顿,司笙想了想,仍是叮嘱道,“你那一脚踢得不轻,够他躺十天半月的,他心眼小,要提防一些。”
  凌西泽笑问:“担心我?”
  “嗯。”
  “……”
  如此直截了当的承认,倒是让抱有戏谑之心的凌西泽,一时没了话。
  顿了顿,凌西泽释然,揣着满心欢喜又笑了,“不担心下你自己?”
  坑了司炳三百万,又让司炳在寿宴上出糗;给了司炳一个过肩摔,还差点弄死司铭盛……
  司家现在对她,定是恨之入骨。
  眼皮都不稀得抬一下,司笙轻描淡写道:“一条杂鱼而已,折腾不起浪花来。”
  她这话很嚣张,但,一点都不自大。
  在她招惹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里,养尊处优、颇有心计的司炳……确实不过是一条杂鱼,不足为道。
  凌西泽轻笑,不置可否。
  “司铭盛呢?”司笙蓦地问。
  “被气得住院了,”凌西泽道,“怕是要在医院待些时日。”
  “活着就好,”司笙口吻云淡风轻,却泛着十足的冷,“死了太便宜。”
  漫不经心的强调里,却透着渗人的寒意。
  凌西泽静静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司笙倏地一偏头,问他:“你晚上做什么去了?”
  凌西泽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这几日都陪着她,眼下得空了,没有换衣服,就证明他压根没回去。
  中间这段空闲时间,凌西泽肯定不在胡同附近,不然趁着秦凡在,他早找借口来蹭饭了。
  他应当是中途去办了事,办完后才过来的。
  “在思考怎么让你消气。”凌西泽故意道。
  “再贫?”
  将冷透的米饭倒锅里,司笙斜斜地朝这边睇了眼,眼风里藏有杀气。
  凌西泽轻笑,只得道:“去谈了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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