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人死了
秦鳌离开后，齐成将密道关上之后，瞥了一眼闷着头的哈尔斯兰，“可没吓到你吧。”
哈尔斯兰慢慢的拉开杯子，睡眼朦胧、茫然的看着齐成，摇了摇头，“跟大人在一起久了，这床下有人这事儿，我已经习惯了。”说着，脸微微红，声音说的小。
“天色还早，你好好休息。”
齐成体贴的帮哈尔斯兰掖被子，瞧见她侧身蜷缩保持着起床的姿势，心里稍稍舒服了些，神情越发的轻柔。
柳青禄连搜了书斋几日，并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于是柳青禄将书斋所有的伙计全都抓了起来，一个个的审问，伙计们几人全说是不知三楼的事。
他们只负责得一二楼的书籍采办跟整理，三楼乔掌柜一人管也只有他一人有钥匙，其余人要是一问道三楼的事儿，就会破口大骂。
柳青禄安插捕快入伙计们门下刺探口风，结果一下子便被识破。还是一无所获，伙计们也纷纷辞退了乔家，转身不知消失在何处。
而牢中的乔家掌柜，跟乔大老爷，一夜之间纷纷死在牢中。捕快在牢中发现一封遗书，上面乔掌柜跟乔老爷将所有的罪名背在了身上。
柳青禄不得不就此简简单单的结案了，但其中疑点太多，于是便决定寻李天。
但李天那日来，没有告知柳青禄到底窝在哪。
三喜跟栓子两人被派出去打听消息时，看见捕快正在贴告示，一群人窝上去看，两人也上去凑热闹。
“这人是干了什么事儿，居然才价值一百文钱。”人群一人讥讽道
这话说完，众人哈哈大笑。三喜跟栓子越发的好奇了，连忙挤进前面，一瞧那画像越看越熟悉。三喜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私下通缉令，就拉着栓子往回跑。
“李兄，我怎都没想到你居然才值一百文。”秦扬笑如花，忍不住损李天。
李天冷哼一声，“那你还没价呢。”
这话说不出的怪味儿，随后秦扬让人备好马车，带人去知府。
柳青禄被通知说，有人撕下了通缉令，已经带着人来了，于是便早早的恭候在了书房内。秦扬将李天送到了内阁，便坐在大厅示意他进去，他就在这等。
“怎的，怕这知县不成？”李天调侃道。
秦扬摇了摇头，“不，我不打算踏入这趟浑水。”
李天深深地的看了他一眼，正色道，“这虽是浑水，只要将在清水中随意践踏的牲畜赶走，这水慢慢的就清了。”
话说完，李天转身便走了。秦扬琢磨了一会后，皱眉深深的看着李天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一进书房，李天瞧见柳青禄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瞧着墙上的一堆画像及其一些宣纸，上面写了一些字。上面有两副眼熟的面孔，一个乔掌柜，一个乔老爷。
只不过，李天发现乔掌柜的画像上面，被大大的画了个叉，而乔老爷上面却没有。
李天看了一会儿，见柳青禄没有说话的意思，连忙行礼，“在下李天，见过柳大人。”
“免礼。”柳青禄没回头，指着两个画像，“懂这意思？”
李天连忙道，“大掌柜上花了叉，但老爷没画，莫不是，这乔老爷被人换了被人个就了出去？”
电视剧基本上全都是这样演的，估计套路八九不离十。
柳青禄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道，“这两人是被人在牢中，被人吊死在了打牢。”
“难道，就没有人发现？”李天有些不确信。
“无人发现，后第二日一早，捕快去查看时，人已经死了。”
那么就已经很明显了，昨晚遭人刺杀。乔老爷没死，被人找了个替死鬼欲盖弥彰。
乔老爷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让齐成废了这么大心思救人。
柳青禄见李天没有说话，用手比划着画像，交代自己已经调查出来的线索。他原先发现了乔家三次苗头，但可惜的是找不到线索，只能将人放了。
再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便是这一场‘神降’的火灾了。
现在外面民愤算是平息了不少，外面纷纷推测，是柳青禄晚上将人敲定了罪名，便直接将人处死。
“大人，需要在下如何配合？”李天道。
柳青禄递给李天一个令牌，“我命人分别跟踪了他们的伙计，其中有些伙计退出了乔家，一些回了自己家乡，而有些人进了秦家，秦扬府邸。”
“大人，是怀疑秦扬？”李天轻声道，见柳青禄点了点头，立即懂了。
两人在房中商议了半个时辰，李天出来时，看见去秦扬跟黑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秦扬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等回到秦府，李天换上了伙计衣物就缩在房里，李天琢磨了那令牌一会儿，发现上面一个小小的地方，刻着秦字。
这令牌栓子眼熟，愣了一下，“哎，老爷你这哪拿的？”
“知县给的。”李天愣了一下，缓过神来，这柳青禄将令牌给自己，莫非是怀疑上了秦扬从中作祟？
栓子叹了口气，道，“那日我被绑后，听见几人说报告什么大人……”
后面火场当中，太过于慌乱，将令牌给落下了，这才让柳青禄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栓子，我问你，这几日秦家有没有什么变动？”李天这几日没在秦家多待，不少时间跟秦扬两人忙着粮草。
栓子想了想，“有，这几日来了几个新伙计，那几个伙计听说是乔家来的，说是乔家气数尽了。”
乔家大当家死在了牢狱之中，身牵人口贩卖的大罪，眼下哪是气数尽了能该过。乔家犯了这事儿，一下子乔家相州是十处生意全都遭受波及，而汴州等地七处生意全崩盘。
现在乔家人，在哪都是人人喊打的过节老鼠，那些东家聚团来讨要银两。
“栓子，你拿着这令牌，去那些人那套套话。”李天将令牌递给栓子，“别让人给察觉了。”
“老爷，为何……”栓子心中疑惑，但想了想摇了摇头，“老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