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一直回到山庄,燕折几乎同手同脚地跟在白涧宗身后,却在进主卧前被拦住:“东西在你房间。”
  燕折:“?”
  白涧宗驶入卧室,绝情地关上门,里面甚至传来反锁的声音。
  “……”
  燕折迷茫地回到房间,只见床边摆着一个大箱子。
  他试探性地打开,直接呆逼地愣在原地,脸色在红和绿之间反复横跳。
  半晌他才发出一声感叹:“……操!”
  只见箱子里装着很多礼盒,盒子表面的图片都十分……直白。包装上的字已经表明了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震*”、“*蛋”、“自*神器”、“极致仿真***”……等等等。
  静默许久,燕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白涧宗。
  白上加白:[图片jpg.]
  燕折按下语音键,幽幽地问:“这就是您说的满足我?”
  白涧宗也回了句语音:“一天用一个,够你用两个月不重复,还不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大白想要,阿折微笑:“没事的,您不用劳累,我的玩具多到可以一天用一个,两个月不重复!”
  回房,反锁房门!
  第63章 不可以
  燕折气死了。
  他恨恨地呢喃:“老古板,老变态,老封建余孽!”
  骂完也没解气,他看着一箱子的玩具,随手翻了翻,又给白涧宗发去一条语音:“为什么你买的玩具都是后|入的?”
  许久,白涧宗才回复四个字:你不是0?
  “……”0前面就不用爽了!?
  燕折更生气了,打字:你干脆给我买个等比娃娃算了——
  郁曦
  打完最后一个字,他在原地驻足许久,又全部删除,没发出去。
  燕折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想法,兀自笑了声。
  他随手拆掉一个仿真***,触感很奇特,软,但又没那么软。他红着脸捏在手里,带着手机走向浴室。
  ……
  主卧,白涧宗坐于轮椅,面前桌上有一台笔记本:“今天会议就到这。”
  “好的,白总早点休息。”
  “白总晚安。”
  白涧宗直接切断了会议室,所有声音都在顷刻间消失。
  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夜风萧瑟的声音。
  今年冷得挺快,按照这个温度发展下去,很快就没蚊子了。
  想到蚊子,自然会想到某个对蚊子过敏的人。
  安静了半晌,白涧宗又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程序。
  耳边先是传来一阵水声。
  但下一秒,一道低低的喘|息就闯入耳畔,像是有在努力克制,但收效甚微,耐不住地发出迷离的声音。
  白涧宗的十指几乎是瞬间收成拳头,小臂平直地落在轮椅扶手上,衬衫下的青筋鼓动地跳起来。
  他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眼底却黑沉如墨。
  此时,独自欢|愉的燕折和下午在燕家卧室时很有不同。
  下午大抵是紧张,怕被拒绝,所以燕折用白涧宗的手时很小心,很内敛。明明手要小上一圈,还要固执地裹住白涧宗的手,就像大人教小孩写字那样,手把手地控制白涧宗的手抓握,每一个动作都很试探,大胆又怯弱。
  那时,燕折脸贴着白涧宗锁骨,不敢发出声音,于是白涧宗耳边就只有其主人自己都未察觉的、从喉间发出一阵阵低哼。
  以及如擂鼓一般的急促心跳。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只一声声地撞击着胸膛,像要蹦出来。
  电脑里的水声还在继续,白涧宗转身,轮椅十分顺滑地离开主卧,朝着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驶去。
  他抬手,在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又都静止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他才收回手,碾碾指尖,死死盯着面前这道单薄的门。
  明明只要转动把手,就可以推门而入,哪怕门里的人反锁,只要叫管家送来钥匙,一样可以通畅无阻。
  可白涧宗什么都没有做,就好像面前有道看不见的结界挡住了他的去路,将门内与门外的世界完全隔开来。
  他进不去,永远都进不去。
  -
  燕折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他赖了会儿床,玩着手机,看到萧玖给自己发了微信——
  萧大帅哥:你哥那个综艺的第一期今晚播,等我看完给你总结下。
  燕折正要回复,就听到敲门声:“叩叩——”
  他跳下床准备开门,转而又想起昨晚的事,感觉这动作太利落了。
  于是他故意摆出别扭的站姿,好像昨晚真被玩具后|入了,才按下门把手,羞涩道:“白先生,您买的玩具——”
  看清来人的那一刹那,“挺好用”三个字瞬间卡回嗓子里。
  “少爷还给您买玩具了?少爷还是很疼您的。”白志吉笑眯眯道,“不过他已经走了。”
  燕折窘迫地问:“走了?去公司了?”
  白志吉回答:“应该是的。”
  燕折皱了下鼻头,小声嘀咕:“跑得倒是挺快。”
  白志吉说:“少爷走之前让我把字帖交给您。”
  厚厚一摞字帖压到手里时,燕折整个人都往下一坠。
  这么多,白涧宗这是想让他练到明年啊!
  “少爷还说,让您先练最下面的那一本。”
  “哦?”
  白志吉走后,燕折狐疑地抽出最下面的那本字帖,看清楚内容的那一霎那嘴角一抽。
  全本都是《心经》。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燕折气急败坏,什么意思,要他清心??
  这个死傲娇,玩具可不是他买的!
  下了楼,白涧宗果然不在餐厅。
  燕折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他觉得自己对白涧宗来说特殊、是从很多难以描述的细节里感受到的。
  就拿吃饭这个事说吧——
  明明以前九点就已经到公司的人,在他住近山庄以后,大多数时候都会等他起床一起吃早餐。
  且从不催他起床。
  再比如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时候,白涧宗吃得少,因此每餐都结束得很快,但他从不提前离桌,不管怎样都会等燕折吃完。
  但是!今天竟然跑了。
  竟然跑了。
  跑了。
  了。
  燕折拍了个照片给白涧宗:早安。
  那边没回应。
  燕折继续发:您买的玩具挺好用的[羞羞.jpg]
  白:字帖抄十张,晚上回来我会检查。
  白上加白:您让我抄心经,万一我抄到想出家怎么办?
  白涧宗又不回了。
  不正面回应问题的狗东西。
  燕折大半天都没收到白涧宗的回信,倒是马上要见钢琴老师了。
  他的生活被白涧宗安排的满满当当,一三五练钢琴,二四六七练散打,空余时间要健身、跑步、练字帖。
  看起来好像还挺空的是不是?
  可从山庄到俱乐部就要一个多小时,因为这座山在市中心,附近又算是景点,下山后堵车堵得要命。
  来回差不多就要花三个多小时,出趟门都很麻烦。
  说起这燕折真的很佩服白涧宗,能在这只有鸟愿意拉屎的地方住十年,还不许山庄的工作人员自己面前晃。
  据管家说,自己来之前,连管家都很少出现在主楼里,白涧宗看见会发火。
  狗东西是真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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