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

  欧阳月最讨厌什么,一是有人对她在乎的人出手,二就是威胁陷害她,而她从来是不被任何人威胁的,欧阳月冷笑:“冬雪,给本王妃架南郡主离开,这辰王府永远不许她再踏进一步!”
  “轩辕月,你是辰王妃,可不代表这辰王府一切都是你做主,你竟然敢这么做,你当堂兄能放过你。你想搅的辰王府与德王府不得安宁吗,你承担的起这个后果吗!”百里南更为动怒,因为这时候冬雪已经走过来,突然伸手直接架住她两个胳膊,百里南的侍女刚要上前阻止,结果冬雪一连两脚,直接将两人踹在地上起不来,百里南气的大叫。
  欧阳月眸子幽冷:“南郡主,你想害德王府,可别扯上辰王府,王爷与皇叔那是血缘相亲,这其中可没什么说道,辰王府身正不怕影子邪,德王爷宽厚仁和,从前没有不能说的秘密,以后也不会有,如此怕什么!”
  “你!”
  “怎么回事,贱婢,你竟敢抓妹妹,松手!”却在这时那花园里切磋的男人们也注意到这里的异动,一转头竟然看着冬雪按着挣扎不休的百里南,那百里乾见妹妹受到欺负,当下便奔过来,一掌便要拍向冬雪脑袋。
  “砰!”然而却在这时,突然闪身出来一个黑衣人,同样一掌,两人双掌对震,皆是向后退去,而百里乾还硬是多退了三步才停下,面色大变。
  却见冷刹一身黑衣,面色冷沉,直立在冬雪面前,百里乾也被激起了火气:“你一个辰王府的侍卫也敢对本世子出手,这辰王府的下人都反了天不成,堂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养的一群好奴才。”
  欧阳月此时扶着肚子站起身:“德王世子不需要动怒,是本王妃拿人拿下南郡主,轰出辰王府,永远不许踏入辰王府半步的,德王世子哪里不痛快便冲着本王妃来,不许对府中尽责的下人动怒,有辱你德王世子的威严。”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点喜怒,但是百里辰、轩辕朝华、代玉都身子一震,看着挣扎不休的百里南,眸子一闪,那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眸中甚至已带了杀意。
  认识欧阳月的人都知道,她做事很有分寸,对待敌人手段狠辣,对于朋友温柔如水,对于那些不相熟,跟她没有关系的很冷漠,她不怕得罪人,不怕事,可也不会随便得罪人,能让欧阳月做出轰走百里南的行为,这个女人绝对是做了过份的事,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心中无比肯定这件事。
  就算代玉对欧阳月的了解不如前面两个,但也知道,绝对是这百里南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欧阳月。
  那百里乾却不知道这些,一听顿时沉下脸:“辰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轰妹妹走,你这是打着德王储的脸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堂妹,哪里不对好好说道一句便罢了,你至于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吗。我们这一次可是好心来辰王府看望冷二公子的,你让我们空手而归便罢,这又轰人的,是何道理,你难不成以为是个王妃就能目中无人,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这也是不将父王看在眼中了!”
  百里洽乃明贤帝亲兄弟,明贤帝十分看重的人,就算是皇后见了都要对这德王爷小心对待,欧阳月就算有着双重身份,但也没大到能让她无法无天的地步,除非她真大胆的敢对抗明贤帝,不然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无异,找死!
  欧阳月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别人给本王妃脸,本王妃自然就给其脸,不给本王妃脸,本王妃也不会拿热脸贴冷屁股,本王妃还没人人可欺到别人拿着棒子照头猛敲还忍耐下去的。而且德王世子也别误会了,更别拿大帽子往本王妃脑袋上扣,本王妃可承担不起,这辰王府以后不欢迎南郡主,可没说不将德王叔看在眼中,也没说拒绝德王世子你进入,最多不过就是本王妃与南郡主之间的矛盾罢了,德王世子还请慎言,若是挑起两府的矛盾,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百里乾一听,心头也升起团团火来:“好啊,好一个巧舌啊,你抓本世子妹妹,还不许本世子发火,好生霸道的行为,好好!”这百里乾平日里都十分随和,甚至随和的有些胡闹,可是不代表他就是绝好脾气的人。
  百里辰却是走过去,扶起欧阳月,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娘子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行,娘子不喜欢南郡主以后不让她登门就是。”
  “百里辰,你敢如此!你们都疯了吗!”百里乾怒吼,他实在没搞明白,好好一个探病,怎么到最后却是被人没脸的轻走,他感觉定是这两个人疯了,才会将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疯没疯,德王世子回去好好与令妹妹谈谈就明白了,这辰王府小小府邸,可是供不起这种大佛,只好从此以往恕不招待了,请吧!”欧阳月一摆手,顿时从花园那里走进来一个侍卫队,百里乾面色铁青,一把推开冬雪,直接拉着百里南离开,离开前还恶狠狠的怒道,“哼!你们如此辱我德王府,也休想我善罢干休!”
  一路上百里乾气的不轻,所经之处鲜花树木都要重重破坏,但是辰王府的人却是视而不见,直到出了辰王府的大门,刚一离开就听“砰”的一声,那大门应声关下,让百里乾那肚子里想骂的话全都噎了回去,这可是给他气的不轻。
  带着百里南回到德王府,正巧德王刚处理完公务要离开,百里乾便气匆匆的道:“父王,老七太不像话了,我们好心去辰王府探病,最后却被他们轰了出来,简直岂有此理!”
  百里洽一愣,也根本没想到这种事。
  这还不需要说皇室了,就算是一般人家,在没想要彻底破坏一段关系的时候,表面上总要虚伪一下,这直接将人轰出来,可是交恶的行为啊。而且百里洽身为明贤帝的亲兄弟,对于当年皇宫的事也知道一些,他自问对百里辰还是很关爱的,可绝没有做出过对不起百里辰的事,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百里辰也不该不顾他这个皇叔的面子,竟然将一双儿女轰出来,他脸下有什么光。
  百里洽这么想着,却冷静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辰王府里做了什么,原来相处不都是好好的?突然间怎么会被赶出来。”
  百里乾怒着要解释,最后却道:“当时我与老七、轩辕将军还有代尚书在切磋,老七媳妇和妹妹她们几个在远处坐着,后来听到那边吵杂,我们注意的时候就看到妹妹被老七媳妇身边的丫环困着手,我当然要愤怒了。结果那老七媳妇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从今往后都不许妹妹踏进辰王府半步,倒没说父王与我。”
  百里洽一听,眉头不禁一皱:“南儿,你与老七媳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让人厌你至此,你平时十分端庄懂礼,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百里南肚子也一直有着火气,不禁道:“误会,什么误会?轩辕月她水性扬花,嫁给堂哥还去勾引别人,这算什么误会,她自己都不否认。”
  “住口!这是什么话,这种事情岂容你胡说!”百里洽当下怒喝一声,这可是事关皇家丑闻的事,百里洽是不容许百里南乱说的,传扬出去,辰王府甚至皇室都有蒙羞,岂是一般玩笑。
  “父王,我说的是事实,她嫁给堂兄,却还让表兄住在府中,那冷二公子更是为了她想吃燕窝就跑离京城,这才遭到他人劫杀的,这还不是她的错吗。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着锅里惦记着盆里的,这种女人也配当我堂嫂!”百里南越说越气,气的哭了出来,她是很委屈,不但冷采文不能理解她的心,欧阳月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竟然还敢如此强横轰她出府,回到德王府她父王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斥责她。
  百里乾与百里洽全都是一愣,两人面色却不怎么好,百里乾不禁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是这么与老七媳妇说话的?你身为皇室郡主,高高在上,言行举止都是一众贵女的表率,你这话是陷老七媳妇于不义啊,严重的给她带来多大麻烦,这种话你岂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她近水楼台想朝三暮四,我不过说出事实罢了!”
  “什么事实!你这个……你这个……你是本王女儿不假,可是那也是王妃,高你一等,背后还有着公主府,便连本王也不会轻易得罪了,你这出口也没个把门的,这一回可是将人得罪狠了。这事关女子清白,岂容你这么胡说,将你轰出来都是轻的,这换了一个旁人,万死难辞其咎啊,你怎么客以糊涂!”百里洽也气的指责道。
  “你们还为她说什么……”
  “住口!”百里乾喝斥,“妹妹你喜欢冷采文不假,你担忧他心疼他可以,但是你总得用用脑子,就算冷采文喜欢辰王妃,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你本该就是让她烂在肚子里,你竟然还敢说出来。再者说你是真蠢还是假笨,那百里辰成天跟在轩辕月屁股后面,这种情况下能出什么事,你这不是上赶子污陷人吗,这事就是仗着你是德王府里出来的,否则你当你今天回的来吗!”
  百里乾也是个纨绔,有过的女人也不少,而且与百里辰、冷采文都认识,这种感情的事最忌讳别人掺合,而且真有什么事也不是外人能参与的,百里南毫无证据便指责人红杏出墙,还是堂堂辰王妃,欧阳月这随后进宫让皇上皇后主持公道,这百里南还能得到好吗?皇室有皇室的章程,百里洽与明贤帝确实是亲兄弟,可是百里辰却是明贤帝的儿子,现在明贤帝还值壮年,几个皇子都大了,虽有太子势力雄厚,但是往代以弱压强最后成为皇帝的人不多也不少,没到那个时候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百里辰若是将来真有那个机会,到时候德王府就可能因为百里南的事而被记恨,被皇帝记恨的人,不论是谁,最后都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她……”百里南还有些不服气,百里洽却一巴掌甩了过来。
  这百里洽也不是多好的性子,以前对付百里乾这个不懂和经常闯祸的,很是信奉棍棒下面出孝子,但对于女儿他一直是极宠爱的,这还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打百里南,百里南抚着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百里洽。
  百里洽却是沉着脸:“南儿,父王这是要打醒你!你喜欢那冷采文,父王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你们真有可能,父王也会为你进宫求一个赐婚来,可是你做到了吗。那冷采文就是个风流浪子,不但不去考去功名,也更加流连花丛,你堂堂德王府郡主,用的着为了这种人低三下四吗?更何况,父王是宠你没与你说,可是你从小才学出众,便是对朝中政事也稍有涉及,你难道不懂得吗。你身为堂堂德王府郡主,皇兄的亲侄女,你的婚姻我们是做不了主的,将来这一切都将有皇上来决定,父王放任你这么久,只是给你少许补偿,但你就真觉得这一切你都能自己掌握吗。追不到那冷采文你就该死心,现在因为嫉妒口出这种秽言,你还觉得你有理了?!”
  百里南捂着脸,却是嘤嘤哭着,一脸的委屈。
  她心中又何偿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在辰王府里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当知道冷采文是因为欧阳月想吃燕窝才会受伤的,她心中就无比的嫉妒痛恨,那种感觉她真的无法压抑,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年纪渐渐大了,也到了快成婚的时候了,如果再不能与冷采文在一起,她就要嫁给那些可能见也没见过,为了维持朝中平衡的某个大臣的儿子,百里南从小心里便只有冷采文,眼中除了家人,更是不会看其它的男子,她可以说自己是痴情的,可是这样的痴情,却换不来冷采文任何的反应,有的只有冷漠的拒绝。
  冷采文与她又有什么不同呢,那欧阳月与他还不是不可能吗,可是他能,甚至为了欧阳月那些口欲离京,出了这种大事,他却还这么甘之如饴,冷采文的行为让她感觉自己可笑置极,觉得自己好贱,做了这么多事,竟然得不到半点回应,她怎么能平衡。
  或许心里是明白的,冷采文不过是自作多情,在辰王府里就是想发生什么,那都不可能,可是她还是禁不住心中的邪恶,她真的很想破坏欧阳月的幸福,看着那样被冷采文着迷的脸上露出痛苦来,她想她心中或许会好受些。以前她与欧阳月不冷也不热,但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今天她控制不住了。
  就感觉心中住着一个恶魔,终于露出一个口子,汹涌的充出来,她想毁了欧阳月!
  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被辰王府拒之门外,便连宠爱她的父王与哥哥都不能接受,都无法理解,百里南觉得她心真的好痛好痛,痛的快找不到突破口,她快疯了。
  百里南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院子。
  百里洽看着百里南哭跑的身影,不禁深深一叹,转头看着百里乾:“南儿做的这事太过份了,你马上去辰王府替她道歉吧。”
  百里乾点点头,他之前在辰王府里说的话也有些过份,不过好在欧阳月早有言明,那辰王府不欢迎百里南,却不包括他与父王,这件事不论如何他得做出个样子,但能否让欧阳月原谅妹妹却难说了,心中也不禁大叹:“要我说,还是那冷采文不是个东西,妹妹这样的好女子,他偏偏不懂得珍惜。”
  百里洽却摇摇头:“或许他才是个聪明人,他就是想,与南儿又有什么将来,皇兄今天才与我说,大乾朝将有史臣来大周朝,具体什么目的还没有说,但是这件事必须重视,之前大乾刚打下一我国边关一座城,轩辕朝华就要回边关了,这时候他们前来出使怕是别有用心。”
  百里乾细细品着百里洽这时机说出这话的原因,面上微微一变,冲着百里洽道:“父王,我先去辰王府了,刚才儿子那里也有些失礼。”
  “去吧,再备些厚礼,随后我会在南儿那里加派些人手,最近不能让她再乱来了,你有事没事去开导她一下吧,她也是一时钻牛角尖,清醒不过来。”百里洽有些叹息,看着自己女儿这样,他心里能好受吗。
  “是,儿子明白。”百里乾应了一声,然后去库房那里取了整整一大箱子的珍奇贵物,便又去往辰王府,只是在外面好顿的颤打,辰王府里才有人慢吞吞的开门,看到百里乾也只是依礼那么行一下,表面上根本没有半点恭敬,百里乾却无可奈何,谁让这件事是他们的错呢。
  不一会下人带着他进入大厅里,大厅里除了他与百里南,就像刚开始来时坐的那样,只不过现在所有人看着他的面色都不好,尤其那百里辰恨不得用眼睛杀了他,还不等他说话,百里辰就道:“过来干什么,还没骂够,准备继续骂。”
  百里乾苦笑:“堂弟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回去了解清楚情况,知道这件事让堂弟妹受委屈了吗,这不特意备了厚礼前来赔罪了吗。只是因为妹妹之前行事太过鲁莽了,让堂弟妹如此之生气不让她进府,我怕这冒然带南儿前来赔罪怕堂弟妹气不能消,所以就我个人前来道歉,还望堂弟妹,念在南儿年纪小,又从小娇生惯养,都是亲戚的面上不要怪她了。”
  轩辕朝华冷哼:“我可以砍了南郡主的脑袋,到时候去德王府赔罪,德王世子可会原谅本将军,本将军到时候会带一车的宝物前去赔罪的。”
  百里乾嘴角微微一抽搐,对于轩辕朝华的毒舌,就是有些不舒服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有错在先呢。
  当时百里乾与百里南回去后,李如霜三女自然便将当时的情况一个不落,也没添油加醋全说了个遍,三个男人气的不轻,轩辕朝华更是提了武器就要追回人,痛打一顿。
  百里辰甚至气的直接想与德王府断了联系,这百里南还真是登了门欺人,他们都觉得欧阳月只是轰她出门,永远不让她进辰王府,那都是便宜死她了。百里辰还言道,明面上不能报仇,暗地里想弄死这百里南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他与这所谓堂妹也没什么感情,死就死了,绝不能让自己娘子受了委屈。
  这件事上,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的意见高度的统一,还是被欧阳月拒绝了。可是这事刚落下,百里乾便过来,这两人的火气能不大吗?正好还缺个出气桶呢,百里乾想不受着都不行。
  “轩辕将军说笑了。”百里乾只能笑着道,轩辕朝华却是冷哼一声,倒也没多说,这家伙到底还是德王世子。
  欧阳月只是嗓着杯汤水,面上寡淡:“有劳德王世子挂心了,只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礼物就收下了,不送了。”
  百里乾额头抽搐了下,礼物你倒是收啊,这样子也不像是接受道歉啊,似乎知道百里乾心中在想什么,欧阳月淡声道:“南郡主之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不过本王妃说出去的话也不会收回,这辰王府不再欢迎她,不过在外面遇到了,本王妃还会称她一声堂妹。至于德王世子若是有心,与这辰王府相交,自然还能一切如故。”
  百里乾笑了笑:“堂弟妹大度,本世子也十分佩服。”百里乾倒是松了一口气,又笑着说了会话,便先走了,虽说欧阳月原谅了他,可是百里乾与轩辕朝华这两个一直释放着冷空气瞪他,他感觉寒白直立,带着浑身不自在,以后再想办法缓解这种关系吧。
  欧阳月收了这一箱子东西,直接让冬雪打开看了看,说道:“挑两样最差的,明天去冷府的时候带去,总不好空手而归。”说着有些无奈看着百里辰,“若不是因为这一箱子东西,我还真不想让百里乾进来,应该再治治他的。”
  “噗!”代玉差点一口水喷出去,赶紧咽回了嘴巴里,合着若不是这箱宝贝这事就这么僵着了,你是多贪财啊。
  百里辰却知道,欧阳月这话是为了让他消气,实际上却是为他考虑,那德王府就算是身为皇子也不该随便得罪,这是为两府找台阶下,百里辰眸中柔情闪动,紧紧握着欧阳月的手。
  翌日,百里辰与欧阳月梳洗用过早膳后,便让下人去给冷府送个贴子,说明一会就到,其实按正常来说这过府做客,都得提前个几天定日子的,不过欧阳月一来是辰王妃,比起冷府级我了,二一下欧阳月也故意想来个下马威,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下面她还准备做很多呢。
  两人用过之后,便乘着马画来去往冷府,虽说两人也没再多耽误什么,但是这时离送贴子的里时间也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所以当他们乘着马车来到冷府的时候,就看到冷府老夫人谢氏,连着两房老爷夫人,一众嫡庶子女,不少扑人都站在冷府外面迎接,场面还不小,虽然等了大半个时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有半句怨言,就算是那二房孙氏,虽然一脸的不快,可是也没在这时候说什么,只是看着欧阳月从繁珠点缀的奢华马车里走下来时,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眼中闪过仇恨。
  欧阳月被百里辰扶下来,嘴角一直挂着冷漠的笑,扫向孙氏的时候,那表情更是意味深长,事实在一丝诡谲。
  冷府不是要乱吗,她就添把火,不止这冷府,五大世家都乱起来吧!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
  218,赐你‘拨舌’之刑!
  冷府门外站了一堆人,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下马车,立即纷纷奔过来迎接,谢氏被两个媳妇扶着,看到欧阳月也起身行礼:“臣妇见过辰王、辰王妃。”谢氏都已经行礼,更何况是其它人,冷府门外顿时跪了一地人。
  欧阳月与百里辰很是心安理德的接受,这让谢氏等人面色都不太好,欧阳月淡淡道:“进里面再说吧。”
  “是辰王、辰王妃。”以谢氏为首的冷府一众人鱼贯跟着进去,这冷府作为大周朝五大世家,而且历经约有千年的大家簇,这里面的底蕴可绝非一般家族可比的,亭台楼阁等处无不清雅迷人,低调奢华又让人舒适,路经花园更是栽了三阶梯的花海,此时冬日虽是开了一层,但美景环绕,倒是不得不令人称佩的。
  绕过一个花园,便来到冷府的大厅,大厅四壁上皆有代表福禄的雕壁,大厅两排紫檀木桌椅,两侧两排低头侧目穿同一色采衣服的丫环,打眼一看个头都差不多,正厅主位置处头上高挂笔迹柔和的‘祥和’两个大字,宝玉镶壁,倒也尽显低调的奢华。
  谢氏带头,此时笑道:“请辰王、辰王妃上座。”
  百里辰点点头,带着欧阳月走上前,很平静的坐下,那谢氏等人面色微微一变,其实这前欧阳月突然送来请帖他们皆是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欧阳月会突然过来,而且这么的突然,他们也不清楚欧阳月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心中还十分的尴尬不安。当年冷雨燕的事,冷府是有些过了,这也是为什么欧阳月一直不认冷府的,而冷府这样的大家族,就算欧阳月已是明月公主,又嫁给了百里辰是现在的辰王妃,可是他们不想惹来大麻烦,更不想参与到皇族的争斗中,欧阳月没有那个意思,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这一次欧阳月前来他们本以为是与百里辰有关,可是看欧阳月冷淡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这不免让她们想想,难道这一回欧阳月是来为冷雨燕讨公道的吗。
  欧阳月既然已坐下,谢氏坐在左上首,冷府的人便依次都坐了下来。
  作为冷府的族长,冷雨山此时笑道:“辰王与辰王妃能光临冷府,实乃蓬筚生辉,乃是冷府的福气。”这冷雨山与冷雨仁乃一奶同胞,只不过两人走的路子不一样,形象也差很多。
  冷雨山与冷雨仁都有不错的相貌,可是比较起来冷雨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儒生形象,冷雨仁就如同他所在的职业一样,锋芒更显是一个标准武将的形象,冷雨山虽是笑着,但是那双眼睛却细细打量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此时丫环上了茶,欧阳月便轻轻闻了一记,便放了下来:“冷家主不需要客气,此次前来本王妃只是传个口信罢了。”
  冷府众人都是一愣,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传口信怎么需要辰王、辰王妃亲自前来,派个人都行,还是说这口信重要到如此程度,难不成是皇上下达的什么命令吗,众人绷直了身子,皆是望向百里辰与欧阳月,听着两人解释。
  欧阳月轻抚着左手腕上的玉镯子,那白玉镯子发出温润的光泽,只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而且玉色透明极品中的极品,那孙氏看着眸子不禁一眯,一府王妃果然不一样,这东西就是她那女儿也没有啊,看来这明贤帝倒真是十分宠爱辰王,不然这么贵重的镯子,九皇子怎么没有。孙氏心中有些嫉妒,冷彩蝶虽然嫁给了百里茂,还是正妃,可是那百里茂一向声名都不显,原来还就是百里坚身边一个跟班,能有什么作为,现在就是被封了王爷,也是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原本孙氏是不同意冷彩蝶嫁过去的,可是皇上下旨能有什么办法,而且现在事情已经不同了,谁说弱的就永远会弱呢,只要事成了,她的女儿也会得到无上荣耀的。
  冷雨山问道:“不知道辰王妃要传的是什么口信。”
  欧阳月看着冷雨,又扫了下一边的冷采峰,嘴角勾了勾:“是关于冷二公子的。”因为欧阳月一直没认冷府的人,所以在外面还是依礼相称,私下会与冷采文表兄妹相称。
  “弟弟,他怎么了?”冷采峰这么一说,面色一沉,眸子一撇便看向冷采喜所在的方向,当初若非这冷采喜这个狗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与二弟发生矛盾,二弟会离开家吗,这件事本就是冷采喜的过错,要走也该是冷采喜,偏还没等长房做事呢,冷采文已经离开了,再加上孙氏从中调结,这件事也算暂时作罢了。
  长房只有冷采峰、冷采文两兄弟,虽说冷采峰一直以来对冷采文的这个弟弟都颇有意见,一直觉得冷采文太过吊儿郎当,可是必竟是亲兄弟,冷采峰小时候也多有照顾这个弟弟,真出什么事的时候,谁也不好使。
  欧阳月见冷采峰的神色,眸中微微一亮道:“这件事原来你们还不知道?之前冷二公子因为与王爷交好的关系,突然来辰王府说要借住,这其中的事情倒不是我们该管的,便也没多问。不过就有前一段时间冷二公子高强,恐怕现在已经死了。好在刘太医医术高明,倒是让冷二公子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现在还躺在辰王府,没一两个月怕是很难好利索的。”
  “咝!二弟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杀,救回来了?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了?”冷采峰平时是十分严肃稳重的,此时也不禁大惊失色道。
  那谢氏与姜氏也瞬间红了眼眶,冷雨山眼睛圆瞪,全部都看向欧阳月。
  欧阳月却没说话,眸子在二房身上扫了扫,说道:“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冷二公子这一难可不轻啊,刘太医之前还言道,第五刀也就是砍在背上那一恨,若非砍偏了,救回来冷二公子下半辈子也废了。这还是冷二公子吉人天向,再加上武功不凡,否则根本不能活着回来。”
  姜氏一听,差点晕过去,对于两个孩子,姜氏其实更疼爱的是冷采文。冷采峰从小到大都稳重的跟个小老头一样,反而冷采文却是活泼好动,从小虽然闯了不少祸,可是也同样吸引住了姜氏大部分的注意,而且冷采文很会讨人欢心,姜氏自然对小儿子更宠爱一些了。当初冷采文逼着离开冷府,姜氏面上没显,却是恨透了二房。那孙府本来就是冷府政敌孙府出来的,进府之后尖酸的性子更是与姜氏有过很多次冲突,大多数姜氏会忍下来,因为孙氏虽是大家出身,却不是正统嫡系,没有嫡系却装嫡系的人,这种人本身就很正卑,她是用着要尖的行为彰显自己,其实很低级,一来二去姜氏懒得理会这样人,因为她觉得掉价。这倒是养成了孙氏张狂的性子,她这种人能教出什么好儿女,那冷彩蝶在府中一直以来都很要尖,又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嫡孙女,谢氏很宠爱,那冷采喜虽是个庶子,但是孙氏生不出男的,为了不让冷采喜生份,所以对其十分溺爱,这冷采喜与冷彩蝶跟孙氏都是一个性子,就是争,不论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论那东西是否属于他们,他们就是要争。姜氏一直以来都忍着,就是想家和万事兴,可是上一次冷采文出府的事,姜氏差点出手,还是谢氏与冷雨山劝她,她才忍下的,必竟冷采文离府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不用天天烦心这种事情,而冷喜峰在朝庭上也渐渐有了势力,那冷采喜可不敢找他麻烦,所以姜氏最后没做什么,可是现在一听冷采文出府竟然还被人追杀,若非当初冷采喜,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心中的恨算是被勾起来了。
  冷雨山也震惊的不行,气愤异常,咬牙切齿的道:“辰王妃,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百里辰皱眉道:“表面上看不出来是何人所为,不过有一点,本王派出去的陪护的侍卫一个都没回来,那些侍卫可都是本王精挑细选的,恐怕也不比冷府的暗卫差。”
  所有人一震,因为百里辰道出了冷府的暗卫,这种豪门大府中这些事都是机密,是绝口不提的,就算有人问起来也不会承认,虽然其实谁都清楚,可是他们不承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冷雨山还是马上反驳道:“辰王爷说的哪里话,冷府怎么会有暗卫呢,那都是外面胡传的。”
  百里辰淡笑,却道:“是不是胡传本王不知道,就当本王打年比方吧,若是冷府有暗卫,本王那些侍卫就不比他们差,可惜啊全死了,本王不但损失不小,还让采文受伤了,本山现在心中也十分郁闷。”说着百里辰摸了摸下巴道,“说起来,采文当初被赶出府,似乎是与府中有些矛盾吧,这么看起来,若是冷府中有暗卫,会不会出现老子要害儿子的情况呢。”
  冷雨山‘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面带寒霜,哪里还有原来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沉声道:“辰王爷还请慎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亲生父亲,别说冷府没有,就算有,也绝对不会对付自家亲人的。”
  百里辰‘噢’了一声,欧阳月淡淡看着冷雨山:“冷家主何需这么动怒,越是这样,岂不越是显得作贼心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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