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直到后来,便衣们抱着她的假儿子回来了,她就猜到了事情败露了。
便衣们结合这一桩案子,又给广大市民普了法。
等到便衣们一退下,作案者们还没开口道歉,台上被就扔满了烂叶子臭鸡蛋土疙瘩……
直至蒲夏冰闪躲不及被一个石头砸到了头,砸晕了过去,这场道歉大会才匆匆结束。
作案者都被收监入狱,但是却留下了一地的烂摊子。
屈家老大回了老宅请屈老爷子做主,谁知屈老爷子气得倒下了,一开始是担心小孙孙,后来是因为屈家出了那么大的丑事。
没有屈老爷子做主,屈家老大那个愁啊,家里有两个奶娃娃嗷嗷待哺。
因为当初生儿子的那一家人留下的都是假地址假姓名,便衣们就算是想把儿子送回去也没办法。
屈家老大顺势就将假儿子也要了回来,好歹假儿子也是儿子,以后能给他养老送终。
他倒是想将两个孩子丢给屈时光媳妇照顾,可人家也怀孕了。
无奈之下,他听从了有心人的建议,又娶了个一个媳妇。
这个媳妇与之前的不同,她前头生了两个儿子。
屈老爷子听说了老大的荒唐行径后,摇了摇头。
一个爆栗子将趴在他床边伺疾的屈时光敲醒,“老四,你说,你妈当初有没有可能也给我换了个假儿子来?”
屈时光默默地领会了老爷子的猜测,“你要是不怕我妈托你下地狱的话,可以在梦里问问她。”
“大孝子!一句话诅咒我跟你妈两人下地狱。”
屈老爷子又给了屈时光两个成熟的爆栗子,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两股战战。
“爸,你可别吓我。”
“您老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找阮院长。”
“媳妇儿,打电话给厂里,让准备好车子,我爸病了!”
屈老爷子摆摆手,“行了,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背我去医院就行。”
屈时光抹了一把泪,颤抖地将老爷子背在背上,往省一冲去。
说是冲,那是绝不带走路一下的。
屈老爷子被屈时光颠得厉害,只得跟他说实话。
“老~子~没~事~~就~是~去~医~院~躲~一~躲~麻~烦~~”
屈时光才放慢了速度,就听屈老爷子喘着粗气说:“我打算向上头举荐屈安宛为造车厂新一任厂长。”
屈时光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他爸果然病得不轻,都开始安排身后事了。
一路冲到医院,屈老爷子已经被颠簸得直翻白眼,外加喘粗气。
“医生!救命!!!我爸快不行了!!!”
屈老爷子的状态确实很差,上气接不上下气,急诊科医生立刻将人推去检查。
托屈时光大嗓门的福,屈老爷子不大好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回了造车厂。
他爸一推去检查,屈时光就去找阮棠。
阮棠进了急诊室,就看到了屈老爷子抱着搪瓷杯在喝水。
“您老没事?”
“有事,咋没事?我差点儿被那孽子颠死。在那孽子的背上时,我就想着我咋会死得那么不体面。”
阮棠听得太阳穴抽抽,“您老底子好,颠不死。”
屈老爷子耍赖地往急诊床上一躺:“我不管,我颠得快死了。”
阮棠无奈地跟屈老爷子解释,省一住院部改革了,无病不痛不能赖在医院耗费单位的账单。
“我这么一把年纪了,查查总归是有毛病的。”
“我攒了好大一笔钱,药费我自己给,不用单位报销。”
屈老爷子见阮棠不松口,只能招了阮棠过来小声地道出了造车厂厂长要换人,他来医院躲一躲麻烦,当然最重要的是调养身体来的。
阮棠心念一动,庄老最近正教导她辅以神内科治疗的针法。
譬如说血脉堵塞此类的,屈老爷子这么一大把年纪,查一查总归是有不少地方血管堵塞的吧吧?
“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再拒绝帮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屈老爷子狂点头,他极力地忽视阮棠看他时的热枕眼神,就好像看个小白鼠一样?
“那我就给你开个住院单,您老不差钱,安排个单人间没问题吧?”
屈老爷子朝着阮棠竖起了大拇指,阮院长就是上道。
单人间,他想谢绝访客就谢绝。
在阮棠的授意下,屈老爷子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这么一查,确实有不少小毛病。
屈老爷子刚住进去,就有人上门来探病。
屈老爷子这个临危受命的老厂长被儿子气倒住院,厂里不能一日无厂长,不少人都打算来探一探屈老爷子的口风。
没想到,屈老爷子一个都不见,就留了小儿子伺候。
屈家老大与屈安宛姐妹俩被关在了门外。
屈家老大愤愤不平地道:“我早说老四阴谋诡计多,这才住进老宅多久,就哄得老爷子不见我们了!过两天,还不得把厂长的位置让给他!”
屈安宛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屈家老大的脸喷。
“要不是你家那点儿破事惹得老爷子生气,我爸能住进医院?”
“就你这样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的,该不会还想肖想厂长的位置吧?”
“就是,老爷子是病了,又不是瞎了。”
直喷得屈家老大捂脸跑了。
后来,屈安宛的任命书下来,屈家老大虽有不甘,但也不敢上门找茬。
屈安宛的能力,其实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有几个如屈家老大这般眼盲心瞎的,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谁想,屈安宛任厂长的第二天,就要离婚。
第235章三个啤酒瓶直接把她男人砸进了医院
屈安宛的婆家在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与屈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但是就是因为生了两个女儿,屈安宛的男人一直在外面勾三搭四,勾搭的都是特别能生儿子的女人。
这一回,给屈家老大出主意,让他娶个特别能生儿子的媳妇,就是屈安宛的男人。
屈安宛的男人是汽水厂的副厂长,因为老厂长年纪大了,退休也就这一两年。
他自忖以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的资历,到时候一定是厂长无疑了。
没想到,他还没成为汽水厂的副厂长,他媳妇屈安宛竟然先成为了造车厂的厂长!
因为这个好事,他难得地回家吃饭。
饭桌上,他喝了两口酒,畅想着未来他们家一家两厂长,将是多么地风光无限。
吃着喝着,就说起了偌大的家业没有儿子继承。
就想着让两个女儿离婚,重新招上门女婿上门,往后生了孙子,家业都是他们的。
“我看你是想屁吃!”
“你这么想要儿子孙子,我给你腾位置!我们离婚!”
屈安宛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听,再三确定屈安宛真是要离婚,气得破口大骂,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的。
“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以为你能当上厂长就前途光明了?呵,也不看看谁会服一个离婚的女人。”
“等造车厂的工人们你轰下台时,你就该哭着求我来复婚了!要不是看在你那个爹还用,我早跟你离了!”
“现在你爹要死不活,你没人撑腰!你以为你能坐稳厂长的位置?你身体抖什么?知道后悔了?晚了,这婚我非离不可,除非把你的厂长让给我,我再考虑考虑收留你。”
屈安宛气得发抖,三个啤酒瓶直接把她男人砸进了医院。
屈家老大这些日子天天往医院跑,端得一个孝子的模样,就算是屈老爷子回回不见他,他也照跑不误。
今天也是如此,又吃了闭门羹,沉着脸正打算回家,就在急诊室门口遇见了鲜血淋漓的大妹夫。
一问才知是屈安宛把人砸的,当下就训斥她当了厂长飘了,好好的日子也不过了。
屈安宛懒得搭理屈家老大这个糊涂蛋,转身就要走。
她将人送来医院,已经仁至义尽。
见屈安宛要走,她男人叫嚣着要报/警。
屈家老大灵机一动,要是屈安宛被抓,他作为亲兄弟,是不是就能暂代院长一职?
代着代着,可不就变成正了吗?
“我帮你去报/警!”
屈家老大自告奋勇,神色难掩兴奋。
屈安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她哥蹦跶得像个秋后的蚂蚱。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局势,看在亲兄妹的份上,她不介意让他认清现实。
所以,她不走了。
等着便衣们来。
有了市一的前车之鉴,省一的医护们对突发事件十分敏感。
竖着耳朵听到有患者要报/警,立刻通知了院长和副院长。
等阮棠匆匆赶来时,就看到了屈安宛老神在在地坐在等候椅上,还有一个男人满脸是血坐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