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她怕被人发现,躲到了一楼的半人高的护栏外。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赵家开门,她慢慢地直起身子,透过糊了报纸的窗户看进去——看到了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她大着胆子翻过了半人高的护栏,蹲在赵家的院外!
她竟然看到了!!!
赵家厚的爹,亲爹,站在了赵家厚他们房间的外面,那门还开了一条小缝!!!
阮棠当即就退了出来,躲到了家属楼的大门外,等着季南烽两人出来。
不能她一个人长针眼!
要长,一定要三个人一起长!
所以,贺昆一出来就被她抓住了,无声地点了点窗边,让贺昆去。
“有大秘密。”
贺昆一听有大秘密就动摇了,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翻墙过去了!
贺昆盯着看了半分钟,捂着嘴呕了一下,迅速地退回到阮棠的身边。
见到季南烽来了,到了嘴边的呕被他硬生生地咽下了。
没道理,他们两个都脏了眼睛,留着季南烽清清白白。
贺昆向窗边指了指,季南烽不动。
他又不是傻子,看贺昆眼睛都红成了这样,准没什么好事情。
谁去,谁是傻子。
贺昆急了,让季南烽快去,“有大秘密,你快去。”
“不去。”季南烽淡然拒绝,他向来没什么好奇心。要不是阮棠拖着他来,他甚至都不想来。
阮棠踢了季南烽一脚,威胁道:“你!想!去!”
季南烽默默地看了阮棠一眼,才挪动了腿。
说早了,傻子是他自己。
季南烽透过窗户望进去,看到了赵父站在儿子的房间外,手一下一下地动着……
看了一眼,季南烽就挪开了眼,退了回来。
三人沉默着回了家。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后,阮棠和贺昆就往水龙头边挤,他们要洗个脑,顺便再洗个眼睛!
冷水洗了头后,心理建设也好了。
阮棠冷漠地擦着头,“这家人不正常。”
贺昆甩着湿头发,附和:“废话!”
两人说完后,齐齐看向季南烽。
季南烽默默点头,“我同意。”
阮棠觉得季南烽附和地不走心:“展开说说。”
贺昆狗腿地跟上,毕竟能看季南烽吃瘪的机会可不多。“我嫂子说得对!你展开说说!”
“医院五点下班,赵家厚十点多回家,方静竟然什么都不问,还给留饭,摆明是知道赵家厚会晚归,就是不知道是否知道赵家厚去找女人了。”
阮棠补充道:“还有赵父不正常,咳,就不用展开说了……赵母也不正常,赵父起来时还开了灯,这么大的动静赵母睡得那么沉,我想但凡没晕死过去,都应该会醒过来。”
贺昆也补充道:“赵家厚也不正常,不关门就上,这是多着急!”
“就是!这种人家,我也就是在书上才看到过……”
季南烽的视线扫了过来,冷声道:“什么书?”
一时间,场面诡异地沉寂了。
贺昆好奇地眨着眼,看着阮棠。满脸写满了:求推荐神书。
“哈哈,嘴快了,嘴快了,我是说听说过!要是真有这种书,早就烧了,哈哈哈。”
季南烽给了阮棠一个“听你狡辩”的眼神,不再追问。
他不追问,不代表他不查。
自那《行房地点指南》留在柜底积灰后,阮棠又弄了更劲爆的书了?还是写房事八卦的?
阮棠轻咳了一声,总结道:“总之,这家人处处透着古怪,我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好了,都散了吧。”
散会后,各回各房。
季南烽一进房间,阮棠就提前说道:“今晚后遗症有点猛,我不想做。”
说实话,季南烽也不想。
他怕门没关。
第二天一早,季奶奶看着挂着黑眼圈的三人,“你们昨晚做贼去了?一个个怎么都眼底乌青?”
阮棠无力地趴在桌上,“别提了,做了一晚上的梦。”
贺昆长叹了一口气,“我晚上回家睡,我怕住宿舍讲梦话。”
季南烽默默地挑了一碗粥,一晚上没睡好,怕吃硬的消化不良。
第180章直觉告诉他,有人要倒霉了
阮棠勉强喝了一碗粥,去上班了。
回了办公室后,她就瘫倒在了行军床上。
这一天,约莫是废了,她只想躺下摸鱼补觉。
她睡了一觉,梦里又全是诡异的赵家人。
草,阴魂不散啊!
她不睡了。
她猛地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既然赵家人让她这么不爽,她也要让他们不爽。
阮棠决定去视察!
去泌尿科视察!
泌尿外科属于大外科,阮棠这一季度在外科轮值,外科的同事见到她也都习以为常,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今天骨科是郑锡坐诊,阮棠背着手站在他的身后,看他问诊。
这个病人因为关节疼痛来看病,经检查是痛风,需要降尿酸治疗。
郑锡叮嘱病人要注意低嘌呤饮食,禁用动物内脏、海鲜等食物,还要戒酒,避免暴食,受凉受潮……
郑锡说完,瞄了一眼阮棠:“阮院长,我下医嘱了?”
阮棠点头,痛风是常见病,郑锡这般治疗没错,一般人在经过降尿酸治疗后病情就会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
等病人一走,阮棠才开口:“痛风属于内科,你也会?”
郑锡有些不大好意思,“因为关节骨头疼痛,不少病人都直接来骨科看病,一开始我让病人去内科,病人不乐意,没少挨骂,数落我医术不精就别祸害人。
被骂了几次,我脸上也挂不住。就特意找内科主任系统地学习过,也借了医书特意研学过。”
如郑锡这样的不在少数,不少医生都会治一些别的科室的病。
毕竟作为一名医生,当然不想被病人指着鼻子痛骂医术不精。
阮棠听完后,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可以依照后世弄个导医台,根据病人的病情建议病人挂哪一科。
阮棠从骨外科出来,脚一拐,就去了泌尿外科。
泌尿外科的病人一向挺多,多的是从各地赶来看病的,所以泌尿外科设了两间门诊。
临近下班时间,没什么病人了。
阮棠背着手往第一间诊室一看,医生不在。
抬步就往第二间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到了说话声。
赵家厚问:“我有一个病人,他平时都还挺行,一次行房时受了惊吓后就不/举了,强刺激一下会有感觉,但是进入正题行房,就立刻萎了……
李医生,依你的经验,应该如何治疗?”
李医生不确定赵主任是考他的医术,还是真的在考他。
他一个新医生,才工作了三年,病人看他年轻都扎堆地往赵主任的诊室去,宁愿排队,也不想他治。他能有几个经验?
“我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要不然,问问阮院长?”
“当初,阮院长述职时被问擅长哪科,我记得她说所有。”
阮棠适时出声,“有什么要问我的?”
“阮院长来得正好,赵主任有一个病人……”
李医生是个嘴快的年轻人,没等赵家厚阻拦,就巴巴地一口气说了,最后需求地求问:“阮院长,依您的经验,要如何治?”
阮棠“咦——”了一大声。
“这病人是赵主任家的亲戚还是朋友?我听你媳妇方医生也在问别的医生,这个病应该咋治疗。”
赵家厚脸色一沉,转瞬就恢复了自然。
虚心求教:“确实是我们家的亲戚,阮院长,依照您的经验,这病该如何治。”
阮棠又仔细地问了几个小问题,沉吟了半晌才道:“依照我的经验,要是一直这样不能改善的话,就要考虑动手术,看看是不是血管堵塞或者其他的原因造成了不举。”
赵家厚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下子连表面淡定都维持不了了。
“别担心,没什么是一刀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