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人已经走得没影了,我先跟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季南烽刚想走,就被阮棠抓住了袖子。“我也去。”
  “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阮棠抖了抖腿,凹了凹腰,完全没问题。
  “我刚说往前走后,应该是往左再走吧?”
  阮棠刚一顿瞎指,自己也没记住。两人朝着老人消失的巷口拐了进去,一顿乱找。
  “你去报公安,我再去找找。”
  阮棠应了,与季南烽分道走。
  阮棠七拐八拐绕了一圈,就听到了两个中年妇女的说话声。
  “前头有一张本地白兔皮子,东西绝对杠杠好。”
  “价格呢?”
  “二斤三两,童叟无欺。”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阮棠一惊,这是拍花子的行话。
  八九十年代拍花子猖獗,那时候沪一家属院还特意组织了学习行业黑话,谨防拍花子。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白皮是指已婚妇女,本地指本地人,二斤三两是指二十三岁,东西杠杠好是指人长得标致。
  阮棠有些着急,等她把公安找来,说不定人早被迷晕弄走了。
  偏偏刚又跟季南烽分开了。
  等一下,那个装驼背的老头儿该不会也是拍花子同伙吧?
  眼瞧着两人只能看到背影了,阮棠一咬牙跟了上去。
  “刚我见着一要怀仔白皮,皮子是油光发亮,要不是处理起来麻烦,今天就给买了。”
  “记一下地方,等来年再来看看卖不卖也不迟。”
  阮棠越听越心惊,这群人真的毫无人性,连孕妇都要盯上,还要等着来年生了孩子再来拍。
  这两人这般肆无忌惮,不用想就是做惯了的,阮棠敢肯定的是,暗中一定有人接应。
  阮棠越发小心了,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
  谁想转来转去,竟然转到了他们家的那个巷子里。
  那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女先生竟然还蹲在门口,捣鼓着那个破龟甲。
  两人中年女人使了个眼神就凑了上去,“大妹子,跟你打听个事儿……”
  柳湘云一抬头,就见那中年女人往她面前洒了白花花的什么东西。
  她想也不想地操起龟甲就往那女人的鼻梁上狂敲!
  就是这时候!
  阮棠操起路边的搬砖,冲上去就对着女人的后脑勺就是一拍!
  女人应声而倒。
  另一个女人被砸了鼻梁,双眼冒泪,鼻血直流,生生地被龟甲砸晕死了过去。
  “有绳子吗?把这俩拍花子捆起来送公安。”
  柳湘云冲着阮棠拼命地眨眼睛,阮棠握紧了搬砖,还没转身就被人一闷棍给敲晕了。
  等阮棠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套在了麻袋里,被人扛在了肩上颠簸着。
  阮棠不敢出声,透过麻袋的缝隙望出去,就发现扛着他的人进入了一个屋子又往地下去。
  黑压压的地下室,男人丢下她就走了。
  等地下室又归于黑寂,阮棠才动了动身子。
  柳湘云忙挪了过来帮阮棠解开麻袋的绳子,阮棠从麻袋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一屋子的女人倒在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挪到了角落里,交换信息。
  原来阮棠将女人打晕后,暗处的拍花子就出来了打晕了她。
  随后,柳湘云也被打晕带走。
  柳湘云早十分钟被送来的,她用龟甲破开了麻袋。后面,阮棠就来了。
  两人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宅子下的地下室,这些女人应该都是拍花子弄来的。
  “这些人应该吃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阮棠给人检查了以后说道。
  所以,拍花子没来得及给他们两个喂迷药,一定是因为被什么意外拌住了手脚来不及来喂。
  这个意外,极有可能是季南烽。
  门被锁了出不去,只能等拍花子来了再伺机而动。
  阮棠靠着墙,看着柳湘云手里的破龟甲,“要不,你给我算个卦?就算我今天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你信?”
  阮棠点头,“我信啊。”从前是不信的,但是都被关在这儿了,总要找点儿精神支柱支撑一下。
  自打破封建后,阮棠还是头一个找她算卦的。
  柳湘云拿出了十成功力,本着拉拢老客户的决心,捧着破龟甲摔了出去,一连摔了三次,还要再摔第四次时被阮棠拦住了。
  “再摔就破了喂。”
  “卦象上到底说了什么?我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第91章自救成功了吗
  柳湘云眼神开始闪烁,嫌弃地一脚踢飞自己的破龟甲,打着哈哈。
  “封建迷信要不得,这玩意儿他妈的谁信,谁信谁还是傻子。”
  阮棠眨了眨眼睛,偷偷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人不算命的时候好像还算正常,一拿起龟甲就开始神经错乱。
  柳湘云的内心已经在咆哮。
  卜卦三次,三次都显示是桃花卦。
  还是上上签,逢桃花必摘桃。这还是一条龙桃花。
  可她们是被拍花子拍来卖的,桃花卦能是什么好卦?!
  去他娘的封建迷信。
  柳湘云只觉得无颜面对阮棠,这个可怜女人还是为了舍身救她而身陷囫囵……
  要不然等阮棠被卖的时候,她挺身而出换下她?
  嘶,这样子的话,就得给自己卜个卦,测测自己能不能虎口逃生?
  柳湘云摸着黑,将破龟甲摸了回来,往地上连扔三次,次次都是桃花卦。
  行吧,她也不用想着挺身而出了,她们俩是一起的。
  阮棠看着柳湘云扔完龟甲后,就跟咸鱼一样地瘫在地上。
  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屋子里渐渐有动静了,屋子里的女人们一个一个地接着醒过来。
  阮棠靠在墙边,闭眼装死。
  柳湘云是丧,有些人活着跟死了差不多。
  慌张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终于引来了三个男人。
  “醒了就再喂迷药,不知道头儿今晚要在梨园招待贵客?惊扰了贵客,我们全都得死。”
  男人们粗鲁地给醒来的年轻女人们喂迷药,女人不肯吃下迷药,就被男人压在地上欺辱,其他女人见状嘤嘤地捂着嘴哭着,生怕男人骑在她们的身上。
  三个男人骑在女人身上驰骋着,笑声猖狂。手上还不闲着,抓着两个女人上下欺辱。
  地下室里,只剩下了恶心的鼓掌声,还有女人绝望的哭声!
  阮棠只觉得拳头都硬了,刚想寻件趁手的家伙,手里就被塞了一根木棍。
  柳湘云不知何时将三个男人的棍子摸了过来。
  “臭婊子,敢反抗老子,老子让你尝尝的老子的棍/子!哈哈哈!”
  阮棠和柳湘云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必杀之心!
  三个男人动作加快之时,阮棠打了一个手势!
  两人冲了出去,抡起致死的力量往男人的头上砸去!
  男人瞬间了无生息倒在了女人的身上。
  另一个男人见到身边的两人倒下,有一瞬间的懵逼,就是这个时候,两个棍子已经朝着他的脑袋砸来。
  “他娘……”
  未说完的话随着男人的倒下而中止。
  原本正在尖叫的女人们见着这一幕,都忘了继续尖叫。
  阮棠一脚踢翻倒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拉起了女人。
  阮棠踢开一个男人,柳湘云就抡着棍子往这男人的下半身砸去!
  硬生生地,晕倒的男人被疼醒,生生地又被疼晕了过去。
  阮棠一见,给柳湘云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人,能处。
  柳湘云扬了扬头,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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