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就算瞪眼也挡不住傅玄那点心思,采访完成后录像机一关,他顾不得自己肋骨的伤势,像发情的狗急切朝梁漱扑过去。
  梁漱本能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他扑到床尾,手脚都动弹不得。
  “王八蛋给我滚开!”
  察觉到傅玄在摸他敏感的地方,梁漱立刻摁住对方的手,“你他妈的发情别冲着我啊!刚那姐们儿没给你弄出来是不是?!”
  傅玄的手顿了顿,更用力地抓他那地方,不要脸笑道:“梁哥你怎么总提起这件事儿,是不是跟我吃醋呢?”
  “吃你妈的醋......”
  说到半路,梁漱的尾音颤抖,傅玄已经完全把他的命根子纳入掌中......
  他是强忍着没动手的,要是给这臭不要脸的掀到地上,刚长得差不多的肋骨又断了。
  傅玄就是拿准梁漱心软这点,变本加厉地拉开他的裤链,伸手进去牢牢握住弄起来。
  同时身体完全压在梁漱身上,另一只手娴熟地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热烈接吻。
  亲得氧气耗尽,傅玄稍微放他呼吸片刻,又喘着粗气重新俯身压过来。
  梁漱其实觉得蛮脏的,现在吻他的嘴说不定刚亲过啥东西,以前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他死也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感觉到梁漱的抗拒,傅玄更强势地进攻,把他的手脚四肢都牢牢禁锢住。
  “你给我滚开......”
  梁漱好不容易挣扎出丝丝的缝隙,抬起膝盖稍微用了些力气,就立刻给傅玄掀了下去。
  显然是动到他的伤处了,他捂着腰侧面色苍白地俯在床上,喘着粗气靠回床头。
  含着委屈的眸子惨兮兮地望着梁漱,瞧起来可怜又无辜:“这里还没痊愈,真的好疼。”
  梁漱同样是气息不稳,臭骂道:“你他妈的还知道疼,再胡乱来老子现在就阉了你。”
  “梁哥你别生气,喝点茶。”
  傅玄端过刚才泡的两杯热茶,转眼就笑嘻嘻地哄梁漱,“这是我店里最好的茶种,败火清肺,市面买不到的。”
  梁漱觉得自己是该败败火,别采访没做好等会儿先让他给气死了。
  他拿过那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咂摸咂摸好茶的滋味儿,觉得这茶叶跟以前喝过的不同。
  被锁在茶店时梁漱逃不出去,就只能冲着店里的茶叶使劲儿,经常泡半壶就立刻倒掉,给傅玄糟蹋过不少上好茶叶。
  但今天喝到的滋味儿有点奇怪,说甘不甘说苦不苦的,但其实梁漱也品不出茶的优劣,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见梁漱收拾东西要走,傅玄连忙拉住他,“梁哥你陪陪我吧,我好几天没见着人影了。”
  梁漱根本不吃他装可怜这套:“怎么着,那姐们儿不是人啊?”
  傅玄忍不住抵着鼻尖笑出声来,他梁哥全身上下就数嘴最硬,口口声声说着关他屁事,其实还是挺在意那女孩儿的。
  “梁哥你千万别误会,她就我以前朋友,听说我住院,特意过来看看我。”
  梁漱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谎让你给撒的,怎么做到丝毫不脸红的......
  说到这程度他也没想给傅玄留面子,面带微笑友善问道:“那我有件事情敢问小少爷,您这位朋友的工作单位是?”
  傅玄清了清嗓子:“翰城壹号。”
  没等梁漱骂他,傅玄就赶紧解释:“她刚刚来医院的确有那种意思,但我一想到梁哥,就做不来,她怎么解开的衣服又怎么穿的。”
  “我对着天发誓,自从跟梁哥做过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其他任何男的女的。”
  梁漱不耐烦道:“跟我演什么贞洁烈女,你爱跟谁做跟谁做,老子没兴趣知道。”
  这话题进行得就离谱,他梁漱用得着在这儿跟个卖身体的女人比来比去的吗。
  梁漱差不多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他以为是蹲得时间长了突然站起来脑袋有点供血不足,扶着墙稳了片刻,这症状非但没缓解反而更加强烈。
  头皮发麻,脚下也轻飘飘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开始站不住,小腹那里越来越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茶店傅玄趁接吻给他往嘴里推药时,也是这么的欲火焚身。
  梁漱反应过来时,傅玄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我操......你他妈又给我......”
  话没说完,梁漱的腿脚就瘫软下去,傅玄伸手把他炽热的身体抱进怀里。
  温软的唇瓣紧贴着梁漱的耳侧:“我的肋骨没完全长好,梁哥坐上来自己动好不好。”
  滚烫的呼吸磨着敏感的耳廓,犹如酷刑,梁漱不断扭动着腰,他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渴求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在药效的控制下,自己脱掉衣服,爬到傅玄身上......
  病房门外有保镖把守,不会有人随便进,但溢出来的相互纠缠的喘息声,没刻意压低,一直响到后半夜。
  这场激烈的情事结束,梁漱浑身瘫软地坐在傅玄腰部,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
  外面的天色变暗了,傅玄低头温柔地亲亲梁漱的额头——
  轻声抱怨道:“怎么办啊梁哥,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人总喜欢跟自己互补的,梁漱嘴硬心软善良正直,他这样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总很乐观,傅玄特别喜欢他这点。
  缩在暗处,就会本能地向往光明......
  第93章 别不理我好不好
  梁漱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窗外泛着朦朦胧胧的鱼肚白,柔软的被窝里温暖如春。
  动动肩膀和大腿,酸得像是喝了两斤醋,后面某处敏感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
  他腰侧还搭着根胳膊,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搂着遍布紫痕的腰,梁漱整个人完全被压在宽阔的胸膛。
  心跳的声音听得很清晰,肌肤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梁漱艰难地翻过身。
  躺在身侧的人立即察觉到他的异动,鼻尖往梁漱发丝埋了埋,贪婪嗅着洗发水的清香。
  喉咙声线嘶哑又慵懒,发出性感的嗓音:“梁哥,你醒了......”
  梁漱低着头没应声,兀自坐起来穿衣服,平静得简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玄见状心里有点没底,梁漱骂他也好,打他也罢,都没有面无表情不说话来得可怕。
  他看着梁漱的脸色缓缓从后面抱住梁漱,下巴垫在对方的肩膀:“梁哥......”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是因为太喜欢你太想你,想让你多陪陪我才这样做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梁哥,以后翰城壹号我再也不去了,出院你嫌膈应不想去茶店住,我搬到你那里也行,你管着我好不好。”
  梁漱无动于衷,使劲儿拉开傅玄的禁锢后穿好衣服,收拾完东西就想离开。
  “梁哥!”
  傅玄捂着自己的侧腰,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梁漱面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跟其他想要我钱的人不同。”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跟你在一起的那半月我特别满足,你不在时我每天都会想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梁哥。”
  梁漱皱了皱眉,眉眼间尽是嘲讽,是嘲讽对方的虚伪,也是嘲讽自己有多么的傻.逼。
  傅玄住院后,几乎每天都给自己打电话,他嘴里敷衍心里却有点牵挂。
  一面狠狠骂着自己犯贱没够,一面又在下班后刻意来医院一趟,经过这间病房前会偷偷摸摸往里边儿瞅瞅。
  无论何时傅玄总是一个人,连门口的保镖都撤下去,整个人眼见得消瘦了一圈。
  有时候是自己费劲儿地用左手吃饭,有时候就那么呆滞地望着窗外,有时候用还好使的手指敲键盘,满脸微笑地给自己发消息。
  梁漱往往是看一会儿就走,他没有合适的理由进去,说来看你这种话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采访傅朝闻失败就是个不错的理由,但没想到那贱人正跟翰城壹号的女孩儿亲亲我我,梁漱心里其实挺不爽的。
  可笑的是,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更糟,已经不是心里不爽那么简单。
  人以群分这话有点道理,梁漱的性格其实跟俞寂差不多,算比较传统的那类。
  再怎么混账畜生,做事总要有底线,三番两次故意给他**这事儿就触及到他的底线。
  梁漱跟傅玄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在乎他的肋骨是不是痊愈,拎着衣领把他扯到旁边。
  没想到傅玄不依不饶,又从身后抱过来,双臂紧紧抱着他:“梁哥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回,我再也不敢胡来了......”
  “以后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我赚的钱都归你管,你别这样,别不理我行不行......”
  俊美的脸颊是是惯来的委屈兮兮,甚至眼里逐渐泛着湿润的泪光,“我真不会喜欢人,你教教我吧。”
  在傅玄的概念里,喜欢谁就是要留住他,不管采取任何合法或非法的手段。
  反正留得了一时是一时,反正他身边的什么东西都不长久,不如能快活几日是几日。
  他不考虑自己的方式对方接不接受,因为以前好过的那些男男女女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要他想玩的别人必须陪他玩。
  乖巧主动的玩腻了,就想找点不一样的,而梁漱正好符合他对伴侣的所有幻想。
  “梁哥,求你了,明天再来看我行不行,我是真的特别想跟你在一起......”
  梁漱是真烦了:“你他妈快闭嘴吧,这些话说出来,你自己能信吗?”
  “留着你的演技,跟其他人演去吧,老子对你不感兴趣,以后别他妈娘们唧唧打电话发短信,也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梁漱冲天发誓,要是再跟你这贱人有任何牵扯,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
  话说得又快又利落,刀刀往傅玄心脏扎,说罢他甩开傅玄,开门离开了医院。
  傅玄嘴里那句句的喜欢,对梁漱而言实在是恶心至极,喜欢远没有尊重来得更加重要,傅玄的喜欢在他眼里不值钱。
  今天是年后初七,也是报社复工的日子,他关于傅氏集团的采访报告年底没来得及交,为了保命立刻就得交。
  梁漱找了家已经开门的早餐店,把采访的材料大概整理好,写成新闻稿的形式配好图片发到了他领导的邮箱里。
  八点左右公司开门,梁漱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坐在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工位上。
  放假的时候很多材料没来得及收拾,现在正好有时间收拾,便全部搬出来分别归置好。
  他在新闻稿里发现一摞资料,那摞资料埋在抽屉的最底层,好像许久都没有动过。
  看内容是傅氏集团的东西,梁漱这才想起来这是那天自己从傅玄茶店的抽屉里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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