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上京有妖，天子性邪
柔妃被降为贵人，这件事在朝廷与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最受影响的，自然就是大皇子了。
原本支持他的大臣们纷纷动摇起来，谁都不相信皇帝最后会立一个贵人的儿子为太子。连顾天睿都有所回避，不再轻易与柔妃见面。
而皇后则是一朝翻身，彻底把持了后宫的风向。
顾娆受伤之后在府中修养了几天，皇后不断的送去了好几批的补品，搞得顾娆在上京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这日天气甚好，顾娆命人摆了一张躺椅在院中，自己摊在上面晒太阳。结果于明却悄悄找上门来。
顾娆一听到于明来了，赶紧将他招了进来。
“怎么了？可是之前的事情有了眉目？”
于明点头，“主子，我们终于找到了暗娼的地点。”
顾娆正色，从躺椅上坐起来。
“在哪里？”
于明拿出一份地图交给她，“就在这里。”他指了指图上其中某个地点。
顾娆眯眼思索了一阵，“可有亲眼看到大皇子等人进出？”
于明：“有。就在昨晚，大皇子深夜从那里出来，喝的酩酊大醉，一路又哭又闹的。”
自从柔妃失去盛宠之后，大皇子更加颓废了，几乎是夜夜笙歌。
顾娆沉声下令道：“让我们的人把地方盯死了，决不能再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搬走。”
于明：“是！”
接到这个消息，顾娆也没心情在家养伤，干脆直接进了宫。
皇后原本正在由着宫女给她修指甲，听到顾娆来了，赶紧将她请进来。
“伤好了吗？怎么突然想着进宫来？”
顾娆笑着给皇后请安，随后接过宫女手中的小矬子，挥了挥手让人先出去。
宫女知道顾娆与皇后关系好，于是乖巧的退下，顺带将帘子拉了下来。
皇后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有话要说。
“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娆点头，“娘娘，我找到大皇子之前设下的暗娼在哪了。”
皇后果然眼睛一亮。
之前柔妃一事她原本是动了杀心的，没想到皇帝最后关头还是心慈手软，留的柔妃一线生机。大皇子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心。
皇后：“你快说，那暗娼在什么地方。”
顾娆将地图拿出来给皇后看。
“这里。”
皇后感叹，“果然是个隐蔽的所在。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顾娆：“这件事我大概有个想法，不过还需娘娘全力配合。”
皇后自然是信她，当即点头答应。
“只要你能想到办法，本宫自然尽力帮你。”
……
三日后，上京的酒肆茶馆内流传起一则神秘的传闻。
说书人：“各位可知道最近上京老是出现小孩走失的事情？”
台下客人们点头。
“自然是知道的。”
“我家附近都丢了三个小孩子啦，都是长得漂亮的。”
“别说的是小孩，我家隔壁王老三的漂亮媳妇出去买菜，结果就一直没回来。”
见大家吵吵闹闹，说书人拍下堂木。
“啪！”
清脆的响声让众人纷纷一惊。
说书人：“书曰‘钩吾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狗而七尾，擅食童男童女。’那些小孩不是走丢了，而是被狐妖抓去了！”
“啊！妖怪！？”
“狐妖，狐妖抓了小孩子？”
其中有客人说到，“我觉得有可能，上次李家走失小孩之后，就在房子门口发现了一大撮的狗毛。那狗毛又长又黄，甚是奇怪。”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客人纷纷议论起来。
说书人：“诸位不知，那狗妖最是狡猾奸诈，白日里能以人面示人，专门挑拣长相俊美的小孩下手。说不定啊……”
说书人手指顺着众人一一指去。
“那狗妖就在我们大家中间！”
“哎哟！”
有胆小的客官听了直接吓得从椅子上溜下去，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又隔一日，一鱼市上有捕鱼人带来一条新鲜的大鱼。鱼长两尺，惹得众人围观。
那渔民当众宰杀大鱼，居然从鱼肚子里面发现一块布巾。
“这是什么？”
那渔民不识字，拿着布巾疑惑不解。这时一名读书先生从旁边路过，接过布巾将上面的话念了出来。
“天子性邪，惟肆恶暴戾淫心乱行，天地所不容。”
渔民问到，“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性格邪恶，作奸犯科为天地不容。这还了得！？
读书先生脸色惨白的将布巾还给渔民。
“这是上天的示警啊，天下要打乱了……”
说罢也不管众人，快步离开。
不到一日，那布巾上的话便在上京传开，引起轩然大波。与此同时上京为妖气笼罩的消息也扩散开来，引起民众的恐慌。
原本繁华的上京一夜间萧条下来，不少百姓对于妖邪一说深信不疑，日日闭户在家不敢外出。
那些有孩子的家庭更是战战兢兢，随时将小孩带在身边，不敢大意。
很快，便有大臣给皇帝上折子，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皇帝看了折子之后大怒，当即连摔了好几个茶杯。
“朕乃天子，什么‘惟肆恶暴戾淫心乱行’，什么‘天地所不容’，胡扯！胡扯！”
眼见皇帝发怒，太监赶紧去给皇后送信。现在只有皇后才能稳住皇帝的暴脾气。
皇后得到消息，挥手让太监下去，自己却不慌不忙的梳着头发。
含姝在一旁伺候，“娘娘，咱们不去皇上那边瞧瞧吗？”
皇后：“自然要去，不过不是现在。”
含姝似懂非懂的点头。
等到晚上时，皇后听闻皇帝气得一天没吃东西，这才带着自己做的小汤圆去了御书房。
“皇上。”
皇后盈盈一拜，仿佛没有看到地上那些散落的碎瓷片。
皇帝正在气头上，语气不善。
“你来做什么？”
皇后起身，迈过一地的杂乱将小汤圆放到书桌上。
“臣妾听闻皇上一日未用膳，便亲手做了一些东西送来。”
皇帝挥了挥手，“朕不想吃！”
皇后莞尔一笑，将一则被扔在地上的奏章捡了起来。她一目十行的扫过其中的内容，随后乖巧的将那奏章放回到皇帝面前。
“皇上可是在为最近上京的异象所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