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节

  常笑手掌在男赫刀神的背部再一拍,男赫刀神身上密密麻麻犹如刺猬般的箭矢猛地弹起,朝着四周爆发出去,四周立时传来一阵痛呼,数十名朝着这边靠过来的军卒被穿个通透。
  不管怎么样,我又活过来了!这是此时男赫刀神心中的唯一想法,随后这个想法使得他紧紧的攥了攥手中的刹血宝刀的刀柄,从刀身上传来的那种凛冽之感清楚无误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男赫刀神忽然之间兴奋如狂,挥刀就要再去杀敌,常笑却微微一点他,摇头道:“够了!”
  男赫刀神不由得微微一顿,此时常笑已经犹如大鸟一般朝着白袍老祖圈起来的有怪鱼助阵的地方飞去。
  男赫刀神连忙紧跟其后。
  白袍老祖此时已经有些发傻了,男赫刀神身上的伤势究竟有多么严重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以他的道行来看,谁都就不了他了,连脑子都被利箭贯穿,这已经不是神通道法能够挽救的了得了。
  却没有想到常笑不过是随手一拍,就将男赫刀神从鬼门关之内拉了出来。
  白袍老祖的境界,自然窥看不到主宰一切的永恒的主宰的生杀之力的可怕程度!
  看着常笑飞来,白袍老祖对于常笑的恭敬程度不由得增加了几分。
  随后男赫刀神也在斩杀了十数名军卒后飞奔过来,跃进着怪鱼庇护的圈子里。
  一时间纷乱的战场安静下来,黑甲军卒将白袍老祖沟通护城泥河的泥潭团团围住,这泥潭有上百米宽窄,弩箭射过去力道已经没了,倒是那些脚蹬弓还能发挥威力,此时弓弦被脚蹬得发出崩崩声响响彻四周。
  这河里怪鱼是集合许多玄门宝物之后才施展出来的神通手段,本就是用作抵御男赫蛮族数万兵卒的,此时周围这两万军卒一时间还真不容易得手!
  “鬼奴,你能不能帮我去抓住那个肉胎至宝?”麒麟皇子眼瞅着到手的大鱼就在那里挣扎不休,怎么都无法死死按住,此时不由得开口说道。
  被称为鬼奴的正是刚才救了麒麟皇子还有华玉公主的身影。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无处下嘴非常手段
  这鬼奴不愧鬼奴之名,就潜伏在麒麟皇子的脚下身影之中,而在华玉公主脚下也有这样一道身影。当真就像是两条鬼影一般,影影绰绰的不真不实,却又确实存在在那里,蜷缩在那里,当你发现他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有一种被一双眼睛盯着观瞧的不自在感。
  麒麟皇子脚下的身影扭曲一下,钻出半颗透露来,这头颅没有半点生气,一双眼睛内中只有眼白没有瞳仁,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泡在水中的尸体一般,空气之中传来一阵阵的嗡嗡声响:“老奴们只负责保护殿下的生命安危,其他的一概不理!”
  麒麟皇子不由得微微顿了顿足,他当然清楚,这些鬼奴是从他们确定怀在了娘亲肚子里的第一天开始便从玄尸和武尸之中各选一男一女,叫他们交|媾,从而诞下一个只比皇子皇女们年轻数月的婴儿,这个婴儿从出生之日开始,就潜伏在诸位皇子皇女的影子之中,要受无穷苦,磨砺出强横无比的力量,被称为是鬼奴,这些鬼奴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障皇子皇女的生命安全,别的事情他一概不会理会,哪怕是银夔国灭国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出手,为的就是怕这些鬼奴们成为皇子们倾轧的工具,毕竟这些鬼奴们要想杀人的话,当真是十头阴尸都无法企及。要是这些鬼奴暗中杀人的话,那就更可怕了。
  所以这些皇朝鬼奴是祖皇帝留给子孙保命的最后手段,是为了续种用的,哪怕皇朝陨灭了,这些鬼奴也能够帮助皇朝留下一些血脉。
  这些鬼奴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谁都干预不了,即便是他们各自的主人也是一样,哪怕是当今皇帝的鬼奴,也同样不能干预他们的行动。
  这一点麒麟皇子再清楚不过了,对于他来讲,这些鬼奴是天底下最讨厌最可鄙的存在,从他们出生的一岁的时候开始,这些家伙就潜伏在他的影子之中,无论他做什么,这家伙都在注视着他,本来身为皇子就已经毫无自由可言,但对于麒麟皇子来说,哪怕是独处的时候,也依旧知道自己被一双眼睛观瞧着,打量着,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双眼睛背后究竟藏着怎么样的想法念头,因为鬼奴和他所接触到的所有的存在都不同,他们的不巴结他这样的皇子,虽然每天都相处在一起,却好似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一般,若是他没有遭受到生命危险,他和鬼奴之间恐怕永远都不会相见。
  要是这些鬼奴是如阴尸那样的存在也就罢了,但这些鬼奴却比阴尸要更有思想,虽然他们一个个的面目可鄙可憎犹如死人一般,了无生气,但他们的脑子是活跃的,他们比阴尸要聪明太多,也有主见的多。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从你一岁开始就看着你长大的家伙,了解你的一切,在他面前你会觉得自己的思想都是完全开放的,对方伸手就能够触及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鬼奴这样的家伙绝对是讨厌至极的。
  这些鬼奴简直就像是祖皇帝在阴间掌管的力量一般。每一个鬼奴都在用祖皇帝的眼睛审视着观瞧着他的后代们。
  玉华公主此时还沉浸在男赫刀神一刀将三十米的城墙切为两半的强横力量上,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能够在那么远的距离之外,一刀将厚实无比的城墙毁成这样,这不是人的力量,这简直就是神鬼之力了!
  至于之前险些被男赫刀神一刀劈死的事情,玉华公主反倒没有多想,死对于她来说有些时候还真就不是那么可怕!
  玉华公主忽然兴奋的扭头道:“哥哥,这个刷刀的家伙要是能够进宫的话,父皇一定非常高兴!”
  皇族子弟的想法和寻常百姓,哪怕是官宦望族的想法完全不同,哪怕是皇族的一个女子,想法都往往会从皇家的角度,站在一个绝对的高度来思考问题,这样的一个一刀斩断城墙的家伙,即便脑子不清楚的也知道在攻城战之中会给自己这一方带来怎么样的优势!
  在皇族眼中普天之下所有的存在都是能够被皇族利用的,能够为皇族效力的,每一个存在哪怕他再怎么强大,都是有价格的,价格到了,付出足够多的成本之后,自然就能够叫对方俯首帖耳。
  关键在于皇族想不想用他,而他值不值皇家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麒麟皇子闻言不由得微微摇头,开口道:“那个应该是男赫刀神,这个家伙我听说过一些,当初他在我银夔国游历的时候,将我银夔国上下三十余位刀法大成者屠戳干净,这直接使得我银夔国刀术一蹶不振,就算是到了现在都没有缓过气来,当初父皇就像将这个刀神留在银夔国,前后动用了数千军卒,结果还是被他给逃走了,那个时候的男赫刀神可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厉害。这个男赫刀神没有家室,没有弟子,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把刀,一颗练刀的心,这样的家伙想要收买下来难道太高了。况且现在的目标是那个肉胎至宝,和肉胎至宝比较起来,这个什么刀神实在算不上了!”
  玉华公主正有些惋惜,此时刚刚将断臂伤口包裹上的合昌太守来到了麒麟皇子身边。
  这合昌太守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精神上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断臂之伤对于一个人来说影响不可谓不大,合昌太守这么快便恢复如常,麒麟皇子不由得将其高看一眼。
  “殿下,男赫蛮国的家伙们已经不远了。”合昌太守声音还有些嘶哑。
  麒麟皇子不由得望去,果然,男赫蛮国的大军已经只在五里之外了!
  麒麟皇子搓了搓手,此时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明明他这边有数万悍卒,却就是拿三个人毫无办法,这种挫败感使得麒麟皇子眉头紧皱。
  “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殿下,这里交给臣吧,还请殿下和公主回到城下等待。”合昌太守忽然开口说道。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人头飞落怒火中烧
  麒麟皇子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这合昌太守要搞什么花样,肉胎至宝他是绝对不能叫其离开视线一步的,所以他也是绝对不会下城墙回城中的。
  “你有什么办法尽管使出来。”
  合昌太守略微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玉华公主,开口道:“臣接下来的手段未免有些下作,殿下留在城头观战,对殿下的名声影响大有不妥……”
  麒麟皇子一摆手道:“你尽管施展就是。”
  合昌太守看了眼玉华公主,他也不是矫情的人,麒麟皇子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争执的?
  合昌太守一摆手,当即从城下押上一排排的人来,这些人一个个基本上都是浑身浴血,显然是经历了一番猛烈地厮杀才落得这步田地之中,其中有几个身材极为魁梧,一看就是修为不浅之辈,此时的他们每一个脸上都有着愤怒的神情!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未满周岁的孩子。
  麒麟皇子微微皱眉,而玉华公主就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就见合昌太守此时独臂一挥,说了几句,当即就有兵卒将这上百口鲜血淋漓的囚徒拉上城头。
  这些人一上了城头城下的白袍老祖便即双目一瞪,这些都是他在城中的门人弟子,其中甚至还有他的一个养子,白袍老祖并无妻儿,只有这一个养子原本是打算培养成为门派的接班人的,等到他百年之后,就是这个养子撑起一片天地,继续去完成他和历代祖师的弘愿。
  此时这个养子浑身鲜血,模样颓然,但眼中尚有一丝不屈,在这个养子旁边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义子的妻子难得的贤淑,里里外外风评极佳,更很有才情,写诗作曲,女红针绣样样精通,但白袍老祖对于义子的妻子却并不怎么看好,总觉得这个女子心思颇重,在白袍老祖眼中女人就是要愚蠢一点,不要有太多的才情才好,并且白袍老祖十分反感养子对这个妻子的专情,在他看来,女人就如衣服一般,早上穿上,晚上脱下即可,不能在其身上耗费太多的精力,对于这件事,白袍老祖多次训斥过义子,可惜这个小子冥顽不灵,。就是对这个妻子专心致志,甚至为此宁愿不要继承道统门派,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但一方面这个义子确实是天纵奇才,是修玄门神通的千万之中都找不出一个的好苗子,另外这个义子是白袍老祖从小看着长大的,犹如亲儿一般,义子违逆数次之后,知道事不可为,白袍老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了,后来义子有了女儿之后,这些不愉快就尽皆化为过眼云烟了,虽然白袍老祖依旧对义子的妻子相当不待见,但对这个孙女却是极好的。
  此时合昌太守将他们押上城头,目的不言可明。
  合昌太守忍着断臂之痛,扬声道:“白袍老祖,你我相交十八年有余,没想到竟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要你现在撤了那泥潭屏障,离开那两个家伙,我保你依旧如往日一般,继续做我的客卿,你的门派也享受原本的待遇,甚至更高的待遇,我身边的皇子殿下可以为你做这个担保!”
  白袍老祖嘿嘿怪笑两声道:“李吉喜,要是我不答应呢?”
  合昌太守的名字就叫做李吉喜,称呼别人的名号是极不尊重的事情,合昌太守双目微微一立道:“那就怪不得我将你我是八年的交情丢在一边,一刀一个,将你的门下弟子一个个斩尽杀绝!”
  白袍老祖看了义子一眼,随后又看了那尚且只有十岁的原本可爱细细白白净净现在却浑身血雾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惊恐的小丫头,那义子对于白袍老祖来说或许还能够割舍,但是这个丫头,白袍老祖还真就没有办法将其完全抛下不理,更加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其被一刀砍死!
  合昌太守此时一双眼睛之中已经满是杀机冷厉:“白袍老祖,还记得你我当初在瘦湖之上泛舟手谈的情形么?当初我说过你一句话,不知道你今日还记得否?”
  “你说要想青史留名,被人传颂万年,这条路你要一直走到黑,谁在路上拦着你,你就将他踩在脚底下碾成烂泥!”白袍老祖声音平淡的复述着当初还是个无名小卒的合昌太守的话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不错,当时你笑着问我要是你拦着我的路的话,我当如何?”
  “你说一样碾死,并且要挫骨扬灰,将我的整个门派斩尽杀绝,以示优待!”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之言,绝无半点虚假,尽皆发自肺腑了吧!”
  “不错,我原本以为只是你的一句玩笑话,完全没有料到你当初竟然是认真说的那句言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老友,你不是最不喜欢你义子的老婆了么?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女人带坏了你的义子。”合昌太守说着单手一抹肋间的长剑,嚓的一声,一颗人头当空飞起,一颗美人头!
  鲜血好似水柱一般的喷溅出来,在这一片血雨之中,传来小姑娘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那个最不受白袍老祖待见的女子身首异处,一句话都未曾说出来,甚至来不及看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一眼,就这样泯灭掉。
  “老友,你应当好好谢谢我一番了吧?”合昌太守,一边用鞋底蹭刀,一边开口调侃道。
  白袍老祖的义子双肩微微颤抖着,但看着妻子横死在自己面前,他脸上表情甚至都没有动摇半点,就好似死在那里的不是他认识的人一般,但不动不代表心中没有悲伤,相反的,白袍老祖的义子心中的悲伤已经达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到了肉中,喉头一阵腥甜,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此时的他双目猩红一片,谁都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合昌太守说动手就动手,干脆利落的叫人发指,白袍老祖双目之中火焰蹭蹭燃烧,虽然他不待见这个女人,但这是自己义子最最喜爱的女人,就这样被杀了,白袍老祖心头的怒火简直要从眼珠之中钻出来,将合昌太守烧成灰烬了!
  合昌太守哈哈笑道:“老友,你的义子我会放在后面来杀,而你的这个可爱的孙女么,嘿嘿……记得你当初曾经说过,这一生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叫这丫头坐在你的膝盖上慢慢长大就好。当初我还曾笑话你,你的义子管不住自己,你这老家伙竟然也管不住自己,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妻子,一个则是孙女,反正都是女人,从你的种种零星言语我就知道,你对这个丫头宠爱有加。”合昌太守此时刚好来到小丫头身边,俯下胖大的身躯,一只手伸出来捏住小丫头的肥嘟嘟的脸颊,此时小丫头眼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被一刀切掉了脑袋正哭得死去活来,合昌太守捏住她的脸颊,小家伙自然认得仇人,双手挥舞不断一边大哭一边啪啪的打着合昌太守肥大的脑袋。
  小丫头是认得合昌太守的,她和父母还有爷爷在不久之前还曾经在合昌太守府中住过一段时日,当时这个和蔼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总是笑眯眯的家伙还曾经将她放在肩头扛着在湖边漫步,以她一个孩子的童真眼光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那样的一个人会变成此时如此狰狞可怕的模样。
  小丫头哭嚎着道:“你杀了我娘亲,我跟你拼命了。”小手狠狠地抓住合昌太守的肥脸使劲的撕扯。
  合昌太守并不动怒,跟一个孩子置气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松开了捏着小娃娃脸蛋的大手,抬起一条腿狠狠地穿在小丫头的肚子上,将小丫头好似皮球一般的一脚踹出去十七八米远,重重的撞击在城墙石壁上。
  小丫头落在地上,最耳口鼻便一起喷出血来,小丫头也瞬即不能动弹了,躺在那里眼瞅着目光就开始涣散起来。
  对一个孩子能够下的去这么重的手,并且还是一个曾经被他放在肩头上四处游走的小娃娃,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究竟得有多么凶残?
  白袍老祖此时不由得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完成先祖的遗愿,那么就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并且他非常清楚,就算他现在离开了智圣仙者他也休想活下去,他的义子还有孙女当然也绝对不会活下去,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什么,那么白袍老祖也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结局!
  常笑此时忽然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来,不得不说,要是那合昌太守不是给了那个小娃娃一脚的话,常笑根本不去计较这些,合昌太守将白袍老祖的门派上下斩尽杀绝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现在常笑对于合昌太守生出一丝不喜来,杀了那小娃娃没有什么,但这样虐待一个孩童,超越了常笑的底线。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人头飞舞骂名滚滚
  合昌太守手起刀落,一名白袍老祖手下的脑搬家了。
  片刻的功夫,合昌太守已经杀顺手了,前后后十几具尸体出现在城楼上,城下则是一颗颗的新鲜头颅四处乱滚。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的玉华公主已经有些两眼发黑了,其实她并非是见不得血的柔弱公主,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合昌太守的歹毒手段实在太过所致!
  玉华公主不是闭锁在宫中的无知少女,她很清楚什么叫做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清楚归清楚,真正见到了不择手段的行为,对于玉华公主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冲击力。
  合昌太守感受到了玉华公主的目光,不由得扭头看向玉华公主,此时的合昌太守浑身浴血,脸上到处都是血点,原本肥胖的一张脸此时看上去遍布森寒杀机,不过合昌太守看向玉华公主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重新变得安详起来,就像是述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情一般,笑道:“从今之后,合昌太守定然是满身骂名!为天下人所不齿!”
  不得不说合昌太守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两军对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都无法掩盖的,毕竟上万军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全都被堵上嘴巴,即便堵上了自己这一边的兵战情形,还有敌营的数万人马,他们可是无法以权势和金钱收买得了的。尤其是他这样的城守,在这场争斗之中做些什么,早晚会被天下人所知,天下人要是知道了他如此对待白袍老祖的门下弟子,定然不齿他的行为。
  玉华公主双眉微皱,看了眼躺在地上好似只剩下半条命的小狗一样的小丫头,这小丫头嘴角依旧还有鲜血淌出来,肚子一起一伏,喘息非常吃力。
  玉华公主微微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小丫头,看向合昌太守,开口道:“将军行事,自然有自己的法度手段,既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为何还要执意而行,难道将军你已经真的将荣辱抛在脑后了?”
  此时麒麟皇子的声音传来:“骂名有些时候也很不错!显然对合昌太守的行径相当理解。甚至换成是他,说不定会做得更绝。”麒麟皇子看向远处的正在不住朝着城下靠近的男赫蛮族们,开口道:“咱们现在只有用这个办法来尽快将白袍老祖策反,或者将肉胎至宝引出来,不过估计这个办法不会有什么效果。这也只能说是最后一步没有办法的棋,这一招不好使的话,咱们就得想办法将与肉胎至宝战场挪移到城中,不然这肉胎至宝说不定就成了男赫蛮国的囊中之物了,那么他们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麒麟皇子的话音尚未落下,此时常笑忽然从泥潭之中走了出来,就那样大摇大摆的朝着城墙走来,看这个常笑的意思,似乎想要一直走到城墙边上一般。
  常笑从泥潭之中走了出来,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个两岁大的孩子,这孩子浑身血葫芦一般,但却没有一滴是他的,常笑以这八魄鬼婴当成流星锤四处出击,什么坚硬就用八魄鬼婴去砸什么,原本是想要借刀杀人,用这些军卒的力量来将八魄鬼婴给抹杀掉,现在看来,这东西绝对是金刚不坏,怎么用来打砸全都毫发无损!甚至将这个小家伙惹急了,还会张口狠狠地咬上那些军卒一口,有一次直接将对方的脑袋都咬断了,端是凶猛。
  常笑的双目扫了高高城墙之上的合昌太守一眼,随后继续朝着那座被刹血宝刀一刀劈成两半的城墙走去。
  此时城头上忽然纷乱起来,不久之后,这纷乱便化为一片沉寂,一排排的弓弩立在城头上,瞄准着常笑的一举一动。
  而在常笑身后,两万战士立时来回穿插,片刻之后便将常笑和白袍老祖打造的有怪鱼庇护的泥潭分割开来,使得他们无法彼此照应。
  合昌太守自己都无法相信,常笑这个肉胎至宝竟然真的走了出来,完全被自己的大军包围,并且他还在不断靠近城墙,要知道城墙上还有数千弓弩手,居高临下,加上后面的两万军马,拿下这个肉胎至宝,简直就是稳稳当当的事情。
  这个肉胎至宝的脑袋不太灵光是怎么的?
  心中虽然有种种揣测,但合昌太守依旧不敢大意,亲自指挥弓弩手就位,此时常笑已经走到了射程之内,合昌太守当然一挥手,万箭齐发,前后夹击,常笑此时孜然一身,眼瞅着就被漆黑黑的箭雨给一下掩埋了起来。神仙被射成这样,想来也要透心凉了。
  这是那些军卒们的看法,合昌太守瞪大了眼睛,朝着城头之下望去,想要看清楚常笑是不是已经身死道消了。虽说戳烂了的肉胎至宝不大美观,但能够将这东西弄回来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就见那些箭矢快要射中常笑的一瞬间,常笑手中的绳子猛的动了起来,常笑将那娃娃抓在手中围着自己的身躯来回转动,将自己保护得得水泄不通,所有的箭矢都射在了那两岁多的娃娃身上。箭矢纷纷倒飞出去,一轮箭雨之后,一道身影从中猛的狂冲出来,这身影一步便是数十丈,寥寥数步便到了城墙之下,城墙上的军卒们先后射出两轮箭雨,最终却连常笑的衣角都没有沾到分毫。
  常笑依旧没有动用神通道法,依旧顽固的只用武道修为在这千军万马之中来回纵横!
  “合昌太守是吧,我来取你的项上人头!”常笑淡淡的开口说道。
  “为何要取我的人头?”
  合昌太守说这句话第一个字的时候,常笑还在城下,完这句话的时候,常笑已经上了城头,到了合昌太守对面不远之处。
  合昌太守从未想过一个人会这么厉害,这可是三十米高的城墙,在这人面前简直如履平地一般,甚至比平地似乎还要好走似地,一下就上来了!
  “因为那个女娃!”常笑依旧是淡淡的说着。
  麒麟皇子还有玉华公主的身形都在急速飞退,以常笑为中心,朝着四周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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