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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惹

  第二惹
  那夜,庄玲妮如何回到屋里她忘记了,只知道一醒来,她就演了一次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因为头痛和窗外的阳光而渐渐趋醒,她痛苦呻吟两声,昨夜一幕幕狂放的画面突然窜出来,她睁大了眼,弹坐在床上,感觉肌肤凉凉的,便低头瞥了一眼,被子下的手摸了摸,果然她全身赤裸。
  幸而,她还没如偶像剧里的白目女主角般尖叫,只是赶紧把被子拉好挡住美好的春光。她环视了房间,地上有她的衣物,那条性感的“小丁丁”很刺目的掛在那部四十寸的大电视的角上,她掩住额两则低哑呻吟,真的不用多回想,都知她昨天多放蘯!
  她是不想回想,只是昨夜一点点醉死了之间的画面清清楚楚的涌出来,记忆中的那张可爱的脸蛋变得很邪昧,几乎一回到她屋子那刻,春绪就紧拥着她狂吻起来,她该死的也放浪地回应,那种近乎情色得很的接吻画面让缩醉头痛的庄玲妮添了一点羞愧。身上的衣服在她领着春绪回去她的房间途中一件一件地扯脱,春绪急得还没转到床上,就在大电视旁边的墙边压着她,那条“小丁丁”就在那个时间被春绪扯下,她真妈的很顺手就刚好掛在电视的角去!
  又无尽的低哑呻吟,越是回想,头越痛,庄玲妮索性躺回有春绪身上味道的软沉上,手臂搁在额和眼之间挡住阳光,仍然因为头痛而撕哑的低吟,然而脑里继而倒带播放昨日的一夜春光。
  春绪没她想像那么纯品,也没想像那么生手,她每一寸的抚摸是多么的纯熟,懂得如何挑逗女人,或许在包房里装羞涩笨拙是她的招数之一吧!
  就是被她外表骗了,她便活生生被压在墙边让她达到了很满足的极致。不过,春绪没有就这么放过她,她吃力拖着自己那副酥软无力的娇躯躺到大床里,把馀下的衣服都脱掉,她也脱光了,瘦削的软躯压了上来,和她热烫的躯体廝磨缠密。庄玲妮数不清到底她们在床上做了多少次,只知道每一次春绪给她最满足的美妙快感,是男人这辈子都做不到的感觉。
  回忆的录影带只倒到这里就没了,庄玲妮感觉头痛缓和了一丁点后,便掀开被子,赤裸的拿了毛巾走进浴室清洗一夜的痕跡。洗走了一夜疯狂的证据后,她清醒多了,身上只包着一条毛巾走出来……
  然而,身后突然被人抱住!?
  「哇,姐姐,你这样跑出来,会不会太诱人了点?」春绪原来还没离开,她还为了庄玲妮这位有点特别的客人亲自下厨弄了一顿……嗯,算是午餐了。
  刚才她正好煮完,打算叫醒她,怎知一进来就见到出水芙蓉的她了,昨天那疯狂的慾望,好像有点被挑起。
  「你…….你怎会还在的!?我…….我记得昨天我付了钱吧?」庄玲妮说来还有点心痛,她昨天疯掉了才会花掉了几乎半个月的薪水,买走了春绪!
  「对,你付了,而我的服务,你不用管,我也没打算再缠着你,只是想进来告诉你,我弄了午餐,你应该饿了吧?」春绪邪恶的把小手覆在她满有料的胸前,温缓的唇畔轻轻抚擦在她的脖子之间。
  「嗯……有点,你…….要走了吗?」突然间,庄玲妮不捨得。
  「走了,不用不捨得我,我欢迎你随时来bd找我,只是……姐姐啊,昨天我有点伤心才那么激动。」春绪叹了口气道。
  「你伤心甚么?」庄玲妮被那对小手的调戏弄得体温开始上升。
  「姐姐啊,昨天我纠正了很多遍,你嘴里还是吐出悲夏,我明白悲夏很有魅力,但和你做的人是我,那很伤我心。」春绪把她转过来,在她错愕的表情上,送上一记火辣的深吻…….
  庄玲妮本能地回应,春绪低哮一声,把她重新压回床上,这一回,她很坚持地在她耳边道:「我为你服务最后一回,这一回,请你喊春绪!」
  她没有预警,扳起她的腿就把舌头舔上清洗过后带有点淋浴乳香味的娇嫩花瓣,庄玲妮抽了一口气,昨晚她八分醉意可以让自己蒙了过去,但现在,她很清醒!这么羞人的姿态,她纯熟入魔的舌技…….
  不能挑剔,她是高手。
  湿润很快渗透出来,春绪把舌一下子捲舔她的乳尖,在她低声舒吟了一声的同时,便冷不防刺进去。
  庄玲妮尖叫了一声,双臂拥紧了春绪,春绪在耳边要求喊她的名字,她也应她要求,在欢快之中缓吟着她的艺名,直到她在她体内穿梭的最后一记才停下来。
  全身无力地陷进床里,春绪体贴的用被子遮盖了赤裸的躯体,在她额心落下一吻后,便无声无色地离开了。
  庄玲妮喘息了很久,清醒后跟春绪做的这一次,给她太大震憾力了!
  她又熟睡了一会儿,醒来又跑去了洗澡,出来后移步客厅,看了一桌的午餐,她把它们拿去厨房翻热,然后默默地把它们全部吃光。她一个人吃饱就很不想动,一整个下午就瘫在沙发里发呆,脑里满是春绪所说的话。
  你喊的,是悲夏。
  你叫的,是悲夏。
  你呼唤的,是悲夏。
  悲夏,她不懂这个人怎会对她脑里的印象形成了一个深刻的人物,她和她,只在bd的包房里待了几小时而已!而且当时悲夏抱的是孙芳薇!
  她叫自己要冷静,别想太多,那只是她这个踢太特别了点罢了,她只要不再去bd,那就没问题的了!
  对!
  不再去bd就会忘记昨夜和今早的所有疯狂了!
  庄玲妮忽然把丢在一边的手拿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扫出来,终于找到那张后来送进来给她的会员卡!她把卡拿在手里,眼尾瞥见茶机上的剪刀,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始终于弃了把卡剪毁的唸头,心想,这卡,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她把卡摄到沙发的边隙里去,催眠自己暂时忘记有一张卡摄进去了。
  她以为自己重新回到昨夜之前的庄玲妮,假期之后,她重新上班,只是,她开始释怀了,不再把自己逼到疯癲状态,不过基本的忙碌和应酬也依旧在她生活中不停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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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孙芳薇约了她出来到普通高级餐厅见面。
  在那癲狂的夜后,庄玲妮故意没有主动打给她,再约她出来签约。正如莐媴圆所言,来bd说谈生意的,最后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理所当然,她那天也没有和孙芳薇签成了合约。
  她一直把这份合约压到一堆文件底,反正期挡不急的,她想等自己调好心湖上的涟漪才找孙…….不,现在该叫回她赵夫人了。
  晚上八点,庄玲妮穿了很正式的套装到达了前几回孙芳薇都约的饭店里的高级餐厅,她一来到,便看见了孙芳薇变回了她心目中很端雅高贵、严肃正经形象了。
  她脸带微笑的跟着服务生来到她对面坐下,孙芳薇也脸露高贵恬柔的微笑,待庄玲妮点完餐后,叫走了身边的秘书。
  孙芳薇挑了挑眉梢,端起了水杯啜饮了一口水,才缓缓问:「闻说,你爬出来了。」
  「甚么?」庄玲妮假装听不懂她说甚么。
  「你没再去bd。」孙芳薇见她不想装傻,便直接挑明她的问题。
  上个星期,她自己也有再去了一趟bd,据施晨这三八公关兼牛朗还有像恶魔一样的莐媴圆报告,庄玲妮再没有来过。
  「赵夫人,我们今天应用是来签合约的吧。」她态度很坚定,语气首次面对应低声下气的尊贵客人而变得烦燥!
  「呵呵呵,没问题,合约给我。」孙芳薇抽肩一笑。
  庄玲妮冷瞪了她一会,叹了口气的把合约推到她面前。
  孙芳薇又是没所谓的一笑,打开合约,连看也不看,很相信她就把名字签下去,把合约盖上,推回去。「签了,庄经理,别苦着一把脸的,笑一个吧,我又不是那么强人所难的,你不愿提,我就不再说,总之,心意是怎样,你最清楚……」
  她们之间气氛变得有点沉默低压,或许这只是庄玲妮单方面的感受,孙芳薇则在食物来了之后,很故意淡淡提到:「啊,我好像还有一件不算甚么重要的事没告诉你……」
  「甚么事?」她一心以为是关于公事上的,把咀嚼有二十次以上的小牛柳粒吞下,再端起红酒细味地啜饮一小口…….
  几乎同时,她被这口红酒呛到,因为她听的回答却是…….
  「悲夏很挑客人,只有她向客人提意买走她的夜,而从没有客人在主动之下,能够成功买走她的夜的,闻说买过她的夜的客人一个巴掌手指头都算得完。而我每次来bd都会点她,可惜,没有一次她对我提出要我买走她的夜,唉,看来我真的年纪大,不是她的口味。」
  孙芳薇说得很哀怨,可庄玲妮冷瞪着她嘴角上那抹笑意,完全不像一个在哀怨自己买不动人家一夜的女人,反倒是像看戏的样子!
  她赶紧拿餐巾擦着嘴和快要滴到她名牌套装的裙子的红酒,乾咳了几声。庄玲妮无法压抑自己心里面有一股莫名的开心涌出来!
  为甚么会这样!?
  「噢,怎么这么不小心,太浪费了,这酒很贵的。」孙芳薇得逞了,悠悠软软的风韵嗓音尾尾道来,似是在揶揄,又似是可惜那一小口红酒。
  「赵夫人…….唉,薇,我……搞不清楚,我只想平平淡淡生活。」庄玲妮再不装陌生,主动喊她的名字,表达她现在就跟她讲清楚那一夜的癲狂。
  「堕落不代表不能平淡生活……喜欢一个女人,其实真的没甚么大不了,但我把你当成朋友,在这里,你不想提起,那我只多说一句吧,悲夏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你第一眼就应用看出,她妈的是一隻没脚的飞鸟,她好像从不为任何一段情停留下来落地生根,她不是你能够驾驭的,玲妮,到时候别执着。」
  「薇,你把事情说得太远了吧!」庄玲妮轻笑,「我真的没再打算再去bd了,也从没说过我没办法接受女人,也不觉得喜欢一个女人是件很说不得人的事,我现时只想静静地等缘份到,若这辈子都不来,我也只好认命,就这样而已!」
  孙芳薇不语,却挑眉瞪着她看。
  庄玲妮被她瞪得大叹了一口气继而道:「是,我承认看到悲夏那刻,心是怦然了,但那仅仅只是怦然了一下罢了,不代表我一见要从此终她的情,为她死去活来,多次回去bd为求让她为我停下来。没有,薇,我年纪也只是比你年轻过三四年而已,现阶段对感情或许太过理智,但就是我此刻太清醒、太理智了,所以,我已经率先放弃了才那么一点点怦然,我再也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爱一回的年纪了。」
  孙芳薇依然只默默地扬起一对精明的眸子凝睇着她,待她说完,还得轻轻喘息地啜了一口水之后,才把目光移开,刀叉继而切锯的动作,把那一小块神户牛粒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咀嚼后把它吞下去…….
  然后又语出惊人道:「我总觉得…….你一定会为悲夏再嚐一回惊天动地的爱情,惊天动地的爱情,才不是青春正盛的小女孩的专利呢。」
  那一大口水又喷洒出来,呛到了鼻,庄玲妮带着怨怒的瞪住孙芳薇,对方却视若无睹的继而细嚼她的神户牛柳粒。
  「孙芳薇,你还有甚么话要说,我身上这套套装很贵的!」庄玲妮低低地吼道。
  哎哩,还叫出了全名呢!
  孙芳薇转了转精明清透的眼球,好像想到了甚么,她赶紧在庄玲妮喝红酒前报告道:「啊,有,我那天买走了冬愁,她床上功夫很好,人又温柔体贴,很懂女人要甚么,我发觉我有点爱上她了,真有点衝动想跟老公离婚,和她远走高飞。」
  说完,她继续温文尔雅地切牛柳粒送嘴里咀嚼,吃得很欢快。
  对座的庄玲妮,瞠大了眼,微张了嘴儿,久久,久久,都不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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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缘和份要分开来算的。
  两个陌生人,即使只偶尔谈上一句话,已经算是有缘。可是,若果要和一个人有走到白头到老的份,那是很艰难的一件事。许许多多的爱侣,有一份的缘,在缘的道路上合又分,分又合,来来回回,始终都没份走到最后。
  缘和份要结合在一起,很难。
  但是,对于庄玲妮来说,她绝对认为跟悲夏的缘,是一段孽缘。
  一段孽缘,她也绝对认为,孽缘是不可能有份的。
  路,回到正路。
  庄玲妮是这么认为。
  何谓正路?
  并不是说,她要规定自己要去喜欢男人,拒绝接受同性恋就叫正路。在爱树喜欢了慷葵之后,的确改变了她的想法,她现在认为,和一个女人相恋,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点想法,她是没有质疑的。
  只是,自从去过bd遇见悲夏、和春绪上床,经歷了堕落之后,庄玲妮发现,那种堕落并不适合她。或者说,她不可以让自己陷入在bd,或者正确来说,是悲夏那股深幽的漩涡里。
  她要回归正路,忘记那一夜的疯狂,重新拾起对工作的热诚,不会像以往强迫自己忙碌得日夜颠倒,但也会把自己整天的行程排得很密,不过总会留下一小时的午饭休息和两小时的晚饭时间,十点鐘前回家休息。
  充实的生活,眨眼逝去了一个多月,期间,她仍然会偶尔被孙芳薇约出去吃饭,多半是谈公事,另外一小半她会和孙芳薇谈谈女人私下的话题,不过,她知道孙芳薇有避开了不谈bd,虽则,庄玲妮对她上次所说,爱上冬愁那件事的后续挺感兴趣的。
  感兴趣归感兴趣,她知道她先提起,孙芳薇日后便会把bd有关的事情放到嘴边,她不希望再得知bd所有的消息,或者说是悲夏的消息。
  生活再不算是枯燥,庄玲妮在这一个多月中,放工很常被同事邀出去吃饭,之后一起去一些酒吧喝点小酒,谈点公司以外的话题,他们还会像年轻人一样,计划了把新开的酒吧、餐厅都跑去试。
  这种生活,庄玲妮挺享受的。
  另外,她算是暗里开启了自己的雷达,不排斥和男同事单独出去吃饭或看电影,和同事们游走酒吧的时候,别鄙视她自卖自夸,真有不少外型不错的男士会藉故请她喝酒,想结识她。她偶尔看对方顺眼的,便会不顾被同事们取笑般的唾骂,脱离大队,和说要请她喝酒的男士走到吧台那边聊天。
  即便这样,庄玲妮却没有玩甚么一夜情,若对方有暗示的话,她便会断然挑明拒绝,不会给对方有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在赖慷葵接手亚太区行政董事一职之后,公司的营业额以惊人的速度上升,就在最近,慷葵又收购了一个国际性的傢俱制作企业公司,她想把这品牌重新包装,甚至连标志都想略为改成和公司的标志有联系性,所以…..
  有这个太过积极的董事,企划部悠间不到半个月,又开始忙碌起来,还忙得天翻地覆,而庄玲妮当然是首当其衝最忙碌那一个,必需每天和不同部门开会,最常是美术设计部,她几乎像母老虎一样,每天跑到美术设计部大吼,人盯人的方式催促总拿没灵感作藉口的该死设计师们的设计图!
  有一段时间,她的名声插到谷底,不少男人私下说她是老女人,很囉唆!
  她想囉唆吗!
  该死的赖慷葵催她,那她也得催这群该死的设计大师啊!
  每天忙得午饭也得边工作边吃了!
  就像今天,不得意之下,她硬着头皮约了电视台广告策划的美术总监享用午餐,“顺便”谈谈他们想全新一系列的广告大致的方向、理念和基本想表达的感觉,好让对方可以构思出他们想要的逗趣桥段。
  幸好,对方很乐意把这个午饭时段贡献出来。
  为表达谢意,庄玲妮挑选了以往和孙芳薇出入的高级餐厅,反正,帐单算在公司的应酬费里即可。她原本以为礼貌性地,她该先早到那个的,所以也提早了十五分鐘到达,但没想来到餐厅的时候,对方已经到达了。
  他……
  庄玲妮不得不在心里讚了一句。
  他比想像中还要帅!
  外表很年轻的小伙子,发型是把头发抓起来,以这种发型看来,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一对神采飞扬的清透眼睛,男明星的标准高大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唇角总会扬起,一脸容易亲近又热情的样子。
  他身为一位美术的总监,衣着打扮,不用多说,是时尚有品味的,也不失正经。
  提着幽雅的步调,庄玲妮脸露温和的微笑跟服务生来到餐桌的位置,有人服侍之下坐下来,心里庆幸自己今天穿着也算时尚高雅,不像平时总穿套装那么死板乏味,还涂了点新买的名牌香水。
  「关先生,你好,没想到你提早那么多。」她伸出手,他也跟接伸手,二人掌心擦过,轻握。
  「你好,庄小姐。只是肚子饿,心急想来吃吃这种富豪贵太太平时吃的午餐。」关明铭幽默的扬起阳光的笑容道。
  庄玲妮真心不是装的轻轻笑了,服务生送来餐牌,他们各自翻着,她不多久已挑好,因为每次来这里,孙芳薇都会推介。她从餐牌上抬起眸,却见关明铭皱着英气的剑眉,一脸疑惑。
  「怎么样?要我推介吗?」庄玲妮笑指。
  「噢,你打救我了,我本来想挑那种贵而不饱,可是想想待会要苦战好几小时,不吃饱一点不行,何况,里面全都贵得要命,庄小姐,算在应酬的帐单上行吗?」关明铭衷心地替她担心,他怕是对方找这个藉口,实际单是她自己付的。
  「放心、放心,我美其名是经理,但我可以精打细算型的女人,不会随便挥霍,这笔帐,我决意算在赖慷葵身上的,我还会亲自逼她在申请报帐的表单上签上她的大名!」庄玲妮也表情丰富的耍幽默笑道。
  醒起刚才是在说推介他菜式,便紧接推介道:「你想吃得饱,不如点一份红酒汁煎牛仔扒塔芝士焗蠔配香草意式幼条面,再点一杯泡沫红茶,可以选不加糖,不过本身它也只有微微的甜味,味道很不错的哟!」
  「哇,听起来已经让我流口水,就这样决定吧!」关明铭索性合上餐牌,不想再费心在那些每款都弄得好像很滋味的图片上。
  庄玲妮微笑点头,召来服务生为他们点餐。
  关明铭仔细打量了她,在她踏入他视线范围的时候,他就被她身上自信的光彩吸引了目光,如今细看之下,更发现这个女人虽不是倾国倾城那种绝艷的姿色,但绝对能吸引男人目光的上等抢手好货。
  她五官秀丽迷人,化了妆的她,带有一点嫵媚感,却不是那种很俗气专做人第三者、勾人老公、跑夜店那种冶艷嫵媚,而是每个女性天生便有的那种吸引男人的媚惑魅力。她眸光精明略带尖锐,柳眉不会修得很幼,粗幼刚好,薄唇涂了点浅色的唇蜜,带有一点闪粉,看起来很垂涎欲滴……
  再往下一点点,脖子上的皮肤很幼嫩,保养做得很好,看起来就像婴儿似的,衣服是斜横式的,刚好露出了一大片锁骨和左边的香肩,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秀色可餐。
  庄玲妮扯起笑容,伸手出啪了啪两指,召回这男人的打量目光,他铁定年纪还很轻,要不然,怎会光天化日下,盯着一个女人用那么正大的眼神去自我品评啊!他会不会太直率和可爱了点?
  「嗄?甚么?」关明铭被抓包还不自知呢!
  「小弟弟,欣赏我这种成熟美女,下次要有点节制,掩饰一下你打量的目光吧!」她失笑的端了清水喝了一口,很重礼仪的拿起餐巾擦拭嘴角。
  关明铭一下子炸红了脸,他打量一个女人如此明显还被人抓包,是第一次!他尷尬的红着脸,不知该应对甚么话。
  「呵呵,尷尬哩,真可爱,好啦,我们进入正题,谈谈我们公司想制作一系列新广告的方向吧!」庄玲妮是交际的高手,她懂得收放,化解对方的窘困。
  关明铭点头,先听了庄玲妮说了广告的大至方向和表达的内容,他边听边品嚐已送上来的餐点,真没想到那么好吃,这餐厅贵得有价值。
  他们开始享用午饭,一边谈天说地,当然,谈天说地一大半包含了广告的公事,偶尔才会插一两个题外话,聊聊其他方面,特别是关明铭,借意搜索庄玲妮的私人信息。当然,庄玲妮阅人不算无数,至少自问比别人多了好几倍,他旁敲侧击的探听自己的兴趣和娱乐等资料,她不是不知道,不过对他也有几分好感,她不吝嗇一一回答。
  也,顺便侧敲对方的。
  饭吃到一半,其中一个话题完结,去到一个逗号的喘息时间点,庄玲妮端起泡沫红茶,含住饮管啜了一小口,润润唇腔,一开始就专注在关明铭身上的精明眸子,这时候才胡乱飘盪,扫了一眼餐厅的其他位置……
  全身突然僵住,神经都发麻,她后悔没事干嘛把眼睛乱飘!
  若不乱飘,她便不会飘到不该飘到的人身上去!
  刚好,或者不是刚好,那个人早已在等她自投罗网,看看她到底甚么时候发现自己。
  很好,她终于看过来了。
  悲夏对上了一对惊讶后是慌乱的眸子,嘴含笑的扬起,幽深如古井无底的眼瞳直直锁紧她,一点也不吝嗇的对她发放自然的魅惑电力,然而她不能失礼一直盯着她看,她今天是被一个名媛带出来一起用餐的。
  这个名媛从bd里包了她一星期,今天是最后一天,是少有她会答应特例。
  那双一对上便锁牢了自己灵魂的深幽眸子移开之后,庄玲妮像得救了的大喘了一口气,心跳频率失去秩序,乱跳一通,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喘息中平伏了一点儿,使自己的视线转回关明铭身上。
  关明铭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便开始另一个公事上的话题。
  除了遇见悲夏这一点外,她跟关明铭这顿午饭吃得很愉快的。
  结束后,他们各自开车离开,不过,他们交换了私人电话,美其名说要约出来谈广告的事宜,可各自心里都明白,那只是成年人的藉口,相信若他们会私下约出来,就只会谈谈男女的追逐游戏吧!
  庄玲妮以为,今天再见悲夏只是偶然,绝不代表她们有缘的。
  只是,她错了!
  当她一天里再遇到悲夏的时候,她深深地认为,她和她,会遇上,不是普通的缘,而是孽缘!
  与关明铭午餐后,她又回到公司忙碌起来,一会儿跟企划部同事开会,一会儿要直上顶层,和赖慷葵、财政部开会,当开完两个会后,都已经六点多,她还有一大堆策划书要检查修改,等到真正使觉得今天可以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破坏了刚订立不久的原则。
  暗暗敲了自己的脑袋,肚皮饿得呱呱叫了,她锁好文件后,拿起包包就开车离开公司。
  开车开到一半,突然很想吃以前家附近的夜宵店,嘴馋难以忍受,虽然是有点远,她还是花了半小时拐了个弯去到那间夜宵店附近,先把车停好,用熟悉的路线走进小巷里,来到这间出名饺子、酸辣汤的夜宵店。
  庄玲妮特爱这小店的鲜肉白菜饺和酸辣汤,不过她要再另外加辣,最好再点一杯冰豆浆作餐后润喉的。
  小店很多住附近的人都来光顾,人流很多,她穿得一身俏丽鲜明的走进去,惹来了不少食客的打量目光,心里都认为她这种一看便知是上流时尚女人不会把这种简陋小店放在眼里,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可是,他们就见她很自然挑了一张坐了一个伯伯和一对老夫妻的桌子挤下去,菜牌也没看,就点了这里最畅销的饺子和酸辣汤,看来,她不是来错地方,而是很会挑地方嘛!
  加上,老闆似乎认得庄玲妮,她一进来,老闆娘就跟她打招呼问好,而且明明她最迟进来,却不一会,她点的都先送上。
  其他人见她是美人儿,就没跟她计较了。
  庄玲妮很饿,食物一来便开始大快朵颐,无视跟她坐在一桌的老人家们的讶异瞥视,几乎一口咬掉半隻饺子,慢慢咀嚼,露出满足又美味的神绪再吞下,三位同桌的老人家回头看向自己所点的饺子,一下子觉得怎么同属一手,却看起来没她那碟的饺子美味啊!
  「哇~辣,够辣,老闆娘没退步耶!」庄玲妮吃了半盘饺子后,便往酸辣汤进攻,吃不像样的猛啜吮了几口,辣味从舌尖蔓延到喉里发烫,刺激她的味蕾。
  半小时后,庄玲妮扫光了饺子和酸辣汤,如今才懊恼的皱着秀眉,啜饮着那杯清凉的豆浆,嘀咕道:「哎哟,惨了,吃夜宵已经是大忌,如今还吃到这么撑……」懊恼过头,庄玲妮无赖的往开放式厨房那儿叫进去道:「老闆娘,都是你害的啦!」
  「你活该啊,谁叫你搬出去快两年,现在才来看我!」老闆娘回头瞇着笑意慎她一眼。
  「哼哼!好啦,我日后带同事来,增加客源啦!」她拋了个媚眼,回来这里,她绷紧的心,有那么一点被温暖,被解放。
  「你说的哟!要不要再一杯豆浆啦!」老闆娘关心却又故意引诱她。
  「老闆娘,你很恶魔耶,好吧,再来一杯。」庄玲妮在想,反正吃开了,今天就彻底一点吧!
  老闆娘一个眼神,示指在帮忙却读书不成的贱儿赶快再为她倒豆浆。
  嘴馋的结果,庄玲妮连那杯豆浆都喝得一滴都没馀之下,她以为自己的胃快撑爆了,顶着一个小肚腩离开饺子小店。不过,她不急着开车回去,反而想在附近转一圈,散散步,虽然夜深,但附近有不少专攻夜宵生意的食店和便利店,加上她在这里住二十多个年头,周围的街坊都挺熟的,有的食店老闆还认出她来,跟她打招呼。
  蹺了一个大圈,肚子没那么撑后,她才抄小路回去停车的地方,没料到,在一间偏僻不过幽静的房子铁闸那儿,凌空飞出一个银色的行李箱,行李箱就像偶像剧的桥段一样是没有拉好拉链的,里面的衣物杂物全都拋了出来,她止下脚步,低头看一地衣物。
  正想跨过去,不想多事,可铁闸又凌空飞出一个很大的黑色行李袋,拉链依旧没拉好,不过那是袋,所以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拋出来,只是掛在袋沿,跟着还有几双休闲鞋、球鞋、帽子等等等很多东西被拋出来……
  最后,还是偶像剧式的,守到最后被拋出…….呃,应该说踹出来的,是一个黑影,黑影狼狈的被那个胖妇人用扫把扫出来,厌弃的把地方的衣物一一扫到铁闸门外,不留一件!
  胖妇人边扫边咒骂,咒骂的内容,庄玲妮听得满入迷,佩服胖妇人骂得那么顺口,还带押韵。
  不过全部都是台语,而且说得太快,她适应不了,只听懂大半吧。
  内容大至上是骂那个黑影不要脸,是死变态,搞同性恋,这也算了,胖妇说。而重点她说,这位黑影还是干一些不乾净的职业,下面太快听不清楚,不过她听到有夜店的字眼。
  不乾净?
  在夜店工作,不就端盘子的服务生啊,要么就是调酒师,加上,黑影看起来就是个男生,难道胖妇人说的不乾净,是他做牛朗吗?
  「我跟你说,我这破屋子,再怎么被说是兇宅,也不会租给你这种不乾净的人!」胖妇终于骂完,嘭一声,把铁闸关上,庄玲妮还听到有铁链缠绕的声音。
  喔,够绝,够小心啊!
  庄玲妮看了一大段八点档的戏码后,依然没想鸡婆惹麻烦上身,直接小心地翘过地上的衣物,拋下这一段小插曲离开。
  可是,背后却有人叫住了她。
  「庄玲妮。」黑影嘴角弯起,刚才她也看不清楚,直到这个女人经过一盏街灯下,她才看清楚那张脸。
  「谁?」庄玲妮本能回头,一眼对上站在门外细小黄灯下的脸容,一秒,把她全身细胞又叫停了。
  昏黄灯光下的她,脸部轮廓更如雕出来的有劲,半掩的脸使她看上去更有夜里邪恶的坏气质。她是故意还是烟癮起?她竟在此刻从裤袋里掏出香菸,拿了一根含在嘴里,再用那种周润发式的帅气且沧桑的手法,把银色的打火机擦起了红火,把烟嘴对准小火,轻轻一吸,菸被点亮,在黑夜里显出一点小红光。
  她是个女孩,能不能不要那么男性化?
  而且…….
  她全身上下都该死的很吸引女人!
  她太邪昧了,眼神却是深幽如古井似的遮蔽了很多沧凉的经歷似的过份成熟。
  「悲……夏?」庄玲妮不是在猜测,而是结巴且讶异!
  她怎会料到刚才那齣很狗血的桥段的主角,就是她,悲夏!
  不用她打听了,光是当晚孙芳薇给春绪和悲夏的小费几乎是她三分一的薪水,即使小费要跟店里对分,以悲夏的实力,她或许光是一晚对分到的小费,就可能是她一半的薪水,甚至是一个月的薪水吧!
  她用得着要住在这个离bd偏太远的小地方吗!?而且还挑这间传出过几次有女子在屋里自杀过的兇宅!?她以前就知道这胖妇务求租出来,开很低租金且几乎只要不是黑道人物,她都点头同意。
  但以悲夏的薪水,找一间像她那间有五十坪大的房子租也有馀吧!
  「是我荣幸在这里遇上你,且还被你叫出名来,还是我很倒楣,被庄小姐看见我这种狼狈样?」悲夏嘴角习惯性扬着客套的邪昩笑意,淡淡呼出白烟道。
  她在嘲笑自己吗?
  庄玲妮清楚地看到悲夏深幽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的悲叹,和她的艺名……很相配。
  悲夏,悲伤的夏天。
  她一开始就明白她被取这名字的意思,她身上的邪昧和火热就像盛夏一样,只要被她盯上一眼,全身会发烫,像中暑一样会心悸,几乎要休克般难以呼吸,可只要看清楚她眼里幽幽淡淡的悲痛,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她那种邪昧夹杂可怜,每一个掠夺眼神都存有她只想拥抱一个温暖的渴求感。
  她外表不成熟,却不稚气,就是拥有年轻的脸容,但她一对渴求一丝温暖的悲情且惹人怜的眼神,足以把庄玲妮这种成熟女人倾倒,特别是去bd点悲夏的,都是一些有钱的年轻贵妇和名媛,她们几乎都比悲夏成熟,没有一个能受得了悲夏这对渴求一个拥抱的可怜眸光。
  庄玲妮不明白她年纪小小,眼里却能透出这种沧凉的悲伤感,即使只有一丝丝,她们这种成熟女人,都会很容易抓住的。这个悲凉感,不是能装出来的,一定是她经歷过甚么,才会从她双眼里透露出来的。
  可能,她从没知道自己这一对眼透露了她一丝一丝的背景,所以她才会本着她亮眼的风流外型,以邪昧的交际手段,一路在bd里爬升,到达如今她的位置。
  「夜了,我先回家。」庄玲妮转身就走,她不会说再见,因为她不想再遇到悲夏,她太能影响她的思绪了!
  踩着高根鞋,没走到几步,手腕被人用力一拉,身体自然斜转,可又有一度力把她压倒,高根鞋太高,她几乎站不稳的往后踉蹌了几步,总算背贴压在石泥墙上,她才抬头质问她想干么时,有甚么已堵住了她的唇,还直接探进她的唇腔里邪恶地搅动。
  她炽热如火的舌技太高层次了,庄玲妮一点也招架不住,她双臂不断捶打她,又捶又用力推,却始终没推动她分毫,而且,越是挣扎捶打她,唇腔里的湿软物会更疯狂地掠夺她,她根本不需要回应,这可恶的湿软物就自得其乐的舔逗她。
  庄玲妮真不想耍偶像剧里的老土招数,可她真的逼不得已,反过来用力咬她,她咬到已嚐到一丝血腥味,可这个人…….
  好像不痛不痒的任她咬,她还乐着的弯着笑意,也在她的唇上轻轻抚咬,似乎要完结了,她回敬庄玲妮,最后在也嘴角用力咬破了她的唇肤。
  「呃!」庄玲妮吃痛的抚着唇角,不意外自己本能的接下的动作,往那张很痞子的笑脸举手用力打下去。
  「你这个无赖!」反手,俐落又打在另一边脸上,该死的,悲夏依然不痛不痒的,脸容还是痞子般用炙热慾望的眸子盯着她。
  她耸肩,继而转身弯腰收拾地上的一地衣物,手脚俐落地把衣物乱塞进箱里和袋子里,几乎塞爆了,地上还有好几双鞋子塞不了,而有一些生活小物品,她似乎已经选择放弃了。
  庄玲妮不知自己怎么就站在那儿盯着她弯腰收拾东西的背影,双腿怎么动不了离开,直到她一双鞋子夹在臂侧,手掌拿着两双后站起来再盯着她看,庄玲妮才回神,正想逃。
  但太迟,悲夏悠悠淡淡却透着一点请求的低沉女音飘来道:「那一吻是付车费的,现在你可否替我把地上那几双鞋子拿上,然后载我到bd?我迟到了,莐媴圆这隻母老虎很兇,我怕怕。」
  庄玲妮叫自己深呼吸一口之后,学着原谅她这种痞子又傲慢的态度!她闭上眼真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感觉她可以压下心里那团被吃了豆腐却反被人将了一军是说她在付车费的怒火后,她才很不甘愿的走过去脱下外套,包住那五双鞋子,眼尾也不瞥她一眼的自个儿往大街方向走。
  悲夏被惊醒,她随即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比较便宜的家居t恤,把领口绑了一个小结,造成了一个衣服袋子,手上的另外四双鞋子塞进去,再绑在行李箱的拖拉手把上拖行。
  她毕竟臂力上只是个女生,跟在庄玲妮那种步速很快的身后,有点吃力,不过总算到了她停放的蓝色轿车的地方。
  庄玲妮默不作声帮她把东西搬到车尾的空间里,待全部都塞好了,依样不瞥她一眼,坐上司机位,扣上安全带,悲夏也俐落坐到旁边的位置,也扣好安全带。
  车子发动,车厢里很沉静,庄玲妮懒得打开音乐去缓和过份沉寂的气氛,直到悲夏有点忧闷的掏了香菸,又想来一回周润发式的点烟,她才禁不住阻止道:「不能抽,车里会沾味的。」
  车子她分期付款的,庄玲妮虽不懂车,也很爱惜车子,停车场天天会有阿姨略略用水抹洗之下,她一星期便会拿去洗车店大洗,一个月就会拿到相熟的修车店检查保养。
  「我以为你变哑吧了。」悲夏把菸塞回烟盒里,不顾车里开了空调,按下了车窗,让风打在脸上。
  「没有人被强吻后,还得替人家搬鞋子的情况下,仍有心情和她扯聊甚么的。」庄玲妮俐落转动方向盘,车子顺畅的拐了右边。
  「那是付车费。」悲夏无赖的强辩说。
  「我不要那种车费!」庄玲妮真的受不了她的态度,声调提高的吼回去。
  「哦?要求这么高?想跟我上床?怎么办,这方面我很挑,庄小姐你这种…….嗯…….比较“成熟”的,不属我的口味。」她侧过头,欣赏庄玲妮气得脸红的侧脸。
  听出她所谓的“成熟”的言外之音,庄玲妮几乎脸都绿了!
  她意思是她老了?她不跟老女人上床?
  对啊,今日在餐厅见到她对面的名媛,年纪绝对比她小,二十六出头左右吧!
  她咬牙不作声,踩下油门,飞驰在大马路之上,经过大半个小时后,来到了bd的楼下,她才释放愤怒的情绪,大吼道:「你这个浑蛋!我不想再见到你!」
  庄玲妮一刻也不想再等,解开安全带下车,掀开车尾,不管有多重,弄痛她的纤手,她一一把属于她的东西丢出来,怒瞪她还一脸痞子瞪她发疯的表情后,才气愤的跳回司机位把车开走。
  悲夏点了根菸站在路边目送轿车的车尾灯渐渐远去,再看不见后,她才瞪着地上一地的鞋子,从中,她发现属于她那件小外套还在被她的鞋子埋没,弄得很脏,她弯腰拾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凑上去闻了闻,有鞋子的味,但也残留有她的香水味。
  笑意更甚,她把外套小心地拿好,再拿出电话,把事情告诉了莐媴圆知道,不一会,两个大汉下来,替她把全部行李拿到去休息室,在坐电梯的十数秒过程,其中一个冷酷的大汉都不禁怨了一句……
  「怎么每次都是我们,悲夏,你能否不要隔一段时间就被赶出来啊。」从她来了bd,十根指头都算不完多少遍了!
  悲夏笑而不语,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外套,闻着残馀的香水味。
  她不知道为甚么对庄玲妮特别感兴趣,或是,她一眼就看穿,她不是会来bd堕落的那种人,正确来说,庄玲妮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堕落的人。
  她拥有一对明亮坚毅的眸子,典型女强人的风格,样子不是娇媚眾生的绝美姿色,但绝对是一眼难忘的气质胚子的美人,外表柔中有刚,丰姿绰约,粉妆玉琢。至于身材嘛,经她刚才故意用身体紧贴她的测量下,真是看不出的满有料子,拥有一对丰润且饱满的软柔,很纤幼的腰肢。
  嗯,真对她胃口。
  有点讶异,悲夏第一回主动对一个女人起了兴趣且发展到对胃口的程度。
  糟糕,她…….
  开始怀念庄玲妮的唇舌,今夜,她不太想再吻别的女人了,想把属于她的味道,留到消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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