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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骨血牵缠

  这夜,梦很沉,很长。
  窗外是散落在地板上桃红暮光,身边,是尚未长成的女孩。
  夏季发烧很痛苦,又热又急,来势汹汹。
  稚嫩的面庞,因高烧而绯红的脸,无意识紧绷的浅唇,每一处都像一根小针,刺着向之潼的心脏,躁动不已。
  像是被操控般,他吻上了那两片唇,一开始只是试探地轻柔点水,之后,又侧头来回碾磨了几次。
  好像是世上最珍贵的糖果,他还想伸舌去品尝。
  看着唇显现出的水光,他便又忍不住去吸吮。
  好奇怪,为什么会想这么干?好像电影里的爱人。
  门吱呀声打断了这个场景。
  母亲不合时宜地推门而入,她怔在原地,又匆忙关门,这模样向之潼历历在目。
  接着,母亲紧紧搂过他,好一会儿,他感觉到肩膀一小块睡衣都凉凉的。
  是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
  “对不起。”
  意料中语重心长的说教没有到来,反而,母亲泛起潋滟的眸,苦笑了一下。
  “这不是你的错。”母亲吸了吸鼻子,语气发颤“没关系的,毕竟你是我的孩子。”
  “因为我像妈妈?”
  母亲很讶异,这孩子从小就格外敏锐,是他发觉了什么吗?
  她没有回应,只是用手指轻轻拭去眼泪,扭头看着依旧熟睡的女儿。
  手臂力量又更紧了紧。
  “答应妈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选择什么路,都要守护她,好不好?”
  “你的父亲很优秀,你们是我晕恋暮⒆樱蚁M忝且院竽芑ハ嘈湃危ハ喾龀郑悄闳松锶缬八嫘蔚拇嬖冢浅ジ改敢酝庾钋椎娜恕!�
  这番话的含义比向之潼想的更要重些,他愣了很久。
  但还是点了点头。
  母亲的抽泣,还有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熟悉的气息。
  他好像意识到了,这是梦境。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小小的。
  “所谓亲人,就是即使恨对方,血液也会告诉你,那是斩断不了的关系,最重要的人,只要有你在,她就是有家的孩子。”
  暮色中,凝固变暗的结痂血被挖开,舐犊之爱舔去新鲜的血。
  “要爱她。”-
  清晨,房门开了条缝隙,厨房方向传来了瓶罐的碰撞声。
  是父亲,虽然背对着他们,但听到了零碎的脚步,也猜到了一二。
  “你们过来吃饭。”
  俞之溪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父亲一夜之间,好像更苍老了许多。
  “好久没吃爸爸做的早餐了。”她语气刻意轻快,在餐桌边坐下。
  父亲的脸色忽明忽暗,初步猜测是一夜未眠,热腾腾的小米粥配上一点清爽小菜,胃跟着整个腹腔都暖呼呼的。
  俞霆拿着勺子的手放下又抬起,迟迟都没有舀起,对面两人小半碗下去,他面前的还是满的。
  他盯着儿女许久,缓缓开口:“还记得,你们吃的第一口辅食就是我做的。”
  两人一口粥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咽下。
  “时间过的真快,你们快17了?再过一年就18,是成年人了……”
  俞之溪鼻尖涩涩的。
  家人已经有多久没坐在一起好好吃饭了,他们都心知肚明。
  俞霆轻叹着:“这几年亏欠你们太多,生日也没好好过。”
  “爸,不用自责的。”俞之溪噙着泪,她一下下摇头,“您也很辛苦。”
  她一直都记得,小时候妈妈工作很忙,基本都是爸爸在照顾他们,宽厚的肩膀和怀抱一直都是她的后盾。
  幼时拥有满满父爱,她才能长成如今这般开朗活泼,母亲过世后,是父亲挑起大梁,靠着他的收入,兄妹俩才能拥有一直往前的底气。
  俞霆扯起嘴角,平淡的弧度十分酸楚。
  “不说了,吃吧。”
  饭毕,坐在身边一直沉默的哥哥,主动收拾碗筷,即使是周末,父亲还是回公司继续加班。
  送走了父亲,俞之溪坐在餐桌前,手撑头看哥哥洗碗的背影,许久后才问:“你会后悔吗。”
  向之潼直身微愣,问:“后悔什么。”
  “如果我一直不回来,爸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她有点担忧,他们的未来,还有父亲的。
  “如果不是我,我们家还能是个正常的家庭。”
  向之潼洗净最后一个碗,擦干洗碗池的水渍和手,泡了壶热茶,吹温一小杯,才坐在她的身边。
  他轻声:“怕吗?”
  “比我想象的,要怕一点。”俞之溪轻抿了口茶水,手指在胸口的衣领处紧紧揪起。
  他轻轻握住了她拿着茶杯的手,安抚道:“我一直会在的。”
  “可是,爸爸没有妈妈了,他还需要我们,不是吗?”
  滚烫的泪又从眼角滴落。
  原来她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
  手中的茶杯被拿走,之后被体温和气息包裹,环在了哥哥的双臂里。
  他的身体比看起来更坚实,每一处的骨骼连着肌肉,分布均匀,颈部与她脸颊贴合。
  “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你愿意。”
  能轻微感受到胸腔和喉咙的震动。
  仅仅这样,她都觉得很舒适。
  “不要,我不是这个意思。”俞之溪也用力禁锢住了他,深深嵌入腰际。
  听到回答,向之潼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呼吸平和。
  “从来没想过那些。”她小小声地说。
  “嗯。”他知道,“有顾虑很正常,但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错。”
  惘然沉重的心情,在拥抱里渐渐平静。
  虽然胸口不再痛,但泪水还是模糊了她的眼前,沁湿了肌肤。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呢。”
  少年微怔,没有回答。
  “哥哥和我分开的日子,都会一直想着我吗?”
  “会的。”
  二人都是靠着那仅存的记忆去回想,去修复,那几年是人变化最大的时刻,他们都错过了彼此的印记。
  所以都能确信,彼此间的羁绊,是距离分不开的。
  他们是世界上最特别的存在。
  时钟一点点走过,没有松手,也没有想进一步,只是抒发内心最真实的心情。
  可能这就是亲人存在的意义,恋人会隐藏,需要时间才能一层层剥开那些附着在身上的灰雾,见到最真实的一面。
  而俞之溪不用顾虑,她所有都是完整的,令人讨厌,甚至丢人的,别人所触碰不到的脆弱,也都有哥哥看得到。
  真好。
  她笑着说:“好爱你。”
  “嗯。”
  虽然是没有犹豫回答,她抬头,很不满地反驳:“为什么不说我也爱你。”
  向之潼脸上神情复杂难测。
  “不想随便说。”
  “哪有随便说。”
  “你对别人说过。”
  这番意有所指,俞之溪惊讶地扭头,看着他,似乎在回想。
  “有吗?”
  他很坚定地点头。
  大概是心虚,她有点胆怯地搓了搓手:“可能,随口就那么说了。”
  “生气了?”
  她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很自然地凑去,搂上他的脖子。
  眼镜边框比气息,体温都凉,紧紧贴着脸,头脑跟着不清晰,晕眩。
  唾液在唇舌里交缠,扯出丝,俞之溪意犹未尽,伸着舌,去舔舐他的喉结。
  “别生气呀,我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真的很无聊。”
  “没生气。”少年闷喘,欲要推开。
  她努嘴不悦:“那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单纯不想。”
  “我都要转学了,你还得住校,以后,以后还有大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越说,她将要干涸的泪又呼之欲出,明明她这么几年都没机会哭,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掉眼泪。
  “想你,想和你做。”
  她大概真的有性瘾了。
  “只想被哥哥操……”
  两人还穿着昨夜的睡衣,就这么倒在昨夜还未整理的床铺上。
  柔软被褥的包裹住他们,就像回到母体宫腔一般,融合呼吸,明明知道这样不好,不行,却又被强烈的兴奋而吸引,撩拨神经。
  向之潼吻去眼角的遗泪,一下下揉捏着柔软的乳房。
  那尖端被手指揉捏,打圈。
  深深的吻,两人手臂交络,俞之溪平躺着,让他尽情吸咬挺立的梅红乳头。
  她闷哼向后仰去,紧紧拥住了他的头。
  “好像婴儿呀。”
  这个行为,就像是在讨要乳汁般有趣,她噗嗤笑了出来。
  他埋头苦干的动作顿了顿,无奈抬头:“你喜欢这种?”
  “这种是哪种?”她似乎并未意识,反而捧起他的脸,“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小孩,肯定很高兴。”
  “你喜欢孩子吗?”
  这一问,俞之溪终于发觉有什么不对,她干笑几声:“我不喜欢,最讨厌小孩哭了。”
  少年的瞳孔暗了下去,若有所思地支起手臂。
  “真的,没骗你,妈妈因为生我们多痛呀,肚子上有那么大一道疤,我害怕。”她起身去吻脸颊,落在唇上。
  向之潼不可置否,他见过那个伤痕,很狰狞。
  那道,是他们于母体存在过的痕迹,也是一个女性成为母亲的烙印。
  不过母亲总是安慰他们,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了他们。
  “就只想要你。”
  她拉着他,推倒在椅子上,两人上下的姿势倒转,坐在鼓鼓囊囊的胯上。
  吻从唇角一路向下行,最后她干脆跪在地,俯下身子,隔着裤子就开始舔那根凹凸不平的肉棒。
  她的口交技术并没有什么长进,现在这种情况,布料沾湿与触碰不到的敏感点,会有种隔靴搔痒的异样快感。
  他想抓着她头发,用力捅进喉咙最深处。
  然而,她还真的说了。
  “哥哥来动,好不好。”俞之溪勾唇微笑,牙齿勾下裤边,半边脸贴着硬胀的性器,嘴里还一声声发出谓叹。
  “好烫。”
  她也是烫的,脸很烫。
  口腔里也很烫。
  后脑被掌心牢牢禁锢,流着腺液的粗长阴茎,就这么一下深喉。
  这种压迫感来的突然,又痛苦,她不受控地想抬头,接着又被摁下,插得更深。
  被堵死呼吸道和窒息反胃感,明明是该难受的,可她的腰总会跟着抖动,下腹深处有热流涌出。
  被塞满,被迫咽下的前精,都让她觉得畅快。
  这一次,终于把整根吃进去了,进入到比舌根更窄更会吸的位置,一下下渗到毛孔里的快感,胯下一次又一次地大力撞进那块软肉。
  颈脖那处薄薄的肌肤,似乎都被顶得凸起。
  她的腿岔开着,内裤深深的水痕,一直到地板上零星滴落几颗水渍,都是她流的。
  脸红到熟透,眼周也红,像是刚哭过,被蹂躏过的可怜玩意儿。
  “全部,吃下去。”手指摩挲着发丝,看似抚慰,实则下一秒,他沉口气,来回抽动的力量变得更大。
  她的头发被扯着拉起,止不住的眼泪从眶里溢出。
  这不是悲伤,更像是痛快的泪。
  太深,太快,她只觉得自己嘴角都要裂开了,终于,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快射了。
  这个信号,俞之溪很讨好地蠕动吞咽,最后射进来的时候,她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一股股精拍打在喉咙深处,她仰着头,湿漉漉地向上抬眼。
  性器撤出,能清晰地望见被灌满的白,混杂着口水,丝丝缕缕的,从连接处断开。
  滴落到了敞露的乳上。
  睡衣本就松垮,如今又一副被人玩坏的模样,他心软不已,将她抱起,用手轻轻擦去唇边的水。
  “难受吗?”
  眸中迷朦,她伸出嫣红舌尖,小口舔着刚刚擦掉的水。
  “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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