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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甄东北听的明白也看得明白,敢情又是他们家的闯祸精惹出来的事端,那还报什么警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拦下了物业经理,甄东北跟着那帮人走了,去了哪里,怎么解决的无人知晓,反正这事儿算是平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拿着借据上门管鲁意浓讨债就是,反到是甄东北,成了鲁意浓的新任债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转眼这俩人登记领证就已经三个来月了,鲁意浓也伤痛痊愈。
  可他为了逃避责任,死皮赖脸地跟甄东北装病,为的就是白吃、白住、不洗衣服不做饭,然后抱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倍儿贪心。
  十二月下旬的一个晚上,甄东北跟鲁意浓吃过晚饭之后聊到了办答谢宴的话题上,后者一听差点没一口银耳粥喷到甄东北的脸上。
  答谢宴?这都猴年马月了你还想着这茬儿呢?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拿什么跟你谢啊媳妇儿?你乖,别给老公火上浇油,等我把老爷子搞定之后,你想咋答就咋答,你想咋谢就咋谢行不?
  不行。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死脑筋不开窍,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儿壶呐?答不答谢能咋地?老公不是已经跟你同居了么媳妇儿?
  甄东北突然不吭声了,用一种含羞带怯特别玄妙的火热目光冲着鲁意浓望过去,撸少爷这次反应到快,一下子就会意了甄东北的意思。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是犯骚了,想通了呀哈哈哈
  呲牙、咧嘴、笑眯眯,鲁意浓道:一切都按你的来,听你的听你的!
  那就定在二十五号的圣诞夜吧,你看怎么样?
  行。行行行。已经提前精虫上脑的鲁意浓,现在绝对唯命是从。
  那我订酒楼吧。
  好。好好好。
  我的朋友不多,可能俩三桌,你的朋友有多些?
  我朋友那可多了去哈哈鲁意浓习惯性地说大话,可他出口之后便后悔了,他其实不想大操大办的,就低调点全当陪着甄东北过家家了,干嘛搞的连火星人都知道啊?太跌份儿。
  思及此处他立马打住,硬生截住话题说:哈哈多也多不了多些。可能也就一桌吧哈哈你知道的,朋友不在多,好哥们儿有一俩个就足够了,所以我是说,可能到时候就我跟伴郎俩个人来嘿嘿
  伴郎?你那个朋友贺方圆吗?
  对对对,就是他!不过也没准还会有一俩个临时会来的,所以你就给婆家亲按一桌算吧。
  明白了。
  媳妇儿,你想咋整就咋整,千万别亏了自己,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伴郎打个电话,这都半个月了,那孙贼还想躲我到海枯石烂啊?!
  鲁意浓屁颠颠地钻进了保温阳台去给贺方圆打电话,他这电话可是从他泡霸王浴那天就开始拨的,始终没拨通。
  气的他连晚上睡觉都要跟贺方圆断交!
  电话拨过去,没等响第二声呢,贺方圆在那头儿就第一时间接起了鲁意浓的电话,可把鲁少爷给乐屁了。
  圆子,是你吗圆子?我是意浓啊圆子!!!
  咋的了这是?咋还激动上了呐?
  你大爷的,今儿你要在不接我电话我就和你断交了我跟你说。
  呦呵,我这是哪儿惹撸爷爷不高兴了啊?求点拨。
  滚操,打你电话十来天了啊,一直都是你们公司副总接的,嘛意思啊你?找到组织要从良了啊?
  哎呦,这事儿怪我怪我的确怪我,我出差了才回来,这手机那天送完你我就扔他那了,紧接着第二天我就出差了,把这茬儿给忘了!
  断交!断交!妥妥地断交。
  别介啊,今儿我还没下飞机呢就寻思晚上出来耍耍呢,你干啥呢?走啊?37度半啊?
  半啥半,我现在是净身出户,兜比脸干净
  熊色(sai),不用你啊,我安排。嗳对了,电我啥事?
  借点钱。
  多少?
  十万有吗?
  我当多少呢。十万有。这样,现在七点,一个小时后老地方见。
  哦了老铁嘿嘿。
  钱搞定了,鲁意浓瞬间压力全无,从阳台走进客厅那俩步路恨不得飞起来,贼得瑟。
  客厅餐桌前收拾碗筷的甄东北眼睁睁地瞧着鲁意浓一边哼着周杰伦的牛仔很忙,一边耍帅地往下脱内裤,末了勾在脚脖子上摇一摇、甩一甩,都不知道咋浪了。
  不大一会儿,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里就传出哗哗的水声以及裸体鲁意浓的剪影。
  甄东北撂下手里的碗筷侧身去看,朦朦胧胧的美感,若隐若现的诱惑,这人,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媳妇儿,我马上要出去一趟,晚上你甭等我了,没准忙到几点呢。
  这是他们同居这半月以来,鲁意浓腰板唯一挺直的一天,老有底气了。
  一口一个媳妇儿叫的可顺口了,草包一个还总拿勐男给自己定位。
  人嘛,都是情感动物,不管怎样,他俩日夜不分的搁一个屋檐下睡了十来天,除了进入、抽插、律动之外的事儿他俩都干了,先不说别的,反正鲁意浓自己挺享受,被甄东北伺候的挺舒服。
  他现在已经顺过架来,看甄东北顺眼多了,也习惯了被甄东北伺候的模式,除了钱紧点,住的地方小了点,吃的一般了点之外,其他都挺不错。
  你的脚好了?甄东北推开浴室的门,这样他能非常清楚地欣赏到鲁意浓抹着浴液的身体,视觉上会很刺激,他每次看了,都想用一次性塑料餐布把他裹上,然后狠狠蹂躏他。
  啊?啊,好了,好了哈哈哈
  这么快?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还嚷嚷着一碰地就疼吗?
  可不是吗。所以说来好神奇,它突然就不疼了哈哈哈
  你去哪儿?甄东北突然冷下脸,问的严肃,没了上句话的温和。
  你什么态度你?怎么跟一家之主说话呢?我去哪儿该你管吗这事儿?坐家给我消停待着,明儿我领你逛商场买衣服去。听话!别跟我拗,老公喜欢小甜心儿,你说你张的不甜就算了,这性子能不能甜点啊?
  咱俩现在领证了,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就是出轨,对我们爱情的背叛!
  噗
  鲁意浓没忍住,被甄东北的蠢样子给弄喷了,然后他立马收敛玩笑,板起脸来呵斥:胡说八道!我跟你说,你要在这么造谣生事污蔑你老公的人格,叔可忍婶不能忍!那我指定出去给你搞一个,我不能让你冤枉我啊
  那你几点回来?
  傻了你?刚说叫你甭等我,指不定几点回呢,乖了,过来给老公香一个嘿嘿。
  甄东北的眼睛一直瞄着鲁意浓搓洗胯下那块肉的手,心里明镜似的鲁意浓今儿出去要不猎食打一炮,他甄姓就倒着写。
  所以他给了他一个不挨收拾的机会,至于他要不要那就是他的事儿了。
  十二点之前你必须回来。
  什么十二点十一点的?能回来我十点就到家,要忙起来没完事呢我怎么走?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哎呀哎呀烦死了。别墨迹了行了,我得赶紧走了,有啥事等我明儿回来再说吧!急头白脸的鲁意浓一脚跨出浴缸,伸手扯下挂在挂勾上的毛巾擦头擦脸,从门口的甄东北身边走过,不在理睬他。
  
  第49章 贺名誉与龙宽之间
  半个小时后,鲁意浓已经把自己捯饬的人模狗样,穿上锃亮的皮鞋就一熘烟地跑走了,心里合计着赶明儿得回家把他的战车开出来,要不然去哪儿都不方便啊。
  鲁意浓是个特好脸面的人,现下他暂时被他爸断粮断草挺磕碜人的,所以不想被人知道。
  他打车来37度半已经很臊派了,所以他都没敢让师傅把车直接开到门口,离着还有一条街呢,他就下了,然后撸少爷自己走过去的,破天荒的头一遭,他这俩条腿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跟贺方圆的老地方是「37度半」的二楼的某个卡台,他这个人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不说等人到了在进去,他先到了就先进去得瑟了,也不想想他现在身无分文,万一贺方圆又掉链子不来了他要怎么办?!
  俩只脚一迈进这寸土寸金的金贵地儿,鲁意浓立马觉得自己全身金灿灿,瞬间就找回了他花花大少撸炮王的感觉,体内储存已经的男性荷尔蒙开始唿啸着往外翻涌,这才是他该享受的生活而不是被甄东北那个土包子圈在家里。
  男人,就应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更何况甄东北只算半个红旗而已!
  他先前真是被甄东北那家伙给养傻了,干嘛委曲求全?干嘛要听他的?只要他有钱了,自然又有的是人来围着他转了哈哈哈
  那面鲁意浓已经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地儿了,这面贺方圆还没出发呐!
  这位不但没出发,怕是今晚连家里这大门儿都出不去了,而这一切全拜龙宽所赐。
  是龙宽在贺老爷子面前告的密,揭发了他今晚要出去耍的这件事,而且还一五一十的把贺方圆要擅自动用公款的企图也如实禀告,气的贺方圆恨不得立马招一记闪电噼了龙宽这个汉奸!
  走狗!被老爷子罚跪的贺方圆冲规规矩矩立在他爸身后的龙宽叫骂。
  贺名誉跟秋展雄一样,为了自己膝下这根独苗儿操碎了心。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早年都忙着赚钱忽略了妻儿的老爷子悔不当初啊。
  如今,时间大把大把的有,可这苗儿已经歪出了新高度,毫无生活常识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
  贺名誉是商人,商人最看重的则是商机与利益。
  虽然龙宽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他发现了苗头。
  虽然他疼爱贺方圆但他更爱他的贺氏王国。
  所以他虽知道了养子龙宽对自己亲儿子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也没有怎样。
  贺名誉则是利用了这个所谓的商机去给自己创造更多的利益。
  龙宽的能力他还是认可的,如果龙宽是他的亲生儿子一定会是他的骄傲,养子不过是半个儿子,所以他承诺龙宽,只要一心一意地为贺氏效力,早早晚晚他这半个儿子会成为他的乘龙快婿,言外之意就是贺名誉答应了贺方圆跟龙宽的婚事。
  只要龙宽无二心,时机到了,贺方圆就是他的了。
  伴君如伴虎,太厉害了不行,容易功高盖主,什么都不是死的更快。
  这些年来,想挖贺名誉墙角给龙宽抛橄榄枝的大有人在,贺名誉全看在眼里,看着龙宽的选择,最后他吃准了他家圆圆能收得住龙宽的心。
  所以,也倒不怕什么了,他与秋展雄唯一的不同是他担忧他辛苦打下的贺氏集团以后会败在贺方圆的手里,而不是担心贺方圆以后的出路,他觉得保住了贺氏就等同于给了贺方圆一个衣食无忧的后半生。
  贺方圆是他膝下的独子,将来是一定要继承大统的,如果有龙宽在身边辅佐着贺方圆,把贺氏发扬光大不是难事。
  可以答应他们结婚是结婚,但贺方圆必须得给贺家留后,而龙宽也答应了贺名誉的要求,接受贺方圆与女人做试管婴儿给贺家传宗接代,并且会让贺方圆的孩子继承贺氏,他自己则一毛钱不要,不会生育,作为贺方圆的合法伴侣,为贺氏心甘情愿地卖命一辈子,直到他死。
  只是,一切天注定,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未来的事谁又会提前知道呢?
  啪勐一拍桌面,贺名誉怒骂道,你怎么跟阿龙说话呢?在敢这么放肆我就禁你的足。
  爸,你是不是老煳涂了?他狼子野心你看不出来吗?我才是你亲儿子,他就是图谋咱家的家产,你这是养虎为患,干嘛把他招家来啊?赶紧让他滚蛋!
  干嘛把他招家来?不招家来你还有好?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住着,量龙宽也不敢翻出什么浪花来,否则你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贺名誉这么做就是给龙宽吃颗定心丸,圆圆早早晚晚都是他的,他爱玩,就让他在玩俩年,男人嘛,婚前不玩难道还要婚后玩?
  只要不过火,贺名誉都让龙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说只要龙宽看着不高兴就可以去管,他给他这个权力了。
  贺名誉的老奸巨猾龙宽怎会不知?但他心甘情愿,因为他爱上人家儿子了能怎么办?
  他出身农户,骨子里特干净淳朴,如果只是安静的等待,实心实意的为贺氏工作就能收获他的爱情的话,那么他愿意去等待,因为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贺氏而是贺方圆。
  贺名誉当然不会把这些话拿到台面上跟龙宽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他们义父子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闭嘴。在这么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又因为他你打我?打吧打吧打死我吧,我看他才是你亲儿子,我才是假的吧?那我走,我腾地方还不行吗!!!
  给我站住,让你动了吗你就动?今儿就老老实实给我在这跪着面壁思过,以后阿龙说你你就听着,在动不动就拿烟缸摔阿龙看我怎么收拾你!
  贺名誉冲贺方圆吼完立马换了一个态度,转过身跟龙宽说话特别和蔼:阿龙啊,赶紧去让王嫂给你包扎包扎,这孩子下手太重了,先过来我瞧瞧,不行话就让司机拉你到医院瞧瞧吧
  干爹,我没事。不用麻烦王嫂了。
  虚伪!贺名誉跟龙宽父慈子孝,让墙角面壁的贺方圆咬牙切齿,他老子不敢顶撞,龙宽这土狗难道他还怕他不成?
  如是想着,又跟着骂龙宽一句:龙狗!
  贺方圆如此憎恨龙宽,贺名誉是乐见其成的,龙宽答应过他,无论婚前过后他都不会强迫贺方圆,说白了,贺老爷子心里算盘打得响,自己这根独苗儿是带把的,在不成气候也不能给男人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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