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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次接触

  一张照片大大的打在投影幕上,这是李玥琪第一次看到张泽亚的照片。不但如此,竟然还是穿着警服的照片!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人就是张泽亚。」凯哥拿起投影笔指着说道。「我想在这大队里待比较久的都知道,张泽亚是我们的责任。」
  玥琪百思不解,满脸困惑,到底跟我们有什么关係?不自觉环视了一下周遭,只见几个老学长面露踌躇。
  「我知道大伙都不想跟这人扯上关係,所以必须跟大家说明一重点,这次会重啟这案子,是署长亲自下令。」随着凯哥的解说,眾人甚感意外。
  「你们一定想着五年前围捕失败后,为了怕此人造成社会动盪,所以找个名目让他彻底消失,现在又为何要追捕此人?很奇怪吧?」
  老干部们频频点头,包含中生代的鹏华在内。「事出有因呀,近期警政署收到恐吓名单,正是张泽亚寄来的,」底下惊呼声络绎不绝!都感到无比震撼!「里面罗列了许多是基层至高层的警务人员,」说到这凯哥沉默了一会儿,有些难言之隐。
  「恩….,」凯哥迟疑了一会儿,才喃喃说出口:「张泽亚扬言要杀光那些名单上的人。」
  底下一片譁然!气氛瞬间转为震怒「太嚣张了吧!」一名员警气愤地骂道。
  「不过…若是他,或许还真有可能!」部分老学长们纷纷表现出惊恐!愤怒的情绪没持续多久又再次被恐惧吞食。
  「名单有…谁,凯哥你知道吗?」一名老警员带点惊恐地问道。
  「那是机密!我怎么会知道!」
  底下窸窸窣窣声音不断,凯哥看出大家感到慌张,「别想那么多了,这次是秘密行动,会调派许多刑警大队,特勤人员,乔装登山客,把张泽亚可能藏匿的乌来山区,彻底搜索,这次一定可以抓到他!」
  「没错!我们一定可以抓到他。」现场只有玥琪亢奋地呼喊,其他人倒是冷眼相看。
  「尤其!张泽亚曾是我们这里的人,更有逮捕他的责任!」凯哥这样一说,玥琪听到这差点跌倒在地!「凯哥!你说什么?」
  「玥琪,你还不知道吧,张泽亚曾经是名警察,还在这大队服务过…,后来…,」说到这凯哥长叹一口气,便说不下去了。
  玥琪没有追问,内心实在太震撼,默默地望着周遭的学长们,尤其那些资深的,比起去办案,看上去更像是去了结一切的感觉。
  凯哥喊道:「所有人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就出发。」正当所有人离开之时,「玥琪、毅平、春弘、朝安你们留守。」
  「凯哥!我不要留守,让我一起去。」玥琪听到这安排非常激动,无法认同。
  「这次任务特殊,让资深的去就好,你留下来。」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我发过誓一定要抓到他!」
  凯哥不与理会,调头便离去,玥琪依旧不死心,扯着凯哥衣袖不放手,直嚷着:「凯哥,我要去!」音量越来越高亢。鹏华见状赶紧上前制止:「小学妹你别闹了!」
  凯哥回头怒视玥琪,狠狠警告:「我知道最近这两件案子让你非常气愤,但这事我说过了,你负责留守,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凯哥恶狠狠的口气,玥琪也不敢再说什么,虽有不甘也只能听从命令。
  「小学妹也别气,徐宜佳还需要保护对吧?这样不是挺好,你就继续追踪这案子,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与她细谈。」鹏华挤着笑容,安抚气到满脸通红的玥琪。
  「到底是欺负我是菜鸟还是女人?」玥琪愁着脸转身而去,闷坐在位子上,让鹏华好生尷尬,傻笑一番后便跟着大队出勤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刑警队的人都换好服装,几乎全员出动,眾人表情凝重,五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能否活得回来都不知道,毕竟即将面对非常人的杀人魔头,张泽亚。
  傍晚,玥琪依旧无法释怀,一直摆出张臭脸。一同留守的杨春弘,只大玥琪一届,个性较为松散,觉得能闪就闪,何必那么辛苦,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端杯咖啡给玥琪说道:「你就别气了,这样也不错呀!」
  「以为我是你哟!能闪就闪。」玥琪对这人根本没好感,完全不想给他好脸色。
  「阿弘,你就让咱们可爱的小辣椒静静吧。」唯一比较资深的学长,江毅平走出来缓颊,「我们还得分析一下张家的杀人案,还得跟徐宜佳釐清几个问题。」
  「学长,张泽亚以前真的在这刑警队吗?」玥琪终于按耐不住,询问起来。
  「恩…恩,对呀!」毅平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自然,拿起水杯猛喝水。
  「能跟我聊聊那变态吗?我想多知道一点。」
  「这…,」毅平闪烁其词。
  「到底发生什么事?」越是这样,玥琪更是好奇,起身走到毅平身旁追问。
  「我们赶快把张坤台的案子处理一下。」毅平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杯子放下后,便朝安置徐宜佳的休息室走去。
  玥琪急忙跟了上去,「学长!」一把拉住江毅平。
  毅平却一反常态的将手甩开,声言令色:「不甘你的事就别问了。」
  玥琪愣了一下,来到这的日子里,毅平学长从来没有这样的态度。
  「监视器好像怪怪的!」另个执勤刑警吴朝安,疑惑的望着闭路电视说道。
  「监视器?」春弘倚上去查看,发现监视器都模糊了。
  就在此刻,两人同时发现长廊有个黑影,迅速的躲避开来。「什么人?」春弘发觉不对,立刻追了上去,却在那黑暗之中,隐约被什么给击倒!朝安紧张地喊道:「谁!什么人?春弘?春弘?」惊觉情况有异便随手掏出枪来。
  「发生什么事?」江毅平被两人惊呼声给惊动,也赶紧趋向前查看,只有玥琪还搞不清楚状况,在那纠结毅平的奇怪态度。
  「谁在那里!」朝安语音颤抖的喊着,那条乌黑的长廊里,有着不寻常的东西。忽然一个黑影快速的往朝安衝去!由于反应不及,一阵疼痛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江毅平一看不对,「小辣椒去保护徐宜佳,快!」说完便退至墙角,拔枪防备。
  见玥琪还状况外,一脸茫然,毅平怒吼:「快去!」
  被喝斥后,玥琪晃过神来,赶紧跑去休息室反锁大门,保护徐宜佳,心里不断嘀咕,「难道是….,」
  才刚怀疑办公室就发出枪响,但却仅仅一枪便又寂静下来。玥琪这次真的慌了,双手握着枪都明显在发抖。「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玥琪不断给徐宜佳信心。
  「我看你这菜鸟也没本事摆平他吧?」徐宜佳忽然碰出那么一句话,让玥琪感到疑惑,之前那脆弱无助的徐宜佳呢?不像同个人。
  「碰!」一声!大门便被踹开,闯入之人跟照片完全吻合,一定是张泽亚没错!玥琪毫不客气的朝张泽亚连开多枪,但张泽亚却用非常人的速度,迅速闪避开来,还顺手将沉重的铁桌掀了起来,将玥琪撞倒在地。
  沉重的铁桌压在玥琪身上,儘管如此还是拼了命的想捡起枪。张泽亚见状向前猛踹了几下铁桌,力道之重痛的玥琪已经无力反抗。
  张泽亚带着一脸阴森訕笑,贴近玥琪说道:「别再挣扎了,不然你会死的。」随后便将目光转至徐宜佳身上。
  徐宜佳却没显露畏惧,反而淡淡说道:「没想到这样你都还能来杀我!」
  张泽亚取了张椅子轻松地坐下,冷酷说道:「我说过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夫妻俩。」
  「是呀,死在你手上的也不少。」
  「快说吧,四眾帮的资料乖乖交出来。」
  徐宜佳不屑说道:「你就杀了我吧。」
  「我从不废话,要不要交出来?」
  「杀了我!」徐宜佳将脖子伸了出去,要张泽亚了结她。
  玥琪这时稍稍有点恢復,死命的想要爬出铁桌,但还是无能无力,「我会保护你的。」便随手捡起地上的铁片朝张泽亚丢去,怒斥道:「一个大男人对付两个女人,丢脸。」
  张泽亚轻松便将铁片接住,冷笑道:「小妹妹,警察干成你这样,也是挺了不起的,你看这女人哪里像是怕我的样子?瞎了吗?况且区区个铁片就想打倒我?」
  「你敢说我,你把警察当成这副德性,才是丢警界的脸。」玥琪毫不示弱。
  张泽亚忽然头一阵刺痛,双手紧紧压着额头,「别管这小娃了,快把徐宜佳杀了!」,「难道不找出线索吗?」,「这王八蛋是不会讲的,张坤台都没讲,她也不会讲的,快动手。」张泽亚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玥琪看得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难道他患有人格分裂?
  「我觉得还是理性一点好,别衝动。」,「操!我管你,快给我动手!」
  正在张泽亚陷入自我胶着的时候,徐宜佳忽然起身试图攻击张泽亚。危急之刻张泽亚眼神一变,瞬间手起刀落,腰间的小刀已经划开徐宜佳的脖子,正中动脉,当场血注狂喷而死。
  「啊!!!」看到这幕的玥琪哪受得了,崩溃大吼,完全无法接受人就死在自己面前,不断啜泣,「你不如把我也杀了,快!杀了我呀。」
  张泽亚瞪了玥琪一眼,带点嘲笑的口语:「你这娃没有我杀的价值,也不去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说到这,张泽亚又忽然单膝下跪,头痛欲裂,经过一番挣扎后,神情又恢復到一开始的阴冷,且情绪明显稳定不少。
  「小妹妹,你说的对,警察干成我这样的确不对,但至于丢不丢脸,不是你说的算。」
  「呸!」玥琪毫不客气,吐了张泽亚一沫,「你这杀人魔!」
  张泽亚笑笑,「我刻意放出消息,让你们人都去乌来追捕我,这样才好来杀了这个徐宜佳,我可不是简单的杀人魔,是聪明的杀人魔。」
  「徐宜佳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原本幸福正常的家庭,你杀她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变态杀人魔就是杀人魔!」玥琪试图再次推开铁桌,无奈没有失力点完全推不开,只能一直唾骂。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你不懂,说了也不会明白,只能说你不在我目标内,我不会杀你。」
  「说的好听!那其他员警呢?都死了吧?变态杀人魔!」
  「今天这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徐宜佳,另外一个是江毅平,这两人我是没放过,其他人都只是昏了。」
  「毅平学长!死了!」玥琪双拳紧握咬着牙,此刻只恨自己脆弱到莫可奈何。
  「要报仇?那就学着怎么把警察当好,把事情查清楚,我随时等你。」说完张泽亚便萧然离去。
  「张泽亚!」伴随玥琪的哭吼,两人第一次接触到此划下句点。
  随着搜捕结束,凯哥等人才惊觉这是个陷阱。除了受害人徐宜佳被杀之外,还赔上警员江毅平的性命,这无疑对警务人员狠狠赏了一个巴掌。
  玥琪的精神还未完全恢復,正被鹏华安抚着,凯哥无奈的看着这一切,感叹道:「这真的是因果报应呀!」
  「凯哥,到底张泽亚与你们,是什么样的关係?」玥琪想不透这一切,她相信眼前这资深的大学长,一定知道。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凯哥眼神游移,明显不愿直视玥琪。
  玥琪气愤地站了起来,直直往凯哥那走去,鹏华想拦都不住,「凯哥,徐宜佳就就死在我眼前!毅平学长也殉职了,但是为什么不杀我?到底还有什么我不可以知道的?」
  凯哥无言以对,长叹口气,说着:「我看在不久,就没人能制的了你这小辣椒。」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问:「想知道吗?你跟我来。」
  凯哥麻烦鹏华处理后续,而带着玥琪先行离开大队,找间隐秘的酒吧。「为什么要来这讲?」玥琪对于小心翼翼的凯哥,感到不解。
  「这件事,在警界是大家不想提的话题,所以我才私下告诉你。」凯哥一脸神秘,亦带点愁容。
  「张泽亚,在十年前曾是我们刑警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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